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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要你的一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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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来看您了。”他鼓足勇气推门进去。 
 
“公事忙完了,应该回家休息的,改明天再来也不迟,别把身子弄坏了。”程母搁 下手中的相片簿,神情是慈祥的。 
 
宋展鹏张望著问道:“我不打紧,瑶瑶……” 
 
“瑶瑶二十分钟前走了,去看以婕,展鹏,你急著走吗?想不想和我一起分享瑶瑶 的童年?” 
 
“求之不得。”他搬张椅子,像个小学生坐在老师的身旁,补习功课。 
 
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程瑶,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告诉自 己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别往牛角尖钻了。 
 
“瑶瑶以前是个小胖妞,小的时候还得过健康宝宝第一名。” 
 
“好可爱。”他对她每一张表情,都看得很仔细,眼底流露著繁星般的怜爱。 
 
程母注视著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心中窃喜,这小子掉入情网了。 
 
“这张吹蜡烛的生日照,瑶瑶为什么事哭得那么伤心?” 
 
“瑶瑶本来有个双胞胎弟弟,四岁那年和邻居小朋友到溪边玩水,发生不幸,这是 瑶瑶一个人过五岁生日的照片,她哭个不停地吵著要弟弟。”程母困难地咽下泪水,嘴 角仍顽强地扬起笑容。 
 
宋展鹏窘迫道:“妈,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 
 
“我总是这么劝自己,玮玮和我没缘,这样我就比较能接受无情的事实。” 
 
宋展鹏将相片簿往前翻,问:“哪一张是他的照片?” 
 
“瑶瑶的爸爸烧光了。”程母停顿了一会,用近乎说故事的口吻道:“瑶瑶在生日 那天,许了一个很不平常的愿望,她说从此要一个人像两个人活一样,所以经常自言自 语,说是和玮玮说话,有时候又会抱著照片睡,早上醒来总是泪痕斑斑,为了爱她,她 爸爸不得已只好将玮玮的记忆从这个家抹去。”那挖去的回忆,简直就像挖去程母心上 的一块肉,痛得无法忘记。 
 
他见风转舵道:“瑶瑶会弹钢琴?” 
 
“在她父亲事业没失败前,瑶瑶学钢琴,后来没有钱让她继续,她自己存钱,无师 自通学会吹口琴。”程母指著另一张瑶瑶吹口琴,娱乐家人的照片。 
 
“咦!怎么这张毕业照,瑶瑶侧著身子?” 
 
“她说是抗议老师不公平,把她的成绩给了个家境好的同学。”程母感触良多地说 :“瑶瑶本来是读一所声誉卓越的私立中学,成绩好的可以直升学校高中部,不过,那 时我们已经没有能力付出那么昂贵的学费,她的老师就借花献佛地把她和那个功课不好 ,但有雄厚本钱的同学交换成绩,为此,瑶瑶还气得整整哭了一个月。” 
 
“她的个性从小就这么激烈?” 
 
“不,是从她爸爸为朋友作保被陷害后才如此。那时我们求助无门,亲戚、朋友各 个与我们画清界线,正是‘富在远山客不绝,穷居闹巷无人问’的写照,这些人性的丑 陋面,在瑶瑶十四岁的心灵,留下了很深的伤痕。” 
 
“纸张薄,人情更薄!”宋展鹏心里有股冲动,好想、好想一辈子捍卫著程瑶,使 她不再受风吹雨淋之苦。 
 
“那些不愉快都过去了,我相信,你会给瑶瑶新的、幸福的人生观。” 
 
“我会的。”话已出口,他怎么收回? 
 
白底黑字的合约和对岳母的承诺,他该选择遵守哪一项? 
在百货公司附设的二楼咖啡厅,程瑶和谬以婕享受著秋天吃冰淇淋的痛快。 
 
谬以婕不苟同地问:“天啊!是谁教你打扮成这样?他吗?” 
 
“成熟妩媚有什么不好?” 
 
“好过头了,要不是你现在出门有轿车代步,换成搭公车、走路来这儿,我保证 沿路上一定会有寻芳客问你How Much?”谬以婕心直口快地。 
 
“你错了,我确实是坐公车来的,不过,没碰到你说的情形。”程瑶嘴巴是这么说 ,心里却很清楚刚才一路走来时,遇上不少异样的眼神,女人鄙夷她,男人意淫她。 
 
“那是因为天色还不够暗,你侥幸免于难。”谬以婕衷心建议道:“我是为你好, 下次请别带著一脸调色盘出门,也别穿这种大红大绿的丑衣服。” 
 
“我这样是为了表现新娘子的喜气……” 
 
“喜气是眼波流露的,嘴角放送的,自然形成的气象,装不出来的。” 
 
“那我岂不是弄巧成拙!”程瑶呢呢喃喃地,心里担心母亲也看出她的破绽……
      谬以婕惯性恶毒道:“何止!你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以婕,你真不怕得罪我!”她气呼呼地搬出老板娘的头衔威胁道。 
 
“我怕吗?”谬以婕偏过头,自我分析,“也许心里有一点怕,但嘴巴不怕死。” 
 
“你那张嘴巴,是我见过最毒、最臭、最常忘了漱口的嘴巴。” 
 
“你呢!大拇哥笑二拇弟,也好不到哪里去。”谬以婕以毒攻毒地反驳。 
 
程瑶无可奈何地拿冰淇淋出气,搅成稀烂。 
 
“对了,你怎么会坐公车来?还有,你老公又为什么杀气重重地来上班?你们两人 蜜月出了问题?”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我不插手,我的事他也不过问。”他们两人的关系,就 像楚河汉界画得那么清楚。 
 
“还没圆房?” 
 
“不要在这光天化日的公众场合,谈论这些好吗?金赛夫人。” 
 
“是谁的问题?”谬以婕打破砂锅问到底。 
 
程瑶敷衍道:“时机不到。” 
 
谬以婕啧啧称奇道:“这种事还要看时辰?宋展鹏不是很风流吗?难道他忍得住? ” 
 
“我还没准备好。”她巧妙地闪避。 
 
“你真是镇定,居然能拒绝他。”谬以婕怀疑地说:“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检查 一下是不是有冷感的毛病?” 
 
“也许。”她不否认,也不承认。 
 
谬以婕令人喷饭地问:“他难道一次也没有强渡关山的念头?” 
 
“你去问他。”她不动声色地回答,可惜,一张脸像个透红苹果,泄漏了真正的谜 底。 
 
“不用,我晓得有,但是他还是尊重你,不错,好男人。”谬以婕赞赏有加。 
 
程瑶转移目标说:“不要光说我,应该恭喜你坐进了办公室。” 
 
“那要多谢你这个好姊妹的提拔。” 
 
“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 
 
“这么说就那么一次交谈,我就被老板赏识了。”谬以婕一副相见恨晚的遗憾。 
 
“哪一次?”她一头雾水。 
 
“你离职那一天,喝醉酒的那一次。” 
 
“不是你送我回家?” 
 
“是你和他先送我回去的。”谬以婕当时还笑说:赚了两百元奶粉钱。 
 
“那我……”她耳根子都红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只穿著单薄的内衣,其他衣服则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内,从这 一点证明,衣服不是她褪去的,因为她那时已醉得人事不知……天啊! 
 
“有什么精采的事发生了?” 
 
“没事。”她大声地,以音量赶走谬以婕的好奇心。 
 
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 
 
谬以婕偷得浮生一个小时的闲后,回到工作岗位,留下程瑶叫了杯咖啡,独坐。 
 
忽冷忽热的口感,有点像她和宋展鹏相处的情形,让天都捉摸不定,连他们当事人 也搞不清,为何太阳出来后,又会感到满地的湿意? 
 
喝醉酒的那一天,她依稀记得见到了爸爸,就像小时候,爸爸总是背著她在草皮上 放风筝,是的,那天她清楚地感觉到伏在爸爸的背上,虽然比记忆中要宽广,但是温暖 如昔。 
 
是他,不是爸爸,她终于明白了。 
 
他为什么要背她?难道和第二天他换了部莲花跑车开有关联?她到底做了什么要求 ?他又为何顺从她?程瑶失控地陷入混乱的思绪里。 
 
“这么美丽的总经理夫人,怎么孤零零一人在喝黑咖啡!”左威豪不请自来。 
 
程瑶警戒道:“位子多得很,麻烦你滚开。” 
 
“老板娘,做生意要精打细算,那些空位留给客人坐,收银机就会多叮当一声,你 的荷包也可以跟著抽头,而又有人陪你消磨时间,一举数得的如意算盘,我都帮你打好 、算好了。”左威豪自我陶醉。 
 
“我宁愿你滚回去工作。”她同样在商言商。 
 
左威豪强词夺理道:“太苛刻的公司,当心员工组织公会示威。” 
 
程瑶不甘示弱道:“太懒惰的员工,我可以引用劳动基准法予以开除。” 
 
“这么凶!一定是我刚才忘了称赞你的妆,既成熟又迷人,比以前多了分性感。” 左威豪目光淫秽。 
 
“哼!”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化妆室,洗掉他的赞美。 
 
以婕说得没错,她这一脸胭脂是彻底的失败,从左威豪惊“艳”的眼光得知。 
 
程瑶霍然站起身,但左威豪的手搭在她椅背上,使她进退维谷。硬冲,势必会碰到 他的毛手;往后退,却被矮屏风挡住退路,她只好缓口气,坐了下来。 
 
“你已经混了十分钟,再不回去上班,我就叫管理部记你旷职。” 
 
“我现在被降职成二楼楼面管理员,巡查这儿并没错。” 
 
“这么卑微的工作,你不怕同业笑话你?”她伤了他的面子、里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左威豪身子骨不经意地抖瑟著,压住桌下的暴戾拳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左威豪在心里反覆告诉自己。 
 
“既然这么痛恨这间公司,何不把老板开除,找间大庙去呢?” 
 
“我舍不得这里的人,尤其是美丽的总经理夫人。” 
 
“我看是另有阴谋。”程瑶一针见血。 
 
“我已经算是被挑断筋脉、功力尽失的废人一个,哪还能兴风作浪?”左威豪唇畔 挂了个衰弱、令人怀疑的微笑。 
 
“你不是一个能忍耐的人,今天这么委屈自己,一定是日后的好处太大,使你愿做 龟孙子。”程瑶嘴不饶人。 
 
他神情不自然地说:“谁会收我当孙子?” 
 
“你真想做人家的孙子?”她反诘。 
 
他半真半假道:“我这块不成材的料,谁要?” 
 
“你承认了?”她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可是她却猜不透个中玄机。 
 
左威豪眼角余光瞄到宋展鹏在门口顾盼,歹念萌生。“小瑶,我早该公开我们是情 侣的关系,这样总经理绝对不会横刀夺爱把你强占,硬生生拆散我们。” 
 
“你不是早就在男同事的面前,盖得天花乱坠……” 
 
“你今天约我来这儿见面,又和我诉了这么多苦,我听了心好痛,告诉我,怎么样 才能让你快乐?”他乘机捉住她的手,激动地、悲愤地将内心戏演得淋漓尽致。 
 
宋展鹏刚好走到距离他们一张桌子的地方,上了左威豪的当。 
 
她挣开铁钳。“我脸上什么时候写了不快乐?” 
 
“你哀怨的眼神,都说了。” 
 
宋展鹏气不可遏,她竟然不会演戏,在外人面前露出一副怨妇的可怜相。 
 
外人,不,是前任男友,难不成她想养小白脸?! 
 
“你无聊。” 
 
“我知道你舍不得和他的钱离婚,那么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我都会给 你最大的安慰。”左威豪痴情地说。 
 
宋展鹏难抑怒气地上前道:“不用麻烦了。” 
 
左威豪慌乱起立。“总经理,对不起,不是我……是夫人她……” 
 
“你陷害我。”程瑶这才警觉到宋展鹏的到来。 
 
*** 
 
宾士车卡在中山北路的车阵中,动弹不得。 
 
缓慢、停滞的交通,对宋展鹏恶劣的心情,无疑是雪上加霜,冷到了冰点。 
 
绿巾罩顶的愤怒,使他呼吸不顺畅,全身气血逆流,一时间压抑不住来势汹汹的燥 火,宋展鹏鼻子沁出了血,红得吓人。 
 
程瑶伸手欲拿面纸帮他止血,手腕却被他紧握,力量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她没 有求饶,随著肉体上的痛苦扩张,让他以为是痛使她落泪,而不是因为她疼惜他的心在 哭泣。 
 
“不用你鸡婆。”他任由血丝滴在衣襟上,用一只手转动方向盘,靠边停。 
 
然后,他放开她,仰著头,鼻子塞了团面纸,瘫进椅背,合眼养神。 
 
程瑶轻轻地把泪水拭去,望著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有人闲散逛街,有人匆忙赶车 ,就是没有人和她一样,脸色苍白像游魂。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天空涂上了一片蔷薇色,将车窗烧得彤红,而他睡著了。 
 
她想起了母亲的话:悲伤的时候,看看美丽的周遭。 
 
可是,这么美丽的落日彩霞,怎么会没有一点幸福和快乐的成分呢?她不禁自问。 
 
月亮开始往上跳跃,从山缘到云端,使天际变暗,独留月的皎洁。 
 
宋展鹏伸了伸腰杆,醒来第一句话便说:“约旧情人,约到公司里,你还真是作风 前卫,令人咋舌。” 
 
她无情无绪地说:“我会笨到落人口舌吗?” 
 
“那他怎么会和你坐同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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