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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素爱如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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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避着我的目光,小声重复:“我老婆~~怀孕了……”
是的,我听清了,第一遍我就听清楚了,只是这话震的我脑袋发晕,我努力调整着视线的焦距,捕捉着他的目光,心直线下坠,它原来的那个位置空着,黑洞一样吞噬了我所有感觉,我下意识地抚摩着胸口,虚弱地说:“我喝多啦!你看,心都不知道喝哪去了?”
他不敢看我,声音从外太空飘来,悠悠荡荡地:“别这样,苗苗,结束吧!”
我用残存的力气扳过来他的脸,手指轻轻划过他额头几道浅浅的皱纹,掠过睫毛,指尖沾了湿湿的泪,又慢慢涂抹着他干涸的唇。
我不愤怒,只是疲惫,好象徒步于沙漠,知道前方不会有绿洲,悲哀太深反而平静。我开始笑,花朵一样绽放着灿烂的娇艳,他担心地握紧我的手:“苗苗……我…。。我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所以说,我、不值得,我很平庸,又很自私,根本是……耽误你。”
“闭嘴!!!”我晃悠悠地站起来,拿起还有啤酒的杯子,慢慢的,顺着他的额头倒下去,感觉又有心了,声音象电影画外音一样镇定:“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从现在起我就离开你,还有,恭喜你快成为爸爸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宿舍楼的,脚下象踩着棉花,脑子里反复出现一句话:这都是预谋好的,给我这样的一天都是被预谋的……。我甩着手里的包,把它不断摔到我背上,听着砰然敲打身体的声音,象鞭挞,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那是我一直喜欢的《领悟》,
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一颗心眼看要荒芜
我们的爱若是错误
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应该满足!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
都走得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
任意追逐别再为爱受苦
现在知道了,为什么第一次听这歌的时候就有心被击中的痛,我一向是活在预感里的,这方面的敏感超出很多同年龄的人,尤其是坏预感,往往在事情还没开始时就强烈得不断在心灵一隅反复提醒,我又是个不跟着预感走的人,直到畿语成真,何必当初的痛悔才为这预感划上一个泪痕般的句号。
宿舍楼的灯光看起来飘渺朦胧,象海市蜃楼,我追逐那片灯光而去,有灯的地方是温暖的,现在我好冷啊,几乎是踉跄着奔上楼梯。但有个人挡住了我,我看都没看就骂到:“走开,好~狗不挡路!”那个人很高大,我根本绕不过去,而且他也没有让开的意思,我气愤极了,伸手就去推他,在刚看清他是谁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压在怀里。
“喝酒了?你还有这个嗜好么?”
我烦躁地挣扎着:“陈~风,你走开~~不要占~我便宜!”
他冷笑了一声:“你喝成这个样子,想叫人不占便宜都难。”
我气愤地想去抓他的脸,但双手被他牢牢地握住,撕扯了半天,还只是在他怀里扭动,一种被束缚的压抑感让我想放声大哭,我没想克制。于是就放声大哭,陈风被我吓了一跳,急忙放开我,但我却不肯放开他了,两手抱着他的腰,将头使劲拱在他怀里哭的淅沥哗啦,他马上又揽住我,象搂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虽然他的衣服冰冷,但这个怀抱很温暖,我应该感谢还有一个能让我好好哭出来的怀抱。良久,他抬起我的头,柔声问:“想告诉我么?出什么事了?”
我抬眼看他,他帅气的脸在我的目光里飘忽不定,我不哭了,脑子很混乱,开始胡乱说话:“陈风,你长~真的很~好看~,他们说有很多~人暗~恋你,我~怎么~没恋你呢?哈哈哈……”
我醉态可鞠地笑着,全不理会他正仔细的盯着我的衣服,突然被他拽到宿舍楼前灯光很亮的地方,动作很大,以至于有周围路过的学生开始回头看我们,我恼火的甩开他,“你……不要欺负我,我现在会咬……人的,”
他冷冷地盯着我衣领的部位,我低头努力地想看清,是刚才不小心系错了扣子,我一边摇晃着低头整理,一边嘟囔:“系错扣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
对方依然冷酷:“你走的时候可没系错。”
我还没回答,他猛地抬起我的脸,很用力,我感觉脖子都要拧了,他今晚第三次用鄙夷的目光,咬着牙问我:“还有!你脖子上是什么?”
我迷惑,本能的用手去摸,他突然撕开我刚系好的那个扣,吓的我尖叫了一声,被侮辱的愤怒让我想煽他一个耳光,但我的愤怒比不上他的,因为他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牙关紧咬:“是吻痕吧,和谁?”
我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捂住领子,努力让自己能清醒地面对这个问题,陈风不再瞅我,盯着宿舍楼的门口,红着眼恶狠狠盯住那些回头张望我们的人,我本能地想躲进旁边的树影里,但他挡在我面前,语气开始落寞:“多长时间了?他。。。。。。什么样的人?”
我没法回答,脑子飞快地转着,他却不依不饶,“我可真是太愚蠢了!你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底下弄了个挺刺激的热恋?恩?”他逼视着我,声音又抬高:“还以为你没长大,不解男女之情,没想到你不仅懂,还挺疯狂的!”
我被他的话刺激了,理智也随之而来:“陈风,我要郑重告诉你,那个他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罢,和你都没关系,我们只是朋友,我不会过问你的私事,请你也不要过问我的。”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宿舍里有个美人在等我,我咧嘴笑笑,“别和我说话,再说一句我就会吐。” 
是真的,胃里的酒精翻江倒海,酸水已经到了嗓子眼了,我捂着嘴冲到水房里,但只是干呕,声嘶力竭的,血液在大脑里聚集,眼前金星闪烁,我蹲下来,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眼泪滴滴哒哒落在地上,渐渐湿到脚边,我挪了一下,不想踩到我的泪,这是鱼最后的眼泪,鱼缸碎了,眼泪撒出来,我也不再是鱼了。
在我晃晃悠悠爬到床上时,美人还在担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醉眼相望,嘻嘻笑着,伸手做了个自刎的姿势,然后就象真死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第二章
我狂跑了一阵,到了校外的“清茶园”门口的时候,心还在不安分地乱跳,虽然早秋的晚风很凉爽,可我还是觉得燥热难耐,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感觉我这条鱼突然被人扔到了岸上,是陈风把我扔上来的,在这个我不适应的环境里,除了呼吸困难,还感觉心里无比彷徨,很想这样静下来走一走,可思绪象一堆乱麻,手机在铃铃作响,我麻木地接听,陈风的声音:“你跑什么?我会吃了你?”
我气喘吁吁地说:“出来透透气。”
“我让你喘不过来气?回来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对方有点黯然。
我本能地拒绝:“算了,我怕了你了,今晚什么也别和我谈好不?”
陈风默然良久,还是坚持:“不,不说出来我就憋死了。我在你楼下等你,你总不至于透一晚上的气吧?”
我软弱地回他:“那你就憋死好了,我挂了。”
说完赶紧收线,刚想关机,铃声又响,我叹着气恨不得扔掉它,但屏幕上显示的是郑国平来电,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你在哪?”
那边的声音暖暖的,我感觉我又能呼吸了:“在清茶园门口。”
他了解似地轻笑了声,又问:“自己么?我也在这呢,自己的话就进来吧。”
“清茶园”是校外的一间茶吧,200多平的面积被分割成十几个幽暗的小房间,一直是学校里情侣们幽会的天堂,我穿过曲折窄小的走廊,看到每个房间门都关的严严的,里面偶尔传出浅笑低吟,我应该庆幸,来过这么多次都没遇见熟人,撞上认识的情侣一定很尴尬,至少我会难为情,郑国平肯定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我径直走过去,推开门,一屋子温暖的烛光包围了我,他正坐在那,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冒热气的咖啡,我低头走到他对面坐下来,他为我叫的摩卡咖啡,香气扑面而来,我不尤得深吸了口气,郑国平凝视着我,幽幽地说:“很难熬的一晚上吧。”
我倏然抬头,拒绝承认:“不,别那么说,好象你真的什么都很了解,当我是来你面前告解的教徒?”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还是那副无可奈何的容忍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恼火,但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发火:“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要把我当孩子一样对待,我不喜欢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包容,我现在后悔为什么会进来看你这副表情,也后悔为什么要认识你!”
他不笑了,怔怔地瞅了我一会儿,我很痛快地看到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他不再迎视我挑衅的目光,低头搅动着咖啡,半天才说:“我把你当孩子么?你不知道我把你当什么?虽然我没有资格,可还是把你当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应该是有点酸楚,他喝了口咖啡来掩饰:“我以前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也不屑于相信,不过看来这确实是真的。”
我的胸口突然象有东西堵在那一样,是的,这就是我那隐秘的心事,眼前是让我变成哭泣的鱼的男人,是个秋天里的男人,带着一身秋的苍凉,坐在他对面,我的灵魂都萧索了,悲怆的感觉让声音有点失真:“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从来不说这些,这是约定,你不要毁约。”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急切地说:“那你让我说什么?我不敢问你是怎么回事,也没资格问。”
这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看着我,烛光里摇曳着忧郁,淡淡的无助写在额头眉梢间,让我痛的恼火:“别老说资格,如果那样说的话,我更没资格坐在这里,能正大光明坐在这里的是你的太太,是不是?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现实。”
他放开了我的手,象被针扎了一样,我们开始谁也不说话,都低头盯着咖啡,其实这样的情景不止一次出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陷进了这样的怪圈里,想挣脱也挣脱不了,我能给自己找的唯一理由就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可这太荒唐了,我知道他已婚后,还是没有离开他,也没有埋怨他为什么明明已婚还追求我,可至此以后,我们就经常在这个暗淡的小房间无言以对,有时候我仔细分析为什么会喜欢他,是成熟的气质?儒雅的风度?缠绵的温情?好象都不确切,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他也不是个外表出众的男人,我后来给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他温暖的目光,我甚至滑稽的把我的感情称为恋父情结,可即便是这个情结就会让我抛弃价值观,作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么?大部分的时候,这感情就象一个死扣,越挣扎缠的就越紧,所以我们的交往就经常是这种状态,我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而他一直宽容地对待着我间歇性的大发作,既不走近我也不远离我,象别人说的,若即若离的感情最难以割舍。
他抬头凝视我:“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周围的人都急着盘点我的人生经历,我失笑:“真邪门,怎么都问我认识多长时间,我不想去回忆,好象这是句要说点什么重要话的开场白吧?你开门见山吧。”
他愣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今天还有谁问过你这话?”我瞪他一眼,不想回答。
“是陈风吧。”他用下结论的语气说,尴尬象一瓢滚水一样泼的我坐立不安,硬着头皮撒谎:“瞎说,陈风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是刘明洋。”
他尖锐地瞥我一眼,“我不理解陈风为什么要忍耐这么久才和你摊牌,看来是刘明洋这个程咬金让他憋不住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曾经那么喜欢他这份阅人的睿智,可现在伤了我:“你这是自以为是。好,就算陈风是你说的那样,可别人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在乎你,所以在乎你身边的人,陈风偶尔流露的眼神和我看你时是一样的。虽然很少,但恰好被我捕捉过几次。”他转过头不看我,好象怕我去研读他的眼神,这太令我难堪了,我又有要大发作的欲望,这算什么,我,一个本该很阳光的普通女孩,应该和大部分同龄人一样去安心的享受我的青春,却悲哀而尴尬地坐在这里,面对着我的已婚情人,听他分析另一个男人对我是否有爱意,这一定是我有毛病了,要不就是世界有毛病了,我觉得心和身体都在慢慢僵硬……
郑国平突然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这是你该问的么?我们就不该谈论这个话题,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他转过头来,我发现他眼里充满一种绝望般的悲哀,象拍岸的海潮,打的我一激灵:“你这话问的好,我把你当什么人,是啊!你一直想问的是不?那你觉得我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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