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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恋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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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求弘驹表哥解除婚约。”他说得无力。

    商恋欢凝睇着他,凄凄然浮现一朵浅笑。“他答应了又如何?我连这辈子唯一的用处都失去了,活下去又有何欢?”

    又来了,又是师父的话,商赫凡肯定是一个变态,而更气人的是恋欢中他苛毒已深,十条牛也拉不回她的观念。

    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深深叹口气,强打起精神,他紧握恋欢的手。“走吧,就快到山顶了。”

    商恋欢依言起身,两人小心翼翼、一前一后地相互扶持,路很长,两人虽各怀心事,却也不再开口,怕是再有一点压力,脆弱不安的恋人之心将轻易破碎。

    

    两人走到了废墟,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因为建筑物多半建立在地下,凌乱杂杳的漫草透露之前的惨烈。

    “都是血。”左烈惊呼。

    商恋欢望着草样干涸变黑的血迹,不作任何表情,往下的建筑物洞口大开,那儿必然连接到毒品工厂,两人对望一下,都没有兴趣下去探索,也许未来更精密的仪器探测出“悲恋之仇”时,这个废墟会引起一阵考古热潮。

    前行半晌,眼前出现朦胧的影像。“你看,就在前面了!”左烈兴奋地指着远处。

    商恋欢的心也雀跃起来,那峰顶的样子在地图上瞧见过,信物就在那里,她快要成功了。

    “果然没错,绕过废墟,就看见峰顶,‘黑煞’也是这样说的。”想到终于苦尽甘来,一切都值得了。

    两人加快脚步,在高过人顶的草榈间奋力开道,不意在割断最后一榈遮人视线的野草后,双双愣在原地。

    “哦,别这样!”左烈忍不住哀吟。

    好事多磨也不是这种折磨法,他们眼前不是异峰突起,而是一个大沟壑。

    “怎么会……”商恋欢喃喃自语,想来“黑煞”也没有“实地”勘查,也跟他们一样“目测法”,一想到可能功亏一篑,她都要软倒在地,难怪百年来无人取得信物,都是太小看这“悲恋之仇”。

    “现在怎么办?下山,还是去爬另一头?”商恋欢嘲弄的语气显得无力。

    左烈一直观察这个沟壑,他可以肯定地图上并没有昼出来,而且二、三十年前父母的记载也没有这个大水潭才对。

    他往前再次巡查,微玻ё叛劭聪蚨悦娣逑拢肜戳降乇卦樱只蛘吖帝直旧碓皇巧罟龋从谢诘刂噬衔纯芍谋涠懈谋淞嗽玻氲酱耍闹腥计鹨淮叵M稹

    商恋欢见他神色有异,末了又露出喜色,急急问道:“发现什么?”

    左烈用手一指,说道:“假定这里曾经只是深谷,如今积水未退,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商恋欢仔细地思考左烈的话,脑中灵光一现。“当初你父母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问到重点了!

    左烈高兴地说:“冬末。”

    “那是枯水期!”商恋欢不掩兴奋,笑靥如花。

    “宾果!”左烈忘情的拥住恋欢,语带激动。“我们不会放弃的。一切都难不倒我们!”

    左烈语带双关,下意识中怎样也放不开商恋欢。

    商恋欢不理会左烈的执着,转移话题。“看来我们得游过去,你没问题吧?”

    “当然,只是这潭水不但深不可测,恐怕必阴冷透寒。”左烈有些忧心。

    商恋欢轻咬下唇。“就这么点距离,一咬牙就过去了。”

    两人对望一眼,决定向前,所幸随身装备是防水材质,如今都是救命的关键。

    他们将不必要的衣物、鞋子里入被囊,一齐跃入水中,虽然才傍晚,湖水却极端的冰凉,而且愈往前游去,森冷的水直直刺入毛细孔之中。

    前一百公尺两人还可以并肩疾驰,渐渐地商恋欢的速度慢下来,重伤初愈,她的体力仍虚,左烈拉住她的手臂,稳稳的前进,水潭之深构不到底,他们必得步步为营。

    直到两人手脚僵得再也划不动时,终于摸到岩石,冒出水面,峰顶赫然就在数步之遥。可是两人早没了力气,更凄惨的是发现从骨头里透出寒意,在水潭里泡久了,身体还有许多器官处于麻痹状态,一时间难以恢复。

    赶紧从行囊中抽出干衣服,因为多少泡过水,衣服微微有水气但总比没换好。

    商恋欢失望地看向前方尖顶平滑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没、没有东西,怎么是空的?”

    左烈早就注意到了,俊秀的面孔尽是沉思的表情,随后摇摇头,轻声说道:“也许是夜晚,别担心,说不定明天就可以看清楚了。”

    “只能如此了。”愈到关头处,商恋欢愈是患得患失,怕找到信物后,从此与左烈形同陌路;而找不到信物,师父那带讥诮的脸孔随时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她害怕,真的害怕,身体不自觉打起冷颤。

    “还是很冷,是不是?”左烈感觉她的震动,恋欢体温一向偏低,所以现在一定很难受。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两人就靠着岩壁,静静地吃起带来的食物。

    “要不要喝点酒,会使你暖和点。”左烈在恋欢耳边低语,陈年高粱酒一直伴随他们这段山中旅程。

    商恋欢接过,让热辣辣的液体延烧她整个喉咙,然后暖暖地扩散到四肢百骸,她的确舒服多了。

    “巫马家真的有下咒的能力吗,一切会不会是骗人的幌子?”恋欢突发奇想。

    左烈抚着她的短发,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如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其实天地间有许多奥秘,人类都未曾参透,不可解的现象只能显示人还在启蒙阶段。”

    “这倒是,左右两家本是寿终正寝,子孙众多,可是你与师兄的父母居然英年早逝,而且仅留下一脉,让人不得不信邪。”

    左烈眼神一黯,父母早逝是他的缺憾,所以即使下咒之事与父母早逝有否关系,或纯粹只是巧合,反正能把两家传之久远的古物找着,才无需再担忧无谓的古老诅咒。

    “对不起,烈,我惹你伤心了。”商恋欢回头望见左烈黯然的眼神。

    左烈无谓地一笑,拥住商恋欢,吻已绵绵落了下来,盖在她小巧的鼻梁,细长的媚眼,最后落在柔软的红唇上,商恋欢没有拒绝,她清楚明白自己爱着左烈,只是已可预言是一场无缘、没有结局的爱恋。在这个遗世独立的山林殿堂里,她好想拥有两人的回忆,她的双手攀上左烈的胸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放手……

    面对恋欢无邪的亲昵,左烈喑哑嗓音在浩然天地间激荡。“我爱你,恋恋。”

    恋欢神色忧伤,看着他受苦的神色,只能忽视,毕竟爱这个承诺她无法说出口。“下辈子,烈,我请求老天,下辈子还我自由。”商恋欢捧住左烈的头,美好的弧度痛苦地吻上他的额。“让我好好爱你。”

    幕天席地中,他们难舍地放不下彼此,紧紧靠着对方汲取温暖,痛苦与哀伤,惊惶与患得患失,明天,将是怎样的结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右弘驹踏进程家大门,坚毅的脚步不曾迟疑,尚追翔紧随左侧,强烈感觉少主的怒气沸腾到了极点,他感到非常惊讶,对于少主第一次毫不隐藏的怒气觉得不可思议。都怪他太粗心了,小觑了程尹绚那娘们,居然在他的防备下逃出。不过他也挺佩服她的,中部的分所虽然是一栋外观普通华丽的洋房别墅,内部却玄机重重,除了随处可见的电眼之外,还有师父亲自设计的古老机关,暗器尽是一些淬着独门毒药的箭、矛之类,因为他老人家喜欢看敌人惊怖惶恐的不安,跪地求饶的可磷模样。

    就是因为在这种新旧杂揉的天罗地网之下,程尹绚还能逃出,难怪少主发怒,这下程家可倒大楣了,可是话说回来,这只是件不起眼的帮派械斗,少主何必大费周章,也犯不着生气呀?

    右弘驹冷眼盯着来人,那人身形异常高大,神情中应有的傲气已经消失,此刻像只垂头丧气的公鸡,畏惧地看着呼风唤雨的右家少主。都怪他约束手下不力,才会在外起争端,好死不死打伤右家的人,惨的是居然重伤不治,这下子他半辈子打下的基业就全部付诸流水,唉!

    “程老板,这下子我们的过节是多得数不清了,先打伤我的人,送了一条命,又派刺客暗杀我,行刺失败后却居然趁我不在时逃走,这叫我怎么饶你。”右弘驹的口吻闲适,每个字却都冷得吓人,双眼更是锐利地射向程定邦。

    简直是搞不清谁主谁客,右弘驹舒服地坐在书房的皮椅上,程定邦却颤抖地立在深黑檀木桌前,面对右弘驹的指控,最后一丝血色迅速抽离脸孔,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放弃所有希望,凄凉地说道:“右少爷,我管束不当,这条命你就拿去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打算了,唯一的希望是死得痛快些,最好别凄惨地落到“昊魃”手中,连求死都不得安宁。

    “我要你的命干么?”右弘驹嗤笑,他的脑中浮现一个美丽的身影。“把刺客交给我。”

    “不行!”程定邦惊叫,双膝一软,自动跪了下来。“右少爷,请原谅小女年幼无知,她不是故意的,请原谅她!”他拚命地叩头如捣蒜。

    站在一旁的尚追翔忍不住皱眉,这程定邦也算是中部数一数二的地头蛇,当年就凭着骁勇善战闯出名号,怎么现在一副无能样,难道他还不明白少主是出了名的冷血,软硬都不吃。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右弘驹懒懒地起身,眼光调向窗外,就好象今天只为了来赏花。

    程定邦怒不可遏地起身,愤怒已超过畏惧的情绪,尹儿是他的宝贝女儿,他命都可以不要,但绝不舍且让女儿受一点伤害。

    “即使杀了我,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你这个杀人机器!”天知道尹儿在他手中会受到什么凌虐,这个念头令他毛骨悚然。

    蓦地,尚追翔欺身扣住程定邦的脉门,再一使力,他的右手就要废了,他正等候右弘驹的指示。

    右弘驹浮起冷笑。“杀了你,我还是找得到程尹绚,你怎么保护她?”

    “你!”程定邦牙齿打颤。的确,只要是右氏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除非那人已死,或者还没出生。就算通缉犯也不过十五年的法律追诉期,但是,被右家通缉,绝不设期限,至死方休。他再一次对惹下右氏有着深沉的恐惧。

    “程老板,我要程尹绚,在此宣誓我的决心,除非她死了,否则天涯海角,她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右弘驹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光彩,徐徐说道。“你仔细听好,只要交她出来,我就放你一马,这件纠纷也就到此为止。”

    “少主!”尚追翔不可思议地惊呼,从不曾软化的少主居然在妥协。

    程定邦也吓一跳,他居然享有“鬼面”例外的殊荣。

    右弘驹挥手要尚追翔放开程定邦,是的,他要为一个女人破例。

    那天下山后,他归心似箭地赶回别墅,却气急败坏地发现程尹绚跑了,居然在严密监控的保全中跑了,他把尚追翔狠狠教训一顿,心中却不得不佩服她的智能与勇气,他一向认为女人脆弱而不堪一击,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唯唯诺诺,甚至恋欢也是常需要他的保护,而这个女人够特别,他都能想象她在黑暗中像只灵巧的狐狸,用敏锐的嗅觉与犀利的眼神发现危险而避掉,还破坏别墅半数以上的电子监视系统后扬长而去。

    右弘驹对她真是激赏不已,尤其是发现她的离开带给他若有所失的怅然感,当下决定不计一切要得到这个女人。

    “你说的话算话?”书房门一推,程尹绚火红的一身冶艳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挑衅地望进右弘出深不可测的黑眸。

    “尹儿!”程定邦发疯似想拉走程尹绚,他已经把她送离台湾,她怎会回来?

    在程尹绚温柔而坚定地执起父亲的手同时,燃烧的眸子紧紧盯住右弘驹。“你的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右弘驹冷冷拋下话,眼中有着严厉的不赞同。她居然穿得这么暴露,那块像塑料的红衣盖不到大腿的二分之一,他恨不得将她紧紧的包住,这么美好的身材只有他才有权利欣赏。

    “好,我跟你走!”如果这样能救爸爸和他的事业,她不会推辞的,更何况,她很恼自己,跟右弘驹在一起的渴望胜过一切。从脱逃回家后,父亲马上送她到日本奶奶家,可是她的心里没有一刻挥得去右弘驹的影子,除了感官的刺激与沈沦外,她发现自己早已迷失在他深不可测的冷眸中无法自拔。

    当她得到消息,知道右弘驹逐步封锁父亲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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