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有意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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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人家是克铭和蕙瑛唯一的心肝宝贝,不让她来祭拜父母,他们夫妻死得瞑目吗?”
支持甘尹圣说法的亲戚是越来越多。
也许是骆采亭哭得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打动了大多数的人,也许是大家本来就不好意思不赞成姑婆的煞星说,所以有人带头出面澄清后,大家都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她。
这对骆采亭来说是好事,但她更感激甘尹圣带给她的勇气。
而在整个祭祀告一段落后,一直都很坚持的姑婆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没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后来,舅舅和舅妈也都笑着离开,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为什么逝世一周年,亲戚都得来祭拜他们,而不是等清明节的时候?”他不是很懂这种传统习俗。
“不晓得,这是我家的传统。”
“喔,那现在的妳,需要一个人独处吗?”他很怕自己的存在,让她不好意思表现出对双亲的思念之情。
然而,她却用力的摇摇头,拿张面纸拭去鼻水后,抬起头,笑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有吗?我哪里对妳好了?”甘尹圣极力想反驳,但她真挚的眼神,让他心软,不忍再戏弄她,“好吧,是有一点点特别啦!”
“为什么你今天变成我的男朋友?我们……”她此刻酡红的脸蛋跟苹果没两样。
“这事说来话长,没办法,谁叫我在夏威夷时害妳跌进海里,这个叫做报应。”
等一下,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夏威夷……为什么他也在那里?
“我不懂,去年夏天……你也在那里吗?”
“嗯,我一直在那里,然后有一天呢,有一个女孩突然闯进我家--”
不会吧,难道他就是那个屋主吗?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然后呢?”
“干么,妳还想听什么?”
废话!当然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记得当时,那家伙手拎着她的比基尼,那表示……天呀!骆采亭忙用双手遮脸,然后背对着他,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而已经得意到不行的甘尹圣,则故作自哀自怜的表情。
“唉!没办法,虽说还真不想再看到妳,可惜天不从我愿,回国后走到哪都能碰到妳,还该死的认出妳,这下子想也躲不了吧!所以呢,我还是乖一点,自动承认,省得妳早晚赖上我。”
什么鬼东西呀!她几时赖上他?分明是他一天到晚叫她做这个做那个,还拉着她到处乱跑。
“又不是我故意遇上你。”
骆采亭羞得往前迈进,但甘尹圣却比她快一步的从身后搂紧她。
“我也不想呀,可是妳老是出现,老是惹我注意。妳记得我上次吻妳的那一次吗?唉!没办法,妳以为我愿意吗?那是因为我在夏威夷时,不小心看了妳的身子,为了负责,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吻了妳……”
“走开,讨厌鬼!”
他越说越不象话,她又急又羞的想挣脱他,但,他肯定有练捆锁术,要不然怎么都摆脱不了他的紧抱?
“放开我!”
“放什么呢?妳什么我没看过?不过,这样有点不公平,只有我看过妳的,妳从没看过我的,好吧,为了公平起见,我这就把衣服给脱掉,算是给妳赔罪。”
天呀!他到底在说什么?
骆采亭摆脱不了他,最后只好双手遮住耳朵,不听他瞎说胡闹。
然而,甘尹圣又不是白痴,没事在墓地前玩什么脱衣舞男的游戏。
他只是在逗她,但,她羞窘的模样,让他好心动。
她是他这辈子觉得最有感觉的女生,也因为这感觉,让他不顾一切的想将她占为己有。
“采亭……”
“我不听、我听不见,我--”
然后,就在她以为他还要胡闹时,他倏地身一侧,将唇轻覆在她微启的唇上。
现在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对他特别有感觉了,因连他的吻都让她感觉熟悉。
“妳发誓,妳会永远听我的话。”
松开她的唇,他忽然很想尝试誓言这种东西。它真的会像传说中那样,不管海枯石烂,仍屹立不摇?
“好,我发誓,我会听你的。”
“还有,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妳都会永远爱我。”
“啊?可是我又不晓得自己爱下爱你!”
这么快就顶嘴了,这怎么行!
“不行,妳才刚说会永远听我的。”
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她是说会听他的话,但爱他……她没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觉嘛!
“不管,说妳爱我。”
“啊,这样好吗?”
“骆--采--亭,妳搞清楚,当初要不是我跳下海去救妳,并且对妳施行人工呼吸的话,妳今天哪有这个命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他救她?骆采亭感到有些愕然。
当时,是有个模糊的印象有人对她施行人工呼吸,但,那个人就是他吗?
他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牵扯不完!
“妳说不说?”
可是,就算他们的关系匪浅,也用不着以此来威胁她说出那三个字呀!
“好啦,我说就是了啦!”
甘尹圣还在等呢,可是,她却只说了个我字,就忍不住的大笑出来。
怎么,难道讲那三个字,真有这么难吗?
“好,妳不说是吗?我真脱衣服了!”
哪有人这样?
“好啦!我……噗哧……”
她又笑了。
看来,唯有叫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她无法顺从。
不行,无论如何,今日都得让她就范。他押着她,拚命的要她说爱他,可这一向听话的小妞,却怎么都不从,气得甘尹圣都快捉狂了。
这时,站在离墓地有点距离的唐志尧,也看到这一幕了。
他几乎能感受到好友的心情有多么地放松,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没看他那么轻松自在过,从小使坏使诈、大玩叛逆的他,真的找到了所谓的幸福人生。
只是,见到此情此景后,他哪还有那个勇气,告诉他有关甘老头交代他,必须撮和他与三崎芽铃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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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快就来了呀!”
“没办法,谁教她有权有势,听说今天早上就会来上班。”
“那总经理知道吗?”
“他哪会知道,这张公文是由总公司的人专程南下送来公告的,他应该还不晓得。”
大兴多尼饭店的员工休息室里,公布栏上有张新的公告,上面载明三崎芽铃即将正式进驻饭店,成为正式的员工。
而职务是总经理特别助理。
这表示被降职为组长的曹布居,以后无法巴头家的大腿,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三崎芽铃来此工作,应该只是监督总经理的一举一动,哪有心情接管他的职务。
“总经理呢?”
就在所有职员们还在低声交谈时,公告栏上那位三崎芽铃本尊,已然走了进来。
“天呀!她就是--”
“嘘,小心被辞退,她可是标准的富豪千金,说不得。”
拎个名牌包,顶着大卷染红的长发,一身劲辣的细肩紧身迷你裙,三崎芽铃浓妆艳抹的出现在大伙儿眼前。她下巴微仰,目光睥睨,彷佛女皇降临般,一反长辈们眼中温柔婉约的模样。
然而,这身装扮态度,才是真实的她。
“没有人能答复我的问题吗?你们总经理呢?”
三崎芽铃曾在大陆待过两年,所以能说流利的国语,所有人都听懂她的话,可惜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候,她把眼神瞟向曹布居,收到这样的讯息时,他只好必恭必敬的挺身上前。
“总经理请了三天假,今天不会进饭店。”
“什么?!”三崎芽铃尖锐的高八度嗓音,让大伙儿差点不给面子的捂紧耳朵,“该死的,没人告诉他我要来吗?”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她蹬着尖头的高跟鞋,快步的离开,那极度扭腰摆臀的模样,显然是气炸了。
她该不会跑回总公司,向甘老头告状吧!
想于此,曹布居连忙奔回办公室拨了通电话,可对方的手机始终通不了。
看来,头头这会应该仍在外海的某个游艇上,大谈他的海上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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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尤布达生气了,举起预藏在口袋里的尖刀,然后趁其下备,往佩滋诺的胸口用力一刺--”
说到这,甘尹圣原本想发出玄疑的尖叫声吓唬躺在他大腿上,听他讲故事的骆采亭,没想到太过享受的可人儿,早就在暖阳照射与热风拂吹下,安然入睡了。
瞧她紧闭双眼、红着脸蛋的样子,显然完全拜倒在他迷人的嗓音之下。
“什么嘛,害我讲得口干舌燥,妳倒好,睡得跟个小婴儿一样。”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绵绵,昨天下午出海后,他们聊了整个晚上都没睡,也难怪这时候的她会累得昏睡过去。
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甘尹圣终于体会到,爱情是人世间最美的一件事,也是可怕的漩涡。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两人跷班一起买礼物送她舅妈,到他家看恐怖电影,夜幕低垂时在海边的高处大喊鬼叫,或是午夜不睡觉跑到草原上观星,已经过了恋爱鉴赏期的两人,仍甜蜜到浓得化不开。
然而,再怎么如胶似漆的爱情,还是会有点小小抱怨夹杂其中。
因为骆采亭再怎么温驯、再怎么听话,一旦两人正式交往,她也会开始蛮横。
像走路走累了,就要他当交通工具--背她;饭吃不完,要他当馊水桶,替她解决剩下来的:累了、想睡了,就拿他当床垫,甚至是工作忙不完,还会叫他这个总经理来帮忙,更叫他替她画表格……
但,变的人不只是她。
他的自大不见了,专制作风消失了,大少爷的态度不再,变得容易哀伤又容易感性,更讨厌的是,他变得善变。
担心她吃不惯,所以买个东西再三考虑,害怕她工作太多而经常在开会时念着她,玩极限运动时,怕伤了自己她会难过也少去了,都忘了当初自己处心积虑的留在台湾,为的就是想参加今年五月底在南韩首尔的蚕室奥运体育馆所举办的X…game比赛。
就算如此,他仍甘之如饴,像个小奴隶似的,任她差遣。
一如这会儿,看着她睡着,竟忘了抱怨,只是一直傻笑的看着她,直到他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才将她给惊醒。
“呃……我睡着了吗?对不起,一定是你的声音太有磁性了,所以我才会睡着,接下来呢?尤布达怎么了?我好想知道结果。”
甘尹圣假装不理她。
“生气了呀?”
她拉着他的手,他仍然别过头去,骆采亭只好采取柔性姿态,先是搂紧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畔轻道了十多句的对不起,这才挽回他的心。
“够了,早知道妳这么会制我,当初就不该替妳出头。”
她知道他疼爱自己,所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怒骂,然后,她拿走他手上的书,靠在他的怀里,翻阅着小说后面的结局。
这时,被太阳晒得昏沉沉的甘尹圣,突然也很想睡,但临睡之前,还是得照惯例问一下,“妳爱我吗?”
“你困了吗?”她听到他打哈欠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
“嗯,有点困,但妳若不说妳爱我的话,我肯定赖着妳不放。”
看他慵懒的伸懒腰,然后拚命打哈欠的样子,骆采亭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想睡就去睡吧,我去弄点东西,等一下你起来就可以吃了。”
“说妳爱我。”
甘尹圣还真不死心,每日三问,好像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我要进去船舱弄午餐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对大海问吧!”
她抬起头看看太阳高挂的天空,然后,径自走进船舱,丢下他不管。
没多久,在船舱里做着三明治的骆采亭,明显感觉到船身的晃动好像越来越大,等她完全弄好饮料跟食物再走出来时,大太阳已消失,上方的天空下知何时飘来一层厚厚的乌云。
等她再往躺椅上的甘尹圣看一眼,才发现他睡得好熟。
“尹圣,起来,好像要下雨了。”
她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睡得好沉,就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来。
这下子甘尹圣不醒也不行了。
“谁?谁泼我水?”
“老天爷泼的啦!下雨了,快点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船舱,甘尹圣立刻向陆地联络,才知道有个台风临时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