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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时花儿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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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触她的软绵和丰盈,于洁娇嗔地拿掉心无的手:“你再不老实,我就下去了。”

    “好洁洁,你让我摸着睡,好不好吗?”心无涎着脸央求道。

    “你羞不羞嘛?”于洁刮了下心无的脸,“我都替你脸红了。”

    心无猛地噙住于洁的嘴唇:“看我羞还是你羞?”

    于洁用小手捶着心无的前胸:“不嘛,不嘛,你使坏。”

    心无和于洁打闹着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中,一觉醒来,房内已经很黑了,于洁犹自在他怀中酣睡。心无起身打开了灯,透过柔和的灯光,他默默的欣赏着酣睡中的于洁。于洁优美的娇躯上紧裹着浅兰色的裙装,衬托出她胸脯的丰挺;修长亭匀的腿延伸到裙装内,掩映着无限的美丽;再看看她的脸,白嫩中透着润红,微微闭合的唇勾画出小巧的圆,微微合拢的双眼合拢了她所有的灵气……

    心无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他勉强压抑住自己,走到阳台上,一切都浮动在夜色深沉中,望着远处马路上闪烁着的路灯,陷入了沉思。

    一股幽幽的香气从身后传来,感觉到腰间被滑嫩的手臂紧紧地抱住,软绵的感觉袭上背部:“怎么不叫醒我?!”

    心无转过身,轻柔地捧起于洁的脸:“我想让你多睡会。”

    “你饿坏了吧,我给你做饭去。”于洁柔柔的说道。

    “看你都看饱了,我怎么会饿呢?”心无脉脉的凝视着于洁的双眼。

    “又哄我了,是不是?你们男孩子都这样。”于洁像是总结出什么经验似的,“那个女孩在你们身边,你们就对谁说好听的。”

    心无笑道:“你还听过那个男孩对你说过好听的,快说!”

    于洁跺着脚道:“不许你胡说,要不,我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说了。”心无吻住于洁,“行动最能表明一切。”

    于洁挣脱心无:“我去做饭了,我可不信你刚才的鬼话。”

    于洁做完饭,摆上桌后,心无才懒洋洋的坐到饭桌上,嘴中说道:“洁洁,今天你简直成了我的家庭主妇了。”

    “去你的吧,咒我老啊,我才不当你的家庭主妇呢。”

    心无和于洁吃完饭后,于洁坐在心无大腿上看电视,她将电视台调过来调过去,感到没什么好节目:“师傅,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干些什么好呢?”

    心无一时也想不出干什么,抚摩着怀里的于洁道:“咱们随便聊聊吧,后天我就回家了,算算又不知隔多少天才能相见。”

    于洁忽然啜泣了起来:“师傅,我不想和你分开。”

    心无轻轻吻着于洁溢出的眼泪:“洁洁,我也不想!”

    “师傅,咱们怎么样才不会分开呢?”于洁有些傻傻的问道。

    “从目前形势看,咱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师傅,咱们不如出走吧,那就没人干涉咱们了。”

    “啊……”心无被于洁的想法唬了一跳,“不行啊,洁洁!咱们这样做会伤透父母的心,父母养咱们不容易啊。”

    电话忽然响了,于洁拿起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张老头”急促的声音:“于洁,你知道芊芊去哪了吗?”

    “没有啊。”于洁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芊芊考完后没回家吗?”

    “丽馨说芊芊考英语时晕倒在考场了,芊芊醒来后就哭着跑了。”“张老头“语气里充满了焦灼,“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芊芊,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好吧,我这就去。”于洁挂了电话,“师傅,芊芊可能出事了,‘张老头’让我去找她。”

    “我也去,芊芊太可怜了。”心无站起了身,“走,希望芊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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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红消香断有谁怜
    张芊芊漫无目标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处,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从考场里出来,她就丧失了一切希望,一切憧憬,一切向往。她想避开所有的人和物,只想静静的走,走,走……

    灼热好像沉重的石磙从头顶上碾过,恰是一把尖刀猛地贯插了进去,张芊芊头痛的几乎丧失了思考。日光暴晒,她感到自己已无处躲藏。空气越来越凝重了,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鼻腔,让她窒息。

    汽车疾驶着从身边划过,发出的声音变成尖细的钢锥有力地刺穿她的耳膜,绝望在胸口一浪一浪的汹涌澎湃,忽然之间冲溃她所有对生的留恋,活着还有意义吗?活着还有必要吗?活着能有幸福吗?活着能摆脱考试的苦痛吗?……张芊芊脑子里被可怕的念头萦绕着,像是鬼魂附了体,让她想着结束绝望的最快方式。

    天黑了,星星眨着哭肿的眼兀自滴着晶莹的泪;路灯像鬼火一样闪烁着,扑朔迷离中透着恐怖;行人渐渐稀少了,拼命赚钱的出租车,间歇地在黑暗中闪现又消失。张芊芊还在走着,她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疲累,她的思想是一片滴血的虚空。夜色更加深了,街道上愈加的凄清,24小时营业的酒吧、网吧、影视厅、大酒店……,孤独而沉寂地亮着绝望中的希望,偶尔飘进耳中的旋律在空旷的县城里弥漫着忧伤,渐渐的又被夜色凝固成浓浓的黑暗。

    坝桥若隐若现着它的轮廓,张芊芊像幽灵一般爬上了坝桥上面的栏杆,她留恋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彻底的绝望了。坝桥下面的水呜咽着流淌,别了,我的亲人,别了,心无,别了,我的大学梦,别了,别了……张芊芊忽地跳了下去,“扑通”的落水声刺破了黑暗的沉寂。

    “不好了,有人跳河了,快去救啊。”几个下班很晚的民工正好从坝桥上经过,他们匆匆的下到桥低,有人迅速的跳进河里,朝即将被淹没的张芊芊游去。

    第二天一大早,于洁家的电话急剧的响了起来,于洁勉强挣脱心无紧搂着她的腰的手,睁着惺忪的睡眼,跑到客厅里接电话。昨晚心无硬是要和她睡在一起,虽然约法了三章,但还是被心无折腾的疲惫不堪,谁这么早打电话啊,真是烦死了。

    “于洁,你能不能尽快联系到心无,芊芊想见心无。”“张老头声音嘶哑的说道,“芊芊快不行了。”

    “什么?”于洁唬的出了一身汗,意识立马清醒了,“芊芊现在在哪里?”

    “县医院,四一八病房。”“张老头”已经痛哭失声了。

    于洁放下了电话,心情沉重的跑回房间,在心无身上打了几下,心无才从酣睡中醒了过来:“洁洁,你喊我起这么早干吗?哎呀,洁洁你怎么哭了?”

    “师傅,‘张老头’说芊芊快不行了,芊芊想见你。”

    心无猛地坐了起来,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

    心无和于洁推开了病房门,“张老头”迎了过来,轻声哽咽着对心无说道:“心无,芊芊已经不行了,她一直在等着你,你快去看看她吧。”心无疾步走到张芊芊的病床旁,俯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张芊芊,泪水控制不住的朦胧了双眼:“芊芊……”

    张芊芊听到心无的声音,微微张开了眼,无神的眼睛里闪动出几丝惊喜的光,虚弱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艰难的什么也没说出。

    “芊芊,你想给我说什么?”心无将耳朵贴近张芊芊的嘴。

    张芊芊脸上浮现了笑,微微抽动的嘴唇哆嗦了几下,话还没有说出口,心无忽地感到她的头一偏:“芊芊……”心无大叫一声,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张老头”身子晃了晃,昏了过去。

    于洁泪水如河地流淌,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能相信这是真的呢?昨天,张芊芊还鲜活地生存在她的身边,今天看到的却是张芊芊秋叶一样的枯亡,如此年轻的生命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能怨谁呢?怨“张老头”吗?怨高考吗?还是怨张芊芊呢?

    张芊芊走了,心无不知道张芊芊想给他说什么,她只知道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张芊芊了。他留恋地看着护士轻轻的拉拢了白色的布,白色的布渐渐的遮住了张芊芊,遮住了张芊芊所有的绝望和希望,遮住了张芊芊所有的痛苦和烦恼。

    心无第一次感到死亡距离他竟然这么近,近在咫尺的死亡,他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死亡,为什么呢?为什么人这么容易死亡?为什么人活的那么脆弱、那么悲观?为什么人不能坚强、不能乐观?

    ☆☆☆***************

    天太热了,张芊芊的尸体很快被火化了,当张芊芊的母亲闻讯从乡下赶来时,她看到的只是女儿的骨灰,方方正正的盒子里盛放的是她的女儿吗?她哭泣着扑了上去,紧紧搂住女儿的骨灰盒,不住的亲着,仿佛在亲着女儿的脸蛋。

    为张芊芊举行葬礼的那天,不可思议的是自发的来了许多学生,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哀悼张芊芊,有的献上了精美的花圈,有的唱起了伤感的歌曲,有的捧上了哀思的花束……

    哀悼者默默的站在张芊芊的坟前,新起的坟孤零零的矗在田地里,矗在哀悼者悲戚的心里。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聚拢了阴云,下雨了,雨不像是滴在身上,倒像是滴在心里。保全代表全班同学在张芊芊坟前伤感地念着悼词:

    春来秋往几暑寒,学来习往几月年。

    日熬夜煎不畏苦,志恒意坚不惧难。

    风刀霜剑严相逼,惨容愁貌苦相伴。

    欲想轻笑荡秋千,又恐飞高不胜险。

    花开飘香红满园,未有闲情驻足观。

    鸳鸯成双并蒂莲,不羡鸳鸯不羡莲。

    寸心锁定蟾宫桂,欲要攀折织桂冠。

    殊料积劳惹病患,壮志难酬悲苍天。

    含恨带怨仓促去,香消玉殒今犹怜。

    阴阳相隔难相见,坟前愁煞心万千。

    君若泉下能有感,化作火鸟飞永远。

    参加完张芊芊的葬礼,心无和于洁回到于洁家,于洁还没有从伤感中摆脱出来,泪水依然控制不住的潸然而下。张芊芊的死让她感到了生命的脆弱,生命的无常,生命的无奈。

    “师傅,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于洁扑在心无的怀里,“我好怕,我怕有一天像芊芊一样说死就死了。”

    心无轻柔的拍着于洁的背:“洁洁,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都应活的坚强。”'

    “我知道!”于洁仰着脸,“可是芊芊她怎么就想到死呢?她难道不坚强吗?”

    “芊芊只是想得到永久的解脱,可是她太傻了,她并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她这样难道还没有解脱吗?”于洁越发的不能明白了。

    “洁洁……”心无爱恋地抚摩着于洁的脸,“张芊芊这样做是自私的,或许人生对她有许多的不公平,有很多的无奈,有很多的伤痛……但是她不应该只为了她自己解脱而解脱,她难道不该考虑一下她的父母吗?父母难道就真的让她一无所恋吗?……”

    “师傅,我不想听了。”于洁将心无搂的更紧,“你抱紧我吧,我怕在松手的刹那,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心无知道于洁难以从张芊芊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于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柔柔的说道:“洁洁,我不会不在你身边的,我会永远的陪着你,永远的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还要分开吗?”于洁不解的看着心无,“你明天就回家了,我们不就分开了吗?”

    心无在于洁鼻翼上轻捏了一下:“我们分开的只是身体,但我们的心却永远不能被分开,只要我们的心能永远在一起,身体上一时的分开又有什么呢?”

    “哦!”于洁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没有明白,“我身体上也不想和你分开,我见不到你,就害怕永远见不到你了。”

    心无把于洁搂的更紧:“我也是,但我们有很多的无奈,洁洁,也许我们暂时身体上的分开是为了让我们心灵上永远的不分开。”

    “师傅,你狠狠的咬我一口吧。”于洁娇羞的微微闭合了双眼,“我想在我身上留下你永远的痕迹。”

    心无轻轻的吻着于洁:“洁洁,我要印在你心里,不想印在你身上,印在你身上,你会痛的。”

    “师傅,我不怕痛,我身上、心里都要印上你。”于洁引导着心无的嘴,“你咬我手心吧,这样我随时就可以看见了。”

    心无温柔的捧起于洁素白的手,轻柔的吻着,他实在不忍心毁坏这只手天然的美丽,他不舍的咬了一下。

    “师傅,你用点力嘛!”

    心无狠下心,猛咬了一口,血随着嘴的离开溢了出来。

    “师傅,我爱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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