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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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斩千刀。”“你雷公劈。”“你不得好死。”
明慧随也经常听见男人口中的口头禅粗言，但还没听过女人也能骂出那么多脏话来，她不得不佩服她们下流庸俗的口才和智慧，其实地方话翻译成书面已经很斯文了，明慧已经刻意听了些还是记不住那么多词汇。大家都麻木地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明慧想，邻居间关系弄得如此紧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双方骂得火起，你往我门口泼脏水，你朝我门口倒尿，女人撕打起来，披头散发的，互相吐口水。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被女人的泼辣挑动起来的男人操起了家伙，有菜刀木棍，幸亏众人极力阻拦，才没造成流血冲突。
明慧带孩子回到重霄身边，要重霄快回去，但重霄还没下完棋，不想动。大家不敢自己回去，只好等他们。这时一个色鬼醉熏熏地过来了，看着明慧发呆，还淫荡地笑。明慧看着恶心，转过脸去，拧重霄的耳朵，让他回去，说输几个钱算什么。重霄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尊严问题。气得明慧使劲拧，疼得重霄直抽气，但屁股就是离不开凳子。棋王笑，摇摇头，叹气说，女人啊，就是难伺候。
棋王因为痴迷于下棋，连妻子都输了，才获得棋王的美名，现在他要把妻子赢回来。明慧才知道重霄把她当赌注，说，如果重霄输了，她就把棋王杀了。重霄叫她别吵，万一真输了就惨了。明慧不由分说把棋弄乱了，重霄很生气，坐在那不出声，明慧把他提起来要他回家，重霄不动，两人就那样瞪着对方。后来面子上过不去，为了给棋王一个交代，重霄把茶店的茶杯给摔了，明慧也不甘示弱，把茶壶给摔了。孩子上前叫他们别生气，两人也不知道如何下台，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动过粗，有点尴尬，如果在家里，肯定哑然失笑，可现在是面子的问题。大概是天气燥热，人容易发脾气。
刚才看明慧的浪子趁机过来调戏明慧，说美人，你的小相公不要你，干脆给我当情人算了，那么个美人给这穷棋王当老婆，实在糟蹋了。重霄正没处发泄，用拳头恨恨地教训了他一顿，大家都拍手称快。儿子们把明慧和女孩子们围着，让妈妈别害怕，有他们保护她们。明慧怕重霄弄出人命来，拉住他，向他道歉，让他带他们回家。重霄警告浪子再对女人无礼，要他的命，浪子吓跑了。重霄把钱给店家当赔偿，向他们赔礼道歉。重霄和棋王道歉，说棋没法下了。
棋王看他们夫妻恩爱，很是羡慕，追悔当年的过失，竟把辛苦赢来的棋往的招牌给砸了，让重霄保护好自己妻子和孩子，别学他到头来一无所有。重霄其实也很后悔，当大家的面向明慧道歉，明慧不想让他们成为大家围观的对象，赶紧把他拉走了。明慧警告孩子们，不许回家乱说，否则不带他们出来玩了，孩子们发誓绝对不说，大家拉勾。浪子盯上了他们，跟踪他们，知道他们的地址，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轻薄明慧的机会。重霄他们离开后，川子差点遭浪子非礼，明智就因为这而杀了人。
（明慧的房间）
重霄把明慧抱回他们的房间，明慧在外面气消了，不过还是生气，嘟着嘴不许重霄碰她。
重霄：“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也是开玩笑，哪是真把你当赌注了。”
明慧：“如果真把我输了你怎么办？”
“我把他杀了。”
“不行。”
“我把自己杀了。”
“也不行。”
“那我守寡。”
“鬼才信你。”
“你看猪嘴翘那么高，可以挂个油瓶了。”
重霄摘下明慧给他戴的长命锁，要挂在她嘴上。明慧把它抢过来，说不想戴就扔了，重霄忙抢过来，说一会做完了再戴。明慧躺到床上去，面朝里，不理他。重霄一直跪在地上求明慧原谅，明慧没有原谅，但怕他跪坏了，允许他上床，跪在枕头上，等她睡醒了再说。
重霄真的跪在枕头上等她睡了一个午觉，明慧醒有看他还跪着，就叫他别装了，快睡吧。重霄说他没骗她，不信看看他的膝盖。明慧有点心疼，让他躺下，坐到他身上给他按摩。重霄让她服务了一会，朝她嘟嘴，指指自己的脸蛋。明慧故意不理他，使劲捏他的肉。重霄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拉下来亲了一下。
明慧还没反应过来，重霄又把她推了回去，然后用手指抚摩她的嘴唇，说他想那样按摩。明慧咬了他一口，他叫了声。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孩子吵着出去玩才起来，明慧帮重霄挂好长命锁，重霄亲她的手和嘴。明慧吹了他一口耳朵，重霄问她什么意思，明慧说吹枕头风啊，重霄说没听见。明慧有咬了他的耳朵，重霄忙说听见了，是腹语，是我的小宝宝和爸爸说话了。说完摸明慧的肚子，问她有了没有，明慧说哪知道。重霄又听了听，说哎，有了，我听见了，还动呢，明慧说瞎说。
（街上）
由于孩子们替重霄和明慧保守上午的秘密，所以只能带他们出去玩，大家到庙里上香。孩子们看见很多乞丐，都使劲捂鼻子，表示看不起他们。明慧不许他们这样，把零钱分给孩子，让他们施舍。孩子照做了，乞丐们跪在地上谢谢他们，哭着说好心人有好报。孩子们说不用谢，还安慰他们不要难过。
孩子们吵着吃馒头，明慧买了些馒头给他们。孩子们掰给乞丐孩子们，并帮他们擦干净手，再递给他们。孩子们互相对着笑，不分贵贱贫富。孩子们学大人虔诚地跪着拜佛，还学大师们闭着眼睛念阿弥陀佛。但孩子就是孩子，总是调皮些，他们竟然去揪坐禅大师的白眉毛和胡子，在他们身边嬉闹。
明慧和重霄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一个个抓住，向大师道歉。大师们让他们不必介意，天真活泼乃孩子的天性。他给孩子的眉心点了颗红点，孩子们马上安静下来，坐下来认真听他说话。乞丐们毕竟很脏，明慧回家后还是注意给孩子洗干净。
（院子里）
大人正在乘凉，明智的孩子在竹床上玩点脚游戏，就是轮流点脚，唱歌谣，最后一个字唱到谁，谁就要淘汰出局。明慧的孩子回来后突发奇想，将自己打扮成残疾人，正当大家聊到明慧的孩子时，他们出现了。只见七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小乞丐走了过来，拿着竹竿和碗，边走边哭着说：“行行好吧，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们饿，来生做牛做马会报答你们的，我们是乞丐帮的。”
他们有地跪在地上拜，有的举起手求，有的在地上爬。只见长风和长空一个把左脚吊在后面，一个把右脚吊在后面当瘸子，一人拄一根拐杖，是飞黄以前用的。长庚的两只手没了，袖子是空的，放在衣服里，这伎俩明慧小时侯和哥哥也玩过，当时还把父母吓了一跳。长城的鼻子上贴了块纱布，长治额头包扎了一圈，还有点红色的血。长叹的左眼包了起来，沧海的右眼包了起来，他们似乎不太习惯，抬着头，使劲眨眼。
他们活象一帮落难的小土匪，一些在装哭，什么哭声都有，想象在演奏，一些不懂事的却在傻笑，他们觉得好玩。明慧一看就知道是长风他们搞的鬼，把弟弟们弄成这鬼样子。其实重霄也早就知道他们是谁了，不过点破了也没什么意思，他可以从人的身材，脚步，声音，眼神，气味去判断一个人，将脸挡住一半岂能瞒过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呢？何况是自己的孩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重霄：“你们从哪里来的，好可怜，过来坐吧。”
长叹：“我是独眼龙。”
沧海：“我是瞎子。”
长风瓮声瓮气地说：“不了，我们脏兮兮的，没手没脚，没心没肺的，怕吓着你们。”
重霄：“我们不怕。”
女孩子们：“哈哈哈哈，别装了，我们知道是你们。”
长空：“你们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以前认识吗？我好象没印象。”
明慧：“高血压都被你气成低血压了。”
长庚：“什么？高气压变成低气压了？”
“哈哈”
这是士林书影他们出来了，看到孩子这番模样，大惊失色。
书影：“哎呀，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子了，没伤着弟弟吧。”
长叹和沧海扑过去喊外公外婆，早忘了表演的事情了。
书影把他们的纱布摘掉，拍着胸口说吓坏外婆了，以后不许这样胡闹了。
长风他们才笑嘻嘻地把道具扔掉，坐到父母身边撒娇，明慧故意不理会他们。
重霄：“你们把妈妈惹生气了，快点求她原谅，保证以后不吓她了。”
“妈妈妈妈别生气，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本来明慧是没什么的，突然觉得孩子刚才的样子很可怜，想到他们真变成那样，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把孩子吓得不敢出声了。书影过来把孩子拉走，重霄急忙抱了她，叫她不要那样，孩子不过开个玩笑。长叹和沧海跑过来抱妈妈，叫她别哭，他们说哥哥坏，又过去打哥哥。
明慧终于笑了，说没事了，不过他们装得太像了，让觉得很可怜，不过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孩子们说是，都过来抱她亲她摇她，抢占她的爱抚，明慧摸摸这个，亲亲那个，挠挠他们痒痒。突然她想起一个问题，他们的烂衣服从哪里弄来的，长风说是从她小时候的衣箱里翻出来的。明慧见孩子把自己的衣服剪成那样，心疼得要命，长叹了一声，哎，你们啊。孩子们也跟着长叹了一声，哎，我们啊。
大家哈哈大笑。明慧的孩子喜欢缠着舅舅，明智也放下平时严肃的父亲架子，和孩子们玩耍起来。踢筒，跳绳，打仗，他还可以装被箭射中，死了。明智的孩子喜欢向姑姑撒娇。明慧没有女儿，自然没有机会打扮小女孩，所以常给侄女们梳头打扮，给她们的布娃娃做衣服。儿子也吃醋了，不是抢她的梳子就是藏她们的珠花。于是明慧就把长叹和沧海打扮成两个小女孩子，他们乐得笑嘻嘻的，人家却看得哈哈大笑。
长庚把自己的手臂画得花花绿绿的，说是蛇的花纹，把表姐妹们吓得大叫。长城把自己的头发披了下来，说是他的棕毛，用绳子绑在屁股上当他的马尾巴。长治在下巴出画山羊的胡子，在头上绑两把羊角辫子。长叹在屁股上贴了张红纸，在脸上画了个圈，拿根棍耍着玩，上窜下跳的。明慧用手绢做声很多花样给女孩子家玩，什么青蛙了，蛇了，花了，辣椒了，但都被调皮的儿子抢了去，重霄吓才吓了回来。
大家说把同年的九妹珂儿和沧海说成一对，开玩笑说让他们成亲，但沧海说不要老婆。珂儿也说不要七表哥，她和六表哥长叹十分情投意合。大家问长叹想要哪个做老婆，长叹直言不讳，说要阿珂。问他为什么，他说阿珂漂亮，象妈妈，对他好，长叹已经知道送花给她了。他们经常拉着对方说悄悄话，还偷偷地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就听见他们嘿嘿地笑。他们懂事后常躲着对方，不过最后还是成了一对。
两个小鬼也不害臊，哥哥们让他们拜堂，他们就当着大家的面学人家跪在地上磕头拜堂亲嘴。女孩子都有母亲做的布娃娃，长叹也要明慧做一个爸爸给他，说和珂儿的妈妈成亲。明慧给布娃娃绣上胡子代表爸爸，长叹就拿去和珂儿那个成亲声孩子去了。他们代表爸爸妈妈说话，长叹见玩具妈妈生不出孩子，叫明慧告诉他怎么才能生孩子。长风告诉他，他拿两个布娃娃亲嘴，然后打架，说爸爸和妈妈睡觉才能生孩子。
明慧见长风和弟弟说这些，不知道孩子从哪听来的，就让重霄去问问，长风说对面街道的阿四。重霄问明智阿四的情况，明智不许孩子们和阿四交往，说他是烂崽。长叹要钻进明慧的肚子里，让妈妈重新把他生出来。明慧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用衣服包住他，然后把衣服拿来，他就出生了。长叹哦啊哦啊地学婴孩啼哭起来，又让妈妈做一个长叹娃娃出来。明慧随便用布扎了一个小人给他，绣了几根毛发，代表小孩子。
长叹高兴地拿着自己去找珂儿了，他们把小孩子放到玩具妈妈的肚子里，然后让孩子从里面蹦了出来。长空看见他们做这样的游戏，就让他们把眼睛闭上，他把长叹的小枕头塞进珂儿的怀里，说她有孩子了。珂儿和长叹以为是真的，到处告诉大家他们要生孩子了。雪泥吓了一跳，从女儿身上搜出一个枕头，问是谁干的，他们说是长空。明慧知道后说长空多事，雪泥忙说算了，以前他们做女孩子的时候不也玩过当母亲。
（家里）
大人全体出动带孩子出去玩，回来后下人告诉他们明镜少爷回来了。带了两个孩子，长得和明智少爷一模一样。明镜少爷把孩子扔这，说出去一会，不过一直不见他回来。只见两个孩子坐在那，眼泪汪汪，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两个男孩子，比金铃的孩子大些。明智知道明镜不会回来了，果然只是把孩子和纸条留下。
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明智的孩子，印版的，还是双胞胎，和长风兄弟有些相似，不过有些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