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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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娘,快走了,你还让人不让人休息了。”
梦蝶:“来了来了,双儿,让你听累了,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聊。”
重霄来之后,梦蝶才发现说太多,急忙让双儿休息,她起身告辞,她让重霄跟她回房间,和重霄还有话说。
梦蝶:“霄儿,跟我来,娘还有话和你说,你父亲呢?”
重霄:“在书房看书,他叫我过来让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张罗呢。”
梦蝶:“可我还很兴奋,谁不着,一点也不困,这双儿和以前一样长得特别丰满,发育很好,女人就应该这样,我们家婉儿太瘦了,你喜欢哪一个啊,还是龙儿吗?”
重霄:“哎呀,你一见面就打听这些,不觉得难为情吗?我喜欢有什么用,也要看人家的意思,睡吧,我还要看一会书,别打搅我,也不要去打搅父亲写作,他灵感来了。”
梦蝶:“好好好,慢慢来,有那么多女孩子围着你转,心里一定很开心。我还是比较喜欢双儿,会持家,将来一定是生男孩子的命,男人都喜欢丰满的女人。”
重霄:“娘,你好罗嗦。我走了,记得别打搅我们,睡不着就躺在床上想想未来的儿媳妇。”
梦蝶:“霄儿,我发现你比以前爱说话了,还喜欢打趣,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父母一辈子做不到的,它一出现就做到了,保证不去打搅你们父子,回去吧,我也累了。”
重霄:“娘,晚安!做个好梦。”
梦蝶:“你也是,别太拼命,困了早点睡。”
重霄:“知道了,娘。”
梦蝶:“哎,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也不会对我说的。”
她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回房关门睡了。
重霄并没有回房间看书,而是到书房偷听父亲和明慧说些什么。
(书房)
明慧:“你就是专门写悲剧的舍藏隐者?”
长孙宏:“你是专门写喜剧的用行居士?”
明慧:“你的作品我都看过了,感觉太悲观,为什么你总让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主人公身上呢?”
长孙宏:“事实本来就很无奈,你人生经历太少,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世道的险恶,在你们的眼里,世界都是美好的,爱情,幻想。”
明慧:“你和我爹一样,总爱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们懂什么,整天就是在做梦,其实我们不是不知道社会的黑暗,不过我们更乐观。”
长孙宏:“我这是现实主义的写法,你那是浪漫主义的写法,我也看过你的作品,但没想到你是女的,很大胆豪放,有灵性,天马行空,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
明慧:“我也知道,不过我喜欢抱残守缺,如果都按一定的标准去创作,那还有什么意思和新鲜感呢,我喜欢自然,保持自己的独特风格。”
长孙宏:“这规矩还是要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好的作品并非信手而作,也是按一定的套数去磨合,寻找最佳的结合,当然你的想法很特别,突破传统。”
明慧:“可为什么一定要圆的呢,可以不规则,很多形态,多样化不好吗?千篇一律的东西还有谁看呢?我认为一定要与众不同,标新立异,独树一帜。”
长孙宏:“你可以保持自己的风格,不过也需要吸取别人的经验教训,这样才会登峰造极。”
明慧:“如果达到登峰造极的状态,就不会有没达到时的特殊效果,就象调料一样,各有各的口味,是不能替代的。”
长孙宏:“你说话总是那么让人吃惊,你思考很多,不过都没有特别整理,所以总是象天上的流星,一闪而过,象美丽的石头,但缺乏雕琢。”
明慧:“还是保持天然的好,刻意的雕琢也并非好事,我喜欢象水一样,没有固定的形态,随势而动,可以到任何空间和方向,关键在于用得巧妙。”
长孙宏:“用就要注意雕琢了,比如都是写一个人笑,可以简单地说他笑了,但如果加上笑的声音动作表情颜色味道效果又不同了。”
明慧:“如果看的人没有那样的感悟和联想也是没用的,简单的一句笑了,如果修饰太多,不一定就好,比如两人心照不宣,言语就是多余的。”
长孙宏:“这是一种意识流的神秘主义风格,你似乎重视的是内心的感受而不是外部的表现,但这样隐晦的表达,只有和你心意相通的人才能领会。”
明慧:“难道我们写作不是为那能懂我们的人写的吗?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即使没有知音,我还是要写的,为自己而写。”
长孙宏:“也许我太保守,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不过你让我有新的体会和收获,这对我的帮助会很大,我们可以相互学习。”
明慧:“只能是交流,我觉得人的风格是很难改变的,有些人适合写长篇,有些人适合写优美的,有些人擅长辩论,如果生搬硬套,走别人的模式,自然无法成功。”
长孙宏:“但有些人的风格是多变的,就如同性格一样,多方面发展也是继续进步的途径。你说话很幼稚,不过又老气横秋,真不敢想象你就是那个作家。”
明慧:“你说话很老成,不过也很幼稚,我想象中的你也不是这样的。”
长孙宏:“那应该是什么样的。”
明慧:“我以为是个斯斯文文多愁善感的风流书生,经常以酒解闷,浪迹天涯,没想到你那么平易近人,生活那么平淡祥和美满。”
长孙宏:“是个很平凡的人是吧,你以为写的都是真的吗?都是胡编乱造的,正因为生活太平淡,才会有那样的幻想,人总需要满足精神上的需要吧。”
明慧:“但也是根据一定的事实和人物进行创作的,我的经验告诉我,你写的是你身边的人和你自己,和我一样,不同的是我喜欢大好结局,我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
长孙宏:“我看出来了,你的心中充满爱,你大胆地追求你喜欢的东西,并把幻想当成现实那样去接近理想,同时又把现实当成幻想那样去保持距离美。”
明慧:“我希望自己是天空的一片云,变幻着不同的人生,到处流浪,体会人间的一切感受,不管是悲剧喜剧,我都愿意尝试,痛苦也是一笔财富,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长孙宏:“你的豪气让我感到惭愧,我只关在屋里凭可怜的想象去创作,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抱负和胆识,将来一定可以扬名天下。”
明慧:“我并不希望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只是想让人感到生活的美好,要充满信心和勇气去面对一切困难和不幸,我认为创作要发挥积极的社会功能而不是让人颓废消沉。”
长孙宏:“那我的创作简单得多,只是无聊,对不满的发泄,但重要的是看的人,而不是写的人,我们想达到的目的不一定是正面的,有时是刚好相反的。”
明慧:“当然,有些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有些人的确有不好的企图,我觉得还是提倡积极的人生态度,这样家庭才会幸福快乐,国家民族才能昌盛。”
长孙宏:“将来谁娶了你,一定很幸福和骄傲,有了你,就有了一切,如果我是他,一定会追你,追到为止。”
重霄听这话有点心虚,似乎父亲是说给他听的,想走开,却碰到身旁的什么,只听到一点声音,他吓得大气不敢出,长孙宏说是老鼠,其实他知道是儿子。
明慧说是猫,她也知道是重霄。重霄本能地学猫叫了两声,正是和明慧打招呼的暗号,叫完后他就后悔了,明天他怎么面对明慧呢,他应该学老鼠叫的。
明慧:“重霄说我们能成为忘年之交,果然不错,我们算是莫逆于心了,许多话我没对父母说的,我却对你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长孙宏:“话不投机半句多,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我真羡慕重霄还有机会。”
明慧:“他已经有双儿了,我们不可能的,看得出来,伯母伯父对她也很满意,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长孙宏:“那你喜欢重霄吗?听他的话,你们应该不会很少说话吧,他对你好象很了解。”
明慧:“也许正因为太了解才害怕在一起吧,我也不想成亲,家庭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我希望能把精力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长孙宏:“你写的应该是和重霄间的故事吧,如果没有亲身体会,不会感触那么深,而且那么逼真,连我都被感动得哭了。”
明慧:“你的故事才让我哭得死去活来呢,他们太可怜了,我总是希望能改写你的故事,让结局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多开心。”
长孙宏:“开心的作品往往没有悲伤能打动人,在社会上流传更久。”
明慧:“是啊,因为生活中大喜大悲的毕竟少,喜剧太不真实,悲剧更能让人同情和相信,毕竟人的痛苦会更多些,我自己写的时候也是又哭又笑的,象个疯子。”
长孙宏:“这就说明你达到一定的境界了。”
明慧:“能感动自己的并不一定能感动他人,因为自己的感受别人不一定理解。”
长孙宏在明慧身上看到了夫人年轻时的影子,眼睛不由得发出光芒来,人似乎也变年轻了,他说了很多,连和夫人的事情都告诉了明慧,连重霄他都没说。
明慧发现老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老朽,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灵魂,连他的皱纹也变得光滑柔和起来,这让她想到了重霄。
长孙宏把她当知己知音,不断地鼓励她,赞赏她,让她很感动,自己多无知可笑啊,还倚老卖老起来,不禁有些害羞。
重霄听他们谈得那么深那么多,竟有些妒忌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父亲可能会爱上她,她也可能会爱上他父亲,想到两人接下去可能发生的事情,重霄浑身发烫,有些按耐不住了,真想冲进去把这女人拉出来,对她又喊又叫,让她痛苦、恐惧、后悔、屈服。
重霄又学鸡叫,希望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这招果然应验,两人结束了交谈。
长孙宏:“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有机会再聊。”
明慧:“本该迟些时候再拜访您的,不过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占用你那么多时间,你不会介意吧。”
长孙宏:“我很乐意和你聊天,还希望你以后经常找我,只要不嫌弃我这老头子的罗嗦和平庸就是了。”
明慧:“我还怕你笑我幼稚呢,爹就经常说我象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长孙宏:“你本身就还是个孩子嘛,还是单纯些好,没那么多烦恼。”
重霄没想到他们还有那么多废话,忍不住踢了一块石头。幸亏这时真的是鸡叫了,父亲和明慧没有发现。
明慧走出来后,长孙宏就在书房睡了,他怕吵醒夫人。
明慧在黑暗中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兴奋地跳了起来,还哼起重霄唱的那首:“亲爱的,你慢慢飞……”。
重霄又好气又好笑,想:“还记得这歌,算你有良心,还以为你被我爹迷住了呢。在晚上还可爱些,象个女人,但象个夜猫子,明天又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
重霄忍不住想看看她还会做什么,只见明慧并没有回房,而是在石凳上坐下来,看星星,看月亮,在思考着重霄不知道的问题。
突然兴致所至,明慧站了起来,重霄以为她要走,却见她翩翩起舞,跳的是那曲《丝路花雨》,苍白的月光下,一个美丽的影子如仙子般飘飘忽忽,重霄看呆了。
由于没有琵琶,明慧只能自己轻声唱,那种想高声歌唱,却怕别人听到的样子很可爱。可能她真的觉得太晚了,就回房去。
重霄不想她走,就喊了声:“小慧!”
明慧回头看了看,没人,就笑自己神经。
明慧:“看来我真是神经了,小慧啊小慧,你怎么还在想那个人呢,他一开始就不属于你,难道你还要做梦吗?就算想有什么用呢?”
明慧自言自语,甩了一下手和头,继续走。
重霄忍不住出去在后面抱住她,把明慧吓了一跳,她本能地把手抓在重霄的手上,就知道是谁了。明慧没有动,只感到身后发烫的身体。
明慧:“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重霄:“那让我们一起死算了。”
明慧:“那么晚你上哪去?”
重霄:“我等你。”
明慧:“你知道我会出去?”
重霄:“以后不要单独和一个男人相处那么长时间,我父亲也不行。”
明慧:“我和你什么关系,轮到你来约束我了。”
重霄:“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
明慧:“我们又没越轨,而且那不过是演戏。”
重霄:“你骗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并没有把那当戏。”
明慧:“随你怎么认为,我现在要走了,你放手啊。”
重霄:“不,今晚你是属于我的,任何人也抢不走。”
明慧:“你嫉妒你父亲,你这样对我,不怕双儿知道吗?”
重霄:“顾不了那么多了,你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谁让你缠上我呢。”
重霄不放,把她扳过来,紧紧搂在怀里。明慧实在无法拒绝他,就让他摆布,重霄贪婪而疯狂地吻她,明慧如同风中乱颤抖的凤钗。
明慧知道一到明天,这一切都会结束,他又会放不下双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