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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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当然有,但为了能够尽快赶到晋国,也只能如此了。”冷至说道。
“好,那就从河津渡河吧。”公子挚无奈只好同意从河津渡河。
河津渡口。
夜晚来临,从大河里吹来风中带着寒气,呼呼的吹响岸上的公子挚与冷至,大夏天,站在这里还觉着有些冷。
“过不过?”冷至问了一声公子挚。
公子挚木然的嗯了一声。
脚下的大河呼啸着向南奔去,把一阵阵的惊涛骇浪留给两岸的人们。深夜从这里渡河,稍有一点闪失,这条小命瞬间就喂了河里的鱼虾。
当了一辈子使臣的公子挚能不担心吗?
平常都是风风光光迎来送往,这一次却要偷偷摸摸的渡河,而且弄不好还要搭上性命,公子挚心里当然难以接受。
但是不愿意他又能怎样呢?接受这个任务,就必须接受这个任务所面临的危险。
由于带着马车过河肯定不方便,也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于是公子挚放下马车,跟这冷至下到河边。由于此前这里乃是秦晋两国百姓经常渡河的地方,两岸随时都有别人用过的木筏摆放在岸边。借着昏黄的月光,冷至从不远处找来别人渡河用的木筏,冷至拉到公子挚跟前。
上去试了试确信自己的木筏渡河应该不成问题,冷至便对公子挚道:“大人,上路吧。”
望着如此简陋的渡河工具,公子挚担心的问道,“就这么一个破烂玩意也能够渡河?不怕到了河中翻到吗?”
“呵呵,大人太过胆小了;大河两岸的百姓,凭着这个木筏渡河至少有几百年的时间,要是都翻到了,那这两岸早就没人了,走吧,不会有事的。”说罢,冷至上前扶着公子挚上到木筏上,随后划着木筏向大河中央而去。
越往河中间走,水流愈发湍急。一个浪打来,公子挚一惊,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掉到了水里。“吓死了,吓死了,既然如此难过,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再也不敢从这里渡河了。”
望着公子挚受到惊吓的样子,冷至看着就想笑,“大人既然如此怕水,那你就趴在筏子上,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安安全全的送过河去。”
公子挚木然的点点头,没办法,已经河中央了,就算是想返回也没有办法了。
于是说着聊着,二人竟然很快就来到了大河东岸。
放好木筏之后,二人顺着河岸边的小道上了岸。岸上,一条窄窄的羊肠小道出现在二人面前。
咦?
按说秦晋两国都加强了边境的防务,都已经过河了怎么还没有遇到晋国的守军呢?
公子挚不免有些意外,小声对冷至说道:“不是说晋国最近加大了边境的防守力量吗,咋没见守军呢?”
“大人,快走吧,现在是夜里没人检查不是好事吗?你难道还想遇见晋国的守军不成?”冷至回答道,说着拽起公子挚就向东边走去。
没走出多远,公子挚就傻眼了。
只见两座晋军的营寨不偏不倚正好在河津渡口通往绛都的路上,而且还是左右各一座营寨。如此以来,凡是从河津渡口上岸的人,无论如何都要从这里通过,也必须接受晋国守军的检查。
见到这样的场景,公子挚张大嘴巴,连声说道:“真该死,不该多言,不该多言啊!”
“嘘…………,大人小声点。”说着冷至上前捂住公子挚的嘴巴,指着不远处的营寨,月光下,只见两个晋军士兵正斜靠在营寨的门柱上休息,其中一个睡得迷迷糊糊,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
“怎么办?”冷至轻声问道。
“你看着办。”公子挚毕竟是文臣,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呢?
“大人只管待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冷至对公子挚说道,说罢指着旁边的小土坡,示意他藏在后面。
安排好公子挚,冷至拔出身后的短刀,蹑手蹑脚的来到晋军营寨旁边,上前一把捂住守军的嘴,“嚓………”一刀过去,正在熟睡的守军嗯了一声永远的睡着了。
“谁啊?”也许是冷至行动的声音稍稍有些大了,睡在另一个门柱边的士兵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什么………”冷至随即回答了一句,一个箭步窜过去,堵住士兵的嘴,“噗嗤”一声,短刀刺进了守军的胸膛。
如此短的时间冷至就接连解决了晋国的两名守军,公子挚都快要看呆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使臣,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爽快的局面,他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豪气。
就在公子挚为冷至的英雄之举感到吃惊的时候,一个令他更为吃惊的举动发生了,只见冷至轻轻的推开晋军营寨大门,走进了营寨。
啊?
他这是要做什么?
公子挚吃惊的望着冷至一个人走进晋军营寨,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杀死人家的守军,还跑进人家的营寨里,这不是摆明要找死吗?
吃惊归吃惊,既然人家冷至能够进得去,人家也就能够出的来。没过多久,只见冷至驾着一架战车从晋军营寨中奔了出来。
原来这家伙不但杀了人家的将士,还去偷人家的战车去了,难道他疯了不成?但转眼一想,要是没有战车,就凭着他们这两条腿,等走到绛都,孟明视等人说不定早就被杀了。
“快走………”就在公子挚吃惊之际,冷至驾着战车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公子挚不敢怠慢,赶紧跳上战车,跟随者冷至向东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他们的身后传来晋军将士的吆喝声。
第535章 进城进宫
天亮了。
阳光把金色的光芒洒在晋国的大地上。
昨天还在秦国的公子挚、冷至二人,今天已经踏上了晋国的土地,而且快到晋国都城了。
在距离绛都不到十里的地方,冷至丢弃了战车,抽打着辕马让战车向南边疾驰奔去,公子挚明白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给后面的追兵一个虚假的信号,以为他们二人向南边去了。
随后二人迈步向东边的绛都走去。
“大人前面就是绛都了,等城门一开,我们就进城如何?”来到绛都城外,冷至指着城门对公子挚说道。
“你杀了人家的士兵,还偷了人家的战车,难道不怕人家派兵追过来吗?”虽然已经到了城门口,公子挚还是心有余悸的问道。
“大人尽管放心,他们是不会追到都城来的。你想想作为守护渡口的将领,谁愿意让国君知道因为自己的粗心,死了士兵还丢了战车呢?不用担心,河津渡口的守军一定会把这事情压住的。”冷至信心满满的说道。
公子挚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冷至的意见。
也是啊!不就是死个把士兵吗?那个将领会因为自己手下的士兵死了而向国君禀报自己的无能呢?想到了这一点,公子挚也心安了,跟着冷至向绛都城门走去。
“哎………,做什么的?”刚到门口,守城的将士就叫住了二人。
在来这里之前,公子挚把什么都想好了,于是上前弓着腰,点头道:“军爷,我们是郑国的商人,我叫挚子;这是我的伙计冷二。”
由于多年在外奔波,对于郑国、齐国等这些中原国家的话语,公子挚掌握的很是精通,说出来的话音,一点破绽都没有。
“哦………,你们是郑国的商人,做什么的?住哪家客栈?”很显然,这里的检查比平时严了不少,对于做生意的都要多加盘查一番,不仅要问你的来历,还要问住在城内的哪家客栈,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但是公子挚毕竟是在列国做外交的,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也不在乎这些军士的盘查。
“小的是做毛皮生意的,住在城里的同福客栈。”同福客栈是绛都城比较有名的客栈,军士们一听有那么点意思,但对于做毛皮生意这事,军士们还是起了疑心。
“这大夏天的你一个做毛皮生意的来晋国做什么呢?”
“这位军爷,正因为是夏天我们才来晋国啊!你想想这夏天一到,皮毛的价格就下来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赶紧来晋国进一些货物,等到冬天价格上去之后再卖出去,这一来一回,也就赚个差价钱。军爷,您说是这个理不?”公子挚讨好的笑着跟守城的军士说道。晋国的北边就是戎狄的地盘,境内自然少不了皮毛声音,公子挚这个理由编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嗯………,是这个理,你们这些赚亏心钱的家伙,进吧………”守城的军士手一挥,公子挚等二人便走进了绛都城。
进城之后,公子挚并没有去什么同福客栈,而是来到了距离王宫较近的一家客栈住下来。
简单收拾之后,公子挚不做停留,便带着冷至来到了晋国王宫。
“站住,做什么的?”王宫的守卫比起守城的来说要严格的多了。
“我是郑国商人挚子,受君夫人文赢之托,帮她采购了一批首饰,现在要进宫送给夫人,还请军爷放行。”见到王宫侍卫,公子挚答道。
“你受君夫人之托采购首饰?”两名侍卫对视了一下,疑惑的望着这个自称是郑国商人的人,随后问道,“你说你受君夫人的之托采购首饰,有何凭证?”
对于这一点,公子挚在来晋国之前早就想好了,从衣袖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侍卫,“军爷只需将这个交给君夫人即可。”
侍卫不敢怠慢,拿着公子挚的东西赶紧进了宫。要知道虽然晋公重耳当年有好几个君夫人,但是文赢无疑是最强势的一个,宫里宫外都不敢得罪她。既然宫里的内侍,宫外的大臣都不敢得罪的人,那么这些守卫王宫的侍卫更是不敢得罪了。
侍卫拿着公子挚交给他的东西,撒腿就向宫里跑了进去。
晋国王宫。
虽然晋公重耳已经去世,但是新继位的国君晋公姬欢是一个宽厚的人,继位之后,依然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及文赢、齐姜等几位庶母敬重有加,丝毫没有改变他们的地位和待遇,这让文赢、齐姜等人甚感欣慰。
“君夫人,守门的侍卫来了,说是要面见君夫人。”此时文赢正在宫里与宫女们闲聊,这几位宫女乃是文赢在秦国时候的侍女,当初文赢嫁给重耳时,专门把她们从秦国带过来的,与文赢虽说的主仆,但私底下实际上也是姐妹了。
姐妹几个证聊得起劲,内侍上前禀报道。
守门的侍卫要亲自面见君夫人?
文赢听罢,稍稍有些吃惊,望了望身边的侍女,侍女也是一脸的茫然的说道,“既然侍卫要面见夫人,肯定是有要事,夫人还是见一见的好。”
“嗯………”文赢转过脸对内侍道:“把他带到这里来。”
“诺………”
很快,内侍便带着侍卫来到文赢的寝宫。
“小人拜见君夫人。”
“嗯………,起身吧,说说见我有什么事情?”文赢端着架子说道。
“君夫人,宫门外来了两个郑国商人,他们说是帮助夫人在外采购首饰的,要面见夫人。”侍卫答道。
郑国商人?
帮我采购首饰?
文赢听罢,一脸不解的望着侍卫,随后又望望侍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没有派遣什么人在外采购首饰啊?”
“郑国商人说他有君夫人的凭证。”见君夫人感到意外,侍卫拿出公子挚的信物交给文赢。
信物包在绢帛里,文赢一层一层打开后,一只断了脚的木梳子露了出来。
梳子?
文赢望着这把梳子,泪水默默的下来了。这把梳子是她小的时候母亲给她梳头时用的那把梳子。她小时贪玩,跟哥哥弟弟们玩得开心时,不小心把梳子把给弄坏了,本想直接给扔了。但母亲说这把梳子上有自己女儿的气息,等以后女儿出嫁了,想她了就拿出这把梳子来看一看。
今天这把梳子有回到了文赢的手中,莫不是母亲大人来晋国了?
“君夫人,怎么办?”侍卫见文赢迟迟不做回答,便问道。
“快快请郑国商人进来。”说这话的时候,文赢有些失态。
“诺………”侍卫半信半疑的退了出去,他不知道一个连把都没有的梳子咋会引起君夫人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在内侍的带领下,公子挚和冷至来到了晋国王宫。
“叔………”文赢睁大眼睛,见到公子挚刚准备叫声“叔叔”,话还没说完,便被公子挚打断了。
“郑国商人挚子及随从冷二拜见君夫人。”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见到文赢后,公子挚打断文赢的话直接拜道。
“哦………,起身吧。”随后文赢对身边的内侍宫女道:“你等暂且退下。”
宫女内侍知趣的退了出去。
众人走后,文赢急切的对公子挚道:“不知叔叔前来晋国的有何要事?”
公子挚道:“还不是为了秦国三将的事情而来。”
秦国三将?
“秦国三将?秦国三将有什么事情?”文赢听罢吃惊的望着公子挚道。
很显然,直到现在文赢还不知道秦晋大战以及秦国战败、孟明视等三将被俘的消息。
其实说难也不难,毕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那是国君和大臣们要管的事情,凭什么要跟你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们说呢?再说了,从晋公重耳开始就严格规定后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