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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绫祭上卷:一舞梦千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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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大喊:“我是倾城公主,我还是答罕的女人,你不得对我无理!”
粘罕冷笑:“那又如何?有谁会相信?连答罕都不信你了,你以为还会有谁信你?是你自己跑来的,是倾城公主耐不住寂寞勾引本王来了。嘿嘿,你真傻,小舞。”
粘罕眯着眼睛笑了,分不清是眼睛笑了,还是眼皮笑了。

第43节:庄周梦蝶(1)

庄周梦蝶
蔚蓝之穹,恍恍之地。青青之尖,细细之陌。
蒙蒙之雾,隐隐之人。微微之风,柔柔之舞。
我梦见庄周成了一只蝴蝶。那是只可怕的蝴蝶。它有头,有手,有脚,就是没有脸。并非庄周没有脸,而是那只蝴蝶没有脸。庄周说:“我是庄周。”蝴蝶说:“我是蝴蝶。”
我说:“你们是谁?庄周还是蝴蝶?庄周你不是变成蝴蝶了?蝴蝶你不是化成庄周了?你们怎么还分开?”
庄周说:“非也非也。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
蝴蝶说:“非也非也。蝴蝶是蝴蝶。庄周是庄周。”
我说:“疯子。”
庄周又说:“非也非也。疯子是疯子。庄周是庄周。”
蝴蝶也说:“非也非也。疯子是疯子。蝴蝶是蝴蝶。”
我说:“你们合二为一吧,我烦。”
庄周(蝴蝶)说:“我是庄周(蝴蝶),我与蝴蝶(庄周)是分开的。”
我怒了,我用手一拍,我恶狠狠地说:“去死吧!死蝴蝶那么烦人!”
庄周怒了,他用手一拍,对我恶狠狠地说:“去死吧!死蝴蝶那么烦人!”
我顿时脑浆崩裂,肠子四溅,原来我是那只讨厌的蝴蝶。我恶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然后扇动着巨大的翅膀,飞走了。地上青草尖尖,庄周迷烟一样消失了。
我对着粘罕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恶狠狠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粘罕没有反抗,估计他也措手不及,他声音稍微嘶哑,说:“我奉陪到底。”我嘴里满是鲜血,不等我反应过来,粘罕张嘴就从我的肩上咬下。肩上一阵疼痛,我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他的肉里。
我说:“我恨你!”
粘罕张开口,说:“你恨吧!本王不怕你恨!”
我说:“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粘罕:“难道恨本王的人还不够多么?本王不多你一个。”

第44节:庄周梦蝶(2)

我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亲自手刃你!”
粘罕吻了吻我的唇,不以为意地说:“看你本事了,比如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永远也杀不了我。要是在很早很早以前,有多早我也忘了,你马马虎虎可以杀掉我,可惜你没有。当时你地笑特明媚,我估计笑容就可以把我杀死。但现在不行了,你看你绷着一副苦瓜脸,本王看了都烦。来,笑一个?”
我脸孔扭曲着,瞪着他,说:“今天我不自量力自投罗网是我活该倒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我就是死也不会对你笑的,我对你笑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粘罕看了看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帮我拉好肩头的衣服,说:“你走吧!本王不想看你硬邦邦的身体,本王的女人多得是,随便找一个都比你柔美百倍,本王不想看你仇恨的嘴脸。你走吧。”
走就走,我求之不得。我推开粘罕的手,兀自站起来,不顾身后的粘罕起身便出了门槛。
粘罕在身后,叫道:“等你哪天身体不僵硬了尽可以来找本王,本王来者不拒。”
我踢倒了一张椅子,暗暗毒毒地骂道:“谁再来谁就是傻子!”我顺势捡起地上的弯刀,朝床上的粘罕扔过去,看能不能捡到便宜一刀刺中他的心脏。可惜没有,没有惨叫,没人受伤。也没人再说话。
怎么说,我曾经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阿鼻女将”,怎么今天尽受这股窝囊气啊?我愤愤不平地朝一只流浪狗踢去。好像是这只狗,曾经叼走了我的羊肉。
走在街道上,根本无家可归。茫茫群山,渺渺人海,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忆起以前的事未必是件好事,至少,我现在多了顾虑,多了心痛,多了愧疚,多了怨恨。这些心酸的痛楚,并不是好承受的。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刚好用来形容我变得沉甸甸的心脏,我觉得我快窒息了。当要我重新面对这个时空时,我仿佛失去了自己。我告诉自己,我可以回去的,我可以回到最初的爱,可是如今物是人非,还回得去么?我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说:你回不去了,林舞,清醒吧,前面的路自己走吧,没有答罕了,没有“阿鼻女将”了。
热闹的街市,漂亮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
答罕从后面抓住我,他讽刺地说:“倾城公主深夜一个人在街市上行走,不怕有鬼么?”
我转头,是答罕。我说:“什么鬼?”
答罕冷冷发笑,他指着我的胸口,说:“鬼在你这里,你心里有鬼。”
我眼睛看向别处,我说:“我没鬼。答罕你为什么这么问?”
答罕转过我的头,说:“不许叫我答罕,叫我三殿下。你看着我,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看清楚了!”答罕的最后几句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怒气腾腾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吞了一样。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抽搐。我忍着痛,几欲流泪,我说:“我也想你才是我的男人……我真的想……可已经晚了……”
我朝着地上摊下,我流着眼泪。我想和他说对不起,可是涌上来的痛苦,已经卡住了我的喉咙。我选择了沉默。我知道,我背叛他之事,已在他心里深深地扎了根,发了芽,他说什么也不会再原谅我了。我活该,我真活该。
我真想狠狠地刮自己的几个耳光,狠狠地揍自己,但都没用了。这一辈子,我都有愧疚。我也真想死,如果死可以让答罕不再痛苦的话,我很愿意一试。可是,我有机会么?我在答罕眼里是一个心狠手辣忘恩负义玩弄别人感情的刽子手!我的作风行事不减当年甚至想再度刺杀他……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她该饶恕么?我都饶恕不了自己,别人可以么?
答罕扶起我,他不再和我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往答罕王府的方向缓缓地走去。我甚至有那么瞬间的错觉。在面前的答罕,他的背影和一年前一模一样。他去讨伐山贼的时候,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好看。
我多么希望,答罕可以像以前一样,提着一个灯笼,送我回家。在寒冷的夜里,一个灯笼,一颗火热的心,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这份沉默的,且短暂的快乐,我痴痴地享受着,闻着。我多么怕它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丢掉,我怕,所以我紧紧抓牢它。
我紧紧抓住答罕的手,希望这路可以长一点。答罕在不说话的时候,和以前开心的答罕一样,令人着迷。
庄周说:“我即是蝴蝶,蝴蝶即是我,无我无蝴蝶,无蝴蝶亦无我。”
蝴蝶说:“我即是庄周,庄周即是我,无我无庄周,无庄周亦无我。”
我笑了。我说:“庄周蝴蝶,本来一梦,只怕梦醒了,就无所谓庄周蝴蝶了。”
庄周和蝴蝶都笑了。
于是,我开始吟起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45节:浣衣院前(1)

浣衣院前
锦瑟无端四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无题》李商隐
我叫林舞。我第二次来到这个时空。第二次来,所有的事情,人,完全变样。我好像是飘在大海上的孤舟,我没有方向。答罕王府的方向,不是我的方向。倾城公主府的方向,也不是我的方向。我仇恨的粘罕王府,也跟我无关。我该去哪?
答罕牵起我的手,他扯下身上的布条帮我包扎伤口,轻轻地。我看着他,思绪万千。我说:“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答罕头也不抬,认真地包扎着,说:“我没对你好,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我虐待你,我也不想让大哥伤心……”
傻子。我心里又一阵难过,他是如此地尊敬他的大哥。那个粘罕,多么受答罕尊敬……我很想告诉他,背后放他箭的,不是我,是他的大哥,粘罕。我想告诉他,拿那块玉佩夺人妻子的,是他所敬爱的大哥一手策划的。
可是,我看到答罕眼中的信服之后,我便哑然了。我要沉默。我不该再伤答罕第二次了。我不能让他知道,他所尊敬的大哥,才是他最大的仇人。我宁愿自己永远隐藏着这些秘密,也不愿答罕再绝望一次了。
我说:“无关大殿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
答罕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有闲心去管你喜不喜欢大哥,但我知道,我如果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把她放在心里,永远地放在心里。不管她是否做错了,你不用激动,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是你。林舞时代,早就不存在了。你不用心存侥幸。”
我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答罕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但不是小舞。这句话,够让我绝望的了。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我多么希望能听他说一句:小舞,占据我生命的小舞。
可是没有,语言柔软,但不是对我说的,是对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说的。他心里藏着的是谁?是谁?眼前浮现着那张美丽的脸,她幸福地笑着,好像是柔福。
我说:“是柔福么?”
答罕双手拉住布条两端,漂亮的在我手上打了个结,说:“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
随后,他府下头,用嘴巴狠狠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小声地说:“你嘴里有血腥味儿,若不是顾及到大哥,我早把你赏赐给我的手下了。”
晴天霹雳,我惊呆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他说,他想要把我赐给别的男人。这真是他的想法?他真的不再爱我了?
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答罕曾经温暖的画面,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真诚,他是如此的喜欢我,我是如此的爱着他。我们一起策马驰骋在草原上,我们一起看日出日落,我们相拥而坐,享受着生命的美妙。我们一起扑蝴蝶,我们一起上战场杀敌,我们有说有笑,快乐无比。他微笑着,会对我说,你是我一辈子的挚爱,我会永远守护着你。
他的笑容是暖暖的,十分柔和。
而我,也会笑着,我也会对他说:我会一辈子支持你的……
风云转瞬,物是人非,昔日的誓言也变得一文不值。

第46节:浣衣院前(2)

眼前的答罕无疑是一个陌生人,他的表情陌生得可怕,他的笑容也是极大的讽刺。我没有忘记誓言,也没有忘记他的笑容,我在死胡同里迷路了,像个孩子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的眉紧揪着,我真想伸手抚平他,可是不可以,突然之间我失去了勇气。甚至在即将死的时候,我想的,全是他,我有勇气说要见他,可是我没有勇气抚平他紧揪的眉,没有勇气去抚平他的伤痛。
我闭上眼睛,我说:“你可以不再爱我……你可以把我送给任何人,我无怨言。”
心里明明难过得要死,还说自己无怨言,我真的无怨言么?我怎么也承受不住他亲口说不再爱我的事实,我怎么承受呢?谁要告诉我啊?
我真的无法承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哭了。心脏那个地方哭了。一股莫大的悲哀席卷着我,我陷入一片迷茫。我飘荡着茫茫无际的黑色大海,我看不到海岸,我也看不到在海岸上看着我的人。
答罕抱了我一下,轻轻地说:“你的命是我的,你没得选择,就算你有怨言,你在心里恨吧。如果你想杀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字字刀剑,心如刀割。
话说完后,答罕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是王府的方向。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是孤独的,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简直落寞得要死。
第二次的背叛,已把昔日的温柔,变成刻骨铭心的仇恨,他怎会再爱我呢?我再次闭上眼睛,往护城河走去。从护城河桥上往下望,水流湍急,像电影倒带一样,快快地后退着,发出吱吱的声音,而不是叮叮叮。
我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尽最大的力气,把它狠狠地扔到河里,我看着石头被抛出去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形,然后扑通落水。完全无法阻止的,扔出去的石头,已经飞不回来了。水上荡起的涟漪迅速地被摇散,没留下一丝痕迹。
河岸上,有几个人在浣衣,月色朦胧,她们拍着手里的衣服,眼睛却晶莹闪光,她们时不时的擦擦眼睛,水声中夹杂着几声断了的呜咽声。她们明显哭了。
我走过去,我顺着时有时无的哭声,一路过去。从背影看,她们是一群瘦小玲珑的女子,她们的头发高高束起,盘着,有几缕发丝掉下打结着,有点凌乱。一个女子因劳累过度,在河边昏了过去。旁边的女子要去扶,可被从旁边杀出来的几个金兵用皮鞭分开了。
金兵挥舞着长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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