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大姐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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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宿世的纠葛,那么不可能相遇的人。如今压在她身上,深深的吻着她,无限的情意,无限的惆寥,无限的疼楚。
易昊勤爱怜地抚着温柔的脸,昔日、最初的恋慕,又回来了。
他心里低低的呐喊着,“梦寒!”
他曾花了无穷的心血,蚀心掏肺的爱着一个女人,结果呢?所有的似水柔情全部付诸东流,即使他给过她机会,完全不计前嫌,她依然走得那么决绝。之后,他的事业飞黄腾达,财富与日倍增,身畔美女如云,然,他却为了那位短暂夭折的“易太太”始终不娶。
他热切的抚遍她全身,加速侵占她的速度,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和她缠绵。
时近晌午,厚重的窗帘抵挡不住强烈的阳光,室内的温度遽尔上升两、三度,缠绵的两具肉体彼此交汇着细细的汗丝。
温柔以为他睡着了,身子轻巧的挪动了下,他马上有知觉,更紧密的将她纳入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嘛杀了我,不然就放我走,这样搅和下去,我迟早会爱上你的,到时把局面弄得复杂了,怕不好收拾。”
“你能爱我多久?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我有得是时间。”自动献上的纯情挚爱他不珍惜,却千方百计想得到她的虚情假意。
也许他也并非有心,因此才不介意她是否真心,他的目的只是让她离不开自己,多年来从没像此刻这般,急迫的想要桎梏住一个女人,折磨一个女人,以发泄长年积压在心里的怨恨。
但,为何是她?难道心里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他疑惑地瞅视着她,岁月隔离了种种凄凉往事,昔日恋情渐行渐远,慢慢地竟不复记忆,唯眼前的、怀中的女子让他神魂荡漾。
“在想什么?”温柔不曾看过神情恍惚的他,“是不是在想一旦我爱上了你,你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我,直到我身败名裂?”
“你有那么坏,值得我那样恨你?”他放开手,轻抚着她的长发,眼光阴惊而复杂,怒火围绕,却又柔情款款。
“彼此彼此,”她笑得像只狐狸一般,“谁能像我们,相依相偎,相濡以沫,却不忘尔虞我诈,各怀鬼胎。”
易昊勤目光一闪,摇身变为一头兽,再次用最原始凶猛的方式来对付她。
她微喘着气,低垂的眼直盯着他浓密睫毛下的双眼。易公子,这叱咤风云的人物被她激得暴跳如雷,怀恨在心。
哈!他也不过如此,温柔傲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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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来一阵轻浅的小雨,让仲春的台北街头笼罩在如迷梦的雾色中。
一日又近黄昏,华灯沿着店招明灭在雨幕里,繁华中有着荒芜的凄清。
易昊勤赖在温柔这栋五十坪的精致华厦中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吃她的、用她的还占有她的身体,并企图夺走她的心。
算来她真是损失惨重,但,悲哀的是,她竟可耻的乐在其中。
易昊勤有什么好?充其量不过是多金、风流的坏男人一个。跟这种男人搅和得愈久,愈容易心神耗弱,她笃定是鬼迷心窍,才会不知悬崖勒马。
这世间是非黑白颠倒得厉害,花花大少如他,竟霸道的严禁她同时再去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即使只是精神上的出轨也不许。他有情感上的洁癖,他说。
借口,用膝盖想也知道,那纯粹是面子问题,以及个人自私的占有欲作祟使然。迟早他会弃她如敝屣的。
他对她还没腻,但是爱恨交加。
“喂!醒醒,”到现在温柔还不知道怎样称呼他比较适当。“季主任打电话来,要你今早无论如何到公司一趟。”
易昊勤躺在床上,懒懒地睁开眼,伸直腰脊,复又闭上双眼。
“别再睡了,季主任有急事找你。”为他拎来衬衫和西装衣裤,又催促他一次,“季主任说这几天都找不到你,大家急死了,一堆会议等着你去主持,公文堆得像墙壁一样高,还有……”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制止她唠叨个没完。“去弄个早餐来给我吃。”
“我又不是你请的菲佣。”最讨厌他这种颐指气使的口气。
“那你就当我的早餐好了。”他伸手一拉,她身形微晃,整个人已跌进被褥里。
“易昊勤,你给我听着,我不是你的妻子,更非你的情人,你没权利抓着我不放。放开,别,不要亲我……”一口气吸上来,尚不及吐出去,已全数为他所接收。
尽管在稍后的三十分钟内,季和谦和赵秘书一共打了十来通电话,他依然能够从容自若的享受云雨翻腾的乐趣。
从浴室冲澡出来,他一边整装,一边叮咛她,“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你敢‘畏罪潜逃’,即使天涯海角,我一样会逮你归案。”
“我又没做错什么?”温柔大声抗议。
“杀人未遂该判什么罪?有空去翻翻六法全书。”他粗暴地掐着她的下巴,阴险地啄上一口。
“我……哪有?”他是怎么知道的?有几个晚上,她的确曾经趁他熟睡时,偷偷夺回那把手枪,对着他的脑门;可,试了三、五回,她毕竟没有勇气,或者因为不舍得,总之她始终没扣下扳机。
易昊勤食指轻抵她的心门,绽着一抹恻阴的笑容,什么也没说,转身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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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历时三个月又二十一天,她的歼敌计划变成了难以摆脱的爱恨纠葛。
眼看易昊勤不肯轻易放过她,该如何是好?
温柔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青春正茂、风情更胜以往的嫣容,羞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阴谋,他让她一点一滴陷进去,终至回不了头。再不跟他划清界线,她迟早要被他毁灭。情字这条路上,她仍生嫩幼稚,而他却已是老江湖,她的心思瞒不了他,就只有遭摆布戏弄的份。
对待别的女人,他也许愿意适可而止,但她不同,她的身份和动机让他有被愚弄的感觉,因此他蓄意绊住她,出自爱的成分应是微乎其微,而报复才是他的主要念头。
手机又哔哔响起,是龙正义打来的,这家伙在电话那头哀哀恳求,要她念及昔日情分,无论如何见他一面,因为今早他接到立明叔寄给他的一绺头发,说是他妈的。
立明叔就喜欢吓唬人,这招粗浅的心理战术在道上十分常见,龙正义如果也是黑道份子,应该不至于吓得心颤胆寒。
易昊勤命令她得乖乖的待在家里,等候他回来,若是让他知道,她跑出去私会旧情人,不知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丢到后山喂野狗?
她决定打电话向白皓匀求救,毕竟是那家伙害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有义务提供紧急援助。
“皓匀哥,是我。”
“温柔,”白皓匀接到她的电话,什么解释都等不及听,就抢着说:“快去找易昊勤,劝他务必阻止他组织里的兄弟和黑凤帮火并。”
“什么?”温柔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因为立明叔手下的十七、八名弟兄,前天到三重挑了人家两间场子。”
是他们先去挑衅人家,难怪人家会挟怨报复。完了,这下梁子结得更深,她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她逃离易昊勤都来不及了,竟然还要去找他,求他手下留情?她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才会诸事不顺。
“易昊勤不会听我的。”她在他心目中根本没有份量,她只是他暂时的一个性玩伴而已。
“会的,他在乎你,你的话对他绝对能激起作用。”
“皓匀哥,你还不明白吗?他在乎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那个身份,他恨不得一刀杀了我,可又不肯让我死得太痛快。”
“你误会他了,易昊勤从不对女人下手,他是非常风流,但不是色令智昏的那种人,他也许剽悍冷冽得吓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倾心恋慕着吸引他的女人。据我的了解,他对你的确另眼看待,你可以称那叫做爱。”
爱?!
多么震撼人心的字眼!
原来白皓匀有了这么一相情愿的想法,怪不得他会把她的住所透露给易昊勤。’
“皓匀哥,你弄错了。”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是我弄错了,还是你反应过于迟顿?”白皓匀是要命的乐观主义者,他竟然认为只要她肯开口,易昊勤就绝对会下达指令,要求他的部下偃兵息鼓。
“皓匀哥,”她几近哀求的说:“你不明白,易昊勤他恨我。”
“恨可以只是一种说法,也可能是你的揣测。他若恨你就断然不会搬进你的公寓,和你朝夕相对。温柔,你的时间不多了,快找到易昊勤,用尽一切方法说服他,为黑凤帮救亡图存的重责大任就靠你了。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后,你在黑凤帮的地位将大大提升,这将有助于你未来接掌大位。”
白皓匀果然不愧是白皓匀,短短几句话就说进她的心坎里去。
先稳定地位,再建立奇功,那么她的接班人角色便无人可以动摇了。突然间,她的雄心壮志都回来了。
“立明叔跟他们约了什么时候?”黑道火并,通常死伤都相当惨重,倘若不及时遏止,对黑凤帮将会是一场可怕的浩劫,她的确不可以袖手旁观。
“明晚十二点,重新桥河堤。”
挂上电话,她马上更衣化妆,十五分钟后便拎着包包准备出门。
走到楼下,刚好一辆空的计程车开过来,这大概是连日来第一个好运道,温柔赶紧跳上车,待那司机回头冲她一笑,她才知道,这其实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
“嗨!”龙正义脸色灰败,两眼无神的盯着后视镜。“没想到是我吧。”
“是啊,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她肩膀一垮,但随即振奋起来,她还有更重大的使命赶着去办,怎能被这坏家伙拎着脖子走。
“你逼我的,谁教你见死不救,心肠比钢铁还硬,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他把车子转往忠孝东路,朝大直一路狂驶而去。
“笑话,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怪罪于人,我为你感到羞耻。”她逞一时口快,方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这家伙不知要载她到哪里去,万一因此见不到易昊勤,那不惨了?“放我下来!”
“休想,”龙正义口气强悍,咬牙切齿的说:“没见到我父母和弟妹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噢,是吗?”她或许斗不过易昊勤,但斗他则是绰绰有余。“限你五秒钟之内停车,否则我就打开车门跳出去。”
“你敢!”他惊慌地回过头又转回去。
“有何不敢!”话声甫落,车门突地朝外张扬开来,后方的车辆霎时大鸣喇叭,给予警告和抗议。“再给你五秒钟,你可以选择当绑架勒索的嫌疑犯,让警方缉捕,让黑凤帮追杀,也可以选择把车子靠边,我们好好谈谈,商量出个对策。”
“你——”他做梦也没想到她有如此惊人的气魄。“我不相信你敢。”
“好,是你自毁前程,别怪我没提醒你。”温柔一倾身就要往外跳。
“慢着,”他被她搞得心神大乱,一颗脑袋瓜子不知该往前看还是向后转,“你、你这一下去,死相会很难看的。”
“再怎样都有你当垫背的,我怕什么?”她狞笑。
后头的车子喇叭声响彻云霄,搞得龙正义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除非你答应我。”
“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温柔不接受要胁,身子往外更挪出了点,强风将她的长发吹出窗外,引来两旁车子内的司机替她吓出一把冷汗。“除非你真的是无辜的,再不然就拿条件来换。”
“好,好吧。”他心狠不过她,不得已把车子开到路旁停下。
停下车子,他整个人颓唐地靠在椅背上,许久不发一语。
“不要浪费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你到底被谁收买了?”她看看腕际的手表,快十一点了,时间拖得愈久,易昊勤的行踪就愈难掌握。
龙正义抬起头,目光怪异地望了她一眼,“说了你可别反指我造谣,是夏立明。”
“怎么可能!”夏立明可是和她爸爸欧血为盟的弟兄,他怎么会出卖黑凤帮?!
“信不信由你。”他拿出一张十五万面额的支票,开票的人竟是夏立明的妻子,她称之为婶婶的刘秀琼。“他不仅收买我,还收买了很多中辍生,要他们到黑凤帮的场子闹事,然后把责任推给旁人,不过他要推给什么人,我就搞不清楚了。”
温柔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手心冒着冷汗,脑子霎时停止运转。
如果连她妈妈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