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若风(bl...)-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启呵呵大笑,分别拍了孟离常和焦辛的肩膀。「是啊,当年焦辛兄弟的三叉戟骑兵阵可就让咱吃了大亏呢!」
「先生还记得呢?!」焦辛赧笑,目睹席间觞觥交错,忽想起当年……「我兄弟当年孟浪,做下不少错事!幸得先生与千户不弃,不但不予追究,还视为心腹……我兄弟纵粉身碎骨,亦难报知遇之恩!先生……」
张启急忙扶住欲跪的焦辛。「兄弟不可如此!你我等既已为兄弟,又怎可一再说如此见外的话?你是喝多了!」
焦辛赔笑站起,抹掉眼角一点湿意。「是!不过还要再多些!来!」
张启呵呵大笑,与孟、焦推杯换盏!
邢仲也喝了一大口,正要再饮,却被何卓然逮到!
「唉呀我的千户大人!你给我少喝一点!走,去那边看戏去!听说今天去请了远近驰名的程家班呢?」何卓然拿掉邢仲的酒杯。
「看戏?我不懂看戏啊?」邢仲想拒绝,却被何卓然硬给拉走。
张启大笑。「走罢!大家都去看戏!我也听闻过这程家班呢?」
邢仲偷偷抓了一支酒壶,和一众人说笑着走向大院内新搭起的戏台。
「这就是程家班吗?」何卓然看到几个戏子正在台上「咿咿呀呀」。
陈珉在一旁尴尬地笑着解释:「真是不好意思!副将没找到程家班,听说他们也奔贵阳来了,因此错过了!我教他请了个更大的戏班来!」
「哼!」何卓然故意在邢仲面前噘嘴,她知道他总会注意她的这些小动作。「那多没意思?!我看这班人都是些个陈词滥调!」
邢仲确实把视线投注到何卓然面上,那种娇俏,让他想念……「走吧!再去喝酒!」邢仲不再理会这边,执壶灌下满口黄浆,抹着嘴走远。
「哎!又不甩人家!」何卓然跺脚嗔怨,「你等等我,要喝一起喝!」
张启和陈珉一起摇头叹息,拉着孟离常与焦辛一同追上……
♀♀♀
程家班又回到了贵阳,确如班主所料,很多地主争着来请他们入住,程班主挑了比较便宜的一处地方落了脚。可是也有他没料到的地方,贵阳城里戏班众多,有的规模十分巨大,有的拉拢了官家一起经营,竞争十分激烈,除了有几个听说过他们的人来主动请他们之外,几乎再无人上门。
「我看就不如在乡下!生意多好?你非要回来贵阳,你看?」程夫人坐在客厅里埋怨程班主,「已经三天没有收入了!带来的钱能花多久?」
程班主还算镇定,喝了口茶慢慢说:「别急,等名声打响了就好啦!」
何咏在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丢给程班主一叠厚厚的本子。「那,这是我新写的。我觉得大家的功夫不相上下,差就差在剧情的安排上,我们要比别人好、要吸引更多的人来看,就要有比别人更新奇的剧情!」
程班主点头,接过剧本。他对这小毛头写的剧本还是有信心的。「新白娘子传奇?白蛇精的故事?怎么许宣变成了许仙?」
「这样才显得有别于他!主角也有风流潇洒的感觉,会更吸引人。」
「连孩子都生了?」程班主瞪大了双眼。「太离谱了吧?人和妖啊!」
「对!这样许仙也更有情义些,白娘子才不枉被关在塔里。」何咏轻噘下唇,语气里带着反叛。
世人的眼光算什么,真心的相爱就应该在一起!
程班主翻了翻厚厚的剧本,一再惊讶。「一百场?!」
「是!这样没人看便无所谓,一旦有人喜欢,就是一百场收入!」
「能行吗?」程班主怀疑的看着何咏,对方的小脸上写着坚定的信心,又似满不在乎。程班主妥协了,「好吧!明天咱自己搭台,开一场试试!」
第二天,程家班找了热闹的场地,搭了戏台,敲锣打鼓,引人来看。
因这是一出老剧目,第一场,来看的人不多;可是从第二场开始,来的人便越来越多,外县的都赶了来。后来何咏又出了个主意,一百场戏票全套出售,还奉送茶水,四面八方的人更加蜂拥而至。从此,整个贵州,几乎无人不知有个程家班,程家班里有一个才、艺、貌三绝的何云情!
♀♀♀
又一年,桃花开了的时候,邢仲与张启回到兴隆镇看望何氏夫妇,何卓然也跟了来。邢仲抽空又去了桃园,捡拾满地的花瓣。
「哎!你每年都捡这些花瓣?到底是为哪一个朋友?」何卓然非要跟着邢仲一起来桃园,她很好奇,什么人会需要这些花瓣?是心上人?……
邢仲看着何卓然,叹了口气,「是好朋友,就别问那么多。」
「你——」何卓然负气地嘟嘴,蹲到地上。「不问就不问!了不起?!」
邢仲内心歉然,可是,有些事,不好让人知道,也不想编个什么谎话欺骗这个好朋友。他拉起何卓然,「走吧,回何家。大小姐?」
何卓然噘嘴白了邢仲一眼,让他拉着手走回何家。第一次牵手哦……
张启在客厅看到何卓然眼角偷笑地被邢仲拉回来,微笑相迎。何氏夫妇马上招呼他们开饭。何卓然被张启笑红了脸。「先生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难得看我们的女元帅这么柔顺!」张启其实笑得很僵硬。
何卓然哼了一声,给了张启一拳。「讨厌!」
讨厌……邢仲的耳边又响起那跑远的娇脆声音,思绪飘飞到了天外。
「仲!仲?」张启叫住这个总是心不在焉的兄弟,「入席了!」
「哦!」邢仲咧开笑容,在何卓然怀疑的目光中落座。
「仲!」张启在大家坐好后举杯。「也不知你生日,但今年你应满二十了!今日,大家都在一起,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便在此为你加冠罢!」
「加冠?」邢仲有点懵懂。「我不喜欢戴帽子啊!」
何卓然向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张启则差点喷出口水。「不是让你戴帽子!加冠是成人礼!古时候是要斋戒三日、祭祖、戴上冠冕,然后起表字,才算是正式成人的!今人大多从简,咱们就一起吃顿饭,庆祝你成人吧!我打算为你冠字若风,取你行军若风,你看如何?」
「哦,原来冠字是这么来的。」邢仲恢复当年的愣样子。「好啊!」
「若风……邢若风?」何卓然觉得这字蛮有趣。「邢若风!嗨!」邢仲一时没反应过来,何卓然拍了他脑袋一下。「邢若风!叫你呢!」
邢仲摸摸脑袋,算是明白过来,自己今后也是邢若风了!……
虽然整个第五章都写完了,但我总觉得写得不尽如意。很想再多添一些情节,有些人物,似乎只成了摆设,显得可有可无。但现在精力有限,没有那么时间去好好深入发展了。真是对不起读友!不过,如果有时间,我会努力修改的,务必把自己心里的故事都写出来。到时,或者直接添加修改的章节,或者为第五章再另开一本,名字就叫做《戏侠何云情》!怎样?呵呵呵……对于另外四个主要的配角,也可能会有单独的故事。尤其是孟离常和焦辛之间的故事,两个大男人,不知会撞出什么火花?希望如果有写成的一天,大家也会来支持我!
另外!非常感谢起点的读友们的热情,虽然看这本书的人不多,可是仍然会有认真的评论和热情的鼓励留下来。我真得很感动!谢谢大家了!这是我写书的最大动力。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的书,只要他还喜欢,我就会继续写下去!再次感谢并期待朋友们的支持。
当然,我期望会有更多的人来看这本书!呵……
^_^
第六章 重相逢(上)
一弯下弦月孤独地高挂在天空,使大地披上银辉。何咏静坐在榻上调息,渐渐地,各种感觉变得敏锐起来,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推动血液汹涌地流遍全身。一股温热的气息在周身澎湃,沿着特定的路线往复循环;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充盈全身。何咏让内息运转了三个小周天,沁出一身细汗。按邢仲的说法,这是内功初成的表现。
何咏悄悄走到院内,纵身向墙头跃去。这一次,是比前几天蹿得更高了,翻上墙头,也确实比从前容易得多;可是,这也算「飞」么?何咏不禁产生怀疑。「我会骗你吗……」「我相信你!」何咏坐在墙头双手支颐,喃喃自语。
他再调息一遍,奋力跃起,努力扑动一对手臂,可还是马上就落到了院外的地上,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甚至还不如从前不懂内功的时候长。
何咏起身,揉揉摔疼的小屁股,懊恼地踢起一粒小石子。石子似是被炸飞一样射到百步远外,击到一座宅院的门上,发出清脆的「叭」声!在这深更半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不一刻,犬吠声起。何咏伸了伸舌头,瞄着那个院门躲到树后,以防万一被人发现是他所为。
犬吠声渐停,一个瘦小猥琐的人影从暗巷中钻出,左右探了探头,又马上返回巷里。「没事!可能是风吹落了什么东西,扰着狗睡觉了。」
何咏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可以听到那么远处的耳语声,即便是这个夜太静了,也实在太惊人!他算是明白了内功的好处还是很多的。
远处又有耳语声专来,并夹杂着一点含混不清的「唔唔」声。「三哥,你把她弄醒了做甚?扭来扭去的多麻烦?」
何咏警觉,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在进行!他轻抬脚,小心而快速地移向那个小巷口,躲在转角处。对话更加清晰了。
「……也不是故意地!不过这才够味!」一个恶劣且耳熟的声音。
一个瘦长的马脸和令人恶心的奸笑立刻在何咏的脑海里显现。他努力抚平自己的气息,深深吐纳,两手两脚并用,静静攀到自己身后的墙上,迅速蹿到小巷深处有人声发出的地方,飞身跃下。
突然有人从天而降,让正打算施暴的刘光,吓了个半死。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看,眼前的细小身影竟然十分眼熟。「谁?做甚?」
「不认得了?你还真健忘!」娇脆的声音冷冷响起,说着熟络的话。
「你?居然是你!小骚……呀!」刘光的脏话被一个响亮耳光打断。
何咏从跃下后就站在刘光与一个被捆缚了手脚的小女孩之间,他向右后方挪了一下,以防刘光的同伙在一旁突然发难,让他有所顾忌。
刘光没想到小人儿两年不见,手劲变得这么大!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涌出咸咸的液体。他咽了口吐沫,心里有点发了慌。左看右看,那个傻大个少年好象不在附近。这小家伙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刘光的同伙还以为他们是熟人,看到何咏打了刘光后,两人都静立不语,他才明白,原来是熟的仇人。「喂!小丫头,别多管闲事!」
何咏的胸膛起伏,平时演练过的一些打斗戏忽然在脑海里频频闪过,全是些怎样怒发冲冠,一击灭了敌人的套路。不及想太多,身体便惯性地按着这些熟悉的动作舞起,一个旋转,手掌甩出,刘光的同伙就被甩飞到了天上,直到何咏站定,惊讶自己的威力时,才「啪」的落下,不再动了。
刘光吓傻了,心思电转……这是什么来的?趁小家伙还没回过神,他急忙转身跑向巷外……什么时候学了这种功夫?这下我可惨了!
何咏的脑子里灵光乍现,明白了内功是要配合适当的招数套路的,平时练过无数遍的动作霎时泉涌,在眼前闪电流过。
刘光已跑出巷口,被捆缚的小姑娘以为这个坏蛋就要这样溜了,可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细小身影却似舞蹈一样翩然腾挪,转瞬间就挡在了刘光的身前。几乎无法看清是怎样的动作,刘光就被打倒在地。
何咏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刘光,以为他装死,可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月光下,马脸死灰,瞠大了双目,几股黑色的液体从口、鼻中流出。何咏探了探刘光的鼻息,了无生气。他呆站在那里,不敢置信,也有点不安……这么容易就死了?武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么?
巷里忽传出「咿唔」的声音,何咏惊觉望去,发现先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正挣扎着起身。被堵住了嘴的小姑娘扭动着,努力发出声音警告何咏。
何咏立刻奔向前,小手轻轻敲了正要俯撑起来的那个人后脑一下,又让他再次趴在那里不动了。试试他的鼻息,还没死。
何咏看到被缚了手脚、堵住口鼻的小姑娘,月色下衣衫破碎,长发零乱,想起刘光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什么不安都没有了。他急忙上前为小姑娘松绑、解放了她的口鼻、稍稍整理她的衣装。「你还好吧?」
月光下何咏细致柔和的轮廓、披散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