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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混在圈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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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大连港,映着夕阳和晚霞远远的眺望城市的夜景真是美的无以复加,远处的灯火映如白昼,把本该是灰黑的夜空渲染成紫红色,几个人在海风的吹拂下都有别样的心情。

    在依兴心里印象一直很理性的秦姐也讲出很感性的话来,“这儿的一切都让人觉着舒服,要是永远在这守望着这一刻多好啊?”

    老苞米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道:“是啊,前些年伴晚时我也爱守在这儿,看这港口边不停进港的船,感觉就像人这辈子忙碌的不知道图具啥。“

    “还能图个啥,有吃有穿,有房有车,有空带着女朋友出来看看海,余愿足矣!”董刚也加入。

    依兴远远的眺望海和天空交织纠缠在一起,海面上暗红的色彩一点点被黑夜吞噬掉,想到的却是如果能和苏婉一起站在海边,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欣赏着她的长发飘飞在海风里,而她坐在自己身旁,弹着吉它,再唱那《B小调雨后》,将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吧!

    思绪飘的很远,最终都被入港的归船的鸣声打断…

    第二天一行四人终于决定驱车在大连海滨路一览风景,依兴知道昨晚的夜晚,可能都勾起了几个内心的某种渴望,所以,这么快达成了默契,在北方明珠最琦丽的滨海路,不时的能看见长长的脚踏车一男一女共骑的风景。

    老苞米吐着烟圈,悠闲开着车还不时发着感慨,要是六七月份来就好了,那时不光能下海,还是槐花盛开的时节,每年总有很多人赏槐而来。

    到了老虎滩,等到老苞米停了车,秦姐提意,每人下午一点,准时在泊车处集合,以下为自由活动时间,立刻得到大家响应。依兴本来就是没什么主意,刚想找董刚一起溜哒溜哒,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影。叹了口气,信步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

    依兴本来想去水下世界看看,谁知自己天生对路就有种抗体,七捌八晃的也不知自己走到哪了。依兴看了看表,好在时间还早的很,刚想去买份公园内部浏览图却远远地瞅见在流溪边好像有群人在为游客画肖像画。依兴来了兴趣,信步走了过去。

    其中有个长风飘飘颇具艺术家魅力的男孩被一群女孩挤拥着,正在给一个穿着素白连衣裙的女孩子画肖像。依兴还没有走近只觉得背景甚是熟悉。他本是怕拥挤的人,很少能见依兴和一群人挤在一起,只是这次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

    “没错,是他。”依兴心里默念,他是依兴的中专同学,但不是一个班的。他叫莫凡,是三班的同学,要说他和依兴虽是交情不深却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第二年校里的艺术节绘画作品一等奖,也让老师头痛了一阵子。莫凡的作品是油画的静物,而依兴的却是水粉的人物肖像。而最后正是依兴拿了一等奖,也在艺术节结束不久后当了宣传部长。莫凡在中专第三年时听说又考了鲁美油画系,老天却在这儿又让他俩个人遇上了。依兴在莫凡身后站了十几分钟,不由的点头心想;小子了得,短短两年多无论是笔法还是对人物神态的刻画已颇具名家风范。

    莫凡最后几笔迅速的勾画出背景,舒了口气,摘下画布上的画递给那个女孩同时也递过去个微笑,莫凡娴熟地接过一张拾圆的纸币,又有几个女孩围了上去:“也给我画一张”。“是我先排的。”莫凡不经意的甩头正好看见依兴,俩人相视一乐。

    “一条,好久不见。”莫凡灿烂的一笑。

    “是啊,莫凡,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依兴伸过手去。俩人紧紧的握在一起。

    莫凡报歉的对周围女孩子笑了笑:“实在对不起,今天不画了,刚好来了个朋友,对不住了。”

    几个女孩不友善的目光都集在依兴身上,依兴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死小子,还不忘借刀杀人,嘴上却说:“不忙兄弟,你接着画,我有时间,别耽误你正事。”

    “哪有什么正事,这阵子鲁美带我们系的主任去外去办画展了,正好出来体验生活。”说话的当儿时,女孩们也悻悻地走散了。

    莫凡收起画板和依兴坐在石头上聊了起来。

    “怎么样啊,一条,你现在在哪儿呢?来大连是玩还是工作?“

    “毕业后去了三好街一家公司打工,这不,公差借光来这边玩玩就碰上你了,还以为你卖画为生呢?”

    “哈哈哈,我还真挺想你,看这一天画个十几幅就百拾来园,也挺滋润,而且这环境也不错。”

    “是啊,好地方,不过你也变了,头发也比以前长了,怎么搞艺术的都这样?”

    “你别取笑我了,你不也是,对了,现在还画吗?”

    “偶而吧,不过基本上很少了,还记得咱们怎么认识的吗?”

    依兴本以为莫凡要说那次艺术节,谁知却扯出了那么档子事儿。

    “当然了,要说我认识你可比你认识我早多了!”莫凡笑的如此诡秘,依兴瞅的有点心里没底,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噢?那你说说。”

    “还记得第二学期语文课吗?那个老梁,就那个张口闭口垃圾股那个老粱。”莫凡还连说带比划。

    “那回上大课,在阶梯教室那回,老梁踩着铃声进来。一看黑板上还有字,刚要问怎么课代表不擦黑板,一看是幅对联。”讲到这儿,拿眼睛盯着依兴。

    依兴已知道他讲的哪个段子,也开口大笑,然后接下去:“上联是年年月月日日教,学生满天下。下联是每每回回次次考,全都不及格,“横批是,俩人异口同声“名师高徒。”

    “当时老梁气的脸都绿了,结果察了整整一堂课也没逮着,后来我才知道是你小子,原来一直都深藏不露啊!”说完还拍拍依兴肩膀。

    “靠,你不知道,上学期末,我旷课太多,老梁那科没让我过”,说完俩人笑的搂在一起。

    “对了,还有那回上大课你小子迟到十来分钟结果被老梁逮着了,让你在讲台上背那首《观沧海》”

    依兴眉头一展,“啊,哥们儿想起来了,那回我打球回来晚了,我们班老五和我一起回来的,结果他没去,我去上课反到被逮住了,点子巨背。”

    “那都不重要,你还记得当时你怎么背的不?”

    “都忘的差不多了。”

    莫凡把嘴的角度咧的更大了,“我可没忘,好像是……对了向东爬上大石头看呀么看大海乌龟王八再长寿早晚也要见阎王一只乌鸦飞啊飞飞了三圈下不来我问乌鸦干什么它说丫的找不着树叉……

    依兴听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莫凡也是忍不住捂着肚子,依兴的确良思绪仿佛又回到以前简单快乐的学生时代…

    “你在我们校,那可算名人呐!”莫凡一脸坏笑。

    “你小子别损我“,俩人聊的不奕乐乎。

    好一会儿,依兴和莫凡都没吱声。坐在石头上思绪回到以前。

    依兴若有所思的盯着莫凡,一阵风吹过来把莫凡的长发吹乱了,这小子很有型的拨弄了一下头发。

    你现在混的不好吗!应该算是实现理想了吧!依兴先打被沉默。”哼!谁知道呢,也许只是看上去很美吧!进了鲁美才知道自己的浅薄,其实都一样,现实和梦想之间永远都是隔着一道墙,怎么都无法迂越,那帮毕业的师兄,还不都是有的四处游荡,有的改了行去做家装,留校考研的都很少,更多的是郁郁不得志的,反正出头的太少了。要想成名成家的还要舔着脸皮去迎合那帮有名无实的老家伙,没劲透了。“

    “到哪都一样,社会里要混出头更难。像我做IT了,还不是成天到晚挨别人踢,始终没有什么归属感,也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反正我挺羡慕你,可以把艺术做为终身行业,我知道你一定能行。”

    “别抬举我了,对了,你现在还画画吗,不知画的怎么样了啊,借兄弟的地儿也让你当把流浪艺术家。”

    依兴望着满脸期待的莫凡,看到的还是这小子的一脸坏笑。心里涌起莫名的一股子冲动,嘴上也不服软,“不怕我抢你的饭碗?”

    “靠,你那两把刷子我还不知道…”

    依兴正了正身,眼前端坐的是位红夹克衫的女孩子,一脸的清秀,是莫凡特意找个漂亮的让依兴开刀。

    依兴握着碳精条,心里其实也虚的很,不过毕竟是在大公司混了这么长时间,养气的功夫也似模似样丝毫没表情在脸上,只是手上已渗出了汗。

    依兴毕竟还是深爱着美术的,而且功底还算扎实,几笔轮廓过后,也逐渐进入了状态,神情专注的一如往昔,眼里只有画布和那个清秀的女孩,身边围观的人和周围的景物也模糊起来,耳朵里也听不见声音。似乎这一刻,依兴忘掉了自己的其它感官,在多年后依兴回忆当时的情景,也不禁感叹画家那一刻专注,也是极美的,而画画的乐趣也是在此,一件艺术品就一笔一笔的在自己的手里塑造出来,那种成就感是任何事也无法代替的。

    依兴专注然而也画的极慢,终于最后一笔终了。他习惯的落了自己的署名和年月日却忘了自己是卖画的,别人要付钱的,不禁哑然而失笑。依兴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也聚着不少的人,居然还有董刚和秦姐!

    第六节临渊羡鱼

    依兴有些尴尬的表情很快被莫凡的唱彩打断,莫凡搂着依兴,对红夹克衫的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看看,然后拍了拍依兴肩膀:“兄弟,你画了一个钟头,不过值!”说着就竖起了中指,看到依兴暗自蓄力,马上又竖起了大母指。

    依兴望着作品出神,然后长嘘了口气,也许是刚才太专注也许是太久没画的原因,起身时感到有点脱力。女孩子盯着画看,笑的十分开心,显然是爱不释手,莫凡面有得色对女孩说:“我兄弟画的怎么样?”

    不过这些依兴都没注意,他起身歉然的对秦姐和董刚笑了笑。

    “好小子,依兴,深藏不露啊!回去我可逮给你掰扯扮扯。”董刚咧着嘴就挤了过来。

    秦丹也没有动,只是微笑着默默地看着依兴。这边女孩拿了张伍拾的票子给依兴递了过去,依兴一愣,旋又反映过来,马上摆手推辞,“唉,小姐,我可不是街头画像的,今天正好凑巧,既然有缘算是送你的,把这个收回去。“

    “那怎么行,要不这画我可不能收。”

    “‘说了是有缘嘛,”

    “没错,我兄弟今天是友情客串,出场费免了“,”对对对,谁让你这么漂亮,我心甘情愿,呵呵”依兴都开始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会说话。

    那个女孩也不知是不是大连人,反正大连人没有的胆量她都有。一下子扑到依兴跟前,吻了他一口。四周人嘘声四起,董刚和莫凡带头鼓掌。只留依兴一人呆在当场,享受这飞来的滟福…

    下午依兴一直傻呆呆的跟在董刚屁股后面,整个人精神似乎都在恍惚的状态,不时的还咧嘴傻乐。

    董刚跟秦姐打趣,“范进中举也他这样,八层是中风了。看我冶好他。”

    说完回身轻轻抽了依兴一嘴巴,“咦,你这该死的牲畜,中了什么…”

    晚上在邮电宾馆,这是他们在大连的最后一个晚上,依兴向老董要了根三五,身子靠在床上,心里想着莫凡的话,自己是不是很羡慕他能选择自己的爱好,作为职业呢,说不清楚。

    虽然脑子乱的很,不过隐隐的觉得自己离梦想的距离越来越远。莫凡能在艺术追求的道路上越走越深。那自己呢?究竟脚下的路是不是我所追求的,而我又能不能在脚下这条路越走越远呢?

    想的脑袋浑浑沉沉的睡了过去。在夜里他做了梦:恍然一梦的依兴,梦中的他已不知身处于哪朝哪代,自己一身青衫,宽袍衣袖,俨然一个落破的读书人,随身背着画笔和纸,靠卖字画为生,游历在五湖四海名山大川之间,就在一处青松迎客遮云避目的地方避一场小雨,往高崖远远望去,有位白衣女子在崖顶盈盈起舞,迎着细雨,舞姿妙远曼之极,仿若辉煌石窟中神女飞天一般的张力和脱俗。依兴想要看清那白衣舞者的面容却无法看得清晰。急忙的顾不得细雨绵绵,手脚并用的向崖顶爬去,就在这时崖顶的巨石滚落,有一块正好砸在依兴的头上,这小子惊叫了一声,一骨碌坐了起来。

    旁边是董刚抬了一只手举的高高的,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只鸭子,两只眼睛瞪的像牛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依兴。依兴重重的吸了两口气,:“老哥儿,你干嘛一大早扰我清梦?”这小子劈头盖脸就问。

    “你还好意思怪我,你看看表几点了,再说你刚才叫的比老虎还吓人,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好在我心脏没病,换个人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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