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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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呢?)
“婷婷?”他嘲讽的瞥了一眼熟睡的人,“睡了,有事吗?”
(睡了?)这下有人可急了,(你是谁,这么晚了为什么在婷婷那儿?)
“怪了,这么晚了你能打电话来,我就不能待在这儿?婷婷好得很,在我身边呼呼大睡,再说要问人家姓名前是不是要先报自己的姓名比较礼貌。”他还故意打了个大呵欠,令人模糊了他的话语。
(你,你是谁?你若欺负婷婷我可不饶你。)
可见得,湛见弘简单几句话已把对方惹恼。
“罗唆。”他可没闲工夫和人哈啦,简单一句话便道:“报上你的名来。”
(我,我是左云飞……)他说得既不甘心又不情愿。
“云飞。”湛见弘愣了一下便坐正身子,“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找婷婷什么事?”
左云飞显然愣了一下,(协理……)他认出是湛见弘了。(那么晚了你怎么在那儿?)
湛见弘是有名的玩家,是周旋在众女人间的高手,左云飞不禁为左婷婷担心。
“既然知到这么晚了还扰人清梦?”湛见弘没好气的敷衍他。
(协理在那儿有事?)左云飞问得颇小心。
“没事,只不过住这儿。”
(和婷婷住。)云飞大惊失色,这下他姑姑的闺名可不就毁了吗?
哪知湛见弘接下来的话大大超出他所想,“云飞,你和海鹏在搅什么鬼?你要养女人也不必养到这房子
来吧!而且也拜托你找个美丽有头脑的,这个婷婷神经比电缆还粗,专门惹麻烦,简直是个妖怪,你们两个居然还租她一年三千元的房租,害我赶她也赶不走,只能见她在我屋内为非作歹。”
听这不耐烦的满日抱怨, 左云飞大概猜到婷婷一定又惹祸了, 他笑笑地道:(协理,婷婷不是我的女人,但她是和我很亲近的人。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就拜托协理照顾婷婷了,她很糊涂,不过是个很善良的人,万事拜托了。)
听到爽快的挂电话声,湛见弘不禁皱眉。
云飞说的是啥鬼话?
不是他的女人,但是很亲近的人?云飞话中有玄机!看着依然呼呼大睡的婷婷,他突然决定要狠下心不理会她,就让她睡客厅着凉好了。
末了,他又忍不住偷偷捏了她的脸颊。哇!水嫩嫩的真好摸。他又再一次有些变态的捏了她的脸,这才满意的回自己房间休息去,
隔天起来的左婷婷果然中了大奖。
一早,鼻水流个不停,哈嗽也不断,她觉得人生至死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垃圾桶里丢满了她一早认真捏出的“水饺”,再加上脑袋瓜里好像有人存开舞会般嗡嗡作响。
“我一定快死了。”她开始喃喃自语。
“你还好吧?”同事小慧关心的问她。
“我一定快死掉了。”她又再一次喃喃自语。
接收到经理瞪人的目光后,她的喃喃自语小声了些,但却没停止。
她不断念着:“我大概快死掉了……我一定是死了,我好想回家。”
砰的一声,许多文件出现在她面前,她愕然望着手捧一叠文件的经理。
“魏经理,这些……”她的手指有些颤抖。
感冒了是该回家休息,不过一个萝卜一个坑嘛!这些事你不做谁做?所以如果你要回家休息,我准假;不过记得这些明年的预算及比例分析和差异比较都要做出来。”说完,魏经理像是招摇的孔雀般得意的离去。
左婷婷不可置信的在心中哀号。
若真做完这些报表,她的命肯定会去了大半条,还谈什么休息?这魏经理分明存心不良,公报私仇。
就为了他上次好心帮她安排的相亲被她一日回绝之后,苦难的日子便不曾离她而去。
呜……
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她的心在落泪,云飞,快来救我!
她的脑海中有一幅凄侧的景象,风潇潇兮心悲凉,云飞一去兮不复还。
两眼昏花、鼻子不通、头昏脑胀……
左婷婷悲凉的捧着资料收拾好东西回家去。
待魏经理再回头探望军情时,但见她姑娘步履蹒跚,活像是被人虐待后的可怜人儿。
“她要回家休息?那些东西她做得完吗?";他自言自语的质疑。
做得完吗?
凭左婷婷的现状当然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完。
裹着棉被坐在桌前对着电脑用功,也挡不住眼泪鼻水齐下的惨境。
以前还好,有个云飞当垫背,这些报表带回来后,只要手一挥自然有个任劳任怨的大侄子为她收尾,现在可好,垫背飞了,她的报应紧跟而来。
这些可恶的鬼怪数字,也不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各就各位自己排排坐好,害得她滑鼠移了老半天就是搞不懂要干嘛!
唉!烦死人了。
她终于宣告放弃。
天气渐凉。
生病不是工作天,她蜷在被里又倒在榻榻米前,开始进人冬眠前的准备。
她是病人,休息是应该的。
她在睡意淹没她之前是如此告诉自己。
湛见弘踏人家中第一个看见的景象,便又是左婷婷缩成一圈的在厅里睡觉,桌上的电脑早已转换成萤幕保护程式。
“每天都在睡觉?”他犯嘀咕。心里觉得这小魔鬼乱奇怪一把的,成天嗜睡,真像熊在冬眠般。
他不理她的继续在屋内活动,料理晚餐,把她当作是空气般的不存在。
很难得有闲情逸致的他吃饭听音乐看报纸,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的生活,自由又惬意,连吃饭都可以是顿享受。
久不闻饭菜香的左婷婷在睡梦中恍如见着山珍海味向她招手,不期然的睁开朦胧疲惫的双眼,正好看见有人正恣意的享受晚餐。
她困难的吞着口水,声音之大居然惊动了用餐中的湛见弘,
他一转身就看见左婷婷那一双渴望的眼睛正瞅着他瞧。“你醒啦?”
她再度吞下口水,“我肚子饿。”
“那就吃饭呀!”他无所谓的应着。
很快地,她移动两三下,依旧包着棉被便挨坐在他身边来,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显然他吓了一跳,“看我干嘛!你住这里可不表示我要负责煮饭给你吃。”
说毕还故意小气的侧身护住饭碗。
谁料,左婷婷的眼泪哗啦啦的直落下来,当场把湛见弘给吓得目瞪口呆。
这小魔鬼,眼泪说掉就掉,难不成她的泪腺接水龙头,收放自如?
“你这个人好坏,没有同情心,置我于饥寒交迫的地步不顾,我死了也要变做鬼魂去告诉云飞。”
饥寒交迫?“这个指责太严重了吧!”他照样吃他的饭,没有因她的指责而停下动作。
好歹晚餐是他一手料理的,他煮他吃没错吧!
她又呜咽,“我生病了,忽冷忽热的,手冰脚凉,肚子饿得咕噜作伴,这不是饥寒交迫是什么?你居然只顾自己吃得痛快逍遥也不理我,我饿死以后也要变鬼来捉你。”
他在心中长叹一日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起身为她添饭加菜,“吃饭吧!冬天还没到,离饥寒交迫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别担心,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造千年,你会长命百岁的。”
换言之,他变相的在骂她。
她嘴一扁又生气了,“我不食嗟来食。”
湛见弘懒得理她,";那你饿死吧!”
听见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语,她不由得又哗啦啦下起眼泪雨来,眼泪鼻涕一起流,真是恶心极了。
为免自己倒尽胃口,湛见弘不得已好言奉上一叠卫生纸,“别哭了,拜托你快吃饭,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你还要补偿我。”
乘机敲诈,他心中可怜云飞也可怜自己,遇人不淑、“好,怎么补偿都好,只要你别哭了。”
这个魔鬼,她一掉泪,他就愧疚、自责;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要她不顺心,仿佛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湛见弘觉得自己有毛病。
左婷婷手指向沉默的电脑,“帮我做报表。”
“帮你……”他极力压下的满腔澎湃情绪又随之扬
起,一股骂人的冲动蓄势待发。
一看他的脸色,左婷婷立刻双手蒙上脸,“我就知道你气我住这里,想趁我生病时把我弄走,你这人好坏……”
冤枉啊!
他是有苦说不出哪!
“好好好,帮你就是了。”他连声应好,“求你快吃饭吧!”
想起这前云飞打来的电话,他开始觉得头很痛。让这小魔鬼留下来似乎是一种错误。
而且他愈发肯定她的眼泪直通自来水公司,并且是不用付水费的,说开就开,没有停水的危险。
煮饭给人吃还得自己洗碗。
带人去看医生回来还得帮她加班。
湛见弘觉得这社会的秩序似乎有些颠倒,至于他为什么甘愿如此做,他也不明白。
“唉,我在做善事、积阴德。”
他无奈的坐在电脑前工作。
虽然左婷婷没告诉他要做什么,但很奇怪的他就是觉得这个报表格式非常熟悉,很像他平日看的报表。
想他这个平日只负责看报表的人,也有沦落到制作报表的一天!
而看过医生的左婷婷,在冬眠及吃药后精神好了一大半,她依旧包着棉被、趴在榻榻米上看电视的搞笑节目。
不时爆出的笑声,让正在用脑的湛见弘偷瞪了她好几眼,她还浑然不知,再看到她笑得像小孩子般滚来滚去,令他不禁怀疑:她真的是病人吗?他觉得他自己比较像病人那!饱受摧残的病人。
“阿弘,我觉得你真是个大好人。”
他勉为且难的瞥瞥狗腿的小鬼,心中对她那充塞满脸的笑容有很大的质疑。
";我是好人吗?我记得你前几天生病时都说我坏,说我没同情心,还说我……”他懒得理她的依旧对着镜子打领带,存心要忽视她谄媚的笑容。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也。”她喜孜孜的移近他身旁,继续用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神关爱他。
湛见弘觉得浑身颤起不良预感,他有些恐惧地望着她,她想干嘛!若无所求,他打赌这可怕的左婷婷绝不会如此待他。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她直言道,“我想搭你便车上班。”
‘不行。”他想都不必想便一口否绝。
真是爱说笑。
他湛见弘可是目前身价涨停板的黄金单身汉,偶尔载小姐上下班是还不错,但这左婷婷……
她算是“小姐”吗?
她生病刚痊愈这几天,是他的一念善心接送她上下班,但这是“恰好”公司在同一幢大楼,有地利之便。
若天天载她?
湛见弘偷偷打量她后,告诉自己:若天大载这个左婷婷下班,很快的,他就会在涨停板上消失,一路跌停然后下市,再无人问津。
“不行。”他再度重申自己坚定的信念,“再载你上下班,那我还有什么行情可言?”
左婷婷扁起嘴,嘟着脸,冷冷地生着闷气道:“小气鬼,你若不让我搭便车上下班,我就去告诉你公司的人你不爱干净,昨天没洗澡,臭袜子一个星期洗一次,吃饭前没洗手,是个小气又邋遢的人,还告诉大家我们住在一起,当场让你这白马王子变成青蛙王子,受人唾弃。”
湛见弘闻言,心中有忍不住的火大,“死小孩,你。。。。。。";
自从她生病之后,她愈来愈得寸进尺,对他要求愈来愈多,也愈来愈占他便宜,让他简直像是她的保姆。
这个婷婷究竟是云飞从哪儿找来的麻烦精啊?
他真是想不懂。
想他一个堂堂黄金单身汉,下了班没出去约会却得回家煮饭给她吃,没办法,时间一到,她立刻捧着自己的碗筷出现在他身旁。
他在研究公事上的资料,她就在一旁吵他闹他;这是什么道理?
他怎么可以让这种可怕的事发生呢?
这太没尊严、太没人格了。
他可是湛见弘啊!
一个身价水涨船高的黄金单身汉哩!
怎么可以放任一个恶魔如左婷婷的女人欺负他呢?这太不合理了。
他一定要想个好办法。
他正在努力的想,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到—;—;
把云飞叫回来!
对!就这么办!
把云飞叫回来!
中午的一通国际电话令左婷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吃完从湛见弘那里“掠夺”来的晚餐之后,她更加愉悦的用力擦着地板,擦着窗户。
若非她脸上挂着笑,嘴里哼着歌,湛见弘一定以为她疯了,得了“被虐待妄想症”,想学习苦命的阿信。
他冷冷的凝睇着她第三次的跪在地上擦地板, 忍不住想洒她当头一盆冷水。“什么事那么高兴?这种老房子的地板值得你这样擦上三、四次?”简直是洁癖得有毛病。
左婷婷这下像广为布施的大善人,“阿弘,我这人最善良,最不记仇了;我把家里都打扫好,顺便也帮你把烫衣服都洗好、烫好,我最宽宏大量了。”
湛见弘不相信地眯起眼打量她,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看她得意的样子,一定很不对劲。
根据这一段时间来他对婷婷的观察,这女人虽然平日很有洁癖,但却不会“殃及无辜”,她今天的行为光是擦地板就够反常,更别说烫衣服了。
再者,她小姐虽然脾气古怪,喜欢夸奖自己、说别人风凉话,但像今天这样还真是绝无仅有。他很认真的仰天冥想,想啊想的,他—;—;知道了!
";婷婷 你疯了!”他突发奇想地大叫,“不然就是吃顿住,然后转头对她说:“对不起,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