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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沉香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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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青菱摇头道:“我是他姑姑,当然有责任保护他!你呀,知道错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冲动!哥哥要知道你这样,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你!”景青菱打住,这时候越提景青山晚歌就越是难过。
    晚歌摇摇头叹道:“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去。青菱,他从来没有失信过。所以,他一定会平安的对不对?”
    景青菱点头道:“一定会的!那我们一起向天祷告吧!”两人仰起头,一轮淡淡的明月。闪烁的几点星星,不知是否听到了她们的心愿……
    燃起的篝火旁,晚歌倚在景青菱肩上眼泪却忍不住一直再掉。天刚擦亮时,篝火只剩下一点火炭。晚歌刚想起身添点柴火,不知是谁的一声叫唤,划破了宁静。
    “少帅回来了!少帅回来了!大家快醒醒,少帅回来了!”那惊喜的声音在风里不断被回响,晚歌手中的柴火啪的一声,全部散落。

☆、第八十八章 相逢犹恐是梦中

少帅回来了。一句话,在晚歌脑海里回荡。
    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散落的柴火砸到她的脚上,疼痛的感觉,终于让人她回过神来。
    景青菱兴奋地跑过来,见她低头不语,着急道:“大嫂,你还发什么呆啊?哥哥回来了,快跟我走!”景青菱说完拉着晚歌跑开。可跑了两步,她便停了下来,她这才想起晚歌是有身孕的人。这倒不怪她,谁让她肚子实在太平坦。
    人群围成一堆水泄不通,景青菱小心翼翼地护着晚歌挤到人群前头。越是接近越是害怕,怕他受伤,更怕不是他。也许这就是古人说的那样,相逢犹恐是梦中。
    是那熟悉的身影,是那熟悉的军装。只是那军装失去了往日的整洁,那憔悴的面容写满了疲惫。没错,是景青山,是她魂牵梦绕的景青山。
    那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有。她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留得一个景青山。什么都不想,只朝着他奔去。
    宽大的帽子掉落,散下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下。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一把扑到景青山的怀里。
    沈副官轻咳一声:“那个……大家都散了吧!走啦,走啦,别看了。”散去的人群还在窃窃私语,对他们来说,战地里来了女人实在是稀奇。
    景青山也是满脸震惊地望着晚歌,一刹那的惊喜后是震怒。他一把抱起晚歌,目光似箭般地扫向正欲逃跑的景青菱:“现在知道怕了?跟我来!”他说完大步朝着指挥室走去,景青菱一脸哭丧地跟在他身后。
    简陋的指挥室里,景青山放下晚歌。他插着两手审视两人,半晌后,忽然一拍桌:“胡闹!简直胡闹!你们当战地是什么?知不知这有多危险?冰天雪地的,冻着怎么办?遇到雪崩怎么办?说吧,谁带你们来的?”
    晚歌一脸讨好地笑道:“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都慌了神。要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我不放心。”
    景青菱立马附和道:“就是!我们千里迢迢来找你,也是担心你。你不感动也就算了,还开口就骂,坏人!”
    景青山冷哼道:“怎么,你们犯错我还得夸你们吗?”
    两人同时摆摆手,笑得十分勉强:“不用夸,不用夸。”
    景青山依旧是一脸铁青:“瞧你们这身军装,松垮垮的像什么样!我军形象都让你们破坏了,这要让敌军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不用跟你们打就先笑死了。”
    两人闻言,忍不住扑哧一下。
    “还好意思笑!两个女子混在男人堆里成何体统!这事是谁的主意?回去等着受罚吧!”说到这,他刚刚消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
    景青菱连忙跳出来道:“报告少帅,她是主犯,我只是从犯。还有,不是两个女人,可能是三个!”景青菱十分狗腿地出卖了晚歌,在景青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侯迅速又道:“报告完毕,我这就去面壁思过!”说完一股风般地溜走。
    景青山的怒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疑惑。他能想到的第三个女人,只有他母亲。
    情绪在他脸上发生变化,晚歌知道他想岔了。他在他再次发怒之前,晚歌慌忙地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把他带来了。”
    景青山的手抖了一下,脑子又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看着晚歌迷茫地喃喃道:“她?”
    晚歌点点头:“嗯,我们的孩子。其实……他才是主犯,我也只是从犯。是他一直在跟我说他想见他父亲,要我带他来找你!”
    景青山欣喜若狂地望着晚歌,可下一秒却拥过她半眯起眼:“是不是怕被罚,编出了骗我的?你可知道如果是假的,我准备怎么罚你吗?”
    晚歌摇摇头,景青山忽然把她压到桌子上:“那我今天就努力一把,让他成真。不用怀疑,为夫的体力你是了解的。没怀上之前,就别想起身。”
    他笑得一脸得意,晚歌红透的脸堪比煮熟的螃蟹。推不开景青山,只好任由他吻着。她倒是不担心有哪个不长眼地敢闯进来,可她怕小别胜新婚,景青山万一把持不住伤到孩子。
    晚歌推不开她,只好用手乱打一通。景青山忽然闷哼一声,松开了晚歌。
    晚歌眼底一片惊慌:“你受伤了?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景青山指着胳膊笑道:“一点擦伤而已,不妨碍我们的正事。”晚歌这会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景青山。脱下他的衣服,一道伤痕覆这着凝固的血。
    晚歌沉着脸看他,他轻轻一笑:“真的没什么,不过是子弹擦过。还记得我们初遇的情景吗?那次的伤可要比这次严重多了。我还是好好的过来了不是,别愁眉苦脸的,你的事还没交待清楚呢?”
    “我有什么好交待的,我说的可是真的。倒是你,为什么当时前方发来电报说你失踪了?那这些天你都去哪了?”电报上是说他和他的副官都失踪了,消失这么多天总得有个由头。
    景青山的目光有些飘远,他没法告诉晚歌,这次战争中他遇到了秦文声。
    本来打算战术迂回,分两批精锐小队绕道敌后方,正面主力假意撤退。地等敌军跟进,再分散形成包围圈。可惜,在最后一个环节却失败了。本来已经上钩的敌军,却忽然停止了进攻。
    计划本来很周密,不应该失败。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内部回会出了奸细。因为计划外泄,他们用了几乎多两倍的代价才取得这场拉锯战的胜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刚回程的路上,走在前面的车遇到了雪崩。景青山和他的副官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主帅生死未卜,这是让军队溃不成军的大好时候。那条隐匿的毒蛇果然行动了,两人一直尾随他跟到了战败的敌军停驻地。
    地形给他们一个报复的机会,几枚手雷,引了雪崩。景青山大致是忘了,秦文声也在军事学校留学回来的。他的手枪是德国制造的最新型,射程比一般的手枪都遥要远。加上秦文声准确的枪法,子弹是在他胳膊上摩擦而过。
    弹声枪声一响,遭遇雪崩的军队就更混乱了。秦文声知道现在那他景青山没办法,只是抬头望着躲在山头上的景青山说这着唇语:我会向你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在国外军事学校,作为培养专业人才的必修课,唇语景青山自然也会。他对秦文声微微一笑:我等着。
    被情敌伤到,这么不光彩的事景青山怎么可能告诉晚歌。于是他只是一笔带过:“追杀一个内奸时,不小心受了点伤。都过去了,所谓失踪不过引出他出来而已。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晚歌微微一叹,她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景青山一向如此,再惊险的事等他说出来都成了风轻云淡。
    军队整顿休息一夜,明天一部分回江北,一部分撤到里离前线这里二十里的营地。这一夜,烧起的篝火,围着三千将士。景青山端起酒,朝着远处的坟头大声道:“这第一杯酒,敬埋骨战场的兄弟英魂!”所有人都高举起酒碗,清冽的酒水,伴着回不去的英魂都入了土。
    酒过三巡,有人醉倒,有人还在高歌狂饮。
    融雪天的晚上特别冷,即使是身旁烧着篝火,可依旧感觉冷,晚歌不由向景青山靠去。感觉她哆嗦,景青山搂过她。转头望向身边的妹妹,只见她搂着自己的胳膊恨不得蜷缩起来。
    “青菱,过来。”景青山左拥右抱,仰天而笑。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妹妹,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亲人。
    第二天开始回程,浩浩荡荡的车队穿山越岭。这一回大概是又有景青山在的缘故,晚歌觉得比来时好多了。
    回到帅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本想着轻手轻脚不要吵到景夫人的,谁也没想到,景夫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一脸怒容。晚歌刚走到跟前叫了她一声,她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就往晚歌脚边砸去。
    晚歌一脸无措地往向管家,他一个劲地使眼神,可晚歌看不懂。景青山拉着晚歌向前:“妈,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们一回来您就发脾气呀?”
    景夫人冷哼一声,指着晚歌怒道:“你还不给我跪下!”景夫人的模样不像是发病,反而要比以前清明许多。可她发病期间对晚歌向来和颜悦色,像今日这怒气凶凶实属少见。
    晚歌不想刺激她,只好顺从地跪下:“妈,晚歌做错了什么,还请您明示。”
    景夫人冷哼:“你真不知你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一堆男人里都干了什么,你自己说说!我景家绝对不允许出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晚歌望向管家,他无奈地点点头。看来,景夫人是知道她去前线的事了。
    景青山不管景夫人,直接把她抱起:“妈,晚歌去找我是担心我,您不要误会了。她有身孕,不能跪。这一路舟车劳顿,已经动了胎气。我先送她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景青山抱着晚歌上楼,身后传来景夫人的骂声:“这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

☆、第八十九章 唯有青山遮醉眼

景青山怕晚歌听了景夫人的话会多想,于是把晚歌抱上床,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他搂过晚歌道:“母亲病情很不稳定,估计是发病了,你别把她的话话放心理里。”
    晚歌点点头:“我知道,我没事的。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这样呢?以前就是你不在,她发病时也没有为难过我。我想,明天有必要问一问吴叔,这些天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景青山应道:“这些都交给我就行,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好了,不许多想了,赶快闭上眼睛睡觉。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趟医院。这些天路程如此颠簸,不可儿戏,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晚歌哼道:“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
    景青山痴痴笑道:“怎么还吃起孩子的醋来了?你们现在是一体,担心你也是担心他。不准再钻牛角尖了,睡吧!”景青山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她安心地闭上眼。
    夜风吹过窗台,景青山睁开眼。他轻声唤了几声晚歌,她睡得很熟没有反应。景青山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搂着她的手臂抽了出来。给晚歌掖了掖被子,他披上一件大衣悄悄出来门。
    万籁俱寂的夜晚,啪的一声,他打开了景江天书房的灯。
    桌上的烟灰缸里,还残留半只没有烧完就已经熄灭的烟。对父亲,他终究会挂念。他一直骗自己,他只是习惯了不管多晚回来,父亲的的书房都是亮着的。如今人走灯灭他才会这么不习惯。
    他靠着椅子闭上眼,是难以掩盖的忧伤之色。
    笃笃笃,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
    管家推开门,恭敬地对他递过一把钥匙,对他说道:“少帅,这把钥匙是大帅病倒之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要是他出了意外,就让我把钥匙给你。”
    景青山接过钥匙,看了一眼。父亲临终前的交待他没忘记,书房第三个抽屉里藏着二舅的秘密。他没有急着打开,只是将钥匙随手放桌上。
    “吴叔,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管家微微一笑:“少帅不也没睡吗?呵呵,知道你今晚睡不着,特意等你。”
    今晚景青山看到的景夫人如此反常,想必也是急于了解。他也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少夫人走的那晚,留了封书信给我。可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让夫人知道。可更诡异的是,那封书信不翼而飞。”
    景青山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家里有内鬼!”这次前线打了这么久才结束,也全都是因为有内鬼。没想到有人的手,已经伸到他家里了。
    景青山不打算轻饶这个内鬼:“可有怀疑的对象?”管家点点头,将手指沾到水杯里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景青山点点:“既然这样,那就先暂时不动他,把他身后的大鱼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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