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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非分不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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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太监跪着高举银盘,黄公公立时上前斟酒。银盘上只有一杯酒,阮冬故迟疑一会儿,看向东方非似笑非笑的神态。
    他拿起那唯一一杯酒,笑道:「冬故,你临行前可有什么话要说?」
    「东方兄,我临时被召回京,治水工程还没有完工……若有可能,我要力荐孙子孝入户部,安插他职位,完成我来不及做完的工作!」
    「好,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她双眸进亮,心头大喜,抱拳感激道:「多谢东方兄!」
    「你可知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谁陷害的?」
    她一楞,立即明白他是指老国丈陷害她。她失笑:
    「东方兄,你在说笑了。这本是我的职责,我要离开了,谁来做?我必须要做,一定要做的!」
    「好!你果然没有变,我这一日兄长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他举杯。
    阮冬故本以为他要将唯一的酒杯交给她,于是豪爽地伸出手去接,不料他一口饮尽。她才微讶,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俯下的俊脸令她心神微跳,同时明白他要做什么,迟疑一会儿,没有使力推开他,任他吻上她的唇喂酒。
    这种吻,跟一年半前那种轻轻碰触她嘴的感觉完全不同,美酒如细泉滑落嘴角,直到他放开她后,她还在回想方才到底喝到了没有……
    她抹干嘴角,唇舌有些发疼发热。
    「冬故,老实说,我这些年对官场确实腻了,若是往日的东方非,即使战争起弄得民不聊生,我也不介意。」利眼终始停在她脸庞上,他道:「好,既然你拒绝在此时与我辞官,那么我就在京师等你吧。」
    「东方兄……」她轻笑:「好啊!我要能平安归来,盛世指日可待时,我愿与你共辞官另谋生活,如你信里所写那样……你也一定要保重。」
    「你担心我?」他扬眉,哈哈大笑:「如果我真能被那老秃驴拉下来,今天我就不会送行连累你!你以为为何众目睽睽下,我要在你身上烙上东方非的印记?」
    「唔……印记……」阮冬故摸了摸嘴巴。这也叫印记?
    他阴狠地瞪她一眼,拉下她的手。「本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的保护之下……你以为我又在害你?明明正在失势的东方首辅,却故意公开纳你为自己人,将来你也必成箭靶,我害惨你了,是不?」
    她闻言,正色道:
    「东方兄,无论如何,在治水工程上我始终欠你一份情,改日你要有难,只要不与国事相抵,不违背正理,即使我在千里之外,也会想尽办法助你!」
    东方非听她信誓旦旦,明白她的承诺如同他一样的真实。他只是哼笑一声,将她的誓言轻轻藏到心里,神色自若道:
    「妳放心吧。老秃驴短视近利,他的风光了不起再维持个两年,将来你就会知道,我只要放了心思下去,谁还能是我对手呢?」
    她皱眉,压低声音:「东方兄,你可别再搅乱朝纲。内忧外患齐来,纵有良相圣皇,也会耗尽皇朝元气。」她真怕他的喜怒无常害死人。
    东方非笑了一声,不答反道:
    「我还必须赶回宫城里。与曹泰雪相较,如今的东方非不过是皇上眼前一个普通首辅而已。」忽然执住她的左手,指腹轻抚过她缺角的掌尾。「阮侍郎,本官若要你谨守户部职责,你必不肯承诺,好吧,你要哪日亲上战场,必须答允本官,无论如何,不准死。」
    她理所当然地笑道:「这是当然,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你要做的事里可有东方非?」
    「东方兄,有你。」她承诺。
    他神色并无依依不舍,缓缓松开手。
    阮冬故朝他抱拳告辞后,回头正要准备吆喝众人上马,忽觉自己带来的人,个个眼神古怪又震惊地看着她。
    被喂酒时众目睽睽……她后知后觉,薄晕窜上颊面。即使她再不解风情,也知道方才东方非的举动,真是在她身上烙上印了。
    印记啊……虽然回头吃个饭,那样的触感就消失了,但回忆还在。
    「大人,上马吧。」凤一郎适时出面道。
    她笑了笑,立即将儿女情长抛诸脑后,爽快地翻身上马,喝道:
    「快上马,走人了啦!」轻踢马腹,在东方非的目送下,迅速消失在官道上。
    东方非注视良久,而后一挥手,上百士骑先行回京。他徐步走向自己的骏马,黄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黄公公,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大人,也都看见了。」这个,他到底是要保密还是四处宣扬?
    首辅在朝为官十多年,竟然今天才发现他是龙阳癖啊。
    「哈哈,本官说的不是这个,你听见刚才本官提到想辞官不干了?」
    「是,奴才听见了,可要辞官……现在的国丈爷不会放过大人的。」
    「这倒是。如果他肯忍,等我辞官后再在朝中蛮干,他绝对会有个好下场,现下可好,阮侍郎去了燕门关,朝中若无人平衡,这场战争有得打了。黄公公,你也该选边站了。」
    黄公公连忙跪下。「奴才自然是站在首辅大人这边的。」
    东方非转过身,带着兴味注视着矮人一截的太监。
    「本官要的不是墙头草。黄公公,你今天投靠本官,明日到国丈爷那里,就算平安苟活了两三年又如何?到死都还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你自己考虑看看吧,你投向了国丈爷那里,你头顶上永远有个李公公……」声音转为低滑,诱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取代李公公吗?」
    黄公公闻言一颤,吞吞吐吐:「奴才、奴才哪有这本事……哪有这本事……」
    「同样都是当个狗奴才,你是要当个主掌内宫太监之首的奴才,还是永远听人命令的小太监?」
    东方非才上了马,就如他预料的,黄公公扑跪了过来,磕头喊道:
    「首辅大人,奴才愿为大人效劳,愿为大人作牛作马!求大人提拔!」
    「黄公公,这么快你就想好了?要想清楚哪,若你投靠我,改日要成为墙头草,你的下场会比国丈爷还惨。」贪名夺利是人之常情,从中撩拨几次,再硬的身骨也会五体投地。唯有那个阮冬故啊……
    战事一起,他在短笺上写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与君秉烛游」,以此暗示他愿与她共进退,此时辞官及时行乐去,她却装傻回了一篇「正气歌」。
    好,她的心里绝不是没有东方非三个字,只是国事更胜他一分,这更加撩动他的心意,要她在战事之后,心里眼里只有他!这是他辞官之后的挑战,想来就兴奋难抑,心口跳动不已。
    他几乎等不及了!
    一见钟情……哈哈,她说得对。他一见钟情的,正是她当日那样不折腰的少年脾气啊!
    ******
    一到燕门关,情况就有点不对。
    阮冬故一提出户部侍郎的身分,出示证明后,立刻被请进统帅主屋里。
    「大人!」几名副将、参将一出现就作揖。
    阮冬故连忙回礼,正要开口,身边的凤一郎忽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回头看他脸色好凝重,心知不对劲。「一郎哥?」
    凤一郎几度张口欲言,看了面无表情的怀宁一眼,终究还是放手,苦笑:「大人,我说过,小事我来,大事你作主,现在时候终于到了。」他微叹,不必对方言明,他就知道有事发生了。「恐怕咱们来迟一步,程将军出事了吧。」
    *****
    天的边际橘光流动,空气里弥漫着略湿的泥土气味,会出现这种天色,多半表示接下来会有几天的大雨。
    「看起来真像战火啊……」内阁几名群辅站在窗前,忧心忡忡,交头接耳。
    东方非头也没抬,眯眼注视着呈上来的公文。
    又是她的义兄代笔,哼,也对,如果她有这个精确的头脑计算军队开支,也就不会只做一个三品侍郎了。
    「大人!」黄公公在外头叫着。
    「进来吧。」东方非嘴角微扬,随口问:「皇上精神还是一样的好吗?」
    「是,皇上这几个天精神特好,可……可没要召见人,只有礼部尚书陪在身边。」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选错了边,皇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首辅大人了。
    「是吗?」俊脸流露诡诈,见黄公公还在,又问:「还有事?」
    「是。方才八百里军报已送进宫里,奴才正好听见,便来禀告大人,燕门关一役战胜,两军暂时休兵。」
    「那是件好事,不是吗?」
    「是啊,可不知为何,国丈爷一听这消息,脸色一变。」
    「哦?你把话一句一字不漏地说给本官听。」程将军是国丈亲信,照说老秃驴该邀功的。何况国丈现在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会有什么大事让他脸色遽变?
    「奏报上写着,燕门关一役程将军力挫番邦勇士,在城门之上仅以一记飞箭当场射穿番邦主军军旗,大振士气,所以当地百姓替程将军取了个封号。」
    「封号?」东方非隐隐觉得有异。姓程的他看过,充其量是个武官,却不是一个力道大无穷的男人……他怒叫不妙。
    「封号是断指将军……」黄公公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公文全随着东方非猛然起身而洒落一地。
    群辅面带错愕地瞪着他。
    「大人?」
    「继续说。」东方非深吸口气。
    黄公公小心说道:「有人看见程将军射箭时,没有左手的小拇指,巨弓一开始抓不稳,是程将军身后的护卫代他握弓……然后……然后……」
    「然后,有个白发老头站在她身边,教她射主旗?」
    「大人你怎么知道?」
    想也知道!是谁断了指头?是谁身边会有文武家臣?该死的阮冬故,竟然跑去冒充边关将军,买官也就罢了,无故冒充将军……等等,她不会无故干这种蠢事,只有一个可能--
    「难道正主死了?」东方非握紧拳头,暗骂她的正直,别人不敢担起的责任她偏要抢着做……果然如他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那老秃驴也早猜到是她冒名顶位了吧?这可要好好思量一阵了--
    ******
    「冬故,冬故?」
    趴在桌边熟睡的阮冬故被摇醒,她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
    「早,一郎哥。」
    「错,不是早上,你才眯了一个时辰而已,你上床睡吧。」
    她用力抹了抹脸,立即精神起来,笑道:「我不困。」
    「不困?」凤一郎失笑:「那也好。咱们来谈谈事。」
    「好啊。怀宁呢?」
    「他说他要多吃几碗饭。」
    「怀宁最近胃口真好……」她微笑,柔声道:「他在赶什么啊,我已经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少女,不会再冲动行事,也绝不会赔上我兄弟的命。」
    「你果然早就听到了。」
    「哼,怀宁老爱把师父的话当圣旨,其实师父懂的不过是旁门左道,咱们三人一定可以活得很老的。」
    「只有咱们三人,没有东方非吗?」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道:「有没有,都无损咱们兄妹情谊。一郎哥,我们一来燕门关,就碰到程将军的死讯,为免军心涣散,我暂时冒充还可以,拖久了我怕会害到大家。」明明已私下派快骑进京密报,为何还没有下落?
    她一穿盔甲,谁也看不出她不是程将军,她是可以冒充一阵,但总觉得
    「一郎哥,真正厉害的人还是你啊,如果没有你的计策,断然不会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凤一郎看她充满崇敬之情,不由得微笑:
    「冬故,我不适合当官,也不适合当将领。以前我曾跟你提过,小事我来,大事由你作主,你记不记得当日你决定冒充阮东潜时,我没左右过你的意见?」
    她点头,道:「是没有。」
    「你决意冒充程将军,不让外族发觉阵前失将,我可曾说过一句话?」
    她摇头,讶道:「一郎哥,你的确没有说过半句支持或反对的话。」
    「是啊,小事我来,大事由你作主。朝里的勾心斗角我来,背负上千上万人命的大事你决定,这就是你跟我之间的差别。」见她美眸直盯着自己,凤一郎不以为意地说道:「冬故,天生才智又如何?我虽有才智,可惜性温,只适合纸上谈兵,没法像你一样,能在片刻之间果决下达军令,每一条军令都有可能牺牲上百性命,我做不到。冬故,你以为身为一名官员,最需要的是什么?」
    「一郎哥……」
    「当官是不是聪明不重要,有适人之能,随才器使,这才厉害,尤其,冬故,你一见人有才,可曾妒忌过?可曾压迫过?可曾陷害过?」
    「不,我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推荐他们入朝……」瞧见一郎哥骄傲地微笑,她一时哑口,轻笑:「一郎哥,阮冬故这一生能遇见你跟怀宁,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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