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天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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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有了这锭银子,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担心了。’
‘对了,君君,你到底上哪儿去弄到这锭银子的?’
‘我啊!’她搔搔头,‘我去摆摊子帮人测字。’看他们三人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坦白说她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测子?君君,你会测字?’
‘呃……’
叶维音觉得有些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当然是不会测字啊!
‘君君,我们家境不好,你和小弟爹娘都没办法让你们跟着夫子念书,你大字不识一个,怎样会测字呢?’
‘啊?’原来她还是文盲一个啊!‘娘啊!你也知道我伤了脑子,撞到后一醒来就突然会很多东西,连字都看看得懂了。’
‘真的吗?’
果然,古代人比较好骗,看他们那种半信半疑的眼神,她十分肯定他们应该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只要撞伤了脑子,就算没念过书也会识字吗?’邵大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不,爹,女儿的意思是说我刚好是这种情形,你可别让小弟不小心撞伤了头,因为我也不知道怹伤了头后会不会像我一样,也许可能会变成白痴一个呢!’
看邵大牛这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她还真的挺为邵小弟捏几把冷汗。
‘对啊、对啊!君君就是这么刚好,万一小弟撞成了白那可怎么得了啊?君君,你一个人在外头摆摊子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饭菜已经煮好了,快来吃吧!’陈氏招呼着。
‘哦!好、好。’
※※※
‘开门、开门,我要见严大爷。’
租金也缴了,邵大牛的腿也快要治好了,她现在就是来找严大爷好好理论、理论的。
她原本向邵氏夫妻询问那立严大爷叫什么名字,他就姓严,叫大爷,还是另有其名?但是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跟着他们叫严大爷了。
‘你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啊?还不快滚回去,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守门的家丁看叶维音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马上决定赶走她。
‘喂!你们这几个严大爷的走狗,快给我开门!’看着大门关上了,叶维音不死心的用力拍着门板。‘我有事要和严大爷谈你们快给我开门。’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呢?她竟然连严大爷的脸都见不到,这要也如何找也理论?
‘你找严大爷有什么事吗?’一个男性嗓音在她的身后扬起。
叶维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你是什么人?’怎么无声无息的站在人家身后啊?该不会是个鬼吧!
鬼……嗯……现在大白天的,不可能是鬼!
‘严府里的总管耿白。’
‘原来是耿大总管!真是失敬、失敬。’
什么总管啊?她连听都没有听过,不过虽然没听过,但在这种情形之下,总得说些场面话。
‘姑娘,你找我们主子有什么事吗?’
‘有、有,很重要的事,希望耿大总管能代为通报一声。’她客客气气的说道,知道眼前的人不能得罪。
‘严府上上下下的事都归我官,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
嗯哼!原来是严大爷的走狗啊!叶维音看耿白的眼神马上变了,加了一挘恍嫉纳裆
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既然如此,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是这样,不过人家可是个总管呢!也许真的可以和他好好谈谈,他说不定可帮她解决问题。
‘耿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我爹呢……因为今年老天爷不赏脸,所以收成不好,勉强凑到一点银两可以缴地租,不过就不知道明年的收成好不好,希望耿大总管能请宅心仁厚的大爷网开一面。’
‘不可能的。’耿白摇摇头,他先前就和主子讨论过这个问题。
‘可这样对我们这些佃农不公平啊!我们也想努力耕作,但老天既然不赏脸的话,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关于这件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缴不起地租就只有退租一条路可走。’原来她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严大爷的意思?’
‘我们主子的意思。’
‘我不相信,我要见严大爷,亲自跟他谈谈,我相信我有办法可以说服他。’叶维音十分有自信。
对于眼前这个小娃儿,坦白说耿白觉得她挺固执的,而且一般的小姑娘哪有可能像她这个样子呢?
一般不都是足不出户,在家里帮忙做一些女红、绣品什么的吗?她竟然这么有勇气想找他主子谈事情,真的挺有趣的。
就当是帮她一个忙好了,他会让她见见他主子,而所有的后果他全都会承担下来。
‘你真的想见我们主子?’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
‘你拿什么和他谈?真的有办法说服他吗?’耿白再次问道。
‘当然了。’这件事她一定要办成。
‘好,你跟我进来吧!’
耿白敲了敲大门,门立即打开了,几名家丁恭敬的弯腰。
‘耿总管,’当他们的视线落到身后跟着的叶维音时,两眼都睁得大大的。‘她……’
‘我答应她要让她见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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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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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维音跟着耿白走过了狭长的回廊。嗯!有钱的大爷果然和邵家那种一级贫民不一样,严府光是中庭的荷花池及假山流水,就让她看得目不转睛。
‘就是这里,平常这个时候,我们主子都在书房里。’耿白带她走到严少谷的书房前,替她敲敲门。
‘主子,是我。’
‘进来。’
浑厚有力的声音让叶维音觉得好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耿白,有什么事吗?’严少谷手中拿着一本帐本正在阅读。
‘我带了个人来见你,她希望和你谈谈。’
‘带人来见我?’严少谷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小姑娘,你有什么事?’
啊!看到眼前的人,叶维音几乎要尖叫出声,这个不是……不是那天陪着那位小姐来测字的那位男子吗?
不是她的记性极好,是因为她只帮一个人测过字,所以对他们的印象特别深刻。
尤其是对方还一直用不屑的眼神看她,口中也吐不出什么好话。
‘我可以坐下吗?’叶维音很有勇气的说道。
她的话让严少谷挑眉看了她一下,他不觉得她有什么事好和他谈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
‘说吧!你有一刻钟的时间。’
‘才一刻钟而已?’
好吧!既然对方只愿意给她十五分钟,那她就尽量争取时间好了,‘事是这样的,我希望严大爷能改变收租的方式。’
‘什么方式?我收租有哪里不对了吗?’严少谷问道。
‘没错,你是个大地主,将地租借给佃农耕作,收地租是应该的,我并没有说严大爷的作法有错。’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个黄毛丫头,‘你要来之前,就应该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这是当然的。’她不卑不亢的说道:‘要是没有称过自己的斤两,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严大爷,我爷说你是这个地方的首富,首富就是最富有的人,你犯不着与一些贫苦的佃民争利吧!’
‘你───’
好,很好!看来这小丫头还挺会耍嘴皮子的。
‘富有的人可以愈富有,有了财富当然希望能获得好名声,但是能受到百姓敬重的人才是真正富有的人。’
‘你的说法挺好笑的,你是来教训我的吗?’
‘不敢。’她摇摇头,‘与其用高压政策,为何不用怀柔政策呢?高压只会强迫大家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而已,怀柔则可以让你得到大家的敬重,这点你该不会不清楚吧?’她看着严少谷,‘你知道什么东西最难买吗?’
‘什么?’严少谷气得满脸通红,瞪了一旁的耿白一眼。
站在一旁的耿白却看得有趣极了,他没想到她真有两下子。
‘人心。’
‘你的说法像是我为富不仁?’
哼!造桥铺路他们严府哪里没做了?有时甚至还开仓赈灾,这个小姑娘竟然将他说得像是恶霸似的,让他十分气愤。
‘不!’她摇头,‘只是希望你能为佃民着想,严府家大业大,据说开了酒馆、茶楼、布坊什么的,应该不缺这一点点佃农的租金吧?’她问,看到严少谷沉点不语,她又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少收个几年的租金,就当让佃民赊欠,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佃民也是要生活的啊!’
‘我不是在做慈善……’
‘这点我当然知道,严大爷也不必铁着一张脸,我的目的只是要你改变收租的方式而已。’
‘什么方式?’
‘就是按照收成的比例来收租,例如,今年若是收成了一千石的稻子,你就抽两百石作为租金;若是收成不好,就网开一面,这个方法可以让佃农更加努力耕作,而你的创举也能传为佳话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佃民八成、我两成?’他的眼眯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一般都是六四拆的,地主可以分到六成。
‘当然了,你们只是出地而已,我们佃民出的却是劳力,而且还得养活一家大少,万一明年又碰到像今年这样的干旱,我们承受的风险绝对比你们还大,所以佃民当然有资格抽八成了。’
对于叶维音的说法,耿白十分激赏。
看来,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妇,她说的这话虽然令他们不能接受,但不可否认的,她挺会收买人心的。
‘严大爷,你觉得怎样?’叶维音问严少谷。
‘谁派你来的?’此时,他才算完全正视坐在他面前的叶维音。
‘没有人派我来,我是自己来的。’她不解为何他会这么问。
‘你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吗?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讲这些道理?’他觉得是有人支使她来说这些的。
‘我当然没有受到别人的指使,你既然用“道理”两个字来形容我说的话,是代表也赞同我说的话。’她轻笑着。
不可否认的,她真的很特别,而且,她提出的建议也令他始深思起来。
‘耿白,你觉得呢?’他问身旁的耿白。
‘属下觉得这位小姑娘说的有理。’耿白恭敬的弯身说道。
‘你───’严少谷那双若有所思的眼不停的望着叶维音,‘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道。
‘我?’
‘没错。’
‘我叫叶……不!是邵君君。’
既然是古代,就用古代的名字好了。
‘你对于经商的事懂多少?’
虽然只是个十六、十七岁的丫头,不过,她的确有一点商业头脑,这是他所需要的人材。
‘不懂。’
她大学才刚毕业,念的是冷门的矿物学系,虽然还修了会计系的课程,但经商的事她怎么可能会懂。
‘既然不懂的话,为何能说出这番大道理?’
啊?
叶维音愣了愣,原来这种方式对他们来说是大道理啊!在台湾,只要有念过书的人都知道这是‘三七五减租’嘛!她只是拿三七五减租来和严少谷谈判。
不过幸好,她国小读的三七五减租都还没有忘掉,原来,她国小读的三七五减租都还没有忘掉,原来,她所知的某些知识在古代还是用得着的。
‘这不是大道理,如果它对你来说是大道理的话,那很好!恭喜你开窍了,你现在就可以彻底的执行。’
‘你除了懂这些之外,还懂什么?’严少谷换个方式问。
‘嗯……目前还想不起来,遇到才知道。’
‘纺妙、织布会不会?’
‘不会。’她摇头,‘女红、刺绣这些我都不会,不过,’她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帐本,顺手翻了几下,‘这个我就看得懂了。’而且她的心算可是超一流的。‘不过打算盘我可就不行
喔!’
‘你识字?’
这点让严少谷觉得很好奇,一般女子是不读书的,只有名门千金才有跟随夫子念书的机会。
‘当然认识字啊!你该不会想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吧?’她嗤道,这种观念在他们这个时代早就落伍了。
‘看来你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严少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开始对叶维音另眼相看了。
咦?笑了,他笑了耶!
叶维音不晓得他为什么笑,不过,因为他脸部的线条过于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