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祭上卷:一舞梦千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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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宗皱眉,道:“女人多的是,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本狼主许了,她在哪里?”
粘罕笑了,说:“感谢狼主,狼主请务必要把她赐给答罕。”
金太宗再次皱眉,不满道:“粘罕你去了趟南国也变得婆婆妈妈了?你不讨厌答罕?”
粘罕:“我是讨厌他,我也瞧不起他。但他是答罕,是三王子。是兀术最敬重的三哥。”
一听到兀术,金太宗的眼里惊了,他终于看出粘罕的用心了,赏赐答罕,是为了兀术不反。
金太宗不由得佩服起粘罕来,他想,以后一定让他做狼主,一定让他抱着天下最美丽的女人睡觉。
粘罕看着金太宗愚昧的眼睛,皮开肉绽地笑了。
而我进帐时,刚好看到这两个男人地笑,充满着奸诈。粘罕皮笑肉不笑,座上的胖胖的老男人则肌肉一颤一颤地笑着。
看到我时,老男人惊呆了。粘罕则笑而不语地看着我。我掩饰着厌恶的神情,朝着座上的人,跪下。
第34节:再见答罕(1)
再见答罕
座上的男人一看到我,就惊呆了。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着,他几乎是用跌下来的,他冲到我面前,紧紧地箍住我的手,口齿不清地说:“粘罕,你说的,就是她?”
粘罕说:“是的。她叫林舞,是宋国平常人家之女。”
金太宗大惊,说:“平常人家的女子就这么美?那大户人家呢?那皇帝的后宫呢?本狼主错了,本狼主该把赵洁的妃子全纳入后宫,本狼主还要去抢他赵构的女人!”
粘罕笑了:“赵洁的女人都老了。赵洁的女人有这个女人漂亮么?”
金太宗摇摇头,看着我,说:“没有!”
他的眼里充满着贪婪和精光。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地,肉都折痕了。
粘罕又说:“在大宋,比她美的女人多如牛毛,只要金主愿意,要多少有多少。只是……”
金太宗:“只是什么?”
粘罕:“等让他们休养生息,才能养出最美的女人。到时,我们只要大军去夺就可以了。”
金太宗:“你是说,现在大宋国没有女人了?”
粘罕:“不是,只是此次大军南下,大量地掠夺,大宋已经没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了。”
金太宗:“那照你意思,是要本狼主暂且放过赵构?”
粘罕:“这也关系到大金的存亡,狼主请三思啊!”
金太宗厌恶地看了粘罕一眼,转而问我:“大宋还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么?”
粘罕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按照粘罕教我说的话,一字一句不漏地说:“有。美女如云,我不算美女,在江南,我最多只能算一个婢女。”
金太宗大喜,道:“婢女也如此白净,那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赵构好福气,拥有那么一块好地方……”
粘罕看着金太宗,欲言又止。
金太宗脸色不悦,问:“粘罕你这是什么表情?”
粘罕惶诚惶恐,道:“狼主,他是答罕的女人。狼主莫要忘了,把她送给答罕。”
金太宗脸色难看极了,他放开我的手,在地上踱来踱去,他显然在犹豫着。他试探地问:“如果说本狼主反悔了呢?”
粘罕马上下跪,急急劝道:“狼主请以大局为重!”
金太宗大大的不高兴,他稍微一迟疑,久久后才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本狼主还怕没女人?”
粘罕笑了,金太宗难看的嘴唇凑近粘罕的耳边,小声地说:“本狼主越来越讨厌你了!”
粘罕怔住,随即又开心地笑了。狼主此刻说的讨厌,并非真的讨厌,而是喜欢。
我看着他们的举动,深恶痛绝地瞪了粘罕一眼。粘罕笑而不语。
第35节:再见答罕(2)
金太宗随即大声宣布:“把这个女人送给答罕吧。他那些丑女人,也该换啦。”
随即有几个人进来,把我拖了出去。在被拖出去之前,他们的嘴脸简直丑恶至极,金太宗竟然还对着我色迷迷地笑着。他说:“赐号倾城公主吧。”
我在一座房子里被禁坐了一整天。他们叫我等三王子回来。我百无聊赖地望着屋顶,突然想起,我与答罕已经好大半个月没见了。除了上次他策马匆匆而过的那次,我看不清他,我只看到他身后的柔福。
柔福他们已经被带到了上京。只是一个亡国公主,答罕为何让她骑着自己的战马?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开满鲜花的大草原,有摇曳生姿的青草,有美丽飞舞的蝴蝶,有马,有人。
那匹马乖巧地奔到我的身边,想舔我的脸撒娇。它吐出它长长的黑黑的舌头舔着我的脸,我咯吱咯吱地笑了。我拿着青草,喂那马儿,我柔顺地摸着它的眼睛,黑黑的,大大的,很好看。
我说:“马儿,你可以带我回家么?”
马儿点了点头。我又说:“你可以带我去找杨文么?”
马儿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那个人。他模模糊糊,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我连忙问:“你是谁?”
那人不语。马儿继续舔着我,我笑了。
我又问:“你是谁?”
那人转过头来——是答罕!
我大吃一惊,我狠狠地揉揉眼睛,没错!是答罕。答罕露出狰狞地笑容,一口血从他嘴角流淌而下。我大声尖叫,无助的尖叫。答罕起身抓住我,我想逃,可是脚很重,怎么也走不动。那马儿继续舔着我的脸。答罕用手紧紧地抱住我,血都流到我身上了,湿湿的。
答罕脸色狰狞地把我硬抱上马,他唇角的血流不止。我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下来,我发现自己的腿折了,我怎么也站不起来,我再也看不到远处的风景了。我失声地哭泣着,我再也看不到远处的风景了,我再也看不到草原的另一边那恍惚的笑靥了。
我抽泣着醒来。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他正舔着我的脸。嘴角分明挂着血迹,已经干涸了。
我慌忙地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把我抱得紧紧的。答罕继续舔着我脸,而后啃咬起来。我厌恶地捌过头来。我不想看到他那张没有任何感情的脸。答罕粗鲁地转过我的脸,迫使我的眼睛对着他,他眼里一片空白。
我不愿看他,他空白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感动。我把眼睛转向别处。他的手捏得我下巴生疼生疼的。
他语气冰冷地讽刺道:“怎么?你不懂得伺候男人么?你不是很会在楼上跟人眉目传情么?怎么今儿像个死人一样?你说啊!”
我说,我说什么。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仍把眼睛抛向别处,桌子上的烛台正发出一种温暖的亮光,一只飞蛾扑到火里面,烧死了。
答罕怒吼:“你为什么不解释?你为什么不说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你为什么不说你被送到我床上也不是你自愿的?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是自愿的。”我朝他笑笑,心里难过极了。
答罕眼神黯淡下来,似乎受伤了,他讽刺地说:“是么?既然你是自愿的,你现在该做什么,你知道吧?”
“我知道,现在要取悦你。”说着,我用手拿起他的手,用嘴吻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吻过去。答罕任凭他的手指在我的嘴里放着,他冷冷地笑,冷冷地看着我。
他说:“你只学会这些?别的男人只教你吻他手指么?”
我面无表情地说:“三殿下,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答罕看着我的嘴唇,说:“吻我。吻我的嘴。”
我放下他修长的手,然后吻上他的唇以及他唇边干涸的血迹。我把他唇边的血迹舔干净了,我的舌头像他吻我时一样,伸进他的嘴里搅动着。他的眉毛皱起来,他的手按住我的头,拼命地吮吸着。
在那瞬间,我的灵魂好像飞回了家,我看到阿构向我招着手笑。答罕解开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缓缓地解开。
第36节:死结难解(1)
死结难解
心似蛛丝网,中有千千结。我抱着抱枕,呆坐在床边的一角。那让我想起阿构的一吻后,答罕便没在动我。他只是唤来了另一个女人。
答罕疯了。
他疯狂地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冲刺着。他在这张床上,唤来另一个女人与他欢爱。他叫我看着他爱别的女人,他叫我眼睛连眨都不准眨。那女人面孔模糊,我只看到她如新月型的小脚弯曲着,白白的,像一只白玉杯子。答罕健壮的身躯在她身体上忽上忽下,身上已是流满了汗。
我想捂住双眼,可是手已经被两个侍卫紧紧地抓住,眼睛想闭上,却被侍卫紧紧地掰开。想叫喊,可是嘴及时的被有力的双手捂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答罕像一只发疯的野兽。那裸露的女子娇喘吁吁,呻吟呜咽,好像在抽泣一样,答罕则疯狂地叫喊。
我想哭,但我哭不出来。我仿佛看到了阿构死时疯狂的眼神。那一年的痛,今天又开始泛滥了。我看着答罕光滑的躯体,转瞬风云,恍如隔世的,他好像是我爱了多年的男人。那个豪迈爽朗的爱笑的,此生唯一的挚爱。
他与阿构的脸交错重叠着,但我仍能清楚地分辨出答罕来。这张面孔,在两年前,我见过。
原来,两年前,我来过这里。
在两年前,他温柔地对着我笑。他说着一口难懂的话,他穿着皮貂,他手挥着长剑,俯身一揽,把我从地上揽上马。我坐在他的后面,逃离了那血腥的战场。两年前,我曾在战场上叱诧风云,手举着长剑,一剑就刺死一个人命。我振臂一挥,就让敌人闻风丧胆。我傲然挺立在马背上,眺望着远方,眼里充满了智慧的光芒。我抽出长剑,刀光从我脸上闪过,我冲在前头,向后呐喊:“冲啊!保家保国保天下!战士们!冲啊!”
霎时万马奔腾,尘土飞扬。
那时候,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阿鼻女将。
我与答罕、兀术曾经有过三战。
第一战,两军对峙。长风吹拂,众人心中凛然。答罕令下,敌阵里规划拔刀,高举怒喊:“上阵杀敌,战死沙场!若敢后退,乱刀之下!”
我在军前哼哼冷笑,我扬起手中的长剑,大军气震山河地吼起来:“我前战,保我家!我前死,保我国!砍我尸,不足惜!愿赴死,神难阻!”
答罕脸色难看,在马上喊:“阁下好气魄!好一个神难阻!不愧是传闻中的‘阿鼻女将’,连做事行风都如此果决!答罕佩服!”
我也扬声说道:“三殿下过谦了!殿下前来挑战,林舞岂有不奉陪之理?废话少说!战场上一较高下,若谁输了,立马撤军!”
答罕爽快回答:“好!”
两军开始冲刺。答罕策马如神,几万大军已经奔至前下。我手挥前面,高喊:冲啊!数万大军混淆起来。他们互相砍杀,血流满地。我一路斩杀过去,与答罕在战场上兵刃相见。长剑指着答罕,挑战道:“谁先下马!谁就输!”
答罕砍掉刺过来的枪,说:“好!”
手中长剑左右挥舞,答罕连守带攻。一剑刺去,忽然落空。答罕转身跌下马,我欲一剑再刺,答罕抱住马腰,长剑砍向我座下战马,战马嘶鸣,我失势滚下!答罕一越,正坐马背上,他利刃已放在我脖前,刀锋寒光闪闪。
他说:“你输了!”
我傲然地抬起头:“我会信守承诺!”我起身抓住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匹,扭住缰绳,踏上马鞍,不等答罕反应过来,我高呼令下:“撤军!全体撤军!”
大军听命,立刻停止厮杀,调转马头,向后奔跑撤军。答罕没有令大军追击,他在背后注视着黑压压的大军向城里撤去。
第二战是巷战。
答罕与金兀术顺利攻城。城门被推开,轰然倒地。我带领着队伍隐埋于街巷之中,待答罕进城,分围歼之。
我命人在街巷一处撒下油,干草等物。等答罕进城后,引他到撒油处,放火烧他!答罕进城,他命大军在城中大量掠夺!我从巷中杀出去,与敌人厮杀了一会后,佯败而逃。答罕与兀术在后头紧追不放。我逃到撒油处,停下。答罕、兀术追上。
第37节:死结难解(2)
我对他们冷笑着,城墙上一个吊篮放下,我紧急乘吊篮缓缓而上。此时四周皆堵,一把火扔下,四周开始燃烧起来。答罕、兀术在火里徘徊,欲冲出阵,可惜火势太大。弓箭手欲万箭齐射,我挥手阻止。困兽之斗,不必理会他了。说完,我转身离去。带领着其他队伍,砍杀正在掠夺财务而得意忘形的金兵。这一仗,打得漂亮。在深沉沉的夜晚,有几万的金兵丧命于宋军的刀下。在街巷之间,到处是鬼哭狼嚎,喊叫声不断。宋军在背后来那么一刀,那些金兵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的。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变成泣鬼神的恐怖声。他们结束了!
火势越来越大,大到难以控制。我命大军撤回,来不及撤回的,也葬身于火海之中!他们在死前惊惶失措,泪流不止。但他们没有后悔。我站在守城墙头,手举酒杯,缓缓倒下。为死去的士兵敬酒。天空黑沉沉的,好似要下雨了。
不到一会儿,天空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似乎看到答罕在城下得救,这一仗,我又败了。
第三战是平原之战。这一战,我不仅输了军队,还输了自己。
郭药师怪我办事不力,选择火攻居然选择在下雨天。他说我是故意纵敌。他说我纵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