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炸弹来报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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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火炉边的那人,正是裴纳修躲都来不及的涂蓓菁。
这个刁钻的大小姐,家产多到几辈子都用不完,却迷上了不想定下来的裴纳修。
她的逼婚、她的求爱、她的紧迫盯人,让他舍弃了在美国的事业与家人。
但,谁料想得到,她竟厚脸皮的尾随追过来。
“坐呀,发什么呆。”
从屋子的另一个出口,走出了美乐桩的当家老板,尤美乐。
她身着象牙色的绒布旗袍,头发梳成发髻,胸前挂了副眼镜,看起来不像快六十岁的人,而行走间优雅的举止,端坐时双腿并拢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的敬重。
“怎么,不乐意见到蓓菁吗?”
“没错,有她在,什么好心情全没了。”
裴纳修的率直言语让涂蓓菁气得直跺脚,还轻咬下唇,可惜这种诱人的小妹妹举动,一点也迷惑不了他。
“喝点什么?绿茶可以吗?”
强森随后上前,已经先盛装好三杯绿茶,不过,在他还没将第三杯绿茶放在褐色古董茶几上……
“那杯端到二楼吧,涂小姐要一个人独饮。”
裴纳修的先声夺人,把尤美乐给逗笑了。
“Aunt……”
“好啦,别撒娇了,我和纳修有正事要办,妳先去楼上看点书,一会儿我叫他带妳出去逛逛。”
因为尤美乐的一句话,涂蓓菁只好乖乖的上楼,而强森则是随后将绿茶给送上楼,之后都没再出现。
“你回国那么久,怎么都没来见我?”
传说中,美乐桩的接班人就是裴纳修,而尤美乐就是他阿姨。
他并不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不经意的浏览着四周。
那扇滚荷叶边的窗帘依然没变,屋里两道矮墙式砌砖也没换,还有这套好坐到会想睡觉的长条沙发也依然存在……就连尤美乐的眼神,也如同十年前一般,慈爱中藏着计谋。
她肯定在打他的歪主意。
“我不想继承美乐桩。”裴纳修冷不防丢出这句话,并且盯着她的反应。
“我知道,所以我不干涉你在怡邦的工作,不是吗?”
裴纳修轻扯嘴角,她连他在怡邦工作都知道,肯定也知道他住哪。
不过,这不是他这趟来的目的。
“我对汽车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兴趣。”
尤美乐点点头,轻啜口绿茶,视野则放在滚荷叶边的窗帘上。“你妈妈的身体好点没?”
“虚弱是种老毛病,好不了的。”他低下头,两根食指轻绕了会儿,突然把手边的资料送到尤美乐手上。“这才是我来的目的。”
尤美乐轻瞅了眼,然后接过那份文案,“怡邦的广告文案?”
“不是,是一间叫花盆子的广告公司所做的文案,我觉得很适合做Sunday的广告,可惜张经理狗眼看人低,只喜欢玩乐收贿,一点艺术眼光……不,应该说连商业的眼光都没有。”
裴纳修坐回沙发,然后将双手放在椅背上,故意不看尤美乐的表情。
戴上老花眼镜后,尤美乐仔细的看着文案,嘴角带着微笑,心里则很清楚张经理的为人。
不过,他再过几年就退休了,实在不必做得太绝。
“你也认识梅芷黎吗?”
“不认识。为什么问?”
“她伤了好多男人的心,我怕你也被伤了心,提早警告你一声。”
裴纳修被这话给惹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人家这么形容梅芷黎。
“阿姨怎么会知道?”
“朋友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朋友的孩子们?”
有这么多人喜欢的女人,他对梅芷黎越来越好奇了。
“像是崔家的子敬,王家的庆同,刘家的丰南,还有,最近的萧正……”尤美乐说完时,也看完了手上的广告文案,“你不带怡邦的文案,却替花盆子抬轿?”
裴纳修笑了。
他晓得自己还是很关心美乐桩的,总不想生意被个烂广告给搞砸了。
再说,他是那么爱玩车的人,怎么会不懂车。
只是,他不想被美乐桩的名声给绑住,然后像阿姨刚才讲出名字的第二代,被商业大老或媒体拿个放大镜检视私生活。
“妳觉得怎么样?”
“满好的,比我看过的任何文案都棒。你真的不认识梅芷黎?”
她故意重申,让他直笑着摇头。
“我不想被甩,所以不必认识她。”
“那就好。”尤美乐站起来走向他,“你真的很不喜欢蓓菁,她来了好几天,你都故意躲着她,她真那么不好吗?”
“要我说实话吗?”他站起来,陪着边走边放下眼镜的阿姨走向庭院。
“不必了,你这孩子的实话都挺伤人的。”
等他们都走出大门,来到庭院,尤美乐替几株植物浇着水,突然停下动作问了他一句,“你觉得还有谁能成为美乐桩的接班人?”
这也是裴纳修为什么不太敢来见她的原因。
她不会直接逼他接手美乐桩,但会请他替她解决这个原本属于他的难题。
这下子,他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将整个美乐桩捐给慈善机构吧!
“既然你回答不出来,那么,暂时替我代理董事长一职吧!对了,去见见梅芷黎好了,那孩子可是伤透大多数男人的心呢。”
“呵,阿姨不会也想让她伤我的心吧!”裴纳修故意笑问。
“如果可能的话……你也挺会伤人的。”
尤美乐将浇水器交到他手上,而这一交,等同把美乐桩交棒给他。
当下,裴纳修重重叹了口气。
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正在进行中。
看来詹伯守那里,恐怕得再应征其它人手来顶替他的职缺,而他得代替尤美乐,接见那个令人好奇的梅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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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感冒将近一个星期,梅芷黎除了不再发烧,其余的症状全部死赖在身上不走。
这会儿头还晕、喉咙还痛、眼睛还冒金星,鼻水也没停过,可是助理小万却十万火急的打电话来,说美乐桩的人打电话来要约见她。
一听说美乐桩来电,她当然没有继续生病下去的权利,顶着一头昏晕,带了一大堆的面纸,穿上一身保暖的套装,喝了两杯咖啡后便赶忙的上路。
这全得怪上次那个泥人,要不是他,她怎么会淋雨淋到感冒。
而上车之后,梅芷黎本想拨通电话给小万,叫他干脆来接她算了,不过只是想想而已,一会儿她又改变主意,因为等小万来载她又要耗去一段时间,太费事了。
就这样,梅芷黎把车驶出车库。
不过,她那不通很久的鼻子,突然闻到车子有股怪味道。
难道是那天淋得一身湿所留下来的味道?
不管了,就算要洗车,也得等正事办完后。
于是她忍住那股难闻的气味,将车开离车库。
今天的太阳很大,大到她眼睛刺痛得要命,连忙拿出太阳眼镜来戴,脑袋却仍觉得晕沉不已,而这样的精神不济,害她好几次差点Kiss到别人的车子。
只是,再大的幸运,也抵不过太多次的闪神。
这会儿,就在大马路中间,她不小心撞到一辆正要转弯的车子。
很明显的,错在于她。
然而,想要在马路虎口上生存,认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奇怪了,你这人是怎么开车的,转弯车辆得让直行车先走,这么点小常识也不懂,怎么敢出来开车?”
她硬撑着破哑嗓子先发制人的开骂,让莫名被撞的裴纳修完全听不下去。
“喂,没知识的人是妳吧,现在可是红灯,只有右转车能走,是妳先闯红灯的,竟敢跟我大小声!”
原本拿起手机准备报警的裴纳修一走出车外,就被眼前鼻子红红、两眼无神,鼻音还像个老太婆的梅芷黎给惹得惊喜不已。
当下,手机就悄悄的收了起来。
“哼,原来是你这个还没被雨淋死的家伙!”
见到他,梅芷黎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因为只要看到他,就会让她想起那个该死的吻。
那天,她还真的用力刷了好几次牙,只差没把嘴拿去泡清洁剂。
“我怎么会这么不幸,才刚出门,就碰见全天下最无耻的色鬼。”
无耻的色鬼?
可这个响当当的封号并未惹恼裴纳修,他反而有点高兴,因为这表示她把他记在心上了。
“好说好说,以妳目前流鼻涕头晕的感冒情况,几天前的那个吻……我是不敢再做一次,不过,如果妳拜托我的话……”
梅芷黎取下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二话不说就往他的脸砸过去。
可是他偏偏爱耍贱,还把眼镜接个正着。
“怎么,送我支眼镜,表示歉意吗?呵,我了,我了,原来妳是个喜欢付诸行动,却不爱用口头沟通的害羞女孩呀。”
梅芷黎的头就快爆炸了,加上听了这家伙的恶心话,她突然很想吐。
“你最好停止你想说的下一句话,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吐在你身上。”
才说着,她立刻抱着胃走向车身,看到车子没什么大碍,她已经准备离开,但裴纳修哪这么容易放她走。
“咦,妳撞了我,想驾车逃逸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驾车逃逸?我人还在这里,你是瞎了吗?”
梅芷黎不理他径自上车,但才上了车,就觉得车子里头的味道很难闻,而他一接近,也是蹙紧眉头的猛捏鼻子……
“妳在车子里藏了被妳毒死的男人死尸吗?”
呵,虽然这话讲得够难听,但他把那恶心难闻的味道形容得真贴切。
“是,还预留另一个空位要装你这具巨大的死尸,怎么着,何时成全我?”
“不了、不了,谢谢妳的厚爱,我还是比较喜欢活着的感觉。”
对着他,梅芷黎胡乱扯出一丝假笑,然后就要驾车离去,但是,趴在她窗口赖着不走的裴纳修,让她无法狠下心踩油门。
“走开啦,你到底想干么?”
“给我妳的名字。”他笑咪咪的看着她,就算感冒了,她还是那么的迷人。
“你这个疯子,信不信我真驾车逃逸?先撞死你再逃走。”
“名字,我要妳的名字。”
天底下不会有比他更难缠的人了,她怎么会招惹上这号人物?
但看来没要到名字,他是不会离开她的窗边了。
算了,还是随便给个名字了事。
“给我妳的芳名,然后,妳就可以离开了。”
“好啦,啰唆,王小美啦。”
裴纳修先是一楞,眉头接着蹙了一下,然后,他信以为真的自我介绍,“我叫裴纳修,妳记得吗?”
“便宜修?”
“什么?”他就知道她会乱记他的名字,“不是便宜修,是裴纳修,妳再念一次。”
梅芷黎快疯了。
“好啦好啦,裴纳修,可以了吧!”
裴纳修这才咯咯的满意笑着,并且不再赖在车窗边不走。
“当然,我这个人说话算话,不过呢,妳撞坏我的车,什么时候跟我谈谈赔偿的事?还有,妳手机几号?”
这个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总不能再瞎掰个电话给他吧!
“喂,你这个人真的是……”
就在她准备开骂时,哇的一声石破天惊传来。
哪来的婴儿哭声呀?
而且,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你的小孩哭了,我不打扰了。”
她还以为是裴纳修车子里的婴儿哭声,但随着哭声逐渐大声,梅芷黎益发的怀疑起自己……怎么可能,她是那种永远跟婴儿走两条并行线的人,哪会跟婴儿扯上关系?
然后,就在她与裴纳修对望一眼后,她下了车,走到后车箱,用力将后车箱门打开时……
“Oh,myGod!”
是谁,到底是谁将婴儿放在她的后车箱?
在某间小儿科诊所前──
“什么叫你没办法?去见他一面,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去?我也想去呀,可是我走不了啊……怕搞砸?听着,你如果敢给我搞砸了,明天起就回家吃自己好了。”
任谁都听得出梅芷黎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的,而她之所以如此生气,是有原因的。
“请问,这位婴儿的妈妈……”
听到妈妈两个字,梅芷黎还真不想举手,因为她真的不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婴儿的妈妈,她只是在后车箱中不小心寻获到他,然后看他哭不停,又有人证裴纳修在一旁监督着……她才不得不带婴儿来诊所一趟。
而没有身份的婴儿怎么能看病……这得问问办手续的裴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