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一天 作者:安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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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与江南的约会。现在他正在“止水”担心。
“江南,我在家,你过来吧。”我告诉了他详细地址,按断了电话。
江南来的很快。敲门声响了几声,我摇晃着身子开了门。
“怎么不开灯?”江南带上门,开始伸手在进门的墙壁上摸索。我按住了他的手。我不要看到光!我不要!
我主动送上了我的唇。我和江南从没有接过吻。他一直很尊重我。只是一次过马路时他保护性地拉了我的手,我没有反对,之后我们才经常牵手出游。
我们的唇齿迅速地咬合在一起。他的手臂箍得我有些喘不上气来。我引导他来到了我的卧室。
我被他压倒在床上。江南的气息在黑暗中变得急促而不稳定,他的手在我身体上四处游移。我闭上眼睛,咬紧牙,一手拉下了他裤子的拉练,一手摸到了他的腰间,找到了他的皮带。
身上压着的沉重的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
“绣存,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的身子离开了我。
不——不要离开!有个声音在我心中呐喊:“如果他离开了,就会象狄文一样从此离开你!”
“江南,你不想要我吗?我还是处女你也不想要我吗?”我能听到自己正在颤抖的声音。
灯亮了。江南两眼发红,眼镜早就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绣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江南!是不是我给了你,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如果是,你拿去!我不要你也有一天跑来告诉我:对不起,我和另一个女孩子发生了关系,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难道,身体必须负责,付出的感情就不应该负责吗?!”嗓子干涩、发疼。我从来没有哭得这么痛快和安心过······变化
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客厅的小几上放着一杯牛奶,还有一份显然是从超市买回来的牛肉汉堡。牛奶杯下留着一张字条:“醒后记得给我打电话;餐厅那边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晚上我过来吃饭,记得去买些好东西做给我吃。”
想想昨天晚上自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样子,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应该一直在我家吧?沙发上放着一床已经叠好的毛巾被,是他用的吗?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肿了,尤其是下眼泡,简直就是金鱼眼.不过现在似乎心情轻松了些.
正刷牙,手机响,我叼着牙刷出来接听:“您好?”
“小存,我是狄文——”
一听这声音,我果断地按掉。我知道自己再也不应该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连。
继续刷牙。手机响了几遍,大约是看没有人接听,也就安静了下来。
实在是肚子饿,昨天中午、晚上都没有吃东西,哭都哭饱了。所以先坐下吃东西,准备吃完再给江南电话通报。
刚张开嘴,手机又惊天动地响了起来。还有完没完?我翻开电话,直冲冲地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但我不认为我能天天和你呆在同一间办公室里!”
“是——戴绣存小姐吗?”对方终于小心地开口:“我是天翔的路名风。请问您是戴小姐吗?昨天您把您的资料袋掉在走廊里忘记拿走了。”
天!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吧!原来他的确是天翔的职员了。记得昨天在电梯里听到他大声喊我,可能就是想把东西还给我吧。只怪自己当时心烦意乱,也没有多想。
“谢谢路先生。您现在在哪儿?我一会儿去取。”这位先生真是个好人;我现在才意识到资料袋落下了,里面有我的身份证、毕业证等常用证件。如果要补办,那可是相当麻烦的。
先给江南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他,才知道他今天有个手术,据说要晚上九点多才下手术台。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有没有休息好,会不会影响今天的手术;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过来吃晚饭。给云云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她老人家也一夜未归,根本就不知道我没回去。告诉她我今夜不回去了。她还很遗憾:“我告诉你,昨天我认识了个白马王子,算了,明天晚上见了你我再和你谈。”她压低声音说,一向张扬的她也怕人听到她情窦初开?看来以前的张牙舞爪不过也是纸老虎。
到达天翔一楼大厅左侧一家名叫“左岸香颂”的咖啡厅后,我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位中年男子,正坐在一进门的位置。资料袋放在咖啡桌上。
“来杯什么?我请客。”我坐下后,他伸手喊服务生。
我只不过是来领取失物的;更何况哪有失主让好心的拾物者请客的道理?我连忙拦他:“不用了路先生,我还得找机会谢您呢,怎么好意思喝您请的咖啡?”
“没关系,小戴。你要是想感谢我,今后机会还多的很。”他对服务生说:“给这个小姐来杯蓝山。”
今后机会还多的很?他说的话为什么那么奇怪?我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路先生端起咖啡杯,轻轻啜了一口:“戴小姐一定觉得奇怪。其实一点不奇怪,我是天翔的,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总经理一眼相中的秘书?之前他还告诉我他会挑一个男秘书,实在没有合适的才考虑女性。”
奇怪的是,我的心没有昨天那样痛了。我回视着这个路先生——他年轻的时候一定算是个比较帅气的男人。虽然现在因为发福脸型和身材有些变形,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让你感觉非常舒服。
“路先生,如果您和麦总真的那么熟的话,那他没有告诉您,昨天我认真考虑后,认为自己不适合在天翔的这份工作,已经谢绝了?”我想看看他的反应。他——除了大名唤做路名风,他还是具体的什么人呢?和狄文又是什么关系?
他笑的时候大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是吗?戴小姐,既然你对总经理秘书这个职务不太感兴趣——不知道你对任董事长秘书的想法如何呢?这个职务也很重要,关键是比总经理秘书的工作少,因为我一个月难得在这里两天,你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而且,待遇还不低。”
我知道自己很失礼——我的嘴张大了,惊讶地看着他:他,是天翔的董事长吗?如果真的象他说的那样,他这个董事长的秘书,还有设置的必要吗?
“路先生——我,承蒙抬爱,我首先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可是,请原谅我有自己的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我不能在天翔就职。非常抱歉。我会通过别的方式来回报您的帮助。”我婉言谢绝。的确,现在根本不可能忍受自己和狄文在一家公司工作:不能承受天天和他见面;更不能忍受在一个楼层办公却见不到他!虽然昨天他的一些举动让我心中已经感到发凉,但要平息自己内心正汹涌的波澜,似乎距离海滨越远越好。
“我明白,戴小姐。你的理由我也很清楚。”对面的这个男人现在的感觉象突然换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精明而算计的商人:“你是因为以前和狄文的男女朋友关系——才拒绝这份工作的吗?”
他——他究竟是什么人?狄文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连这个都告诉了他?我吃惊不小,头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我有点糊涂。
“戴小姐,如果你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机会的话,我建议你接受我的这份工作。因为如果连我都不介意你和狄文从前的这种关系的话,你自然也可以不必总放在心上。如果我的消息来源准确,戴小姐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了。我相信你一定是爱着现在这个男朋友的,对吧?”他笑的有些狡猾,也让我更加不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对我说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昨天你拒绝了那份工作,这让我非常欣赏你,也就对你放下了心。我想,你应该不会和狄文一路吧?”
什么“一路”?怎么听得我心里这么不舒服?我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路先生,请您不要这样把我和他拉在一起。我们早就是过去式了!再说,我们两个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他皱眉看了我一眼,脸上是种奇怪的表情,忽然又放松:“我想的确实不错,狄文和年轻时候的我确实非常象!”
“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直接问他。
“我的意思是,如果作为狄文的岳父的我,都认为自己女婿的前任女友在公司就职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问题,你就更没有理由担心这个。”他仰头,将杯里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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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文的岳父?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可一想,又更加糊涂:他知道我是自己女婿的初恋情人,为什么还要让我留在天翔?他不怕我和狄文旧情复燃吗?
“小颖告诉我她怀了狄文的孩子后不久,我就知道你了。昨天在天翔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虽然你剪短了头发,好象还比相片里的样子要瘦。”路先生放下咖啡杯,看着我说。
“狄文是个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非常象。”他又笑了:“我非常不放心他。否则他想做公司,我绝对不会放下自己那么多工作跑到这里看住他;如果我相信他,他一定是董事长兼总经理。”
我很同情狄文。他知道自己岳父对他的感觉吗?可能是他太聪明了,所以他还看不出来吧?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已经瞒住了所有人。这个路先生看上去憨态可鞠、平易近人的好好先生样,事实上却绝非如此。
“不怕你笑话,说点我的家事——我担心狄文和小颖在一起的动机;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希望利用这次婚姻完成他资本的原始积累。在详细调查他后,发现他还有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看到你的相片后,我更确信了我的想法。除了家庭环境,各个方面你都比小颖强太多了。”路先生让服务生添咖啡。我表面平静地听着,内心已经翻滚了好几次。
“我的钱也是辛苦打拼多少年挣来的,自然也不会白白孝敬别人,所以婚前我要求他们做了财产公证。现在,小颖孩子刚一出世,他就喊着要回国创业,说给孩子挣奶粉钱。我们路家缺这点钱?”路先生死死地盯住我。
“好,我要看他怎么玩。他告诉小颖想要天翔,我买下来,让他管理,虽然我知道他目前的能力要驾驭这样的中型企业远远不够,没关系,我可以派人跟着,扶持他,如果不是真金白银,在路家想混一辈子?门都没有!”他的话句句凌厉,但语气却象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缓。
“我知道他买了套在水一方的房子,钱是小颖给的,可他却在里面挂上了你的照片——”他的眼睛中象有谴责的刺,猛地扎了我一下,我想起了狄文昨天的话,不禁鼻子一酸。
“路先生,我想您跑题了。既然您这样不相信他,大可让您女儿和他离婚。而我,也不想搅到您的家务事中。至于他挂谁的相片,我相信您的女儿比我更有资格去干预。”我忽然不想继续听下去了。这些描述只让我为狄文感到担心,我不想再继续挂念他这么多。
“如果她愿意离婚就好了!”路先生象受了多大的打击:“我怕她真的一离婚后就从此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帮他?我现在更糊涂了:“我能帮上您什么?”
“帮我看着他。我的主要精力不可能放在天翔。虽然这些年我的事业重心已经逐渐转回了国内,可名下多少还有四五家公司,不可能天天在这里看住他。我请你做我的秘书,就是希望你能看住他,让他不要作怪。我不是亿万富翁,买下天翔很是花了一些力气,也压上了很大一笔钱。”
真是好笑。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在说笑话:“路先生,如果您真想让我看住您的女婿,劝我当他的秘书可能更有用。董事长秘书能看住什么?能看到财务帐本?能知道所有最高决策和批文?更何况,您高看了我,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即使狄文曾经背叛过我,我和他毕竟也曾经朋友一场,我也绝对不会帮着别人整他。”
怎么让我遇到这样荒唐的人和这么可笑的事?!
“我就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戴小姐,你能这么说我非常高兴。原谅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你们天天相对,我怀疑你的意志力能否那么强大。放心,我和狄文有约定,接收公司三年内,所有重大事项他必须经过我的首肯才能决定,所有财务支出必须我知道同意后他才能签字提取。这也是他能坐在前台做这个总经理的条件。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协助我具体跟踪、落实,而且,你是学财务的,相信那些报表上如果有些一般的花样,你多少能看出来。呆在公司里,很多事你都可以听到。”路先生玩弄着手中的咖啡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