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朵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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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好好爱护着,说完就直接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白山见母亲高兴,乘兴说,当女婿看来晚了,那就认个干儿子吧!母亲这才接口说,那感情好。董良辰拿起酒杯,端到母亲面前,妈,我敬您一杯酒。母亲乐呵呵地喝了一个满杯。
鲜花朵朵30。(1)
小仙女怪异的举止总是叫别人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小仙女有着一张时髦但性别模糊的卡通脸。小时候,叶青带她出去,常有人逗她,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呀?她就拉起衣服说,我也不知道,你看呗!叶青试图把她茂盛乌黑的头发蓄起来,扎成美丽的小辫子,但只要给她梳头她就吱哇怪叫,杀猪宰牛似的,所以,小仙女一直蓄着男孩子一样的短发,前额的头发凌乱地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以及半张小脸。
通常,她是透过前额那些参差不齐的头发打量这个世界的。
小仙女的哲学老师是一个奇人。
哲学老师讲课投入,激情澎湃,他常常会把他的学生忘掉,把讲台当成舞台,投入的像演独幕话剧一样。
哲学老师思想深邃、精湛、华美,并且出口成章,文思泉涌。但他的外貌和他瑰丽的思想却有着天壤之别,哲学老师的外表,丑陋、野蛮、黑黝、粗糙,这糟糕的形象与“为人师表”相距甚远。
时下,连民工都拿手机了,可哲学老师腰间还是别着一只BB机,他在上课的时候那只东西偶尔会叫,像腰间藏着一个蛐蛐,他总像没听见一样。
下课后,同学告诉他你的蛐蛐叫过了,他说是吗我怎么没听见,他摘下那只东西看了看,哎呦,尼采找我。同学纳闷,尼采还活着?他说是他师兄的绰号。于是他就高喊,谁的手机给我用用。哲学系的老师穷,但有钱的学生比较多;因为他们的家长有钱了,才会多出些心思考虑生命意义,自己考虑不明白,才会叫孩子继续考虑。
白朵递上她白色的小手机,哲学老师接过去拨通对方,和尼采哇啦了一顿。哲学老师还手机时,看着白朵说,这小东西真漂亮。
白朵说:你喜欢吗?
哲学老师看了看白朵,然后肯定地说:喜欢。
白朵说:喜欢就拿走吧,它也喜欢你。
哲学老师于是笑了,笑得比丑陋更丑陋。
他说:你的口气比老师大,也比老师牛皮!
白朵说:跟老师学的,比牛皮更牛皮。
于是,学生和老师会心地大笑起来。
哲学老师的脑袋生得不对称,有点三棱形,头发像熊棕一样坚硬,所以总是支楞着,参差不齐,很嚣张的样子,很像他乖张的性格。
哲学老师似乎穿什么衣服都不合体,比民工更像民工。
外表和心灵的差异,反倒会给生命营造出诙谐幽默气象,灵动智慧的魅力。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极具矛盾色彩的人,燃起了白朵生命里的第一次激情。
华美和丑陋在撞击中,产生一种力量的雄风,具有一种颠覆性,白朵被这种力量降服,为它的桀骜而陶醉。
白朵进入大学后,很少回家,妈妈几乎看不到她。
周末,妈妈想和白朵聊聊,可她的时间总是安排得满满的,她要去打网球,要去跳街舞,要去音乐厅,还要去酒吧。
白朵倒是不瞒她什么事,比如她喜欢她的哲学老师,她就坦诚欣喜地说,妈妈,我几乎爱上我们哲学老师了。说完,她欣然地看着妈妈,想得到回应,然后和妈妈分享这种人生的美妙和快乐,可叶青听后的反应很奇怪,她问,他结婚了吗?白朵说,结了。叶青说那怎么可以。白朵说,爱情没有可以不可以的,你说它不可以可它就是发生了呀!
白朵的话,让叶青忧心忡忡。
有一次她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叶青问你去哪了?她说去酒吧了,叶青问,怎么了?她说喝醉了。叶青问,怎么会醉呢?她说,为爱情啊!叶青说酒吧那种地方要少去,不正派的男人多。白朵说,对我来说酒吧是宣泄感情的好地方。叶青说,你看电视上,很多女孩子不是都在那种地方上了坏人的当。作为妈妈,我是该跟你谈谈贞操的问题了……
白朵武断地打断妈妈,单刀直入地说,妈妈,关于那层膜的问题,我们初中的老师早就给我们讲过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说爱上谁了,你马上想到那个问题上,要给我讲贞操,我说我爱上哲学老师了,你就担心我会把贞操给他,不是那么回事,爱就属于我自己,很美妙,弥漫着,没有边际。叶青倒反不知说什么了。白朵继续说,我的哲学老师用他的方式,培育了我对哲学的兴趣,启迪了我的心智,我用我的方式喜爱哲学老师,就这么简单而又复杂。妈妈,关于贞操我是想过的,它给谁都不合理,比如我把它给了哲学老师,可他有贞操吗?他拿得出贞操给我吗?他一定不能,显然不公平。任何不公允的交易都是不美好不道德的。再说,爱情一旦落入性上,那糟糕的问题就来了,离愁别恨都来了。
鲜花朵朵30。(2)
贞操属于我自己,我谁也不会给。
叶青说,难道你想独身吗?
白朵说,妈妈,你理解得太狭隘。
白朵的爱情是一种跟随和崇拜,是你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你的阅读就是我的阅读,大一结束,她几乎读完了哲学老师推荐的所有哲学书籍。
鲜花朵朵 第四部分
鲜花朵朵31。(1)
白朵读完哲学老师推荐的所有书籍后,她的思想在升华中迫切需要和老师交流,此时,白朵和哲学老师的爱情已经开始燃烧,他们迫切需要碰撞和交融。
但他们的爱情刚触摸到性,便走到了尽头,便戛然而止了。
白朵最后读完的一本书叫《莎乐美传》,莎乐美说,女人最快乐的时候是当她接受男子的精子的那个瞬间。她虽然可以通过手淫达到性高潮,但手淫所达到的高潮明显不是“接受男子的精子”的那个瞬间,她无法想象那个时刻的快乐,于是那种快乐便成了一个巨大的好奇和诱惑。
白朵在自己20岁生日这天,送给了自己一个珍贵的礼物。
她用一根本地黄瓜把贞操完完全全地送给了自己,她觉得这样比较公允。
如果贞洁确实存在,黄瓜便很荣幸地得到了她的贞洁,如果黄瓜会得意的话,它的得意也是非常短暂,因为,白朵很快就把它咯吱咯吱地吃了。
这件事完成后,她突然感觉生命无比轻盈,仿佛随时可以飞翔。
人干什么要叫自己承载得那么沉重呢?原来很多东西都是我们不需要的,都是可以丢弃的,轻盈欲飞的感觉多好啊!
这时,她觉得可以和哲学老师轻松平等地谈谈性了,甚至可以尝试。
她来到哲学老师的办公室,她立在那里是那样娇小,细细白白的,像是有些贫血,头发依然遮着半张脸,两只手轮换着在鼻子上刮来刮去,手上青幽幽的小血管清晰可见,那手给人的感觉是没有缚鸡之力的。
就这样一个由于厌食而营养不良的女孩子,可怜地站在那里说,她要和她的老师谈谈性。
在这之前,也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她曾和老师谈过爱情。
老师说,你是不是爱情了?
她坦率地说,是的。
老师说,这很好,爱情叫人向上。
她问,老师,什么是爱情?
老师说,首先,我们要相信爱情是存在的,现在,很多人不相信它的存在,这是很糟糕的。
白朵说:老师相信爱情吗。
哲学老师说:相信!但它不是以物质的形态存在,是以虚无的特质存在着,爱情是纯精神层面的,正因为如此,它可以走得很漫长走得很深远。爱情是一种创造力,也是一种能量,它引领我们向上,让我们看到神世界的光芒。我们的很多奇思妙想,很多的创造是在爱情的状态下产生和进行的,比如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他的爱情生活就惊人地丰富,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是爱情催化了他著名的相对论。所以,我们尽可能地让爱情丰富起来,让它走得深远一些,因为它不但可以开发我们的心智,还可以把我们的心灵修葺得更健全更完美。
老师最后说,去爱情吧,它是神奇的,它会叫你小小的身体迸发出惊人的能量。
她现在,怯生生地站在老师面前。
她说,老师,用哲学的观点什么都可以谈吗?
哲学老师说,那是。
她说,你能和我谈谈性吗?
哲学老师想了想问,你还是个处女吧?
她说,不是了。
哲学老师说,真是难以想象,最像处女的也不是处女了。
她说,老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哲学老师说,没有任何意思。
她于是又问,老师,性是什么?
哲学老师说,你为难老师了,时下,这个问题弄得比较严重。不过,我还是想尽可能地和你探讨一下。怎么说呢?性的本质是孕育,是再造生命,是播撒生命的种子,从这个角度讲,性是神圣和崇高的。可是,就目前来说,以孕育为目的的性几乎只有一次,因为我们只可以生一个孩子,也就是说只需一次它就完成了使命,便束之高阁了,丁克族们甚至一次也不要,他们拒绝性的崇高,直接把性的排泄物扔到下水道里。孕育功能之外的性,是供人类享乐的,或者说,性一旦不承担孕育的崇高重任,它便只能是享乐了,而享乐是一种堕落和罪恶。
鲜花朵朵31。(2)
比如我的师兄尼采,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他已经完全堕落了。他的家境很好,父亲在政府担任要职,母亲是一个大型国企的老总。他想不堕落?哪成?难哪!他没有婚史,是一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但是,他的业余生活或叫业余爱好就是和女人调情,不,我说的文雅了,应当是和女人胡搞,不!还不够具体,是和女人上床,当然,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更直接了,原谅我不能和你直说那些龌龊不雅的字眼。他已经不说爱,也没有温情了,他对女人不说别的,他对他中意的女人,只简约明了地说三个字:我干你。在他发给他形形色色的女友的短信中,我保证这三个字眼出现的频率最高,其次是下流段子。有一次,他给新疆的一个女友发短信说,我干你。他新疆女友幽默地说,你真成超人了,你有那么长的家伙吗?你知道那天他拷我向我报告什么吗?他说他干糊涂了,干到她妈那里了,他不小心把那三个字发给了他妈,他妈毕竟是领导,水平比较高,他妈纠正说,儿子,你做学问做糊涂了,不是“干”是“爱”。
哲学老师笑了笑,诙谐地说:切!他这事也好意思拷我?
老师又说,还是去爱情吧!至于性,能晚则晚。至于莎乐美的话,以我的判断那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是男人的口气,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说的。
哲学老师对他以上的话总结说,无孕育的性好比无方向的船舶,永远抵达不了彼岸。
她说,老师,我们可不可以试图去寻找一下彼岸。
哲学老师被他的学生逼到了一个死角,他终于承认说教是多么苍白和无力。
他的学生这时很倔强,单刀直入,我们做爱吧!我们没准会找到一个绿岛。
哲学老师想了想说,白朵,这种美意谁能拒绝呢?何况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肉身,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请你不要叫我老师,。
虽然在这么深的夜没有旁人会来这里,但哲学老师还是插上了门。现在,他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欲望是赤裸裸的,它一旦抬头便是以粗暴和丑陋呈现的。
很快地,哲学老师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学生面前,他的身体甚至比他的脸还要黑黝还要丑陋。
白朵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哲学老师指着空荡荡的办公桌,粗暴地说,你不是要做爱吗?脱啊!上去。
他说话的时候,他身体上的那个凶险丑陋的东西嚣张地抖动着。
白朵呆在那里,像动画片里那些受了惊吓的孩子。
哲学老师粗暴又凶狠地说,我要干你……
白朵捂住脸,呜呜地压抑地哭着。
哲学老师熟练地自慰着,伴着快乐地呻吟,终于把里面的东西排了出来。
现在,房间里很安静,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他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了原来那个哲学老师的模样,可是,他到底是谁?白朵有些吃不准了。
哲学老师看着哭泣的学生,很想上去抱抱她。
但是,哲学老师没有那样做,他现在完全恢复了理性。
哲学老师的每堂课都有一个结束语。最后,哲学老师向上课一样对他的学生说,现在你知道了,性就是这样的,肮脏、邪恶和丑陋。
这是那天晚上老师的结束语,也是白朵那场爱情的结束语。
鲜花朵朵32。(1)
接踵而来的暑期,对白朵是一种解脱和拯救。
暑期,她和妈妈去北京度假,在爸爸的安排下,她和母亲游历了西藏。
在小仙女的眼里,西藏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是一个有彩虹的地方,因为在西藏,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彩虹,真正的七色彩虹。
如果说,西藏只是一个有彩虹的地方,那当然远远不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