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爱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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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母亲委委婉婉地开口询问,虽然忧心忡忡,语气依然不温不火。“SALLY各方面的条件都和你绝对匹配,仪容气质都不俗,两个人在一起也十年了,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娶她呢?妈妈不觉得还有谁能比SALLY更配得上你。”
父母亲两个人就这么一骂一劝,而堂御天除了开场说了句“取消婚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不管父母亲怎么责骂,堂御天始终摆出一张不妥协的脸。
“你说出你的理由来呀!”堂震怒瞪著一双眼,狠狠拍了一下茶几。“如果不能说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你非得给我婜SALLY不可!”
“爸,我只能告诉您,如果要我娶SALLY,就等于宣判我无期徒刑一样,我不想为了您的面子而随随便便结婚,万一离婚了,您的面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堂御天看见父亲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了。
“御天,你说说到底是不是SALLY不好,如果她真的不好,我们自然不勉强你。”母亲急忙替他引了个头,好让他接下去说。
“我不想为了达到目的而批评SALLY,我们两个只是单纯的合不来而已。”他觉得头部隐隐作痛了。
“合不来?哼!”堂震讥讽著自己的儿子。“我看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很难找到一个能跟你合得来的女孩子了。”
“爸妈不用替我操心,我已经找到适合我的女孩子。”他见招拆招。
“是吗?”母亲讶异地。
父亲鼻哼一声。“我看你是写爱情小说写疯了,你倒是说说看那个女孩子有多么适合你。”
堂御天最痛恨父亲拿他写小说这个职业来大作文章了。
“适不适合我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爸妈的门户之见。”他索性豁出去了。“反正明天我会正式把道歉函寄出去,酒席也会取消,史家那边我也会亲自登门道歉。”
整个客厅气氛森冷,堂御天咬牙与怒不可遏的父亲对望著,母亲焦急地看著他们两人,不知所措。
“你就去作你的春秋大梦吧!”父亲暴怒地弹跳起来,抓住母亲的手往外拖。“从今天开始,你堂御天不许再和我们有任何瓜葛,也休想我会资助你一分一毫的钱!”
堂御天望著盛怒而去的父亲和泣不成声的母亲,脑中残余的只有麻木,整个人几乎虚脱了。
接下来,仍然还有一场逃不掉的,史家那场难以预卜的战争,他仰倒在沙发里,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拨了电话给夕蔷,在电话中,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问她吃了没?刚刚在做什么?待会儿要做什么?东拉西扯地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或者,两个人就在电话中沉默著,静静听对方的呼吸,感受对方的存在。
一场战役让他身心俱疲,他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就连自己在沙发上睡著了也不自知。
SALLY居高临下,静望著堂御天沉睡中的脸,这该是属于她的男人,却为什么会被人抢走了。
她注意到他左手的掌心躺著一支手机,她轻轻拿起来,搜寻著通话讯息,她发现接连著好几通一样的电话号码,主人是“蔷”。
这个字挑起了她心中最底层的嫉妒,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知道嫉妒的感觉,现在她彻底明白了。
她可以折腾他的感情,但他不能折腾她的。
她按下“蔷”的电话,静静等著接通。
“喂——御天,天还没亮呢,为什么起得这么早……”
她听见一个猫样的声音,慵懒而带点撒娇。
她像被怪物袭击一样,迅速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她深抽了口气,不准备切断电话,把手机轻轻放在沙发旁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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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她被彻底激怒了,她的理智尽失,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还以颜色。
即使是一个性冷感的女人也会有让男人激|情的本事,何况她还是个极美丽的女人。
她脱光身上的衣服,轻轻跨坐在堂御天身上,她像扑火的飞蛾,紧紧攀住他的颈项,深切而狂烈地吻住他的唇。
堂御天从沉睡中惊醒,愕然发现SALLY的舌尖像条小蛇一样正卖力挑逗著他,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引导他的手贴在她丰满的Ru房上,柔软丰盈的触感从掌心传向大脑,他体内的欲念不自禁地逐渐攀升——“SALLY……”他的手移向她的腰,想在失控前推开她。
“御天,我爱你。”
她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密不透风地狂吻著他,手指更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衬衫,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绕圈圈,他的呼吸开始激烈了,下腹本能地反应起来,她更贴近他,左手从他的腰间滑下,停在他灼热的部位上大胆地抚弄著。
他简直不敢相信SALLY会如此不顾羞耻,竭尽所能的挑逗他,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禁得起这样狂野的刺激,他听见自己的喘气声低哑而浊重,抵御力一寸一寸的消失,感觉身体就快要失控了。
“你的反应好强烈,你明明是爱我的——”她性感地呻吟著,并发出一声声的喘息。
堂御天脑中理智的一部分清醒了,他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怀疑的盯著她看,这样的SALLY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你的嘴唇、你的呼吸、你的身体、你的人,都是属于我的,我绝不会让给任何人!”她咬牙大喊,不屈服的语气。
他无奈地压住她的双手,误以为她是想挽回他而出此下策,但就在下一秒钟,他发现自己错了,地板上的莹蓝色冷光吸住了他的视线,他的背脊蓦地一冷,手机仍在通话中!
一个恐怖的念头惊闪而过,他跳起身抓起手机,听见手机那头发出异常的喘气声,果然是夕蔷!
“夕蔷、夕蔷,你一定要听我说,冷静下来,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他焦急地安抚著,但手机那方传来的喘气声愈来愈不对劲了,他从来不曾像此刻这样感到害怕过。
他怒视著SALLY,心中被愤怒充满,同时也被恐惧盘踞。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他对著她大声咆哮。“她是个有气喘病的女孩子,你最好祷告自己别因此而害死了她!”
SALLY脸色一僵,看著惊慌的堂御天狂奔而出。
天哪!她做了什么?
她不是存心想要害死她的,她根本不知道她有气喘病啊!
她吓得浑身发冷,原本只想发泄心中的妒意而已,怎么知道会这样——真的毁了,一切都毁了。
她失声痛哭,所有本该美好的全都毁在她的手里了。
第七章
堂御天开车飞奔上山,到“冬情温泉”已经是六个小时后的事了。
“冬情温泉”大门深锁,空无一人。
他立刻开车到处询问,问到一处花圃,终于得到了答案。
“听说古家的夕蔷病发了,早上来了门诺医院的救护车,你到门诺医院去找找看,可惜妤洁两个小时前先过去了,不然我可以叫她带你去。”花圃的胖主人热心地说。
堂御天听到夕蔷入院的消息,心口像被鞭打似的抽痛著,他跳进车内,用力一踩油门,飞也似的狂冲下山。
循著路标,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门诺医院。
转了几层楼,终于让他看见古奶奶、妤洁、沉雨青和美晴。
他直奔过去,急切地追问:“古奶奶,夕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古奶奶抬头看见他,哭著大骂起来——“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招惹夕蔷的吗?你到底什么时候给她一支电话?又在电话里跟夕蔷说了什么?她是不能受一点刺激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从你一出现,夕蔷就不停地发病,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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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夕蔷这两天老是抱著一支小电话发呆,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搞的鬼,看我们家夕蔷傻傻的好骗吗?”一旁的美晴也跟著开骂。
一向笑容可掬的奶奶,现在却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和美睛两个人一迳对著堂御天骂个不停。
堂御天早就有接受指责的心理准备了,他现在满脑子担心的是夕蔷的病,根本无法耐心去听她们骂些什么。他只好转向比较冷静的妤洁。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夕蔷现在的情况?”
妤洁犹豫地看看奶奶,又看看雨青,再转回来看著堂御天,他眸中的焦虑仓皇打动了她,这才慢慢说著:“发现夕蔷时,她的脸色发青发紫,应该是休克了好一会儿,我们立刻叫救护车把夕蔷送到医院急救,现在已经脱离险境,还在观察当中,如果再晚一个小时发现,恐怕就无法救回夕蔷了。”
堂御天倒抽一囗冷气,浑身像被寒冰冻住。
“能看看夕蔷吗?”他的指尖发冷,不住地抖瑟著。
“现在最好不要,我们正在等护士小姐的通知。”妤洁回答。
“你是谁?和夕蔷是什么关系?”站在一旁的沉雨青开口了,声音满不客气。
关系?堂御天自问。除非要等夕蔷来回答了,说不定,这个意外会让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走你走,别待在这里,说不定夕蔷一会儿就醒了,万一又看见你还能静得下来吗?”美晴像赶苍蝇一样赶著堂御天。
“美晴姐。”妤洁急忙阻止她,然后把堂御天拉向一边,仔细盘问他。“这几天夕蔷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你对她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当然是。”他浓眉蹙紧了,几乎是痛苦地低喊出声。“为了对她的感情负责,我想办法取消婚礼,与父母亲决裂,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如此真心过,只是没想到今天早上出了一点意外,让夕蔷对我有了误会才会发病。”
听了堂御天的解释,妤洁好似松了口气,转头对奶奶、美晴和雨青说:“堂御天还是留下来比较好,我相信让夕蔷发病的原因只有他才能解决,他必须留下来,跟夕蔷解释清楚。”
“不行!”奶奶极力反对。“我不能让夕蔷跟这个人继续纠缠下去。”
“古奶奶——”妤洁试著说服她们。“我们没有人有能力限制夕蔷的感情,这两天,夕蔷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她说从不知道原来享受爱情是这么幸福快乐的事,而让夕蔷觉得幸福的人是堂御天,我相信现在她的心里是急著想见他的。”
妤洁话刚说完,这才猛然想起在场的沉雨青,她尴尬地望向他,顺便把每个人的目光都牵引过去。
沉雨青隐隐约约的怀疑经由妤洁的口中被证实了,果然,夕蔷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在他眼中,这男人就像广告明星那样不真实,他简直不愿意相信。
那么多年来,他再怎么费力也一直无法触动夕蔷的心,想不到,这个男人却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
为什么?他不相信夕蔷做出以貌取人的虚荣事,他实在不相信!
在众人不安的注视下,沉雨青的脸色急遽地灰败著。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护士小姐走出来。
“你们是古夕蔷的家属吗?”
“是。”每个人都急奔了过去。
“古小姐想见你们,不过有位姓堂的先生她不想见。”
堂御天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死死地看著传话的护士小姐,古奶奶拉著美晴急著冲进去,雨青跟著,妤洁则忧心地看了堂御天一眼,也跟著走进病房。
护士小姐被堂御天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怯怯地说:“是古小姐说的,她说希望堂先生饶她一命。”
饶她一命!
这句话像野火似的燎烧著堂御天的心,他觉得胸口很痛,恍如窒息般的痛。
夕蔷发病时,也是这样的痛吗?
他怔怔然地转身,茫然地走著,走到长廊的尽头碰了壁后,再茫然地往回走,他已分辨不出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门诺医院的大门,他抬头,望著阴霾的天空,反映著他阴郁如死的心情。
夕蔷十天后出院。
十二月的天气阴湿又寒冷,每一年只要入冬后,夕蔷就会住到台北父母亲的公寓,住到春暖花开以后才回山上。
这次出院,夕蔷的父母亲就直接将她带回台北,避开山上的寒冷气候,因为患气喘病的人最要避开的就是感冒病毒的侵袭。
耶诞节快到了,台北市街洋溢著欢乐温馨的气氛,这股气氛也弥漫在古人杰和夏湘云的小义大利面屋。
“夕蔷,你行不行啊?手别举太高,当心往后栽下来。”夏湘云在吧台后洗咖啡杯,眼睛一面紧盯著站在板凳上,正替耶诞树妆扮的瘦弱背影。
“妈,别担心,就快好了。”夕蔷挂完最后一串大铃铛,从椅子上跳下来。“没想到一棵耶诞树就让我们的小店变得好热闹。”
夏湘云看著夕蔷日益苍白的脸色,心头就微微泛疼。
从婆婆的囗中,她知道了夕蔷为何笑得不再单纯,为何变得沉默,为何日形憔悴,所有的原因都是“堂御天”造成的,夕蔷在短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