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弄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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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事还要重来一次吗?弄月心惊的想。
随即她听到有人走进来。
“平儿,把衣服全部脱掉。”风君德果然又命令道。
“少……少爷?”年轻的女音颤抖着。
“不脱吗?”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那女孩马上惊慌失措,“好,好,我脱。”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簌簌声。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看!让她走吧!”弄月不由得叫了起来。
“不行!”风君德斩钉截铁的拒绝,“你要彻底的认清。”他再次硬掰开她的双眼。
弄月看见了光滑年轻的胴体,那女子害羞的红晕在娇躯上蔓延开来,双腿间长着如她般的稀疏毛发,然后是那女子用双手遮掩住的胸部……
弄月讶然的张大嘴。
“这就是女人,明白了吧?”风君德淡淡的道。
她摇头,不甚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风君德皱起眉,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还会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
弄月伸手指向平儿的胸部,那对又大又圆的东西真的是长在“女人”身上吗?为何她没有?莫非她非男非女?
他明白了,不禁大声笑起来,“以一个女人来说,你的胸部的确是太平了。”
羞愤的感觉像火山爆发般,一个控制不住,她伸手甩向他得意的脸庞,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
“这有什么好笑的?”弄月把所有累积的愤怒、屈辱一起发泄出来。
风君德寒着一张脸命令道:“出去!”
“乐意之至。”
弄月转身就要走,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霸王了,她恨不得双脚能化成翅膀,迅速的飞离他,飞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没想到她才走两步,就被他粗鲁的捞了起来,像甩布袋一样,毫不留情的往大床上一丢。
“平儿,出去!”他厉声命令。
“是……少爷。”平儿害怕的捞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冲出内房,留下木门伊呀伊呀的摇晃着。
“你想干什么?”弄月突然又感到害怕了,想到自己不久前被他欺凌的模样,难道又要再重演一次?或者是更糟?
风君德向她逼近,“你惹起了我的怒火,就要负责浇灭它。”
笑话,他火,难道她就不火吗?
她恐惧的往后退,逞强的抬起头,“随便你,要杀要剐,请自便。”
他一脚踩上床沿,脸上带着危险又邪魅的笑,“我要榨光你所有的精力。”
他迅速的朝她扑来,薄唇吞下她甫出口的尖叫。
日正当中,凉风自外头溜进,逗弄着门扉伊呀伊呀的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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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慵懒
·精彩内容载入中·暖雨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
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
泪融残粉花钿重。
——李清照·蝶恋花(一)
今夜,弄月恍恍惚惚的醒来,瞥见烛火摇曳,灯笼随风飘摇。
身体的记忆鲜明,无法磨灭曾被肆意蹂躏过的痕迹,随着身体的移动,痛感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累得她只想待在柔软的被窝里好好休养,现在她终于能体会花慕蓉为何会好几天不能下床了。
此刻她觉得全身的精力仿佛被抽尽了般,无法动弹。
慵懒的伸展一下身体,她蓦然发现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那个风君德呢?她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没见到他的踪影,他跑哪儿去了?
不管他跑到哪里去,此时正是她脱逃的好机会。只要一离开这“地狱”,她就要好好的质问三婶,为何一直骗她是男的?害她被当成笑话,还害她吃了很大的暗亏。
可恨的是,吃了暗亏还投诉无门,以她这阶层的男人……不,是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不但不被同情,恐怕还会被嫉妒成捡到天上掉下来的黄金般幸运,真是有够可笑的。
莫非她得学花慕蓉般乖乖的认命吗?
不,她不甘心。
不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她迟缓的翻身下床,捡拾起衣服一一穿上,最后坐在镜前梳头,并且系上巾带,一代小生常中玉又回来了。
她强振起精神,装出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这是人们熟悉的她,也是她所知晓的唯一生存之道。
但门口有人站岗,一个是抓她进这府邸的彪形大汉,一个是曾在她面前脱光光的平儿。
“小姐,你醒了。”平儿福了福身子。
弄月马上横眉竖目的说:“谁是小姐?眼睛擦亮点。”
“常公子,你想去哪儿?”还是彪形大汉识时务。
她哼了一声,想越过他们离开,“不关你们的事。”
彪形大汉伸出一臂挡在她身前,“少爷交代,不许你擅自离府。”
不许?他把她当什么?不会反抗的小鸟吗?
“是呀!常公子,你不能离开,少爷还吩咐要把你安置到迎风楼去。”平儿急着报告。
迎风楼?
“那是什么地方?”她微皱起眉。
“是少爷的妾室们住的地方。”平儿老实的回答。
弄月听了不禁瞠目结舌,觉得所谓的迎风楼就像个鱼缸,缸里头养着许多条鱼,随时供他大快朵颐。她又不是笨鱼,哪会乖乖的往鱼缸里跳,等他来捞。
可是平儿好打发,但要想逃过这剽悍的汉子就难了。
“我的朋友花慕蓉呢?”还有一个需要顾念的好朋友在他们手上。
“我们已经放他回去了。”汉子回答。
很好,少了一层顾虑。她可以先假意顺从他们,等这高大的汉子走后,她大可敲昏平儿再逃走。
“既然如此,带路吧!”
★★★
风君德坐在叙梅斋的主位上,正在接见闯上门来的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在天刚暗时就跃进安武公侯府邸,鬼鬼祟祟的在各厅院里乱晃,偶尔会捉住路过的人逼问:“常中玉在哪里?”或“你家将军带着一位戏子死到哪儿去了?”
就算安武公侯府里戒备再松懈,也不至于让她悠游终夜,更何况府里多的是武功高强、警觉性好的武人,不到两刻钟,不速之客便已被五花大绑了。
“你到现在才来,不嫌太慢了吗?”风君德悠闲的啜了口茶,斜睨着站在面前不远处,全身被绑得不能动弹,人称三婶的悍妇。
“少啰唆,说!你把我家中玉藏到哪里去了?”这才是她夜探安武公侯府的目的。
三婶夜里带着那小男孩回戏园子后,本来是可以马上闯进来救人的,要不是那小男孩高烧不退,教人放心不下,再加上戏园子里的人尽全力拖延住她,她哪可能熬到这么晚才来。
求老天爷保佑,她家小姐一定要平安无事,毫发无伤才行。
“你家的中玉?可否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风君德挑着居问。
“我……我们是……她是我侄子。”
“侄子?”他冷哼一声,侄女还差不多。
“本来就是,你有什么意见?”三婶口气很冲的回答。
“想要回你的中玉,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婶全身戒备的问。
“进来我安武公侯府里做事。”
三婶以看到疯子的眼光瞄他,“有没有搞错?有那么多人你不选,偏偏选我这个老婆子,你是想乘机折腾我,是不是?”她才没有那么呆,笨笨的被他骗。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希望由你来照顾我的小妹。”
要她照顾那个疯丫头,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她把那丫头打死,最后还要赔上自己的一条命,不划算。
“你还是找别人吧!”她兴趣缺缺的说。
“那你就、水远也见不到你的中玉,那也没关系吗?”
他竟敢威胁她!她恨得牙痒痒的,“莫非你想让你妹子死在我手中?”
他耸耸肩,“反正到时,中玉也会随她而去。”
可恶,她快气死了,都怪自己技不如人,好,要她照顾风柳絮可以,但别想她会“好好”照顾、“尽心尽力”的伺候那丫头,她绝对要让那个丫头知道什么都好惹,就是别惹到母老虎。
另外,她打算再伺机救出她的小姐。
“好,我答应,不过,先说明要我做多久?”三婶可不笨,若不先说清楚,说不定得做一辈子。
他伸出右手食指。
“一天?”她简直乐不可支。
他摇摇头,“一个月。”
三婶大吃一惊,“什么?你要我们一个月都不见面?”太狠了吧!
“如果你们表现得好,我会提早让你们相见的。”
他说得好像对她施了莫大的恩德似的,哼!不用他施舍,她自己会想办法见到弄月,带她离开的,只是……
“你对男人有兴趣吗?”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一点,若是这段期间里,弄月被剥了衣服……哦!她不敢想下去了。
风君德摇摇头,“我‘现在’对‘常中玉’没有兴趣。”他早已想过,常中玉这名字不可能是真的。
“那就好。”三婶这才嘘了一口气,相信弄月的秘密尚未被发现。
“要开始你的工作了吗?”
整那个风丫头呀!她毫不犹豫的立刻点头。
风君德马上招呼一名大汉进来,那大汉全身肌肉偾张,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三婶在心中提醒自己行事可要小心些。
“乔二,带这位夫人去大小姐的仰柳馆认识环境,从今以后,这位夫人就是大小姐的随侍嬷嬷,你们都要听她的吩咐。”
乔二没有丝毫质疑,恭敬的点头道是,然后转身面对三婶道:“夫人,请。”
听他“尊敬”的称呼,三婶可得意了,她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很难相信她们是亲戚。”风君德轻轻的摇头,自言自语地说。
他端起那杯尚未褪温的热茶慢慢品尝,脑海中浮现,在他的宠爱下,弄月背上浮现的那幅赤红的图,看起来像地图,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呢?
“少爷?”屋外传来传来一声恭谨的呼唤。
“进来。”
进来的是他派去看管弄月的乔大及苦着一张脸的平儿。
“什么事?”他心中已然猜到一、二。
乔大首先跪下请罪,“都是属下疏忽,让那位常小姐逃了。”
动作真快!风君德搁下手中的茶,“怎么逃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怒意。
平儿跪趴着,全身颤抖不已,“我……我带小姐去……去迎风楼……她……她说要……要净身,所以我……我搬水进去……然后……她……她……”
“长话短说。”风君德不耐烦的打断她。
乔大接下去说:“常小姐把平儿敲昏逃走了。”
“那时你在哪里?”风君德斜睨了他一眼。
乔大愧疚的回答:“属下以为常小姐已经认命,不会再出差错,没想到……”
风君德笑了,不禁赞赏起弄月的胆识及机智,“你们都小看她了。”而他自己恐怕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风君德虽然面露笑容,但乔大与平儿却知道他在生气。
“小的知罪。”乔大低头认错,自愿受罚。
“少爷饶命哪!”娇弱的平儿害怕得哭了出来。
风君德敛住笑容,“乔大,罚你到马房工作一个月;至于平儿,这两天内不许吃饭。”这处罚,还不算重。
“多谢少爷。”两人齐声道谢。
“少爷,要不要我们去把常小姐找回来?”乔大打着将功赎罪的主意。
风君德摇头,语气非常笃定的说:“免了,她会自己回来的。”
★★★
“什么?”弄月不可思议的叫道,“三婶去安武公侯府找我?”这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园子里的一干人同时点头。
弄月惊得头皮发麻,风君德会如何处置三婶?关?斩?杀?
而三婶又会怎么对待风君德?怒?骂?打?
死火山碰上活火山,铁定一起爆发,她能不害怕吗?
“去多久了?”弄月扶着头问。
“一大早就去了。”
不对劲,她昨晚被抓,三婶怎么会到早上才想去救她?
“三婶是为了什么事耽搁了,没早点去救我?”弄月追问,一定有原因。
“为了我。”
弄月望过去,只见屋檐下站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虽然他身上穿着园子里的粗布劣衣,但全身还是散发着一种气势,让她想起了风君德。
“他是谁?”弄月偏头问班主。
“他是昨晚三婶捡回来的小孩,本来发着高烧,还以为活不了了,没想到早晨就退了烧,等烧一退,人也醒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