爱已满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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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对不对?”她的不言语更加地螫痛了他的心,也让他更加地确定自己的揣想。“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杜亚芙摇摇头,不想为莫须有的事解释。反正是要分离了,就让她保留一点自尊吧!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直起背脊,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放弃你的。龚允中不会比我爱你、不会比我在乎你。”
“至少他不会伤害我。”
“被爱当然不会受到伤害。会受到伤害,因为你——爱我。”他高大的身躯俯在她的上方,专注而认真地说着。
“不是。”她捣住耳朵,不想听他说出任何会打动她的话。
“亚芙,我可以进来吗?”龚允中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杜亚芙毫不迟疑地跑向门口,拉开了门,冲入龚允中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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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爱已满满第十章
第十章
商涛帆僵直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杜亚芙已经做了她的选择——选择了龚允中。
“兰祺告诉我他来了。”龚允中搂着她的肩膀,挑战地望着那个此时眼中燃烧着妒火,但脸色却如斗败公鸡一样难看的男人。
“他要走了。”她没有回头再看他。在心中还对他残留着爱恋,还在等待他说出一个说服她的理由时,她不敢回头。
“你们谈完了?”龚允中对着他问道。
“还需要谈吗?”他若有所指地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人。
龚允中放开了杜亚芙,走到商涛帆的面前。
“我想你欠我一些东西?”
“欠?我以为我一无所有了,没想到竟还有人逼债。”他苦涩地凝视着杜亚芙。“你真的要离婚吗?”
杜亚芙闭上了眼,如针刺一般密密麻麻地扎着她的心。她只能点头,只是点头。放他走吧!强留一颗不属于她的心在身旁,痛苦与猜忌会一辈子跟着她。
“离婚?”龚允中挑高了音量。
“我欠你的不正是这些吗?你和她不是只缺少一道手续了吗?”商涛帆无法抑制怒气中的嫉妒之气。
“不。”龚允中斯文、和悦的脸上,忽而染上一道半诡谲的笑。“你欠我的是这个——”
龚允中的拳头倏地高举而起,狠狠地一拳挥向商涛帆的肚子。“这拳打的是你以前对亚芙的不忠心。”不留情地,他继续挥下了第二拳。“这拳打的是你现在的负心,这拳打的是你狠心狗肺——”
“你就比我高明吗?”在肚子挨了一记闷拳后,商涛帆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也防备地护卫成拳,左右地闪避着龚允中的拳击,并伺机出拳。“这一拳打的是你拐骗别人的老婆。你也不过是个混蛋。”
“住手!”杜亚芙努力地想在两个男人扭打的一片混乱中,阻止他们互相伤害的行为。
“亚芙,你走开。”商涛帆在出拳之后,寻际开了口。“你会伤到自己。”
“惺惺作态。如果真的关心她,你就不会在外面找女人。”龚允中偏过身闪躲了一拳,已不复平日温言和善的好男人形象。
“我承认我以前是个鲁钝的人,才会忽略了她的保护色,而一心想在外面有女人来试探她的反应。可是,那是以前的事了。我需要为以前的事,背上一辈子的罪吗?”龚允中伸脚踢商涛帆的脚胫骨。
在一阵疼痛传来,身子欲倒之时,龚允中不忘反击地伸脚反勾住他到地上。口中也兀自攻击道:“以前。多久以前?两天、还是三天?你前几天和连丽心搂搂抱抱,不算外面有女人,难道算外面有男人吗?”
“连丽心。”商涛帆突然停住了攻势。“你——王八蛋。”反手格开龚允中不止息地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不许打了!”杜亚芙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杂志,啪地丢向两个男人头上。“住手!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正在缠斗中的两个男人,在突如其来的外物袭击下,乍楞在原地,两双眼睛同时注视着站立着的杜亚芙。
“滚开!”商涛帆率先不客气地推开龚允中。
“阁下这种人渣才需要用到滚这个字。”龚允中刻薄地挖苦。
“人渣还是人,混蛋就要用滚的。”商涛帆瞪着龚允中,两人之间的火暴在怒自相向之间眼看又将烧起。
“你们吵够了吗?”她冷冷地走到他们身边,用脚踹开了两人的距离。两个大人吵起架来的行为与智商跟三岁的孩子完全没有差别。
商涛帆首先跳起了身,不由分说地就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我们走,这种家伙配不上你!”
“放开我。”她很果决地站立在原地。“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
“为了连丽心?”他突地想起龚允中方才脱口而出的话。
“我曾经傻得让自己相信自己值得你爱、笨得认为你不会再流连于别的女人之中。现在的我,不要再任你刺伤我一丝一毫。”
“谁告诉你我和连丽心在香港搂搂抱抱的?”他板起了脸,眉眼之中净是肃杀之气,他要毁了那个乱说话的人。
“我刚才可没提到香港,不打自招嘛!”早已坐起了身,背靠着墙壁的龚允中边揉着腰上的瘀伤,边冷言冷语地说道。
“谁说的?”商涛帆只专注地望着杜亚芙。
“我母亲。”她咽了下口气,心脏翻绞得让她脚步不稳。他没有否认,为什么没有否认啊?
“那个变态女人说的话,你也相信?”商涛帆扣住了她偏过一边的脸庞,让自己能注视到她的眼眸。
“她不会骗我。”她望着他颊上一块青紫,咬住了唇。
“那么我会骗你吗?”商涛帆怒吼了开来,盛怒的气焰燃烧了他一身。“我是很混帐没错,可是我从没有对你说过谎话。我说过现在、未来的我会只守着你一个人,你就不能给我一些基本的信任吗?原来我的付出一直都像个一厢情愿的白痴。你不在乎,也从来没把我的话当真。”
杜亚芙睁着眼,喉头哽咽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你没有和连丽心在一起?”龚允中开口向道。他知道以杜亚芙的固执,她可能一辈子把话放在心里。
“我的确是在饭店里遇到她,那个老女人只看到连丽心那个女人抱我,却没有看到我推开她啊!”他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脸色铁青了起来。“我的话就说到此,相不相信随你。反正,你也已经有了新的对象,还是该说是旧的对象?”他没有回头地往外走去。
“你对我从来就不公平。”杜亚芙没有放大音量,只是幽幽地倾诉着:“你可以因为我的冷漠而外遇,我却不能因为你的不良纪录而有所怀疑吗?”
商涛帆缓下了脚步,声音涩重回道:“对你,我的的确确是辜负大多大多。但,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希望我们之间能有所改变,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不会再是两个无法沟通的夫妻。只是,我想我把一切想得大简单了。今天,你可以相信别人的话来否定我,而且完全没有留给我解释的机会。以后呢?你如果无法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决定,我们一辈子都会挣扎在痛苦中。”
“给我时间。”她垂然地低下头。
二十多年来的自卑自弃情绪,不是她说抛开就能抛开的。她何尝不想洒脱地丢掉心头上所有的包袱,何尝不想把自己压抑的内心释放出来?只是,一直以来的谨慎虽已逐渐松绑,但绳子却还仍绕在她的身上啊!
“给你时间?”他停住了脚步,背影显得落寞而无奈,“你心里头有事,你迫不及待地找龙兰祺、找龚允中,找你认为可以信任的人谈。你有没有想过我呢?你有没有给我时间跟你谈呢?”
“商涛帆,你的话未免太苛求亚芙了。她如果不是太在乎你,太怕被你知道她的心情后会离她更远,她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对着你直接发泄耍赖,不是更直接吗?就凭你当初的外遇行为,她绝对有资格那么做的。”龚允中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商涛帆转过了身面对着苍白的她,俊挺的古铜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软化。
“在我知道你母亲对你的教育方式后,对你,我只有更多的怜惜与不舍。只是,我一直以为你那层心理的障碍会慢慢地瓦解,你会试着敞开心胸告诉我你的心情,结果呢?”他长叹了口气,眼睛中的悲哀神色是藏不住的黯然。
“我的生命中一直没有我可以真正拥有东西。我还没有太大的信心去信赖我自己值得你爱,正如我也没有太大信心去相信你会真的爱我一样。所以,在我听到你和连丽心在一起消息时,就像我的噩梦实现了一样——我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我被背叛了。”她鼓起了勇气,走到他的面前,仰首望着他。
商涛帆禁不住伸手抚摸她纤弱的轮廓,无比苦涩地说:
“当你出走到龚允中家时,我难道没有被背叛的感觉吗?”
龚允中注视看那互相凝视的两人——此时的自己,羡慕杜亚芙终能卸下她的冷漠掩饰。而他呢?他的微笑面具也会有人帮他取下吗?
悄悄地走过这一对的身旁,明白他们终究是会解决问题的。杜亚芙需要人呵护她仍脆弱的心,而商涛帆有着足够的爱可以修补她曾受的伤害。
他不动声色的合上了门,放心地将这一对夫妇置于门内。
“我——不是故意要离家出走的,只是觉得心里好乱,在家里走来走去,可是走到哪都觉得放不下你。”她半偏过脸颊,偎触着他的掌心。
商涛帆俯下头,给了她一个深深长长的吻后,搂住她的腰。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不是杜家的亲生女儿?你怕我因此而嫌弃你吗?”
“是。”杜亚芙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告诉过其他人吗?”
“龚允中和龙兰祺都知道。”
他垂下了肩,泄气地松开环住她的手。
“原来如此。”她心底有事,想到的仍然是别人。
“我如果少在乎你一些,就会告诉你这件事。”杜亚芙拉着他的手,走到沙发上。“告诉兰祺,因为她是我惟一的朋友,她也最能理解我的心情,因为她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至于龚允中,他从大学就认识我了,我知道他所有的事,他也能体会我的心情。和你起了争执,就住到他家,也是带着报复的心理,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没有地方去、没有人要的。很小家子气的想法,对不对?”
“以前是以前了,只是以后仍是如此吗?你了解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吗?我不希望你一碰到问题,就把事情往心中放,然后又一寸寸地把你自己的信心逐步地毁灭。”他抱过了她到自己怀中,直直地盯着她瞧。
“我会努力改变的,只是——”万一改不过来呢?她仍是有些担心。
“嘘!”商涛帆以食指点住她的唇。“我会监督你的。”
她又往他怀中缩进了些,她喜欢与他相依偎的感觉。她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说:“我差点又失去你了。”
“答应我,以后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要提出来说。”商涛帆扳起她窝入他胸膛的下巴,认真地要求一个允诺。
“如果我喜欢上了其他男人,也可以说吗?”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她轻笑出声。
“不许你爱上其他男人!”他霸气地瞪着她。“你只能爱我。而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为其他男人动心。”
“可是你却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她还是说出了她的在意。不可能遗忘的,毕竟她曾为他那些接连不断的韵事,流掷过许多眼泪。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举起她的手,他用了无数个温柔的吻亲吻过她每一根指尖。“原谅我,还有——答应我不可以爱上其他男人。”
“我怎么保证未来的事。”杜亚芙被他的焦急惹得唇边带笑,这种闲适的心情让她觉得好感动、好满足。
“为什么你总有那么多的话和龚允中说?”他的酸意一下涌了上来。
“龚允中和我很像。”
“你和龚允中很像?”商涛帆端倪着她,皱着眉不解她的话中意。“除了都是人外,有什么像的?”
“正经点。他一直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在家人的期许下是个永远微笑的好男人。在大家面前,他不像龚希一的望之畏然或是龚廷山的温柔多情,他就是平平静静地不让人看入他的内心。这一点跟我很像,对不对?”
“微笑?平静?”商涛帆不以为然地扬起眉,指着自己脸上、臂上的伤。
“他的未婚妻在三年前爱上了有妇之夫,成了第三者。后来那个男人始乱终弃,而他的未婚妻自杀不成,神智至今仍不清醒。所以,对你的外遇,他一直是深恶痛绝的。”说到此,杜亚芙对着自己的手呵了几口气,身子也不禁抖动了下。
“我的天,那他没有打得我鼻青脸肿、四肢分散,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