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有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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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跟广田村之这个庶出的孩子一起出现……
他可不相信这两个不同母亲的人能有什么高贵的兄弟情操、手足之情,看来是同仇敌忾,炮口一致对外。
“嗨!广田龙、广田村之,六年不见,你们的名字我没叫错吧!”凌一的口气挑衅,反正广田家的人互相争权夺势已经不是秘闻了。
广田村之厌恶的说:“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还不是只会吃回头草。”
“你呢?还是一样匍匐在广田龙的膝下,祈求他给你一碗饭吃吗?据我所知,父亲大人好像不怎么欣赏你,只让你管理规模普通的下游公司。”广田凌一像在跟人讨论天气,口气丝毫没有高低起伏。广田村之不晓得是恼羞成怒抑或自觉羞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凌一在考虑需不需要帮他叫救护车。
广田龙对于从小就比他出色的广田凌一早看不顺眼,一山不容二虎,在列强环伺的情况下,好胜争强的个性驱策他必须比广田凌一好。
为什么他离开那么久,还要再回来?想抢他的地位吗?或许父亲比较疼广田凌一,但那只是以前,他广田龙、水远是广田财团的正统继承人,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看着两个若有所思的男人,广田凌一明白自己的归来已经成功的挑起他们的警觉心,这下好玩了!
“小姐,我有荣幸邀你跳舞吗?”凌一向来懂得见好就收,为避免狗急跳墙,他对眼前的女子提出邀请。她似乎受宠若惊,羞怯地将青葱手指放进他的手掌,两人滑入舞池。
金童玉女般的两人顿时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当然凌一神秘的身分也是原因之一,大伙围成小团体喁喁私语——
“我从没见过哪家公子那么俊俏……”
“他是谁啊?跟他跳舞的是宫本家的小姐查c……”
“该不会是宫本小姐的爱人……”
众多揣测纷起,凌一拥着怀中的娇小人儿翩翩起舞,敏锐的他也发现室内正弥漫着不安的气息,像狡猾的狐狸正掂着猎物的斤两。他若无其事的说:“你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刚才她看见广田家的兄弟阋墙,不是吗?
女孩粉白脸蛋的红晕久久不褪,“我的名字是宫本流璃子,我看过你十八岁时候的照片——我对你一见钟情,真的!”
她带着少女那种“为爱奉献一切”的模样,直愣愣的明眸中有着诚挚,以他一百八十六公分的身高而言,她显得小鸟依人。似乎敌不过他锐利的眼眸,她低垂了头,表现出小女孩的娇憨。
凌一近似无情的扯动嘴角。他相信一见钟情,他跟为霖就是这样。但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应该含有两情相悦的成分,初见面的刹那没有什么电流,又哪会产生触电的感觉?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偶像而已。
她只是个还需要多喝几年奶的娃儿!
“你想嫁给我?”
宫本流璃子没料到凌一如此直言不讳,手足无措之际,只能依着心思点头,完全忘了女孩家应有的矜持。
“你对我只是幻想,多年的愿望让你坚信你自己爱我。”凌一毫不客气地戳破她自我编织的梦。
“每个女人都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是啊,他睥睨世俗、孤芳自赏的狂狷气质,不管是哪种女人都会想走近他、安慰他。
“我却不可能爱上每个女人。”他已经将心交给在海的另一边的人儿。
凌已牵着她的手走过舞池,立刻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大伙的视线如他预料的跟随他的身影。英俊的外貌只能短暂的牵引他人的视线,飞扬的自信则让人移不开眼,而他两者兼具,浑然天成的巨星气势注定他不凡的人生。
“我会努力!”宫本流璃子也十分固执。
凌一摇摇头,只有不解世事的小女孩才会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在演艺圈这么多年,只求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十他们谈恋爱的前提。
“你很天真,家人保护得滴水不漏。”她让他想起为霖,他的爱。不过,为霖和她不同,为霖是坚强独立的个体,在寻求爱的慰藉时,不会把生活重心挂在对方身上,聪明的为对方留个呼吸的空间,因为他们都明白两人若缠得太紧,终有已方会因此窒息。宫本流璃子
不同,她是易碎的琉璃,需要人时时呵护着,爱上这样的女人很累。
广山凌已不用刻意去营造暧昧,他相信虎视眈眈的记者在亚历的安排下,会做出他预料中的举动。
宫本流璃子笑得天真烂漫,说出口的话却教人差点跌破眼镜:“或许这是只是一种假象,想要我死的人不比你家里想你死的人少。”
广山凌一了然的回她一个笑容,原来她跟自己一样,那喜欢他应该也是一种伪装。
宫本流璃子仿佛能洞悉他在想什么,补充说:“我是真的对你有好感,如果你当我的丈夫,我会很高兴。”
“我倒觉得把你当成老婆对我而言很困难,因为妹妹跟老婆的感觉不同。”凌一将话说得很明白。
在一来一往的对答中,他们很自然,在外人眼中却是暧昧不明。
广田板本很得意看到这种结局,他已经在盘算和宫本家联姻,可以为广田财团带来多少利益。
午后两点,柏油路两旁的椰子树随风摇曳,为霖滑过鼻尖的汗水来不及在地面留下痕迹,就被地热蒸发,她抵不过懊热,干脆沿着屋檐下走,绕些远路也无妨。
“李为霖,李为霖……等等我!”
为霖回头,是文学院的学长陈文涛,也是今年文学奖的得主,前些日子得意了一些时候,报社竞相邀稿,架子也端高不少。有人说他得意忘形,她倒觉得无可厚非,现在的社会就是要敢秀、敢现才会成功。
“学长跑那么急有事吗?”
“是……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啦!”白面书生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潮,嗫嚅的问:“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社团讨论今年招收新社员的事宜。你呢?”她才不相信他没有重要的事,否则干嘛直追着她跑?不过他不说就算了。
“我可以一起去吗?”陈文涛想在一旁酝酿勇气。他喜欢她好久了,原想在得到文学奖时表白的,但是她刚好出国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可恶的勇气却跑得一滴不剩。
“你是代表古文学研习社来当间谍吗?”每年新生根报到时,就是各社团招兵买马时期,每个社团都使出浑身解数,把各种招生的奇怪噱头都使出来,无怪她会这么想。
陈文涛手忙脚乱,头摇得像博浪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喜欢你……想请你……当我的女朋友!”
“学长,你别开玩笑了!我社办到了,bye!”为霖当然知道他是认真的,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没兴趣跟人纠缠不清。她步人社办,主要干部都到齐了,大伙开始讨论招收新社员的事。
时间在有事可忙的情况下,过得很快。
为霖和宝宝相约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坐会儿,等到她可以离开时,已经快迟到了,她匆忙的往外走。
“咦,学长,你没有回去啊!”为霖发现陈文涛倚在柱子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为霖的脚步不曾放缓,陈文涛则在后面追。
“我跟你讲的话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想请你考虑。”
“学长,你人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他在日本办事情,办完就要来台湾找我,很抱歉。”为霖不想敷衍他,她不想耽误他另觅佳人的机会,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对他有所保留的拒绝反而会让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陈文涛呆如石像的伫立原地,为霖对他投以抱歉的眼光,爱莫能助的走远。
“宝宾,对不起,我来晚了。社团讨论的时间延误——”为霖气喘吁吁的坐下。
“有诚意道歉的话,这餐就你请。”
“你乘机敲诈的工夫越来越好了。”为霖看过菜单,点了黑胡椒猪排。
“喂!为霖,窗外那个是不是陈书呆子吗?”
为霖顺着宝宝的眼光往外头瞧,还真的是他。她干脆采忽视态度,他自觉无趣就会离开。
“别叫人家书呆子,好歹他也是文学奖的得主。”
宝宝暧昧的笑道:“你在替他说话地!那敢情好,我也不用帮你牵红线,听说他在暗恋你,你们就凑成一对好了。”
为霖啐她一口,“饭可以随便吃,话可别随便讲,我对陈文涛可没有意思,而且他就要来台湾——”她猛的噤口,糟糕!她居然自暴内幕。
“他?他是谁?”宝宝终于捉到好友的语病,她早觉得为霖不对劲,精神焕发得几近“春心荡漾”,现在又不是春天,可疑哦!
“什么他?”
“你别装傻,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
“我马上帮你叫杯麦斯威尔咖啡。”为霖藉机想离座避难。
宝宝跟着起身,“我马上去叫陈书呆子进来一起用餐,说是你请的,还说你对他的才华十分仰慕……”
为霖揪着宝宝的手臂,讨好的陪笑,以柔得快拧出水来的可怜姿态求她坐下。
“有话好说嘛!你认不认识雅各?”先探听一下宝宝对他的感觉好了。听说雅各很有名,在台湾也一样吗?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宝宝想想,不对啊!为霖的音乐世界里都是萧邦、贝多芬那些作古的人,该不会所指的人不同吧!她紧接着说:“你说的是国际摇滚巨星雅各,还是你的男朋友叫雅各?你一定是指后者。”
“摇滚巨星雅各?”为霖被搞胡涂了。她男朋友是雅各,也是个摇滚歌手,那跟国际摇滚巨星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你不爱听流行乐,但你生活在台北市,至少也应该知道几个流行乐坛的代表人物吧!雅各,外型似混血儿,身世成谜,曾被people杂志评为世界最美的影歌星,更是各项音乐奖的常客。今年的葛莱美奖,他就抱走了四项大奖。哦!我最喜欢他唱love时,那双湛蓝深情的眸子,好像会摄人心魂似的。要是他能执着我的手对我唱情歌,我死也甘愿……”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蓝色是隐形服镜。”为霖迳自咕哝。
“为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宝宝说得欲罢不能,没办法,雅各是她的偶像嘛!
服务生送上黑胡椒猪排,为霖优雅的拿起纸巾遮住四溅的油渍,“我当然有在听,他是中国人吗?”她随便找个问题搪塞。
“你还说你有在听,我刚才不是说他身世成谜了吗?”
接下来,宝宝拼命阐述雅各的“丰功伟业”,为霖归纳她的叙述得到一个结论:原来雅各的霸气是与生俱来的。
第七章
“王嫂,我回来了。”为霖一进门就喊着管家,以为父亲跟往常一样不会在家。岂料映入眼廉的是妙语如珠的父亲和被他逗得咯咯笑的娜妲,还有一个陌生的外国男子,向来在家的管家王嫂却不见人影。
“为霖,你回来啦,我们正等着你用餐呢!”娜妲当她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似的,挽着她的手走进餐厅。她似乎已自认是女主人了。
“为霖,快开学了,要好好用功哦!”
为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概是父亲在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以如此和蔼的口气对她说话,还带有父爱!
“这位是赛克,娜妲的侄子。他可是美国MDSS集团的执行总裁,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孩子。”李克勤显然对他的“身分”很有兴趣,兴致高昂。
赛克金发碧眼,一副金边眼镜让他少了市侩,多了儒雅,和雅各发光体般的气质不同。
为霖礼貌的对他点点头。
她本来在外头跟宝宝吃过了,但是她不想扫兴,尤其是一年难得跟父亲吃上几次饭,便乖乖的坐下来。席间,赛克和父视大谈生意经,为霖突然发现这跟自己从小便期望的“用餐”有些出入。父亲不是该揉着她的头发,用溺爱的声音喊她乖女儿吗?可是,父亲忙着跟别人说话,再加上娜妲有意无意的请她帮忙招待美国来的赛克,这顿饭简宜是鸿门宴。
是嫌她妨碍他们的两人世界吗?冷眼看着娜妲偎进父规的怀里,为霖心里酸涩的想掉眼泪,她觉得自己像被主人踹出门的小狗。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孩子,而缺乏父爱、母爱的环境让她变得容易钻牛角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让她更加思念雅各。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快七点了,为霖想起等待一天的电话,快步冲上楼,丝毫没注意到赛克的眼光胶着在自己身上。
“赛克,你也吃饱啦?还是饭菜不合口味?”娜妲哪会看不出侄子的心思,故意调侃的问。
赛克猛地回神,困窘的低头假装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