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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第20章

小说: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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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要”,胖子说,“要粗他自己一个人粗就好了,像他那样子丑死了。”
“喂,赛场上可不许这样辱骂对手。”我抗议道。
“我就是要辱骂你,怎么样?”胖子冷笑道,“我还要接着说,就冲你这尊容,从我第一眼望见你,我就觉得你以后是个做和尚的料。”
“晕哪,”我说道,“记得小说里面那些整天坑人出家的老和尚就是你这种形象,腆着副肥胖的身材,逢人就说施主哪,我一看你的相貌就知道你的尘缘已了,还是皈依我佛吧,阿弥陀佛。”
“你……”胖子想骂什么,却又没能骂出来。
“左手粗做和尚可不合适。”贾怡咯咯笑道,“他的道德不够高尚,就算剃了头,以后反成了佛家的败门弟子,搞不好还四处泡尼姑。”
“那倒是,我如果做了和尚,第一个就要泡你这种尼姑。”我笑道。
“你得了吧,我可没想着出家。”贾怡笑道,“你还是去找你的梅师太吧。”
两点多的时候,胖子首先告辞,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贾怡离开了篮球场。
“手脚好酸哪”,我说,“晚饭后还要做家教呢。”
“你今天的表现还可以”,贾怡笑道,“没想到最后测试时你能防下五个球。”
“晕,这是我在烈日下奋斗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哪,”我笑道,“老天总不能那么残酷,还让我还继续补考吧。”
“可你不能放松”,贾怡说,“明天还要继续。”
“明天?我白天一整天都是课哪。”我说。
“那就晚上来。”她说。
“晕,连晚上都练。”我苦笑道。
“其实晚上来才好,不会那么晒啊。”贾怡说。
“那个胖子也来吗?”我问。
“当然,这一个来星期他都来的。”贾怡说。
“其实嘛,说起来他可真好人。”我说。
“嗯,体院虽然都是些大老粗,但他们都是很讲义气的。无论找他们帮忙做什么,他们都很热情的。”她说。

通过初试

我们经过公告栏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不少人在围观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我对贾怡说。
走到人群后面一看,原来贴的是昨天学院学生会初试的通过名单。
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因此一时间查不了下面的姓名。
“对了,你昨天初试怎么样?”贾怡问道。
“又被章SIR为难了,估计结果不太妙。”我笑道。
“那也不一定,你不是有女神在护佑你么?”她说。
“梅雅帮不了什么的……”我摇头道。
正说着的时候,旁边钻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还用手打了打我的手臂,我低头一看,居然是秦荣这小子。
“初哥,恭喜啊,你通过初试了。”小荣说。
“什么?居然通过了?开玩笑吧?”我将信将疑地说。
“你自己去看,下面倒数第一行不写着‘左守初’三个字?”小荣说。
“奇怪,我还满以为要被唰下来的。”一路上我说道。
贾怡笑着说:“很多时候,学院做出的就是这些让你难以猜透的事。”
“对了,你读书那会有进学生会吗?”我问道。
“我那时哪有空搞这个?”贾怡说,“我们读体院的人是很苦的,每天都要坚持各种训练,日子平淡如白开水,哪像你们这些上文化课的这么悠闲?”
她顿了一下又笑着续道:“再说了,我也没遇着什么让我进学生会的精神动力。”
“晕,你又来了。”我说,“我再声明一次,我不是为梅雅进学生会的。”
“你还不一定能进呢”,她笑道,“你还不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准备竞选,到时候万一落选了,看你怎么向她交代?”
“放心好了,今晚回到宿舍立即准备。”我说。
吃完晚饭后,我继续跑去做家教,整个程序照旧,一切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到走之前,我才想起这次又没有见到那位当管家的婆婆。
“婆婆康复了吗?”我问安妮道。
“没有,黄婆婆病得很严重,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安妮说,“我向她转达你的问候了,她很高兴,还夸你很棒,叫你一定要继续在这里教下去。”
“放心好了”,我笑道,“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会好好干下去的。”
在回来的车上,我忽然想起初试的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梅雅。
“你找我是为了初试的事吧?”她问道。
“是的,下午看了结果了,没想到居然能过关。”我说。
“其实那天你前面几个问题答得很不错的”,她笑着说,“虽然最后章SIR那个问题你回答得有些偏激,他也感到很没面子,但另外两个老师都支持你,他也没能把你划下来。”
“我不是刻意搞得他没面子的”,我说,“谁叫他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问题本身并不是很奇怪”,梅雅说,“眼下也有人在探讨师生恋的问题,这种探讨是很公开化的了。只是章老师不该在那种场合这样问。”
“老师,那我能不能问一句”,我忽然说,“你对师生恋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道,”,她笑道,“你别这样问我,我这个人做事是凭感觉的。”
临挂电话前梅雅又提醒了我一句:“选举是在明天晚上进行,你好好准备一下。很多参加竞选的人都是冲着生活部、外联部和学习部这些部门去的,文学社那边竞争倒不怎么激烈,你好好准备一下,选上是很有希望的。”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我回答道。

混乱的思绪

从市区回大学城的路很长,又差不多是是末班车了,车上乘客稀少,显得十分寂静,唯闻汽车马达的鸣响。
我很喜欢徐志摩《北戴河海滨的幻想》一文,特别喜欢“在这不尽的长吟中,我独坐在冥想。难得是寂寞的环境,难得是静定的意境;寂寞
中有不可言传的和谐,静默中有无限的创造……”这几句。
今夜我虽然不是坐在北戴河畔,也少了秋蝉的长吟,但这“寂寞的环境”和“静定的意境”却是有的。以俺的思想水平,要来点什么创造是不可能了,但正好借机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梅雅……
这近半个月来,每当我陷入沉思中的时候,浮现的第一个中文词总是“梅雅”。
如果浮想出来的是一个英文词的话,那一定是MY。
我忽然哑然失笑,那么“My MY”(买卖)不就是“我的梅雅”的意思?
爱上一个人是很奇妙的,你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大虾曾经问我:“我很不明白,梅雅有什么值得你痴狂的?还有小荣,他不见得比你理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可学校里、大街上美女都不少啊,还是因为她的学历高?她的声音好听?”
“搞不好是因为人家收入稳定,个个想吃软饭。”排骨瞪着眼说。
我对他俩的问题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气质。
我喜欢梅雅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是因为她的气质。
喜欢她成熟稳重的举止,喜欢她神定气闲的微笑,喜欢她任何情况下都处变不惊……
当然还有她的个性——她的房间永远是乱的……
梅雅喜欢泡茉莉茶……
在我的心目中,她就是一朵洁白的茉莉,花色洁白,香而不腻,清雅宜人……
贾怡呢?
想到贾怡,我不禁笑了。
说我对贾怡没有好感,那是假的。
我甚至想过,如果没有开头那起敲门事件的话,我未必能和梅雅这么多的接触,那么,我会不会爱上贾怡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设想。
但是,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会承认,贾怡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这个时代的校园里,像她这样的女孩真的已经不多了,简直是一条难见的风景线。
当然贾怡已经大专毕业了,可眼下,她似乎还和这间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能感觉到,她对学校的生活还是怀有深深的眷恋的,不然,为什么她当初赌气从家里出走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来学校附近租这家店?
那么,她以后的人生规划到底是什么呢?
不会就准备在这附近长期逗留下去吧?
我忽然觉得,贾怡对我是很关心的,我需要帮助的每一件事她都很热心地帮忙打点。
如果说她喜欢我,似乎有点不可能,毕竟她刚刚脱离了一段感情的阴影,还不知道有没有彻底地走出来。
可是……每次提及梅雅的时候,她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太自然的、甚至带有一缕感伤的反应?
不管怎么说,我意识到,自己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关怀。
在这附近,她只有我这么一个能常常陪伴她的朋友。
那些师弟虽然也和她关系很铁,但毕竟她已经毕业了,而且体院天天训练,老去找他们有些不方便。
这种情况下,她的落寞可想而知,我应该待她更体贴、更加留意一下她的事才对。

老羊喜欢上贾MM?

回到宿舍时,老羊又在凳子上坐着。
“你伤了腿就把我们宿舍当疗养院了?”我苦笑道,“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一进门就见你瘫在这里。”
“你瞎扯什么 ?”老羊吼道,“我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事?”我问道。
“中午我特意拐着脚和排骨他们去看了一下你的训练……”老羊说。
“什么?你们去看了?”我叫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就坐在旁边不远处的石凳上。”排骨在床上说,“你小子被那胖子整得闷头闷脑的,哪里还有空看周围的事?”
“说起来,我不能不承认,那个MM的训练是有成果的。”老羊说。
“那又怎样?”我问道。
“我想周末队里合练战术时,请那个女生过来帮忙指导一下。”老羊说。
“听起来很不错的主意,”我瞪着老羊说,“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要怀疑你是对人家有不轨的企图。”
“你这人平日就爱没来由地瞎扯”,老羊说,“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听左手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道理啊”,排骨笑道,“我才想起今天下午老羊看贾MM的眼神似乎很炽热。”
“是真的吗?老羊?”大虾笑道。
“啊,怪不得今天篮球场上那么热。”我大笑着说,“原来老羊在旁边火辣辣地往这边瞅。”
“哪有?”老羊急得脸都红了,分辨道:“哪有这回事?我是在看篮球场上,可不是看她啊。”
“不是看她?难道是在看体院的胖子?”我嘻嘻笑道:“好像那更加不正常啊。”
“啊,难怪老羊平日不近女色,原来还是性取向的问题。”排骨附和道。
“李安下一部电影的主角该轮到你了……”我拍拍他肩膀说。
排骨和大虾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这是在说正经事!严肃点好不好?”老羊吼道:“左手粗,你别东拉西扯的,一句话,周末到底能不能请到这个教练?”
“那就要看你打算什么时间练了“我说道。
“星期六下午,可以吗?”老羊说。
“我去帮你问问她。”我说。
“你一定记得问啊”,老羊说,“你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你。”
“放心好了,我保证转达班长的爱慕之情。”我笑道。
“老羊真的喜欢上贾怡了?”
老羊离开之后,大虾问道。
“我想一定是了”,排骨说,“其实下午看你们练球时,他一直在夸人家的好处。”
“没想到老羊也有喜欢上的女子了。”大虾说。
“晕,老羊这么粗壮的身材,我整天联想到《灌篮高手》的大猩猩。”我苦笑道。
“你这么比喻就很恶心了,”排骨说,“记得说过贾怡像晴子,难道赤木的初恋竟然是他妹妹?”
星期四一整个白天都是课,我坐在课堂上却睡不着。
中学时常常觉得,课堂其实是比监狱还要残酷的地方,因为你连睡觉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大学的课堂才是监狱,只要不说梦话,你睡多久是不会有人管的。
最痛苦的莫过于在课堂上失眠的人。
眼看着周围一大片倒下的难友得到了解脱,自己却还得继续忍受教授的紧箍咒。
学生昏昏而睡,老师自我陶醉,这就是当今一些大学课堂的真实写照。
傍晚下课时,才省起今晚不能训练了,给贾怡打了个电话。
“今晚选举,没法训练了。”我说。
“谁说的?选举完可以训练啊。”贾怡说。
“晕,不用那么残酷吧?”我叫道,“今晚不知道要选举到几点啊。”
“无论选举到几点,我们都要坚持练上两小时。”贾怡语气坚定地说,“好像中国乒乓球队有句话说什么‘一日不练问题多,两日不练走下坡’。”
“得了吧”,我苦笑道,“我一天没练,已经要听你啰嗦了。”
“反正这假是不能放的!”她叫道。
“可是,就算我们可以练,体院那位老兄总不能陪吧,你总不能晚上都不放过他。”我说。
“今晚不叫他了”,贾怡说,“今晚本小姐亲自教你投篮。”
“那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其实俺是怕老跟那胖子挤。”
“今晚没人跟你挤了,就学投篮。”贾怡说,“你选举完打电话给我啊。记住,今晚要上课,不许去和梅雅搭讪。”
“那好吧。”我苦笑道。

整理资料

晚上7点钟大会开始,选举完宣布散会时,手机却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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