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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嫁从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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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娘亲去世后,当然就没有人教导她女人与夫君的相处之道了,就连她初潮来时,都是家里的厨娘好心的安慰她惊吓的心,婉转的告诉她该怎么处理。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新婚之夜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天哪!她真的好怕。
常宁一进房门,便看到扣儿直挺挺的坐在床沿,她的脑裳就像断了似的垂在胸前,一瞧就知道准是周公找她聊天去了。
“王爷吉祥。”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惊得扣儿险些儿从床上摔下来,她赶紧端正坐姿,揉揉惺松的睡眼望过去,一个挺拔顺长的身躯正背对着她。
“你们都下去吧!”
“是,王爷。”
咦?这声音好熟悉喔!扣儿疑惑的望着那王爷缓缓摘下吉服冠,转过身来。
“那!怎么是你?”扣儿诧叫一声。
年轻人,不!是睿亲王常宁正笑咪咪的对她说:“怎么不能是我?”
扣儿怀疑地斜睇着他。“可……可是……”
“我不是老头子?”常宁戏虐地问。
扣儿倒还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是啊!”奇怪?睿亲王就算不是七老八十,总也该有四、五十了吧?这样的年纪才符合和硕亲王的头衔啊!
常宁把吉服冠放在化妆台上,再坐到扣儿左边。(清朝礼法:男左女右坐帐。)
“来!告诉我,皇上老不老?”他耐心的诱导她。
“才不老呢!”扣儿反驳道:“皇上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呀!”
“那就是罗!皇上才二十七,而我是皇上的弟弟,我会比他老吗?”他好玩的瞅着她。
一根食指直点到常宁的鼻尖上,“你……你是皇上的弟弟?”扣儿惊声尖叫。
常宁点点头。
扣儿的下巴霎时掉落到胸前,张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小鸟飞进去了!”常宁笑道,抬手轻轻顶上她的下巴,随即回头看向桌面上原封未动的甜点吉食,“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呢?”
扣儿很勉强的收回惊愕的心,脸上的肌肉也久久难以平复先前的平静。
“你……你还没进来前,我是不能乱动的。”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整个心思还在致力消化她的夫君竟然不是老头子,而是一个年轻人的事实上。
常宁转回头来斜睨着她。“不会又是你娘跟你说的吧?”
“不是,我是听人家说的。”她老实的回覆。
“大家说的未必能尽信。”常宁站了起来,“来!先吃点东西,免得半夜我得听你的肚子哀哀叫。”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给拉了起来。
“我的肚子才不会哀哀哀哀叫,”扣儿抗议道:“我今天已经吃过两餐了,肚子还不挺饿啊!”
“还有一餐没吃。”他把她按坐在桌旁,再把筷子塞到她的手里。“来!快吃。”
“可是,我以前都只用一餐而已啊!”她嘴里是这么说,可是,看着满桌的精致糕点,她的肚子情不自禁的开始建议她不妨丢一点进去。
常宁夹着如意卷的筷子瞬间停在半空中。“一餐?你……一天只用一餐?”他万分讶异。
“是啊!”扣儿望着空中的如意卷,心中暗忖,那是要给我吃的吗?它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那!她忍不住微张开口。
“其他的两餐呢?被狗抢了?被猫吃了?还是被老鼠偷了?”他追根究抵的问。
“我没时间吃嘛!”他怎么不赶快放到她嘴里呢?那到底是不是要给她吃的?“只有在大家都睡了以后,我才有空去吃点东西嘛!”她的小嘴都快流出口水了。
静默了半晌,常宁才咕哝道:“难怪你那么瘦,活像风一吹就追不回来似的。”
别管那么多了,扣儿暗忖,我现在真的饿了,请快快放到我的……唔……碗里……
如意卷塞进了她的嘴里,她赶紧咬了一大口,然后,盯着另外一半竟飞进常宁的口中。(这是合晋宴。)
“以后你三餐都要规规矩矩的吃,外加点心消夜,知道吗?”他唠叨的念着。
扣儿忙着再咬一大口白糖枣糕,口中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盯着剩下的那一大块白糖枣糕又飞进了常宁口里。
哇!他的嘴巴真大,而且好会吃喔!
冰肉年糕,百页韭合都是一人一半!当然是她一小半,他一大半,然后,一小碗长寿面端到了她面前,接着是一小碗桂圆莲子汤,最后是饺子一……颗?好小气喔!
她讶异地看着碗里的饺子,随即狐疑地望向常宁,只见他微笑地把一颗白白胖胖的饺子塞进他的嘴里咀嚼着。
她耸耸肩,也有样学样的把饺子(子孙饽饽)塞进自己嘴里,可刚咬两下,她便叫了出声来。“这是生的!”(其实是半生的,意喻生子。)
扣儿正想把它吐出来,常宁却警告地摇摇头,她只好硬生生地把它给吞了下去,然后,她非常委屈的撇嘴抗议,“这是生的耶!”
很好,多讲几次,多生几个,常宁在心中暗忖,并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叫人家吃下去!”做王爷的都这么爱欺负人吗?
“我也吃啦!”他笑笑的对她说。
扣儿张了张嘴又合上,也对,他也吃了嘛!可是……他刚刚吃的说不定是熟的啊!扣儿十分委屈地垂头偷觑着他,娘说过,出嫁从夫,那……生的就生的吧!
只希望他以后不会要她啃生肉才好。
常宁却在心理笑翻天了,从这小妮子的眼光看来,知道她觉得很委屈,可她却不吭一声,只用一双幽怨的眼眸瞅着他,八成又是在遵行那句出嫁从夫的“名言”了。好吧!既然她这么奉行不讳那句至理名言,他不好好的利用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咦!他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好像正在审视砧板上的大块生肉,估量着该从哪边下刀。或是该剁成几小块一般。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可怜的女儿就快要被人生吞活剥了耶!扣儿紧张地任心中哭天喊地。
“来!这给你喝。”他把斟好酒的酒杯放迸她手里,“别喝光喔!”
别喝光?扣儿瞪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酒杯,心中叫苦不已,拜托!这连润喉都不够,怎么可能别喝光?扣儿打量了老半天,才摆定了姿势,轻啜了一点。
哇!好辣!扣儿张着嘴用手直往嘴里扇风,难怪他叫她别喝光,要是一口喝干了它,怕不窒息没了气才怪!
哈……看来王爷还是体贴她的,扣儿忍不住含情脉脉的看向常宁。
常宁接过她喝剩的酒杯,却又把他喝剩的酒杯塞进她手里,“喝光它!”
啥?讨厌,这个王爷完全不懂得体贴,难道他不知道这种饮料很辣嘛!
唉!出嫁从夫,喝就喝!扣儿捏着鼻子把酒往嘴里倒,一双眼则直瞅着常宁,眼神十分哀怨。
但常宁恍若未见,泰然自若地仰头喝干她剩下的酒(交杯酒)。
稍后,常宁轻拍扣儿的背,因为她呛咳得差点儿没了气。“吃饱了吗?”
扣儿的小脸涨得通红,边擦着眼泪边点头。
“那就睡吧!”常宁说着,便站起身开始自行褪除衣物。
睡觉!脱光衣服?
一想到姐姐之前的话,扣儿不由得惊喘一声,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椅子上偷窥常宁,直到瞧见常宁褪下蟒袍后便上了床,她才松了一大口气,也站起身来羞羞怯怯地脱掉长袍,然后,爬到他身边像一尊石像般僵硬地躺着。
常宁轻笑,伸手放下轻纱幔后也躺下。
红烛泪流,烛芯双爆,火光倏亮即黯,红罗帐内却突然传出细语声。
“王爷,你在干什么?”
“脱你的衣服。”
扣儿的抽气声极为响亮。“为……为什么?”
“我喜欢。”他大刺刺的说。
“哦……”出嫁从夫、出嫁从夫,出嫁从夫……扣儿不断默念母亲的训示。
“嗯……真美、真香……”他啧啧称赞。
“王……王爷,你……你又在干……干什么?”扣儿的声音是抖颤的。
“亲你罗!”他整颗脑袋埋在她光裸的胸脯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向她说明他“不合礼教”的举动。
“可……可是……”有人这样吗?这实在太……
“我喜欢。”他简洁有力的说。
扣儿吃力地吞咽下口水,心中继续默念出嫁从夫、出嫁从夫……
“王……王爷……你……”她快吓坏了。
“我脱衣服,我喜欢。”
扣儿赶紧闭上眼睛,心中大声地默念出嫁从夫……
半晌之后——
扣儿两手紧抓着床单,浑身莫名地燥热难当,她紧咬牙关,强忍着不呻吟出声,可常宁却硬是凑了上来,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才一会儿工夫,她口中的呻吟声立刻觑着机会溜了出去,顿时,房内传来阵阵好听的嘤咛。
常宁一放过她的唇,她主动哀求。
“王……王爷,我……好难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么办,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欢!”他郑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从的态势。
扣儿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呜……娘啊!您瞧见了吗?女儿嫁了一个有虐待狂的丈夫!
****
扣儿醒来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棂。
她尝试着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忍不住吐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顿时,扣儿面颊困窘地烧红,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说的放荡无耻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见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个王爷就是不理她,坚持要继续做下去。对!一切都是他的错!
然后,她又不小心回想起她也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坚持他不要停止,扣儿不禁哀叫了一声。
天哪!真好丢脸啊!她发誓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窝里,或者一辈子都躲在被窝里,永远不要出去见人。
所以,在这个七月的大热天里,扣儿把自己紧紧的里在被子里,像支蛹茧似的。
当宫女来请她更衣用膳时,她在被子里汗流浃背地咕哝了一句,“别管我!”就把宫女打发走了,(注:婚后第一顿团圆饭,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床上吃的。)
片刻之后,她感到身边坐了一个人,那人的一只手搁放在被子上头。
“怎么了?小宝贝,哪里不舒服吗?”
一听到这个充满关切的熟悉声音,扣儿猛地抽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把自己缩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紧。
“小宝贝,是不是……还很痛?”他再问一遍。
扣儿惊喘一声,“不要说了!”她羞愧地叫道。
常宁挑挑眉,随即蹙眉凝视着那一团“被茧”,思索了半晌之后,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该想到的,他这个既保守又年轻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经人事的激情绪吓着了,他不知道她的娘亲是如何教导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极端保守的人认为女人在进行房事时是不应该享有欢愉,否则便会被归于淫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这一点他并不苟同。七情六欲本是人之天性,强制压抑女人的天性,不但是男人极端自私的想法,也是违反天理的作法。
当然,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屈服于激情的放肆表现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种因素,他都要尽快想办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每一晚都抱着一块大冰砖睡觉,于是,完全不予理会被子里头那只“毛毛虫”的挣扎,整颗茧已教常宁给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着。
“来!告诉我,小宝贝,女人的职责是什么?”他循循善诱,准备智取。
片刻后,迟疑的声音才从被茧中传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养子女……操持家务。”
“嗯!太皇太后自有宫人伺候着,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于睿王府中也有奴仆杂役上百各司职务,用不着你去多事插上一脚。所以,侍奉公婆、操持家务,你全都可免了,至于生养子女嘛……”常宁暧昧地轻笑一声。“这倒是我的责任了,我自会加紧努力让你怀下孩子。”
被茧轻轻蠕动了一下。
常宁拍拍被茧接着说:“所以,你唯一的职责就只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对吧?”
扣儿咕哝地应了一声。
“取悦我是你的职责,这话对吧?”他逐步诱她上钩。
扣儿仍然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我要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悦了我。”他感到满意极了。
扣儿重喘一声。“不要……”她的声音比惨叫更难听。
“不要什么?闺房之乐本就该是那样的,为什么不要?”常宁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我娘……没有教过我……”她也试着询问两个姐姐,可是,她还是不懂啊!
“那就该我来教你罗!”常宁满意的搂了搂被茧,坏坏的告诉她,“小宝贝,夫妻之道原就该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样,我很满意也很喜欢你的热情,以后绝不可以有一丁点儿的变样,懂吗?”
“可是……我觉得很……丢脸……很……很……”
她羞得都说不下去了啦!
“淫荡?”
感到被茧中的她瑟缩了一下,常宁摇头轻笑。“如果你是找别的男人那么做,那才叫淫荡,但是,你放肆的对象是你的丈夫,那便是热情了。”常宁开始慢慢解开包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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