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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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好啊”
二婶一半白话一半普通话地和他们说，大家勉强听懂了，明慧见孩子们也有些不耐烦了，就顺势告辞。明慧说轻诺寡信，叫孩子答应别人前想清楚能不能做到。孩子们说能，后来他们的确也拜访了婆婆，不幸的是当天婆婆太高兴，摔了一跤就那样去世了。
孩子们参加完葬礼回来，大人们让他们跨过火堆再进家门，大的喜欢得不得了，在火焰上跳来跳去，小的怕得要命，是大人提着在上面跨过的。没想到孩子居然学人家哭丧，他们让沧海躺在床上装死，一动不动，闭上眼睛，沧海觉得很好玩，但他老是动，被哥哥用绳子绑了起来。
长风他们用白纸缠在头上，给沧海上香，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说弟弟，你死得好惨啊，我们来晚一步了，也没能见上你最后一面，以后你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下了，原你一路走好，记得回家看我们，每年我们都会给你烧纸钱的，你就吃好，穿好吧，这些钱你拿去用吧。
沧海开始还笑，可哥哥绑得他太难受，就哭喊着要起来。哥哥叫他别哭，很快就完了。他们让沧海闭上眼睛睡一觉，沧海有点困，听着哥哥们念经的催眠声，真睡着了。可长叹以为弟弟真的死了，出去把妈妈找来了，说弟弟死了。大家忙跑去看，见沧海直挺挺地被绑在床上，一摸，还有气，松了口气。
惊魂未定的明慧昏倒了，重霄扶住她，生气地问长叹是谁干的，长叹指着长风长空说是哥哥。明智他们也带着士林书影他们来了，大家都以为出事了，神色慌张，以为真是参加葬礼后带来了晦气，连巫师都请来了。原来只是孩子们胡闹，让大家虚惊一场，士林怕重霄和明慧伤害孩子，把他们都带走了。
沧海睡了一会，被大家的吵闹和哭喊声吵醒了，奇怪地看着妈妈在哭，其他人也在流泪，古怪的巫师在念咒语，驱赶妖魔鬼怪，果然有死者灵魂纠缠，竟然是二婶，她本没有恶意，是想孩子了，没想到差点把孩子的魂给勾走了，幸亏沧海天生神奇，在巫师和他自己的努力下摆脱了死鬼的纠缠，还了魂魄。
沧海大喊一声妈妈，把大家吓了一跳，巫师停止了做法。
沧海：“妈妈，你怎么哭了？”
明慧：“沧海，你没事了吧？你刚才睡着了，妈妈以为……”
重霄：“行了，没事就好，别哭了，大师，真要谢谢您了，请到客厅喝杯茶吧。”
明慧抱了沧海，沧海摸她的头发和衣服叫她别哭了。
沧海：“妈妈，我是装死的，我们玩游戏呢。”
明慧：“以后不许玩这样的游戏，会让大人伤心的，知道吗？”
沧海：“不玩了，我刚才看见一个婆婆，说要带我去玩。”
明慧：“那你跟去了吗？”
沧海：“我想去了，因为对面有很多花，很漂亮，我想过去摘给妈妈。长风长空哥哥抓住我，把我绑起来。”
重霄：“后来呢？”
沧海：“后来我正想挣脱，就听见妈妈喊我了，我一回头，你们很多人在向我招手。”
明慧：“我们是在叫你回来呢。”
沧海：“突然一头大老虎冲了出来，那老婆婆就吓跑不见了，我没看见漂亮的花，就走到我们这屋子里了。”
巫师：“幸亏我赶得及时，否则小公子真要跟着走了，他身上的力气大得很，连绳子也绑不住他。”
明慧：“二婶是个善人，她怎么会害孩子呢？”
巫师：“死者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有时候他们舍不得离开，灵魂就出来作祟。”
重霄：“我们参加葬礼是不是有疏忽？”
巫师：“小公子是不是哭闹不肯从火上走过？”
明慧：“的确如此，可我们是抱着他走过的。”
巫师：“那就是了，亡魂是跟着他进来了，刚才小公子表面上睡觉，实际上往鬼门关走了一趟。”
重霄：“大师，那孩子们怎么想起玩这游戏呢？”
巫师：“一半是顽皮，一半也是着了魔，他们应该见过死者吧。”
明慧：“两个大的见过，就是他们做的蠢事。”
巫师：“夫人见了他们千万不要激动，否则会吓着孩子，后悔就来不及了，他们也是无辜的。”
重霄：“大的也有危险吗？”
巫师：“他们还在恐惧中，本来是闹着玩的，不过现在看见你们紧张的样子，一定吓坏了。”
明慧：“他们以后会不会留下阴影？”
巫师：“不瞒两位，刚才如果不是大公子把弟弟绑了，可能就来不及了。小公子其实并不属于你们，不过暂时降生在你们家，所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就当他这次已经离开你们了，这样就不会太痛苦了。”
重霄把明慧和孩子抱在怀里，巫师伸手摸沧海的头，沧海一点也不害怕，巫师把他抱过来，逗他笑。沧海竟拿了他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拿了他的道具玩，沧海刚一岁，难道他竟选择了自己的未来吗？重霄和明慧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了明镜，不由心中悲戚，却也无话可说，这孩子本不该出生的，都是为了救他们。
明慧和重霄带着沧海去看哥哥们，孩子们果然吓坏了，使劲哭，说弟弟被他们弄死了，他们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让弟弟睡觉。书影和士林说大家都不怪他们，沧海没死，但孩子们都不相信，以为大人哄他们。大的哭，小的也跟着哭，反弄得好象家里真死了人似的。长叹伏在墙上哭，珂儿也学他那样哭。
这时，沧海跑了进来叫哥哥，长风他们见弟弟真的没死，才停止了哭。他扑进长风的怀里，笑着说我又复活了。长风抓住他问你真的没死吗？沧海让他亲亲自己的脸蛋，看是不是小沧海。长风和长空争着抱他，其他孩子也过来围着沧海。长风长空看看父母，急忙站起来，离沧海远远的，等待责骂。
重霄：“长风长空过来，别怕。”
明慧：“爸爸叫你们呢，还不快过来。”
两个孩子躲到外公外婆怀里，书影见夫妻也不象要教训孩子，就把孩子带过去，让他们好好跟父母道歉。
长风长空：“对不起，爸爸妈妈，下次再不敢了。”
重霄：“弟弟没事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明慧：“我们不仅不怪你们，还要谢谢你们呢，如果不是你们把沧海绑起来，可能沧海就跟婆婆走了。”
长风长空：“我们没看见婆婆啊。”
重霄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神秘的事情，就打岔。
重霄：“妈妈跟你们开玩笑呢，来，沧海，让哥哥带你去玩。”
大家争着让沧海抓自己的手，但沧海只要长风长空，看来的确是哥哥救了他。士林突然想起这屋子以前是青云住的，也被父亲绑过在家里，大家想到明镜也是出家的，而从种种预言来看，沧海难道也要走他的路吗？从此大家都不谈这件怪事，并且经常转移孩子的注意力，孩子们很快就忘了。
明慧给哥哥的孩子打了八对珍珠耳坠，明智马上给她的女儿穿了耳洞，戴上姑姑的礼物。明智送了十二个生肖玉坠给明慧，希望她多生几个，到时候过继几个给他。明慧说嫂子还要等机会呢，她替孩子把玉坠挂在腰间，其他还没用得上的先收好。
长叹和珂儿形影不离，整天拿着他们的玩具爸爸妈妈和小宝宝炫耀。长叹有时候吵着和珂儿睡，明智和雪泥就让他们两睡一张小床，可睡到半夜又吵着要妈妈。甚至要舅舅把他抱到父母门口叫门，使劲抓门。重霄和明慧只能给他开门，说他还不如沧海，沧海和外公外婆睡，从不吵闹，他从不粘着任何人，似乎天生就不是恋家的，大家就猜想他是不是没有感情。
（家里）
孩子们倒熟悉得快，很快就分清楚了，特别是大人有时候分不出的双胞胎长风长空，她们准确无误地叫出来。这帮老表们很合得来，彼此直呼名字，异性相吸引吧，人对和自己不一样的同龄孩子特别感兴趣。长风长空他们一来，就把明智明慧小时候的玩具给瓜分了，大的占最多，如果不是明慧出面，分配更不均匀。
（画室）
书影带孩子们去看外公外婆的画，都是他们画的孩子各时期的画像。绘画技巧讲究光影凹凸透明和色彩，各种表情姿态动作，惟妙惟肖，非常逼真，或笑或怒，娇憨可爱。她让孩子们猜是谁，孩子们都说他们自己。书影说是他们的妈妈和舅舅小时候的样子，重霄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很羡慕明智和明慧。
书影说他小时候一定和孩子们一模一样，因为孩子象他。书影按孩子的样子，凭想象帮重霄画了几幅挂上去，写上他的名字。重霄很感动，让明慧画几幅她印象中的父母，明慧答应了，画里都是她父母恩爱的样子，书影和士林都很喜欢。大家又合作画全家福，自己画自己上去，以后多一个人就添一个上去。
长风长空最喜欢穿明慧那双红色的小木屐，啪嗒啪嗒地走来走去，几个弟弟也不甘示弱，抢着穿，可不会走路，因为他们的脚太小，不过能装在里面，也是一种胜利，他们会很神气地站在那让妈妈看他们做神气的动作。重霄说他们穿的是谢公屐，孩子们就学公鸡叫。更可笑的是他们互相学对方撒尿的方式，女的站着男的蹲着，被双方家长骂了一顿后就不敢了。
南方人喜欢煲汤，听说重霄中过毒，他们用老鸦和名贵的冬虫草炖汤给他喝。重霄还喝过很多人参汤，燕窝粥等贵东西。明慧都没有告诉过他，因为重霄喝不出它们的区别，只觉得好喝，到广州一段日子因为大补，重霄就显得更强壮了，精力也充沛起来。因为重霄让明慧陪他喝，所以明慧也喝了些，孩子们觉得难喝，都尝了尝就跑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孩子到了换牙的年龄，有些并齐了脚扔到屋顶或床底，有些象种子一样埋到地里。有些拔牙用线，有些自己脱了出来。长风肯肉骨头的时候，把牙齿也啃掉了，牙齿吐出来后，大家还不相信，拿着牙齿研究是猪的牙齿还是人的牙齿。长风说嘴里空空的，但他不敢张开嘴，重霄用手帮他摸摸，的确不见了颗牙齿。长风一笑，大家就看他的嘴，说他缺了颗牙齿更可爱。
沧海长出新牙了，大家经常让他张嘴给他们看，沧海就长张大嘴巴给人家看他的新牙。长空也吵着要拔掉自己的狗牙换新牙，结果他太调皮，在椅子上跳上跳下的，结果摔掉了门牙。明慧笑着说，人家把大牙笑掉了，长风是啃掉的，长空是摔掉的。自从家里多了许多男孩子，就热闹多了，他们天生就是制造吵闹的料，家长们也喜欢他们闹点笑话。
士林更喜欢明慧的孩子，整天带他们玩和学习，给他们买礼物，吃棉花糖和泥人。选衣服的料子，设计时尚的款式。长风长空自诩是“自学神童”，明慧让他们谦虚点，向表哥讨教和学习，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明慧责怪父亲不重视明智的孩子，但士林很喜欢孩子的自信，说他们生活一起，有的是机会。明慧找出自己以前穿的衣服，很多都是新的，没机会穿的，因为她长太快了，都是男装，所以孩子们还可以继续穿。
（小巷子）
明慧觉得附近小巷子卫生太差，带大一点的孩子出去小巷子做好事，打扫卫生，希望养成爱清洁的好习惯和助人为乐的道德。孩子们很开心，劳动得很积极卖力，其实孩子是没有厌恶劳动的本能的，关键是大人无形中给他们灌输了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高贵的思想。重霄看见街上有人在摆棋摊，说自己是棋王，向人挑战，就过去和他赌，男孩子好奇就跟过去看，剩下明慧和几个女孩子。
男孩子看见一些残疾人走过，有侏儒，就笑他们还不如孩子高，还学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歪着身子走路。残疾人很伤心，眼睛湿润了。重霄制止了他们的无礼，让孩子向他道歉，孩子乖乖地朝他们恭敬地鞠躬，长风还把他扶过马路，长空看见一个瞎子，也抢着过去扶他。残疾人感激得用颤抖的手擦泪。明慧看见了，招手让儿子过去，摸他们的脑袋，说他们是好孩子。
这时一个疯子赤身裸体走了过来，女孩子们吓得马上躲开。明慧见了，急忙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不给她们看。疯子大声地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累（你）楼拿（妈妈）同（跟）我（丢）操*，我操臭你奶奶的*洞，操你的祖宗的*窟窿胆蒂。”长风他们听不懂广东话，要妈妈翻译，还学他说。明慧制止了他们，说那是脏话，不许说。明慧把孩子们带走，到一家臭豆腐摊吃臭豆腐，长风长空带着臭豆腐回去给爸爸他们。
没想到又有人骂街，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比男的还不要面子，不知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什么男女间的隐私都骂了出来。“割下你那块臭*晒干。”“你那块*太干了太老了没人要。”“你活该让男人操，操臭了。”“你连人都不想操，让猪操。”“我老又怎样？我没人要又怎样。”“你烂*。”“你死*。”“你让天下男人骑。”“你痴线扑街。”“你颠婆废佬。”“你斩千刀。”“你雷公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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