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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别说你爱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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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玉筠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啊,我忘了打电话向你妈请安了。唉!都这么久没跟龙妈妈聊天说笑了,我可是有好多话想跟她说的。” 

龙搴烜大吼一声,“你——”这该死的女人! 

她得意地轻哼一声,“怎样?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他在心里暗咒一声,咬牙道:“我不去行吗?”这女人就别落在他手上,不然…… 

“算你识相。”丁玉筠得意她笑了一阵,才通:“六点。记得准时。”说完,她得意洋洋地挂上电话。 

龙搴烜咬紧牙关地瞪着电话好一会儿,才又将注意力转回文件上。不过,他心里仍旧在诅咒着丁玉镯。 

不久,他的私人专线又再度响起。 

“这无聊女人又想干嘛?”龙搴烜瞪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都答应去参加她的无聊相亲节目,她还想怎样? 

紧皱着眉头,他伸手接起话筒。“你有没完啊!”不等对方开口,他忿忿不平地破口就吼。 

石蝶衣迟疑地叫道:“搴烜……”不能确定他真的在吼她。 

“咦,蝶衣,是你吗?”龙搴烜听了,霎时愣了一下,不太肯定地问道。 

“嗯,是我。”石蝶衣小声地说,“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别管那个了,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他突然得意她笑了,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了,你在想我,对不对?” 

听到他自大的宣言,石蝶衣不禁摇头笑了。“才没有呢。” 

“嘿!你骗不了我的,甜心。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一块去看那些“漂亮”的睡衣,对不对?”一说起这个话题,龙搴烜是滔滔不绝,停也停不下来。 

色男人!就不能想点健康的事吗?石蝶衣翻了下白眼,压根儿就懒得回他这个没营养又无聊的问题。 

话筒那端沉默了许久,迟迟不闻石蝶衣娇媚的声音,龙搴烜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 

“搴烜,我……”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天晚上的约会可不可以改明天?” 

他意外地叫了声,“明天?” 

听到他意外的叫声,石蝶衣误以为他不愿意。“搴烜,我……呃……今晚得留在公司里加班,所以……”唉!刚才还未打电话之前,她对着话筒练习了老半天,怎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后,她就没法子对他实话实说。 

“你要加班?”怎么那么巧? 

“真的,我真的得加班。”听他又重复了一次,石蝶衣误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连忙疾声解释:“搴烜,我们明天去也一样嘛。” 

“明天再去……”太好了!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取消今晚的约会。 

“是啊,我们明天再去。”她愧疚地说:“我知道咱们说好了,我不应该随便爽约,可是我今晚真的不行。搴烜,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听他迟迟不发一词,石蝶衣以为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又或者是失望得很。 

她心生歉疚地柔声说:“要不然,我们明天多挑几件你喜欢的睡衣,这样好不好?”她知道他有多期待今晚的约会,今天早上见他一起床就跳上跳下,高兴得不得了。想到这,她暗叹了口气,都是岩的错,没事干嘛替她介绍男朋友,她就真的这么没人要吗? 

听了她的承诺,龙搴烜登时眉开眼笑,随即开口同道:“太好了!那我们就明天去好了。”没想到他的运气这么好。 

石蝶衣被他快如闪电的回答迟疑了半晌,觉得奇怪地唤了他一声,“搴烜?”他怎么怪怪的?他到底有没有生气?怎么她感觉好象他松了口气似的? 

“怎么了,甜心?”龙搴烜笑着问,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 

“没什么。”想了下,石蝶衣觉得自己太多疑了。他那么期待今晚的约会,就是打昏他,也不可能要他改期。 

“那你呢?你今晚决定做什么?” 

“我……”龙搴烜顿时愣了下,迟疑地说:“我呃……我……”糟了!他该怎么告诉她?难道说他要去相亲? 

不!龙搴烜用力摇头,这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总觉得此话一出,蝶衣一定会生气,而且会气得不想再见到他,或是和他说话。 

“想不出来做什么吗?”她又问了一次。 

他打哈哈她笑着,好半天才出声,“大概看书,或是回家时顺道在路上租卷录像带回家看吧。” 

“搴烜,我……”石蝶衣犹豫不决,也许她该向他诚实说才对。 

“你什么?”龙搴烜笑着间。心里直想着就此算了,他还是别跟她说他今晚要去相亲比较好,反正她又不会知道,不说还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搴烜,那个……今晚……”唉!到底要不要跟他提呢? 

听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龙搴烜恍然大悟地道:“蝶衣,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没问题。” 

“呃……那好吧。”石蝶衣迟疑了好一会儿,“我会尽量早点回去。”算了,还是别提好了。 

“要我去接你吗?”最近都是他开车送她上班。 

“不!”石蝶衣急忙拒绝。 

“甜心?”她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回嘴得太快,她干咳了两声,连忙回道:“呃……我是说不用了。待会儿我要回家拿东西,我再顺道把车开来就好了。”真让他去接她不就毁了。 

“好,那你自己开车小心点。”龙搴烜关切地交代。 

“喔,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石蝶衣也反射性地关心道。 

“好,那……再见。” 

挂上电话后,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长叹口气,心里的感觉糟透了。 

  

 ★★★ 

  

龙搴烜冷着脸,用力按着门铃,把全身的怒气全出在可怜的门铃上。 

要不是丁玉筠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也用不着背着蝶衣到她家来相亲。哼!丁玉筠这个臭女人!待会儿在她老公面前他会让她好看,最好弄得他们夫妻不和。 

丁玉筠不顾丈夫担忧的叫唤声,三步并成两步地冲到门口开门。 

拉开门后,她看也没看向来人就拉开嗓门,破口大骂:“姓龙的猪!你长这么大是没按过门铃是不是?拚了命的猛按,你当我们大伙全挂了不成?”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除了那个不识好歹的龙搴烜外,别无他人。 

也不想想看自个儿是来相亲的,还没水准的猛按着门铃,也不怕给女方留下坏印象。 

最过分的是他竟然迟到了十多分钟,听木岩提过,蝶衣最讨厌不准时的男人。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龙搴烜冷冷地嘲讽着挡在大门不让他进去的丁玉筠。“你再不让开,本大爷我走人了。”他拋下话,转身欲走。 

丁玉筠伸手拉住他,怒道:“你敢溜的话,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告诉龙妈妈。”不知好歹的笨蛋! 

龙搴烜倏地转回身,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这个小人!每次就会拿他妈来压他。 

“还不进来?”她放开他的手,微微让开身,嘲弄地看着他。 

龙搴烜垂哼一声,赏了她一记恶狠狠的白眼,才缓步走进客厅。 

丁玉筠在他身后低声吆喝:“待会儿你见到石小姐的时候,可别直盯着人家。还有,你记得要有礼貌些,别冷淡得像块冰一样。”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一脸邪气,每回盯着女孩子都看得人家想入非非,认为他是个风流花花公子,她干嘛像个老妈子一样在他身后叨念个没完? 

龙搴烜懒得回头,仍旧往前走。“知道了。”这女人越来越啰唆,也越来越像他老妈了。 

恶瞪着他的背影,丁玉筠在心中咒骂着:死猪!竟敢用那种敷衍的口气对她。要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要她帮他介绍女朋友,等下辈子吧。 

哼!他要是一辈子打光棍,她绝对放鞭炮庆祝。 

不理会身后两道恶狠的目光,龙搴烜大剌剌地走进客厅,懒得看向正起身向他问好的男人,直接在背对着他的女人对面坐下,好看清楚丁玉筠那个笨女人说了半天,到底介绍什么样的女人给他。 

见那女人绫缓转过身来,龙搴烜没好气地淡淡道:“你好,我——”倏地,他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正和他一样反应的石蝶衣。 

“你——”他怎么含在这儿?石蝶衣目瞪口呆地朢着龙搴烜。他不是说一下班就会回家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相似的问题同一时刻出现在龙搴烜的脑海之中。 

蝶衣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说今晚要加班,没法子跟他出去吃饭、看电影,反倒出现在丁玉筠家中? 

丁玉筠勾着木岩的手臂,眉开眼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就知道这两人有可能。瞧他们两人一看到对方就看呆了眼,整个人傻愣愣地活像根木头一样。 

哈!她就知道这两人大有可为。 

虽然丁玉镯是如此乐观的想法,可是,站在她身旁的木岩可比她精明心细多了。 

木岩看着眼前呆愣得只能互瞪对方的两人,心里不禁疑云丛生。 

这两人见到对方时,第一眼的表情绝对不是什么惊艳之类的神情,更不是他老婆所想的一见钟情。 

相反的,他认为蝶衣与龙搴烜的神情倒像是旧识,只是非常意外对方会出现在这儿。 

老实说,他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捉到偷腥的丈大或是妻子似的。 

瞥见他们两人的神色由最初的错愕震惊,到现在的狰狞气愤,嗯……他敢大胆臆测这两人的关系匪浅,绝对没有他们以为的简单。 

只是,他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从没听过蝶衣提及龙搴烜这号人物? 

这时,龙搴烜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脸色阴冷下来,心情极为复杂,还有一堆又酸又苦的泡泡从胃疧冒了上来,直冲他的心口。 

他看着石蝶衣的眼神也从初见时的震惊到现在的酸涩愤慨,五味杂陈地让他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已被她背叛、被她欺骗了。 

蝶衣会出现在这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就是丁玉筠一直要推销给他相亲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要答应丁玉筠来这儿相亲? 

为什么还骗他说要在公司里加班?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 

一连串的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出现在龙搴烜的脑海,让他又苦又酸地说不出话,只能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佳人。 

石蝶衣脸色惨白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龙搴烜,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苦涩的感觉,苦得她快哭了。 

她用力咬着下唇,试着逼退眼底那股悬泪欲泣的酸涩感,直视龙搴烜的眼神也从初时的惊愕不信,到最后的气愤不平。 

为什么他要答应表嫂来这儿相亲? 

为什么下午通电话的时候不告诉她实情? 

为什么他要骗她? 

石蝶衣心痛地瞪着龙搴烜,难过地红了眼眶。 

为了掩饰快流下的热泪,她连忙低下头,轻声向在场的三人说了何“对不起”后,抓起皮包急忙冲向浴室。 

见着眼前混乱的情况,丁玉筠却少根筋地在老公耳边得意地夸耀道:“老公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我就说他们两个人绝对会对彼此有意思。你没看到刚才他们两个互看得都忘了我们的存在,还有,刚才蝶衣还不好意思地冲到浴室补妆呢。” 

木岩一脸错愕地瞪着老婆,他知道老婆有些少根筋,但也不至于那么糟啊! 

眼前这种情况也能称为“郎情妹意”?她是近视,还是怎么的? 

况且,蝶衣是红着眼眶跑进浴室,不是不好意思跑进浴室补妆,这其中差别可大了。 

唉!自从知道老婆怀孕后,他从没担心过的问题此刻却跃上了心头,老婆肚里的孩子可千万别像她。从现在开始,他得担心胎教的事了。 

半晌,石蝶衣才从浴室里出来。 

她先跟众人道了歉,才又坐回原先的沙发上,只是从头到尾都没向龙搴烜看上一眼。 

丁玉筠一见她回来,立即热心地为两人介绍对方,开心过度的她压根儿没注意到两人生硬冷淡的表情。 

两人介绍完后,她丢下了句“要到厨房准备晚餐”,便拉着不情愿的丈夫,开心地走进厨房,一心一意地想让石蝶衣与龙搴烜两人在晚餐前有独处的时间,好进一步多了解对方。 

一等到木岩夫妇的身影消失,龙搴烜神色冷漠地看向石蝶衣,捺不住心中的刺痛,他终于开口质问道:“为什么骗我?” 

石蝶衣神色和他一样漠然,虽然听见他的问话,她却撇开脸不肯看向他,更不肯回答他的话。她心里又痛又酸、又愤又恼,气得不想再搭理他。 

龙搴烜瞪着她姣好的侧脸,蓦然神色一变,气愤地低吼:“为什么不说话?”她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躲开一切吗? 

石蝶衣心中又酸又苦,双手紧紧互绞着,深怕控制不住地朝他破口大吼。但一再听到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她气得回过脸,“你凭什么质问我?”他自己不也瞒着她出现在这儿。 

龙搴烜闻言愣了下,心口登时像是被刀刺了一下,痛得他误解她指的是他没有立场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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