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深藏不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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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要证明什么男性魅力。”他突然粗鲁地质问:“你跟辜文森上过床吗?”
柴芸惊讶地低呼一声。“我想这不干你的事。”
“我猜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不会要我形容辜文森是怎么和我亲热吧!”她看见韦琼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突然有股报复的快感。“他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就在昨天,他向我求婚了。”
韦琼向前跨一个大步,狠狠地握紧她的上臂。“你答应他了?”
“还没。”她扭动手臂想挣脱,但是握住她手臂的手收得更紧,几乎阻断她的血液循环。“你把我弄痛了。”
她说还没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有可能答应!“你不可以嫁给他!因为昨天下午和他开房间的女人是柴莉。”
愤怒在她胸中爆发,他竟然把柴莉说成妓女一样!“你说谎也不怕给雷公打!”
他松了手,凝视她。“我没有说谎,柴芸,你自己想想看,从小到大柴莉对你说了多少次谎?恐怕数都数不清了吧。”
柴芸为之语塞。柴莉是说谎成性没错,小时候功课没做,骗老师忘了带作业:中学骗爸跟她去图书馆,其实跑去和男生看电影;前几天骗她说要缴卡费,结果去买皮草,但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谎,柴莉从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他看著她在挣扎要不要相信他的话,不高兴地说:“看样子,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柴芸紧咬下唇。“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她就是无法对她所看见的释怀。
“又是那件事!”他的话从牙里迸出来。“我似乎被那件事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柴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什么似乎都不对,看到他脸上交织著痛苦,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弄错了。
“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要嫁给辜文森?”韦琼直视她。
她差点咬到舌头。“可、可能吧……”真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地感情用事,韦琼一定无法了解她此刻的心情。
韦琼沉默了一下。“看来我是改变不了你……我明天十二点前会退房,请你叫人把帐单送来给我。”
她吃惊地张大嘴。“你要回美国了?”
“对呀,不走,留在这里只会惹人厌。”他用一种平乎的声调说,“请原谅我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后会无期了。”
韦琼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顶楼。
噩梦成真了,她真的再也看不见他了……柴芸站在原地,心里一阵阵抽痛。
她伫立片刻,然后回到办公室,王秘书的眼睛瞪得和盘子一样大,“天啊!你怎么搞的?脸色难看死了!”她那模样,好像谁死了似的。
柴芸强迫自己说话,“头突然好痛,你有没有阿司匹灵?”
“有,我去拿。”王秘书拿了来,看著她吞下药片,仍在和痛苦奋战。
“总经理,花旗银行欧总裁的秘书之前打电话来,安排今天下午一点与你见面。我看你的日程表既然有空,就擅自主张答应下来了。”王秘书对她说。
柴芸虚弱地点点头。“等一下电话都不要接进来。”
王秘书犹豫了一下。“辜文森打了一上午电话,如果他再打电话来呢?”
他这么急著找她,是因为她答应他明天中午回答他饭店要不要卖给他,他大概等不及了。“告诉他我死了。”
关上门,桌上有一叠待回覆的信件,她开始疯狂地工作。每回只要她一难过或痛苦,她就开始工作,藉工作来制止内心的纷乱。像现在她就需要忙碌,可以避免再去想到韦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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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芸伸直背部,觉得腰好痛。她站起身走向窗前,看著窗外那与她心情一样沉重的铅色天空。
她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来,王秘书匆忙地走进来。“花旗银行的欧总裁要和你说话。”
旋过鞋跟,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抓起电话。“你没有把他的电话保留吗?”电话机上没有灯号亮著。
王秘书好像略为吃惊。“他不在线上,你忘了?我上午跟你说过他下午一点会来。他人已经在门外了。”
“我忙得忘记了。”她忙得连午餐都忘了吃。“快请他进来吧。”
花旗银行的欧总裁过去一直贷款给米罗饭店,直到近几个月前才拒绝继续贷款契约。好了,现在欧总裁和他的董事们都不用担心了,柴芸猜测他大概听到辜文森的条件,想要向她证实他们借给饭店的钱有著落了。
一分钟后,王秘书领著头发斑白的欧总裁进来,他手中提著一只鼓鼓的公事袋。不要看他一副和蔼可亲的麦当劳老爷爷模样,其实他是个势利眼,看上不看下。她就是不愿意跟这种人周旋,才交由财务长全权处理续约问题。
“侄女啊,好久没见,你是愈来愈漂亮了。”欧总裁在她桌前坐下。
她把低落的情绪放到一边,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的职业形象。“欧伯伯,你也是老当益壮。”
这时王秘书敲门后进来,端著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后,她恭敬地退出办公室。
欧总裁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看杯子。“我常说一句话,任何事都比不上一杯好咖啡。现在大部分的饭店,都不会煮出好的咖啡,但这杯就不错,所以我想能煮出这种咖啡的饭店,不会有多大的差错。”
柴芸捺不住性子,直接问:“欧伯伯,我想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喝咖啡的吧?”
欧总裁拿出一副宽边的老花眼镜,擦拭镜片后戴上。“我今天来的目的,是阻止你把饭店卖给辜文森。”
她不解的皱起眉。“可是不卖给他,我怎么还你们银行的抵押贷款?”
“已经有人出面要帮你还银行的抵押贷款。”欧总裁石破天惊地说。
柴芸的眼睛睁得好大。“那个人是谁?”
“我的委托人不愿意公布他的姓名,圣诞节快到了,我们就以圣诞老公公来称呼他。”
“圣诞老公公?”柴芸对他露出歪扭的笑容。“我已经超过相信童话的年纪了。”
这时,有人敲了一下外面的门,财务部经理推门走进来,但看到房内有访客,说声“对不起”,转身想走。
欧总裁叫回他。“你是来打听消息的吧?”
办公室虽然有开冷气,但财务部经理掏出一条丝质手帕,擦著额头的汗水。“不,我是听说欧总裁您来了……”
“我们不用拐弯抹角,你去告诉辜文森,叫他别作梦了,米罗饭店不会卖给他了。”
财务经理看向柴芸。“他说的是真的吗?”柴芸点头后,他立刻走出去。
“看起来他拿了辜文森不少好处。”柴芸若有所思的说。
“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在跟我谈绩约时,并没有谈到提高利息。”
可恶的吃里扒外的家伙!等这事了了以后,第一个开除他。“现在提高利息还来得及吗?”
“不用那么麻烦,我的委托人是无条件帮你还两亿,而且不要你还他,你说他不是圣诞老公公,是什么?”
柴芸不可思议的摇了一下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不相信有这么好康的事,这样我还不如把饭店卖给辜文森,至少我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
欧总裁从公事袋中,抽出几张纸张,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
“据我所知,辜文森所报的买价是三亿,其中二亿是用来清偿二十五年期的抵押,一亿折成辜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买你和其他三名大股东手中的股票。还有传言,你将会嫁进辜家。”
她耸耸肩。“我只能跟你说,大部分的传言都是不确实的。”
“不确实就好,不然我可要劝你不要嫁给他。”
“哦?”柴芸露出有兴趣的表情。“嫁给辜文森有什么不好?他家那么有钱。”
“钱又不是他赚来的,但他花钱的速度却……我还是不要说的好。”他突然闭上嘴巴。
“没关系,你说,我不会把听到的传出去。”她怂恿他。
“如果你嫁给辜家另外三个,我举双手赞成,但辜家老四,他没什么能力,又花名在外,你嫁给他不会幸福。”
“这样子啊……”这么听起来,韦琼说辜文森和柴莉……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罗?!
“侄女,我们回到主题,辜文森提出的条件虽然不错,但是我方的条件更好。”欧总裁再次拿下眼镜,对著镜片呵气,再擦拭。
“你刚刚不是说无条件?”就知道哪有那么好康的事。
“哦,他的条件是你和其他大股东必须卖给他一些米罗的股票,但他所买的不会超过你的股权,你还是米罗的老板,他只是要做米罗的监察人。”
“我都快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出那么多钱,却只要做米罗的监察人。”柴芸思索了一下说:“那个圣诞老公公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欧总裁微笑了一下。“不要想套我的话。他还将提供担保品,向我们银行贷款六亿重新整修米罗,未来米罗将是个有温泉池、健身房……”
当欧总裁说出六亿时,柴芸觉得有些恍神,像在作梦似的。她偷偷捏了自己大腿一下。嗅,会痛!她不是在作梦!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她想不出谁有这么雄厚的财力,花八亿,还不是买,而是投资米罗、他头壳是不是坏了?
不管他是谁,她想谜底很快就会揭晓。
欧总裁再一次擦拭他的眼镜,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这就是我方提出的全部条件,关于这份报价的真实性,由我们银行担保,在明天下午我会和律师一起来,给你一份正式的契约书。”他指著纸张上的签名处。“请你在上面签名。”
“只要我签下名字,就算生效了?”她谨慎地问。
“对,你签名后就不可以卖给他人,不然要付很高的违约金。”
“条件这么诱人,我没理由不签字,况且抵押有效日已迫在眉睫。明天下午,我就会看到他了?”
欧总裁摇摇头。“他不会在场,但是你看到名字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柴芸噘噘嘴。“才差一天而已,你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
“不要为难老先生。”
柴芸耸耸肩,低下头在铅笔划起来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且盖上米罗饭店的印监。
米罗饭店的危机总算平安度过,她也算对得起在天上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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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笑容满面地走进来。“走吧,大家在等你开第一瓶香槟。”饭店安然度过危机,大家的饭碗也都保住了,所以在会议室开香槟庆祝。
“你帮我跟大家致歉,就说我头痛……”柴芸疲累地说。“香槟就由你代我开了。”
王秘书皱眉。“你头还在痛?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头没有痛了啦。”她模糊的笑了笑。“只是我有些事情要想清楚……还要作些决定。”说完,她和王秘书一起走出办公室,一起走进电梯,而后电梯在十楼停下,王秘书出去,她则继续搭到十四楼。
柴芸回到套房后,像没骨头似的俯身躺在沙发上。照理说,几个月来,她一直无法取得的银行抵押贷款,现已告成功,她应该会觉得高兴,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她不快乐的原因,是因为韦琼明天要走了。柴芸一再的对自己说“走了也好”这四个字。在韦琼没回来之前,她一直是个自信而快乐的女郎,不是吗?她会恢复正常的,只要给她一点时间,他们不再见面后,她会忘了他,会正常而快乐的过她原有的生活的……
她又在骗自己了,她不可能忘了他,从以前他就一直在她心底、在她脑海里,她想擦也擦不掉。她全然相信她爱他——他再坏,再放荡,再多情都无关紧要,她爱他,但只是这样似乎仍不够,她要他。
这个想法把她惊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捧著脸,靠在膝盖上。她的头脑乱成一团麻,好像成千上万的想法同时从不同之处奔出。最后,她站起来,朝浴室走去。心想冲个澡也许会好些。
冲完澡,她赤赤裸地站在镜子前,好像以前从来不曾看过自己的裸体。她的身材的确不错,该凸的凸。她知道胸部总有一天会下垂的,但至少在受地心引力之前,她该使用它们一次。
“你该和他上床,不然就没机会了。”她对著镜子的自己大声说。
她每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