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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阎罗面具-第5章

小说: 阎罗面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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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咳,请问一下……”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吗?”

    这时走来了一位身穿淡紫色长袍的男人,他如春风般的笑容让人看了很舒服,宛如被一阵温暖的微风拂过的感觉。

    一见到他的笑容,阎罗祯便知道他应该就是张若珍说的老板霓幻了。

    “呃,我想卖掉这个东西,可以吗?”她将手上的纸袋交给他。

    霓幻睇一眼她戴着手套的手,含笑接过纸袋打开来,再撕开层层的报纸,出现在他面前的又是一只纸袋,他翻开那皱巴巴的纸袋,这才终于看到了那只面具。

    他笑问:“这是一只制作得很精巧的能面具。妳想卖多少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它的价值,你说多少就多少吧。”她莫名的很信任眼前的男人,觉得他一定不会故意低估面具的价钱。

    “那十万可以吗?”他笑笑的说了个数目。

    “可以。”她很意外一只面具竟能卖到这样的价格,她不知道妈妈是花多少钱买的,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处理掉这个恐怖的东西了,而且她相信妈妈绝不是在这家古董店买到这只面具的,如果是这家店卖出的,眼前的男人没道理不说。

    “那么请妳这边坐一下。”他领她到一组原木制的桌椅前坐下,拨了室内分机。“召夜,麻烦妳拿十万块现金下来。”交代完,他为她倒来一杯茶。

    “谢谢。”阎罗祯接过茶杯,大略的打量着店里的陈设,发觉琳琅满目又整齐有致的店内果真有如博物馆,几乎能想出来的古董这里都有。

    “我叫霓幻,是这家店的负责人,以后如果妳还有古物要卖,欢迎妳再拿过来。”他微笑的说着。

    “呃,好。”她噙着笑容点头,臆测着霓幻的年纪应该是在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可是他身上的煦然气质却又让人觉得那该是经过漫长岁月淬砺过后才有的睿智圆熟。

    “霓幻,喏,你要的。”召夜从二楼下来,她的嗓音透着一抹稚嫩,彷佛稚儿般的音调,很可爱。将钱交给霓幻后,瞥见桌上搁着的面具,她微微咦了一声,“这个面具不是……”拿起面具细看,玩味的睇住阎罗祯,和霓幻交换一个眼神。

    好灵秀的女子!阎罗祯心里想着,霓幻把钱交给她。

    “请妳点点看,有没有短少。”

    “我想应该不会有错。”没有清点,她直接将钱收进皮包里。“谢谢。”她起身离开。

    召夜看着她走出店门口,“她似乎很怕这只能面具。”

    “这可能就是她把面具卖掉的主因吧,不过那只面具最后还是……”

    “砰砰砰……”这时竟冲进来一名男子,不由分说的开枪朝店里扫射起来。

    所幸店内没有其它客人,顿时一些东西应声碎裂,一直阖着眼的玄音睁开慵懒迷离的眸,俐落的跃出柜台,一脚踢飞了男子手上的枪枝,男子顽强的和他缠斗,彷佛铁打之身,即使玄音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一丝也不觉得疼痛。

    “这家伙不太对劲耶,霓幻,挨我这么多拳,平常人早就痛到昏厥,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玄音一脸疑惑的闪过他挥来的直拳,重重的在他颈上赏了一记手刀。

    男子却浑然不觉,仍然直挺挺的朝着玄音挥拳。

    “没错,他是受人控制了心神,玄音,你退下。”霓幻凌空画了一个符咒,伸指点向男子的眉心。

    男子应声倒地。

    “霓幻,你看外面。”召夜指向外面倚着一辆车子的女子。

    “嗨,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霓幻。”她挥了挥手,妖美的艳容上噙着冷邪的笑容,动人心魄极了,如猫般的眼,在阳光下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

    霓幻脸上煦然的笑容饮去。“妳不该来这里的。”眼里漾过一抹复杂的眸色。

    冰姬纤美皓白的五指撩拨一头金色的发丝。“谁说我不能来的,我这不是来了吗?”挑衅般的眨了眨猫般妖异的美目,“刚才我安排的见面礼,你还喜欢吗?”

    “别再闹了,回去吧。”

    “只要你答应那件事,我就走,否则今后,”她抬起头看着门楣上的招牌,“采梦斋别想有宁日。”加重的阴邪语调,显示出她并非只是空口说白话。

    霓幻缓缓摇头。“妳明知我不可能答应的,守护紫灵棒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把它交给妳。”

    “很好,那么我们恐怕又要开始没完没了下去了。”

    妖冶的猫眼迸射出寒芒,语落,她的人影跟着消失。

    “她居然追来了,这下恐怕又要没得安宁了。”召夜睇向霓幻,“你打算怎么办?”

    他久久无语。问题不在于他打算怎么办,而在于她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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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掉心腹大患,阎罗祯踏着愉快的步伐走进家门。呵呵呵,今晚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的好心情在见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情形后,稍稍的压抑住。

    “你自己坦白说,到底是不是你?”罗晶严厉的瞪着儿子质问着。

    “妈,妳要我说几次才相信,不是我拿走面具的,再说我偷走那个面具能干么,没事吃饱撑着呀。”

    她压根不信儿子的辩驳。“你还不承认,我看你八成是把面具拿去卖掉了,不然你哪来的钱去买那辆新的机车?!”

    见母亲一直不肯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阎罗祥也火了。

    “妳少冤枉人了,那辆车是我用打工赚来的钱买的,才不是什么卖了面具的钱。”

    “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罗晶气得走过去抽掉丈夫手上的报纸,“阎平,你也说说你儿子,不要一回来就在看报纸,你看看,就是你这么纵容他,他才会做错事还硬要狡辩,死不肯认错。”

    “妈,妳到底讲不讲理呀,我说面具不是我拿走的,我又没做错事,干么要认错。”阎罗祥气得脸红脖子粗,激动的扬高音量。

    他招谁惹谁了呀,原本今天新买了机车,开开心心的骑回来,不料一回到家就被母亲劈头一顿好骂,不由分说的质疑是他拿走她新买的面具,有够衰的。

    阎平配合老婆要求,数落了儿子几句。

    “罗祥,男人大丈夫,真做了就要敢承认,知道吗?”有人嘲笑他说是妻管严,老婆说什么他做什么,但他认为他只是尊重老婆而已,尊重是带有爱意之下的行为,怕呢则是一种恐惧。

    而且为了尊重老婆,他甚至还让三个孩子名字的第一个字都取了老婆的姓。

    “爸,我根本没拿面具,你要我认什么?”

    “儿子说他没拿,我想他应该真的没拿吧。”阎平转向老婆大人说。

    “那我问你,你买那辆机车的钱是怎么来的?”罗晶还是不信儿子的话。

    “我都说是我打工赚来的。”

    “好,那你说你在哪打工,什么性质的工作,一个月的薪水多少?”

    阎罗祥一脸为难。“我……这件事我答应别人要暂时保密,现在不能说出去,以后再告诉妳啦。”

    “你看,你儿子连在哪打工都说不出来了,你还袒护他!分明就是将我的面具拿去卖掉,才有钱买机车。”罗晶板起脸孔再瞪向丈夫。

    “妈,”站在一旁观战片刻,弄清原委的阎罗祯开口,“弟只是个性冲动了点,我想他应该不会说谎骗人啦。”

    “不是他,那面具难道会自己长脚离开这里吗?”不是她要怀疑自己的儿子,只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小叛逆的他是最有嫌疑的,而且偏这么巧,他在今天换了一辆新车,要她怎么相信他是清白的。

    “说不定是被小偷偷走的。”阎罗祯倒来杯水,让母亲顺顺气润润喉。

    “若真是小偷上门,哪可能只偷走那样东西。”喝了口水,罗晶否决掉她的说法。

    “妈,妳不是说那个面具是个古董吗?也许那个小偷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个面具的价值,所以才只偷那样东西,要不然我们家也没其它贵重的东西可以偷。”

    罗晶脸色稍霁,沉吟了须臾。

    “这也不是没可能啦。”

    见亲爱的老婆有被女儿说服的迹象,阎平也赶紧安抚她。“就是呀,听说有不少小偷是专偷古董的,而且还有门路可以销赃,我瞧八成是被这类的窃贼偷走的,我相信我们家罗祥还不至于吃里扒外。”

    瞟向儿子,罗晶叹一口气。“算了,再坏也是自己的儿子,面具的事我就当真是被小偷偷走了。”

    这根本就是还在怀疑他嘛,阎罗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质疑的打量起阎罗祯,虽然她刚才为他说了些好话帮他开脱嫌疑,不过莫名其妙的被老妈冤枉,他总觉得其中一定有鬼,再加上以往的经验,让他不得不怀疑真正拿走面具的人是她。

    曾有一次他适巧见到大姊在看到电视上预播一部鬼片的广告时,惊惶失措得吓白了脸,摀住眼睛看也不敢看。

    后来还有一次,他和大姊一起去看一部动画--神隐少女,她竟吓得冲出戏院,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大姊对鬼怪的东西有着莫名的恐惧。

    所以,那只面具若不是被小偷窃走,家里最有理由拿走它的人绝对是她。

    然而无凭无据,即使他说出来,爸妈一定也如往常一样,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因为一直以来在爸妈面前,大姊是懂事体贴的好孩子,反观他,却是一个到处闯祸的坏孩子,所以打从小时候开始,只要他说大姊的不是,爸妈都认为是他存心诋毁她。

    事实上大姊根本是两面人,在爸妈前装乖,背地里却是专门欺负弟妹的巫婆。

    可恶呀,天理不彰,才让这样虚伪的小人当道。

    吃饱饭后,阎罗祥来到阎罗祯房里。

    “想来向我道谢呀,”阎罗祯笑咪咪的,“不用这么客气啦,我们姊弟情深,再说我又是个爱护弟妹的人,怎么忍心看你被妈骂得满头包呢。”她悠哉的坐在床上,修剪脚指甲。

    他先送她两记冷笑才开口,“阎罗祯,妳老实说,那个面具是不是妳拿走的?”

    轻蹙秀眉,她一脸痛心。“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反咬我一口想诬陷我,啧啧,我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难怪妈妈要那么生气了。”

    瞧瞧这女人说的还是人话吗?

    “我才造孽好不好,有妳这样的姊姊,我他妈的是倒了什么楣呀,妳自己说,面具是妳拿走的对不对?!因为妳最怕那种鬼东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确实是罪孽深重,居然用这种恶劣的口气跟最爱护你的大姊说话。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拿走面具了?无凭无据,请不要随便的诬赖人好吗,亏我刚才还一心维护着你,替你说尽好话,真叫人心寒。”将剪下来的指甲拨入垃圾桶,瞟了他一眼,她继续修手指甲。

    “我是没有证据,不过我有一个情报,是关于沉俊青的,妳想知道吗?”

    阎罗祯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抬起眸,“沉俊青的事,你知道的情报不会比我多吧。”

    “难说,这件事我包管妳绝对不知道,只要妳老实说那只面具是妳拿走的,我就告诉妳。”口袋里暗藏着一支录音棒,这下非把她的口供给录下来不可,看她还能在父母面前怎样抵赖。

    “罗祥,”她笑得温柔,瞄向他略微鼓起来的裤袋一眼,“你想你亲爱的大姊会这么轻易就上你的当吗?我这么善良的在妈面前帮你澄清嫌疑,你居然想设计我,你真是恩将仇报呀。”伸手一探,就将他藏在裤袋里的录音棒抽出。

    拿到眼前细看,她很满意的开口,“不错嘛,还是新买的呢,谢谢喽,看在这礼物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无礼了。”

    “那是我打工要用的东西,快点还来。”阎罗祥手一伸想抢回录音棒,可惜慢了一步,被她塞进枕头下,而她的屁股就坐在上头。

    “妳这个巫婆,把东西还给我啦,没有那个东西我会被骂死!”他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碍于她是他亲姊姊,他早就开扁了。这可恶的女人!

    “你究竟在打什么工呀,居然要用到录音棒,太诡异了。”扫他一眼,她拿出指甲油为修整完的指甲上色。

    “我没必要告诉妳,妳快点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不客气了。”

    嗤笑一声,阎罗祯送他一记白眼。

    “你从一进来就没对我客气过吧,亲爱的小弟。”知道她真面目的,除了辛可钰之外,就只有自幼遭她欺凌的弟妹了。私底下在弟妹面前,她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妳……”忿忿的睨住她,她却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好整以暇的上着指甲油。拿她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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