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猛将军豪放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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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雷亦昀赫然接住她的身子,惊心动魄地嘶吼出声,声音之痛苦与沙哑令人闻之心伤。
然而,由于她内力不足,再加上毒性已渐渐扩散,顷刻间,已完全无知觉地瘫在雷亦昀怀中。
“不!”雷亦昀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他遽然转身看向仅存的三名黑衣人,愤懑的眼神、紧绷的面容中有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既然已吸进了蛊毒,他也不用再防范什么了,如今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他们千刀万剐!
就在这一刹那,他提足了所有的内力,以所向披靡、万夫莫敌的骇人气势,射出长矛,瞬间贯穿了那三人的心脏。
也就在同一刻,他抱起若情的身子,凭着最后一股毅力,直奔宁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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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唤醒了正处于睡梦中的诸葛擎与田蜜,诸葛擎翻身疾步将房门敞开,所见的即是雷亦昀因毒发而呈灰黑色的面容。
诸葛擎当机立断,马上将他的命门给护住,只见他幽幽开口道:“救……她……”
不久,便倒下。
诸葛擎这下才注意到他怀中紧搂着一位佳人。
“是她!”睡眼惺忪的田蜜紧跟在后,当她循着诸葛擎的视线望去时,蓦然想起在雷亦昀怀中的正是上回曾来过府里的小霏。
“你认识?”
“难道你忘了,她就是前阵子曾来咱们府里搅得义兄心神不定的女孩儿呀!咦,义兄和她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小迷糊田蜜,这才发现到他俩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俩均身受剧毒,亦昀还好,由于内力不错,他自己控制住了毒性蔓延,但这位姑娘可就……”
诸葛擎面有难色,医术不是他有把握的范围,暂时稳住她的毒性是可以,但想要治愈她,可非得请诸葛扬的老婆惜惜来一趟不可。
“什么?你是说小霏她——”田蜜不知怎地,总觉得与小霏一见如故,甚至有份说不出的情谊在,所以,她绝不允许义兄与小霏有什么不测。
“凭我的医术,我只能说有两成的希望。”
诸葛擎分别将他俩抱上床与一旁的卧榻上,为小霏把起脉。
“两成而已呀!对了,去找惜惜来,她是神医,一定可以救小霏的!”田蜜福至心灵的一喊。
夫妻俩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所想出的法子都一样。
“只可惜她与阿扬现今不知在哪儿?只怕再拖下去——”他眉宇深锁,无法想像再这么拖延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那怎么办呀?”
田蜜这下也慌了,好歹雷亦昀是她的义兄,小霏又是他心仪的女子,她怎能坐视不顾呢?但是她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怎么办才好?
“对了,惜惜曾给你两颗救命丸以防万一,那两颗药丸子呢?”诸葛擎猛地想起这档事。
“万岁!阿擎,你的记性真好,我差点儿就忘了这回事了。”
“好,那你赶紧去拿,我只好想办法先将他们俩体内的毒给压抑下来,希望那两颗药丸子有起死回生的作用。”诸葛擎一脸凝重的说。
“好,那我这就去,他们俩拜托你了。”
田蜜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诸葛擎则不停地在那儿揣测着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依这些毒性看来,像极了滇及蛮荒的蛊毒瘴气。雷亦昀与这位姑娘是什么时候招惹了那些善于施巫术毒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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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昀,你感觉好些了没?”
当雷亦昀眼睛一睁开,诸葛擎立即趋向前,观察他眼中的血色、元气恢复的状况。
“我……我怎么了?”雷亦昀强迫着自己起身,但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来。
“别乱动,你身上的毒还没散尽,这样会伤身的。”诸葛擎立即喝止道,担心他千辛万苦止住的毒性又复发了。
“毒?”
雷亦昀用了下头,这才骤然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还有若情……他猛地要跃下床,动作之粗狂令诸葛擎也险些压制不住。
“你这是干嘛?我叫你躺下!”诸葛擎没法子,只好对他吼了出来。
“我要找若情,她呢?她还好吧!她在哪儿?”他随即又翻起身,不顾一切的往门外冲去。
“她现在很好,蜜儿在照顾她。”诸葛擎及时唤住他,“她不是叫小霏吗?怎么又变成了若情?”他话有玄机的问道。
“这些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我现在只想见她,她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雷亦昀转过身,一颗担忧的心载浮载沉的。
“她到目前都还没清醒,但性命是保住了,等她好些你再去吧!”
诸葛擎不敢告诉他,目前若情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极了,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未能确定会不会清醒,只怕雷亦昀见了会承受不了。
“不!我要见她,我还有好多话没告诉她,我一定要见她!”雷亦昀冷峻的五官刻上深深的痛楚,当人面临生离死别的恐慌时,再多的怨恨也会化为乌有。
“你冷静点儿,她暂时还听不见。当务之急,还是把你自己的伤势疗养好才是。”
诸葛擎使出浑身解数的劝说着。
“你也曾爱过,就不要再劝我了。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去问任何人,甚至是义父。”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跨出了门槛。
“等等!”诸葛擎忙不迭地唤住他,“好吧!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的气色很差,正在生死的边缘游走,但她很坚强,一直保有强烈的生命力。”
雷亦昀倒抽了口气,若情的状况很糟吗?都怪他,竟无力好好保护她,反而要让她一个弱女子惦念着他的安危。
他更恨自己,当初为何不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让她独自承担这一切椎心的痛苦,并还得再一次面对那些残害她一家人的歹徒,这种二度的生理及心理的伤害全是他造成的!
他不是不懂她的心、她的情,更何况,他敢说他对她的心、她的情并不比她少,只是他不愿表现出来,没想到却害苦了她。
“无论她变得如何,我都要见她。”他的语气坚决有力。
“好,那你跟我来吧!”
诸葛擎点点头,相信他对若情那份感情的执着能感动天地,帮助她早日从沉睡中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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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推开纸门,诸葛擎用眼神示意田蜜出去,只留下一脸怅然的雷亦昀。
雷亦昀一步步缓缓走向床边,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沉重,多希望现在在他眼前的不是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若情,而是那个俏皮可爱,老喜欢戏弄他的若情。
“若情,睁开眼看看我。”
他执起她冰冷的小手,眼神幽然哀恸。
“为什么不说话?是恨我对你太狠了,伤了你的心吗?”他亲吻着她的柔荑,以下颚粗糙的胡碴子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
“现在我只担心义父知道你是费仑的女儿后,不会放过你。但你放心,我会为你说情,不会让他伤了你。”他俊挺的面孔微微地抽搐着,最后忍不住黯然的低下头,吻上她白皙冰冷的唇,将自己身上的热力慢慢传送给她……唯今,他只希望她能清醒,只要别让他再面对这冰凉的躯体,让她能复苏、能活跃,即使要他的命他都愿意。
“好多话我还没告诉你,快点儿醒来听我说好吗?若情——”
雷亦昀沉闷的低喊出声,如今他才明白,从前那些恨意与今天想要她清醒的执着相比拟,根本就变得微不足道,而他竟被那些无意义的狠意蒙蔽了这么些年。
然,当他面对若情那动也不动的惨白脸庞时,他只有更坚定的告诉自己,他要等下去,等她清醒的那天……═════□═════□═════□═════在雷亦昀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之下,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若情终于有了些微的动静,她的手指和睫毛均会不经意的抖动两下,这些莫不带给雷亦昀莫大的鼓舞。
西蜀几位著名的大夫也多诧异于这项奇迹,他们统一的答案均是若情清醒之日指日可待了,这更可说是上天赐予雷亦昀的一剂强心针,一扫多日来的愁云惨雾,无论做起任何事也都更有劲儿了。
就在这样的期待中,约莫又过了三天,正值子夜时分,若情醒了。
当她迷迷糊糊的掀起眼睑时,只依稀瞧见在几步之遥处一盏摇晃的烛灯。这是哪儿?
但当瞳孔慢慢适应了光线后,她终于看清楚枕在烛火旁的人影,是雷亦昀吗?好像,她想。
恍惚间,她似乎记起了一些昏迷前的景象,以及那些要他俩命的黑衣人。对了!雷亦昀受了伤,不知他现在是否无恙?她想挺起身子,却力不从心,但不看清楚枕在桌上的人是谁,她又放不下心。
此刻她一心惦记的只有他——雷亦昀。
“亦……”口干舌燥的她压根发不出半点儿声响,最后她只好勉强抬起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敲打着床板。
果然,雷亦昀并未睡的很沉,在一阵细碎的声音发出后,他立即清醒了,并在抬起头的刹那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就在他与若情四目交会的那一瞬间,两人宛如被定住了般,久久出不了声。几秒钟过后,雷亦昀才打破沉默,以一种既欣喜又感动的粗嘎嗓音问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不是在作梦吧!”
说着,他便在若情出其不意之下用力拧了下自己的臂膀。
“别……”她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并心疼地看着他那已瘀青的臂膀;真是的,干嘛那么用力嘛!
“不是梦!你真的醒了!”他敏捷的奔至她面前,半跪在她的床头。
“你——”若情不仅是喊不出声,也吓坏了。他是怎么了?从来未对她表现出那么关心的,是不是受了伤,伤了脑子?
“别说话,好好把身子养好再说。”他凝神望着她,眸光中流窜着喜悦的神情,那抹呵护备至的温柔情怀,着实令若情感动不已,想不流泪都难。
两行泪自她的脸庞淌下,她润了润唇,头一次被他的行径弄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论他这抹关心是否发自内心,对她来说都已足够了。
“怎么哭了?”他用大拇指轻柔地拂去她的泪珠儿,一脸的不舍,“是不是怪我?
怪我当初对你那么狠、那么凶,那不是我所愿意的。你知道吗?那么做我也很痛苦,是我心里有鬼,自己做茧自缚,原谅我好吗?”
阿铭前阵子曾来探望过若情,并将她如何拯救将军府的一切行为告诉了他,这令他除了心疼与不舍外,更添加了无比的愧疚与不安。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七尺之躯的大男人,竟然还比不上一位纤弱女子所拥有的大仁与大义!
若情欣喜的笑了,并吃力的抬起手企图抚平他深蹙的眉峰,微微开口道:“水……我要……要水。”
“想喝水?”
若情微笑的点头。
雷亦昀会意的赶忙去倒杯水递至她唇边,并轻巧的扶起她,将茶水徐徐喂进若情的红唇中。
若情仿若八辈子没喝水了,没一会儿工夫,那杯茶就已见了底。
“慢点儿喝,你才刚醒,别喝那么急。”雷亦昀俯下身吻去她残留在唇际的水渍,并以一股浓情蜜意,望进她款款相迎的眸中。
“谢谢你,我好多了。”补充了些水分后,她终于能发出些微的声音。
若情痴痴地看着他,多少个日子以来,多少个梦境中,她都曾这么祈求他能如此温柔多情的待她,想不到今天果真实现了!
就在他拿杯子去放的当儿,她又开口了,“你的伤还好吧!我记得你好像受了伤,也吸进了毒气,那种毒好厉害,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痊愈了?还有我……我怎么还会活着,我应该早就死在他们的毒针之下了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若情深觉不可思议,她无法不问清楚啊!
雷亦昀踱回她身边,想不到她才刚清醒,就有那么一大堆的疑虑,这么说,她的身子应该恢复得还不错,于是,他释然一笑道:“别一醒来就只知道问问题,好好歇着知道吗?该让你知道的,等你完全复元后,我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你的。还有,从现在开始别再称呼我“你”或“将军”什么的。”
“这么说,以后我就叫你“喂”好了!”她调皮的回道。
“不行,这多难听呀!以后只准你叫我“亦昀”或“昀”。”他轻拧了下她的小鼻尖,佩服她的机灵。
“昀……你不怪我了?”若情依然抱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因为自始至终她还弄不清楚,为何他对她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