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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某年某月,某一天 作者:安心-第10章

小说: 某年某月,某一天 作者:安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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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一下抓住了我的手:“绣绣姐,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我要见一下殷子期!我有非常着急的事找他!他根本不接我的电话,我今天到他办公室找他,他一见我掉头就走!绣绣姐,他一定听你的,你要帮我!”

她怎么了?我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果然,又去找殷子期了!

“云云,他要是真对你没有意思,你天天跟着他又有什么用?”我叹气。

“绣绣姐,我找他不是想纠缠他——我真的有事想请他帮忙,关系到我的未来前途和我一直的理想!求求你了,帮我约他一下吧!”

这个殷子期有多大能量,还能事关云云的未来前途和理想?我纳闷。

“绣绣姐,这次的广告选秀我是势在必得,而且其他的竞争对手没有哪个能比我更适合。现在就差殷子期的一句话了——他说OK,我的命运就会从此发生根本的改变。我听说有一个女孩子已经和什么导演达成默契了——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帮我!”

语无伦次。云云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她才平静下来,我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云云竞争一个广告女主角,这个角色非常贴近她,加上这次广告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大公司,要求选用新鲜的大家没有见过的面孔,最后只剩下了三个备选人选,其中一个就是她,所以她非常自信,认为自己是不二人选,所以她更相信自己会胜出。哪里知道,前些天有人好心地告诉她:其中一个竞争对手已经通过“非常手段”打动了导演,估计她是没有希望了。结果,她通过各种关系得知,能拍板决定这次选秀的,除了导演,还有一个重要人物——这家公司新聘的市场总监。巧合的是,这个人就是殷子期。

“我不甘心因为这种原因输掉——你可以说我演技不好,也可以说我气质不配,可不能因为私底下的勾当淘汰我!”云云很激动:“绣绣姐——你不是经常告诉我要坚持吗?坚持不做违心的事就一定要落得这种下场?任何参加选秀的人都知道,侯选人当中最有可能演绎好这则广告的就是我!”

我听说过这个圈子比较特殊,有着许许多多的“潜规则”,没想到自己真能遇到一回身边的案例。

用这种方式竞争,确实非常可耻。如果对方采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我们的“曲线救国”也不能算太过分。我知道云云一直在找机会出头。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在异乡飘荡,不就为了这样的机会吗?

拨通了云云给我的手机号。响了七八声却没有人接:可能人不在手机边上。

正准备挂掉,忽然通了,殷子期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哪位?”

我犹豫了起来——那天我还信誓旦旦,说让人家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可现在——

“喂?请说话!哪位?”殷子期有些不耐烦了。

我怕他挂电话,连忙开口:“是我!我是——”

“绣存?是吗?”虽然在电话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笑容,一定是不怀好意的。

看看一边眼睛通红的云云,我硬着头皮继续:“你真是好耳朵,这也能听出来。”

“那当然,我对美女的记忆从来是非常深刻的,包括你右耳垂上那个小小的黑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话让我耳朵红了起来。这个家伙一定是魔鬼附身的,而且是专门引诱良家妇女的魔鬼。

“我——是这样,云云有点事情想找你谈,明天方便见一下面吗?”

殷子期语气一变:“如果你有事找我,现在让我出来都没有问题;如果是她的,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能屈能伸,记住,要能屈能伸!我安慰自己,以免得不小心骂出声音坏了大事。

“殷子期,谁没有求人的时候,云云一个小姑娘真不容易,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能让人记住的演员。她不是合乎条件吗?总比那些耍手段的强吧?”我想和他讲理。

殷子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我真怀疑,你这样天真的人怎么活到了今天?真是珍稀动物。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这件事,请转告你边上那个小姐,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我可以提前告诉她:已经选定了,最后不是她。请她自己多保重吧!”

这个无情的男人!难道他忘了那天夜里和云云在我屋里发生了一切了吗?即使不因为我,因为云云那天差点和他成为事实的关系,他是不是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这个男人的心不是肉做的吗?

我异常气愤:“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殷子期冷笑:“过分?戴小姐,你告诉她:如果没有这个胆量和气度,就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这口饭不是谁都能吃的。端起了这碗饭,就必须要遵守它的游戏规则。玩不起的,可以自觉退出。”

“还有——如果你愿意和我再仔细谈一下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的。”

我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耳边还回响着他肆无忌惮的大笑。

看看云云一脸的期待,我不忍心告诉她结果,可还不得不说:“对不起,云云,好象已经确定了。”

眼泪从她已经红肿的眼睛里淌了出来。我只能安慰式的抱住她:“没关系,我们还有下次机会。”

“不会了,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机会的,我也不是能每次都幸运地入围。”云云趴在我肩头痛哭。

“绣绣姐,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吗?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帮我的!我看得出来,他对你非常有意思,帮我说句好话,好吗?只是你张张嘴,却可以改变我的一声啊!绣绣姐,我一个人在这里,最亲近和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不帮我,我还能找谁呢?”

云云的大眼睛已经快成红肿的桃子了。我只能叹气。游说
现在,我正端坐在“君再来”的大厅里,直勾勾地瞪着面前这个叫殷子期的男人。

他的头发剪短了,刚过耳际,身上一件宝蓝色休闲衫。他点菜甚至都不知道征求我的意见!拿着菜单点完后,一拍手:“就这些了,请快点!”甚至都不问他点的菜我爱不爱吃!要知道:这顿饭可是我买单!

被惯坏的二世祖!我在心里为他定了位。

“好了,绣存,今天这么荣幸能应你之邀来吃这顿饭,首先非常感谢;再次先声明:只谈我们,不要提别的不相干的人。”

他怎么说话不算话?他不是说要是我亲自和他谈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吗?我拉下脸来:“云云不是别的不相干的人,她是我妹妹!”

“啧啧!”殷子期歪靠着椅背:“你啊——真是太自作多情了。你知道人家想不想认你这个姐姐啊?倒是有并济天下的胸怀!”他是在挖苦我吧!要不是有求于他,理都不想理这种自以为是的混蛋!

“你明明知道我请你吃饭的意思!云云的事到底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瞪他一眼。

“绣存,你担心什么?你的这个室友,不用你帮忙,早晚也能混出头。她可比你有手腕多了!你根本不用替她担心。”殷子期抽出筷子,在面前的碟子上竖了起来,放手,在它们跌落在桌上前接住——他现在的样子,象个无聊时找游戏玩的孩子。

“可她现在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你们宁可把它给那个不清不白的女孩子吗?”我真不服气。

“不清不白?”殷子期放平筷子,看着我冷笑,本来就歪的嘴更是撇到一边:“她就清白?她不也一样想和我不清不白吗?你以为如果她不知道我是霓裳的市场总监她会把我拉到酒吧拼命灌酒?她会把我带回自己的香闺?如果那天你没有回来,她不会说自己不清不白吧!”

“其实,绣存,我觉得她们演绎霓裳的话,效果肯定远远不如你。真的——想象一下在一条江南小街上,一个身披华纱的纯真女孩儿,在细雨过后的石子路上轻盈地走过——远比现在剧本中奔放狂野的现代女郎更有诱惑力,也更适合霓裳的文化底蕴!”殷子期身子前倾,认真地看着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这可比你当什么董事长秘书有趣得多!”

怎么全世界都知道我现在在天翔当秘书了?我回避了这个问题,奇怪地问他:“谁告诉你的?”一想,问的多余——肯定是路淑君。

果然是。菜上来了。好在,殷子期点的才都比较清淡。他没有要酒,而是要了壶菊花茶。清亮微微带着黄绿色的菊花茶在杯中荡漾,水面上漂浮着两朵正慢慢伸展开花瓣的白菊花。

我很喜欢菊花茶。但我想不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也会喜欢这个:“你不喝酒?”我问了一句。

“一般不喝。酒喝多了误事。”他垂下眼帘,吹了一下手中端着的茶水。

可那天在我房间里,他可是一身酒味啊!

“你是混血?”我吃了几口后,抬头问他。他应该有中国血统吧?毕竟没有中文成长背景的话,中文要说得和我们一样是相当难的。

“是!”他吃东西的时候,嘴巴倒看不出来歪了:“中美混血!”

“你今年多大?”我又问。

“怎么?对我感兴趣了?”殷子期盛了碗汤,放到我面前:“很高兴终于能引起你的注意了。我今年二十九,未婚。需要我报上家庭出身吗?”

这个家伙!我赶紧摇头。其实,我不是喜欢先摸清楚人家底细的人。包括当初和狄文在一起时,等我和他确定关系了,妈妈问我知不知道他家里情况怎样,我才想起来我对他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其实关键是他自己,他的出身背景什么的又能改变什么呢?

“对了,你真不打算给云云点机会了?”我终于想到了今天约他的主要目的。

“你说呢?你真的觉得她有那么出色?”他看着我。

那倒没有。其实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云云那天把他带回去,并不象我原先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不是她说的对他一见钟情了,虽然殷子期的确有那个本钱。原本她参加选拔不也没有告诉过我吗?如果不是后来因为风闻自己可能落选,可能她要等最后才告诉我吧!

她真不该踩进这个圈子的。

我并没有因为殷子期的话而鄙视她:“她也是在想办法完成自己的梦想,别人都可以用手段,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呢?”

虽然我的声音很轻,可殷子期还是听到了。他放下筷子,看着我:“绣存,你很有意思。你是个充满矛盾的女人。比如说,你一方面为被不正常竞争破坏的公平而不平,一方面却不自觉地要制造新的不公平。就象你这种好象无欲无求的态度,其实就是一种最强有力的手段。”

这话不象从他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以为他是谁?心理医生吗?

“所以,绣存,我相信你内心深处一定压抑了许多欲望。听我一句——人生太短,何必自己逼自己。有时候随性而为,对自己是种慷慨。”

人真的是非常奇怪的动物。就象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上去轻浮好色的二世祖,也能做一个静静地坐下和你谈心的同伴。

今天的饭钱付了出去,却没有回报——云云的事彻底泡汤;不过我们在“君再来”坐着天南海北地扯,喝掉了三壶茶水。结果我半夜跑了好几次卫生间。

因为谈判失败,我成了影响云云前途的罪人。她连续几天当我不存在,拉长脸出出进进,连声招呼也不打。弄得我相当无趣,真的开始打算搬家。反正现在公司有提供住房补助,干脆找间合适的独居算了。

或者殷子期说的对: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我照顾。

“倒是你——象个需要人呵护的孩子。”说这话的时候,殷子期的脸上洋溢着笑。

这个男人,倒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坏。绣竹
江南到外地疗养去了。羡慕,他们医院每个科室一年都有几个名额,美其名曰到外地“培训、进修”,其实就是公费旅游。现在正是秋果成熟的季节,他们到一个遥远的大山里去享受什么“饮山泉、采山果”的乐趣去了。因为接下来一周的离别,昨天晚上我被他狠狠亲了个够。走前还给我丢下一句:“最近没有添置新装啊?买两件吧!回来后我带你到我家拜望我妈妈。”

这句话让我头两天坐卧不宁。不知道江南的母亲好不好相处?听说他爸爸是七年前去世的,她这么多年自己带着江南,用江南的话说,是以照顾他为自己的职业,她那样重视自己的孩子,挑选儿媳妇也可能会比一般人更挑剔。人家不都说:儿媳妇在每个女人眼睛里,那就是夺走了自己专宠的情敌。

怎样才能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呢?今天周末,我到图书城看霸王书,准备在那一大堆为人处事类的书籍里寻找制胜妙方。

翻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对症的。即使相关的,也都是轻描淡写放之四海皆准的一些抽象理论。腿都站疼了,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经过艺术类图书时,正巧看到中间摆放着的画集。一本《梅兰竹菊画谱》吸引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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