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三不成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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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成水沁忽然低喊。
“怎么了?”翟日微拉开她察看着。
“我的手好痒。”
“你刚才碰了什么?”
“什么都碰了。”她懊恼地道。
“我看看。”
她的右手掌微微浮肿、发红,让他蹙起眉头。
“你摸了摹麻科的植物。”
“怎么办?我还得替病人看诊耶。”
“看样子你得好好休息,明天以后红肿应该就会慢慢退了。”
“真的会退吗?可是我现在很痛。”手掌传来的阵痛让她疼得缩起脸。
“你啊!”翟日微感到好气又好笑。“来,我们回去擦药吧。”
“好。对了,那个人的事别忘了处理喔。”手虽痛,成水沁的脑子里仍不忘此事。
“我知道。”
角落一地的落花萧索地躺在烂泥间,残败的模样像抗议着两人对它们的忽视,成了衬托他们感情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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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水沁才催着翟日微将情债解决,以免发生意外,结果还等不到对方先做什么,意外就发生了。
原先小小的植物中毒事件,没料到会继续扩大。成水沁因为皮肤红肿发炎,出现了发烧的现象。医生替她看过后表示,皮肤中毒过敏的现象的确会减低免疫系统的防疫能力,尤其病人刚从国外回来,要旁人多注意她的状况。
“还是很不舒服吗?”翟日微伸手探探她的额温。“温度好像又升高了,烧了退,退了又烧,晚一点如果还是这样,我们得再回医院一趟。”
“嗯。”
很少见她没什么朝气,他极不能适应,语气中多了疼惜的意味。
“起来喝碗粥。”翟日微体贴地扶起她。
“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喝个热粥,逼出汗,说不定烧便退了。”健康方面的事他不可能让步。
他们家中只有三兄弟,虽然小悠可说是跟他们一块儿长大,但她有人抢着宠,所以这辈子他倒还没这样服侍过任何人。
看见成水沁终于肯进食,他心里的担忧减轻了几分。
“吃完就睡吧。”
“陪我?”她几乎眼眶含泪,身体的虚弱让她对他多了几分依赖。这回得到教训,以后她的手绝对会收敛许多。
“快睡吧,”他直接爬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隔日,来风苑叫两人去吃早餐的凌谨悠看到的便是这温馨的景象。
翟日微躺卧在床上,成水沁则是蜷在他胸前,两人睡得十分安稳。然而就算画面再美,早餐可不能不吃啊。凌谨悠还是开口唤人起床。
可是翟日微醒来后,两人怎么唤都叫不醒成水沁。
“水沁!水沁!”
他甚至拍打她的双颊,只听见她难受的呓语,而且他发现她胸口的起伏不太寻常,像是得多费力才能吸进空气。
他与凌谨悠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了眼,接着他倏地从床上跃起,拿起床头的电话拨打。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这中间翟日微一直处于浑噩的状态,等他真的静下来思索时,人已在加护病房外头。他茫然地打量着周遭,发现在一旁陪着他的人是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他惶惶然地低语。
“别着急,医生还在里头诊治,待会儿就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翟日煦拍拍他的臂膀,温言转述着情况。他的妻子一时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由他陪着同样心慌的弟弟赶到医院。
一名护士推开门走了出来。
“请问一下,病人……”翟日微一抬头便焦急的询问。
“你们别着急,我是来问你们一些问题的。”护士婉转地说明情况。“大约两到三天前,病人到过什么地方?”
“这两天她才刚从国外回来。”
“知道是哪儿吗?”
“南美洲安地斯山。”翟日微眉一皱。她的病原来和这个有关吗?
护士睁大眼,有些惊讶,也恍然大悟。
“病人在国外曾从事登山活动?”
“不晓得,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国的。”
“好的,请你们稍坐一会儿。”
翟日微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护士已转身离开。不明的情况让他充满无力感,护士问的几个问题也只是加深他的困惑,难道她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他反覆在心中思索着。
稍后,康勤砚带了一个人到医院来,终于解答了他的疑问。
“你说水沁在智利境内曾因为严重的高山症进医院?”
“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安东尼奥的说法。”
翟日微这才将注意力转到跟着康勤砚一块到医院来的安东尼奥身上。先不管这两人是怎么凑在一块的,他关心的只有成水沁忽然倒下这件事。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了要看冰河而上山,在将近三千公尺的高度时,水沁出现了头痛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却还是勉强上山,最后被送进医院。她在医院待了几天,随即因为时间因素,匆匆出院。”康勤砚仅敢大略转述安东尼奥的话,实情是这女人太过轻忽自己的身体,实在枉费她还是个医生。
“所以呢?”忧心忡忡的翟日微完全无法将康勤砚转述的消息与如今的情况联想在一起。
“安东尼奥认为,她可能是并发了高山症的后遗症。”
由于翟日微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安东尼奥十分心急,一开口又是一连串的西班牙语。
“安东尼奥是著名的登山家,曾经攀登过喜马拉雅山,你可以相信他的判断。”康勤砚替他说明。
翟日微顿了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忽然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跳起来,冲至加护病房门口。
“微!”康勤砚讶然惊呼。天啊,这会儿是翟家个性最冲动的翟日焕来附身吗?
“医生!医生!”翟日微的拳头奋力地击在门板上,发出巨响。
“你做什么?”翟日煦从没见过么弟发狂的模样,不免感到讶异。
“我要见医生。”
“你见医生做什么?”
翟日微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微。”翟日煦压低音量,熟悉他的人已经听出这是他发怒前的前兆。
走廊上的人们因为好奇而不断朝他们瞥来,他不希望再引起更大的骚动。这时,加护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
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唤让医生不由得一愣。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我。”翟日微立即道。
“嗯……”医生沉吟了好一会儿。“病人有肺水肿的情况,根据你们提供的资料,判断是高海拔肺水肿。其实这些后遗症大多数只会发生在严重高山症过后,病人依旧停留在高海拔山区的两到三天以内,但是,病人在两天前便回到台湾,这的确很少见。”
“那么……”
翟日微焦急的语气引起医生的注意。
“结论就是,怎么发生的并不重要,现在病人的状况已经稍微稳定,只是因为肺积水的缘故,得插管治疗,等情况好转,再移至普通病房。”
医生的回答很妙,也解释了情况,让康勤砚莫名地有点欣赏他。
“这表示她没事了吗?”翟日微一时还无法随即松懈。
“暂时是如此,只要没出什么大意外就是没有问题了。有关病人探视的问题,你们就询问护士吧。”交代完注意事项,医生便踩着轻松的步伐,随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位医生……未免活泼过头。”康勤砚惊叹着,转回注意力后,他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微他人呢?”
“早跟着护士进病房去了。”
“惨了。”康勤砚立刻下结论。“他看来陷下去了。”
“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见他那样激动过。”翟日煦点点头。
“这就叫‘不爱则已,一爱惊人’。”
“呵,还是你比较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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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被隔在外头,完全不清楚情况的翟日微满是不安和担忧,此刻他进来了,经过一道道程序,如临大敌地套上这身装备,终于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插着管子的成水沁显得十分孱弱。他的不安与恐惧消失了,在亲眼见到她的这一刻,全转化为揪心的疼。怎么回事?他一直照顾着的人,此刻却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他被允许待在她身边十五分钟,之后便只能透过玻璃看见她的情况,他愠怒如此的安排,但也明白,这是为了不让病人受到任何感染最好的方法。
翟日微慎重又轻缓地执起她插着针头的手腕,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酸涩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浮现眼眶。头一回那么清楚地体会到自己内心的脆弱。
他一向是骄傲的,所以用这么冷然的姿态看待世间一切,直到遇见了这个行事作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女人,他的世界忽然被颠覆了,才会以那么戏谑的态度逗弄她,现在想来,那样的自己实在幼稚。
“快醒来吧,醒来再对我笑!”翟日微忍不住以命令的语气这么说。
如果是平日,她铁定因为不甘心,凶着反驳他。可惜,她没有。
即使此刻只有两人独处,即使知道昏迷的她或许听得见他的话,他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护士前来提醒他该离开了。
“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他隔着口罩轻轻在成水沁额头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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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之后连续几日,翟日微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医院里。
“你休息的时间太少了。”翟日焕走向他,皱着脸开口,脸上的表情掩饰不了对医院的厌恶。
“我有睡觉。”
“我知道,只是时间太短了。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她的情形很稳定,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那很好!你可以跟我家休息了吧?”翟日焕拍拍他的肩膀,看出他的犹疑。“别担心,她没事了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好好放松。别反驳我,你也不希望当她醒来后却换成你倒下吧?”
几乎是半强迫的,翟日焕成功地让弟弟跟他一块离开。
“想看她,明天可以再来,快走,医院臭死人啦。”看来这才是翟日焕急着离开医院的原因。
也许身为兄长的果然有先见之明,翟日微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这让他几天来浮动不安的心有了冷静的时间,也让他醒来后有心情等着嫂子熬粥让他带去医院探视病人。
只是,当翟日微再度踏进病房——
“人呢?”
病床上整整齐齐的床单不像有人躺过,倒像……翟日微心中突然紧张,昨天才从护士那儿得知她将转到普通病房,该不会今早有了突发状况?
他如无头苍蝇,随手在走廊上抓了个护士,劈头便问:“请问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我不晓得,要问负责的护士喔。”
这不负责任的说法激怒了他,然而下一刻,前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柔婉身影却奇迹般地安抚了他。虽然她脸色苍白,但看起来比前几天只能躺在病床上时好多了。
“什么时候醒的?”翟日微默默地从护士手中接过轮椅。
“今天早上。”成水沁醒来后首次展现笑容。看到熟悉的人,真好。
翟日微有些懊恼,也许他再坚持些就能在医院等到她醒来,而非当她醒来时,他人却在家中睡觉。
“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只是胸口闷闷的。”
“刚才护士带你去哪儿了?”他伸手扶她靠坐在病床上。好不容易等到她醒来,他有许多疑问等着问她。
“照X光。”
“医生怎么说?”
“他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没问题,接下来只要仔细疗养就可以了。”
“那就好。你真的觉得身体好了许多?”
成水沁诧异地抬头。她不是说了吗,他想再确定什么?
“我们来谈谈。”他跟着在床沿坐下。
谈谈?她发现自己不是挺喜欢这个字眼的。她不安地挪动着臀部。
“为什么这么亏待自己的身体?”
“我?”
“在智利因为高山症昏倒时,为什么不在医院里好好休养,这次进医院便是你鲁莽之下的后遗症。”
他才开头,成水沁就了解他要说的,免不了有些心虚。
“当时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才急着出院的。”她说得好小声,实在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机票可以改期,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翟日微的语气并未特别严厉,但足以让心虚的人畏怯。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