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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时念,有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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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实吧,我不发别人也会发的。”
“别人没有我的证件照。”程有念扁了扁嘴,“还八分呢,姑奶奶就算八分还有两分也是打赏给你了看你零分可怜兮兮的。”
“行行行,好好好。程大小姐,不知你明天可是有空陪我去趟超市补给家用啊?……诶?你在听卡农?怎么最近变高雅了,据我
所知你唯一辨得出的曲子就是夜曲了,还是余时大哥一直弹的缘故。”想必是温景听到了这边的琴音。
原来是卡农啊。
程有念挑了挑眉,她只觉得这旋律有那么几分耳熟,虽然她音乐是完全不懂但这曲子倒是听着十分而是。奈何实在是个音乐白痴,自然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她唯一记得住的夜曲,还是因为林余时死记硬背下来的。要说程有念吧,也算个聪明人,唯独什么音乐啊艺术什么的一点点的天赋细胞都没有,故此温景更是仗着自己学过几年钢琴和绘画总说她世俗。
“我的艺术细胞就是隐藏的好,像你这种愚昧的人自然发现不了。”每每温景谈及艺术的事儿吧,程有念一定是拿这句话来反驳的,这次也一样。她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好啦好啦,睡了,掰掰,明天见。”只是她挂了电话没有真的睡觉,而是一溜烟的下床趿着拖鞋连灯都没开就下楼去了。
她在窜到楼下在走去玄关路过沙发的时候折过去,从被丢在沙发上的背包里掏出了林余时家的备用钥匙。
程有念也不知道她在这个日黑风高的夏天夜晚十点半着了什么魔障跑到林余时家去看他扰民。
其实白杏社区的隔音效果是极好的,无论是门板还是窗户都是用上好的隔音材料。林余时大半夜弹琴根本不存在扰民一说,是程有念心甘情愿的被扰。她曾向林余时求证过为什么总喜欢夜里关上门打开窗弹钢琴,到底是不是出于某种报复社会的心态扰民?林余时给出了一个让程有念羞愧到遁地的满是文艺腔的说法,外面的蛙鸣蝉叫声能让我安静下来。
程有念觉得自己不止是个艺术的门外汉,还是个文艺的门外汉就连装个文艺的情调资本都是统统没有的,在此之前无论何时她听到外面的蛙声蝉鸣都觉得十分烦躁。
她就此事还咨询了一下温景,结果那女人也跟林余时一个想法,最后在周墨那里得到支持后才被治愈了——是他们出于某种自以为怀揣艺术情怀的不正常,我们才是正常的。
程有念连鞋子都没换,趿着家里的素色棉布拖鞋就一路鬼使神差的,到了二楼琴房的门口。由于脚下这双拖鞋是完全的居家拖鞋,连底部都是皮质的,导致她在实木地板上行走时声响细微到好像老远的蝉鸣就可以盖过去了。林余时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衬衫正襟危坐在钢琴前,骨节分明的手就像是为那黑白琴键而生的,他微低着头,侧脸的轮廓分明,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溢出
专注的光华。
他弹错了一个音。
程有念发现了这一点,决计不是因为她忽然脑袋开窍了。而是她看到了林余时有那么一霎时低头浅笑间略带歉意微蹩了眉,那种歉意就像是在聚光灯下的音乐会上不甚失误的交响乐演奏家,像是台下真的有观众一样。纵然是真的有观众,只是程有念这观众,对于弹琴的人是不是弹错弹的又是什么曲子是一概不知的,曲名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看着他轻皱起的眉头,程有念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苏雅。她一直以为苏雅和林余时在很早就没了交集,到余时出国是彻底断了往来,现在她忽然想起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她记错了,苏雅和林余时在他出国前就是在一起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经对华生说过:人的脑袋就像空空的阁楼,装什么家具得有选择。笨蛋会把他碰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全部装进去。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是认为苏雅的那些事多半是没用的东西丢掉了,又或者也许是她的脑袋长年累月的受偏头疼的折磨里面的有些家具变得破败不堪让人分辨不出它本来的模样,苏雅是其中的一面镜子,她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只是现在那灰尘被擦掉了。
初二那年,苏雅和林余时还是在一起的,那也正是林余时去的伦敦的一年。
大抵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程有念蓄谋已久的拿着的物理难题去找林余时解答,事实上那是道高中的题跟她期末考试一点关系都没有。程有念学生时期经常这么浑水摸鱼的找林余时充当免费家教,林余时去了伦敦每每回国还有一半的日子被她抓着讲题,这点一直持续到程有念高三毕业。
程有念在林余时家见到了苏雅,当时,苏雅和林余时的位置就正好是她现在和林余时所处的位置,一个弹琴一个在门外默声听着不忍心打断那琴音。而当时,程有念在上二楼最后两个楼梯阶上打断了林余时。她想起了为什么那个曲子特别耳熟了,并不是真的因为在什么影视剧里听到过,是因为当时林余时弹的,就是卡农。
“余时,我有道物理题目不会,你来帮我看看吧。”程有念皱了皱鼻子径自略过苏雅把习题拿给林余时看。
林余时一手还搭在钢琴上,一手接过了程有念递来的A4纸张,白色的素筏上面列印着一道物理实验题,他看了看笑着朝门口的苏雅招了招手说:“这题目好像我们当时是高中才学到的呢,小雅你也来看
看。”
苏雅闻声走来,看过题目之后笑说:“是啊,现在孩子这么小都已经学这些了啊。”
“课改嘛。”程有念冲林余时眨巴了两下双眼,“余时余时,你快给我讲讲吧,这题困扰了我一个晚上了。”后面那句倒是实话,她是的确花了很久才从网上搜罗到这道难题的。要找一道难题,又不至于真的难到林余时怎么讲解她都听不懂的,这实在是个费时费劲儿的大工程。
林余时带着一贯的和煦笑容,仔仔细细的给程有念把那道题目的解题思路解题过程以及所用到的公式概念全部讲了一番。只是程有念无心听,目光时不时偏离那道题落到一脸温婉笑容看着林余时的苏雅。彼时,苏雅还没进娱乐圈也是素颜朝天的明媚女子,身上还没有那股彻头彻尾的职业感。
其实有一点温景一直错了,苏雅本身,其实也是个美丽的女人,和她是不是浓妆艳抹没有什么关系。
“明白了吗?”
“嗯。”程有念机械式讷讷地点了点头应声。
“瞧,现在教育部也真的,这么难的题都能把孩子学傻了。”苏雅笑着说,“有念,我和余时,我们等一下要一块儿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程有念便是在那时真正对苏雅产生敌意的,除了那个最大的原因也就是她抢了林余时女友的位置之外,另一个原因是她竟然敢说她傻。虽然程有念还没自恋到觉得自己是智慧的化身的地步,但绝对不是傻的。连温景都说程有念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会在余时大哥面前装傻充愣。她承认,偶尔是有明明会的题还硬要拿去让林余时给她讲解的情况,但这点小聪明手段到苏雅嘴里成了“孩子都学傻了”让她十分不快活。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连姑奶奶的智慧都看不出来,不是傻是什么?
“有念,快要期末考了吧,应该需要时间留在家里复习功课。”林余时揉了揉程有念的小短发替她拒绝。
程有念皱起眉不依:“早就已经复习好了。”
而后是在程有念死缠滥打软磨硬泡之下,三人一起去吃的晚饭,之后似乎也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钢琴声戛然而止,兀长的思绪被林余时的一句话打断。
“有念,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啊?是不是琴声吵到你了?”他笑着问。
“没有。”程有念
微微皱起眉头,在脑袋里迅速思索着合理靠谱的理由解释,可她想不到,最后莫名其妙的蹦出了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我口渴,是来找水喝。”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程有念竟然敢在这儿可耻的卖萌!


☆、Chapter 13

“你大半夜的找水喝找到林余时家去了?!”温景一手端着一盒龙眼左顾右盼了好久,在听到程有念说到“找水喝”时把目光犀利的扫到了半靠在手推车上等待的程有念身上,“程小姐,你是有多饥渴啊。”
程有念十分冷静的接了一句:“非常饥渴。”说话间直接夺过温景手里的两盒龙眼一并丢进了购物车里,一副自己不过顺手拯救了一下选择困难症患者而已不用谢的样子。
“混蛋,很贵啊。”温景大步越过了程有念附身重新拿起那两盒龙眼。
“就两盒桂圆,加起来差不多也就四十人民币,这叫很贵?至于你花五分钟的时间挑吗?不都长一样吗?真这么纠结就都买了呗。”
温景皱了皱鼻子继续低头挑对比手里两盒龙眼,那神情不比丈母娘挑女婿的时候怠慢:“桂圆吃多了上火,我干嘛非得花钱上火啊。”
“是,现在只有星期六在你面前晃悠一下你就上火了,还真不用花这个冤枉钱。”程有念又恢复到先去单手支着靠在手推车旁的姿势,活动了两下脖子,“他最近可没少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提他干嘛?……你的睡眠质量不都是由余时大哥掌控的吗?”
程有念一时语塞,但在温景又纠结了大约一分钟,在她看来有一个世纪那么兀长的时间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夺过两盒龙眼丢进了购物车里:“我请客,不就一盒桂圆嘛,至于么?”说着扶着购物车的把手缓缓的往前面的货柜挪动。
温景笑嘻嘻的跟上来,此狗腿举动遭到了程有念的鄙夷,她斜睨着温景说:“怎么?现在不再搬吃多了上火的养生理论了?”
“烧死也没关系,不就上个火嘛。”温景嘿嘿笑了两下,开始引吭高歌,“你的热情,嘿,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得了得了,别唱了。温景,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还敢说我没有艺术细胞。”程有念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不再受摧残连忙打断了温景同学宛如杀猪般的曼妙歌声。
说来也奇怪,温景从小就开始弹钢琴小时候还在市里得过奖,但只要一扯开嗓子唱歌,就会让身边的人有一种感觉多远些免得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和她认识的冲动——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呐。温景一直以文艺青年自居,虽说她实际上一直是个市侩狗腿到死的伪文青,但好歹经过几年艺术熏陶,平常还弹个琴画个画什么的,可一唱歌,唱出口的都无一例外是
走调的神曲。
无论多么家喻户晓脍炙人口外加朗朗上口的神曲,只要到了温景嘴里基本没一个音是在调子上的。以她自己的说法就是,不走寻常路不唱寻常调儿。
“温景,从你歌声的凄美程度,我真是很想问你那几年钢琴都是练到哪里去了?”程有念一边揶揄笑侃一边从货架上拽了一包烧烤味的薯片下来丢进了购物车里。
温景耸了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钢琴是我妈硬要我学的,都是硬练的。画画才是我的真爱啊。”
程有念听了故作深沉的拍了拍温景的肩,语重心长的说:“真是辛苦你了。”——就你那点底子练到拿个市级的奖项不见得比人家钢琴家站在维也纳舞台演出付出的辛苦少啊。
温景黑着脸,抱着看在桂圆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的心态撇过头。不过她这种黑着脸的状态只持续到程有念在结账时很潇洒的拿出自己的信用卡付帐签字。她此刻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世上最真挚的友谊了,她也终于明白,那个流传已久的段子里说的那三个比“我爱你”还真挚的“随便刷”,其实真的是真爱啊。
程有念见这女人变脸之迅速,抽了两下嘴角:“温景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看上的是我的钱,而不是我的人。”
“有念——我可是深深爱着你的一切啊,你这样说教我多伤心啊。”
“哥屋恩。”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一直到温景家,程有念还是坚定不移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在遣走自家帮着提购物袋上来的可怜司机后,温景家正式只剩下半个女人了——周墨曾戏言程有念和温景站在一起只能算是半个女人,温景一个,程有念一算就减去了半个。他说这话的时,自然没有幸免于程有念手里的高考词汇手册的攻击。
程有念半躺在温景家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撑在脖子后面右手在空气里张牙舞爪地伸了个懒腰。
“程大小姐,每次都这样,总是有种莫名的幽默感——明明什么都没干就一副累趴下了的样子。”温景从购物袋里翻出了龙眼,把一盒放进了冰箱,边说边拿着另一盒踱进厨房去洗。
程有念洪亮的声音穿过了大半个客厅和厨房到了温景的耳朵里:“你照顾一下病人会死啊。”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为了防止被潺潺的流水声盖过温景还特地吊着嗓子几乎是用吼的,结果她刚吼
完一转头,程有念的脸就忽的出现在了她面前。温景还不自觉的一手滑,惊掉了手里的一颗龙眼:“我去,我的桂圆!……”她低头哀嚎,眼睁睁的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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