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连波_作者:沁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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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孩童,要属女子的好奇心最盛,尤其是无所事事又梦想钓金龟的一群。
而闻名天下的“烈帅”,想必是金龟中的“金龟”了。大到不能再大的一块“肥肉”呀,我想。
他读懂了我的神情,“怎么?你真是……”
我笑了,“我倒希望我是。”对着他伸出手来;“我知道香港很小,但短时间内遇见两次,不能说我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叶连波!”真奇怪,自《纤纤执素》面市后,我很少以真名示人的,对着他却一点也不想隐瞒。
他有些犹豫,“我姓严,严炎。”慢慢伸出手,握住我的。
我微笑,从他握手的方式看,此人甚少与异性接触,有些紧张与不自在,但还算大方。
“真奇怪。”
“怎么?”
“你的名子是一团烈火,手却像冰那样冷。”
他一愣,继而微笑,“那么……你可有兴趣和名叫‘烈火’的‘冰块’一起出去吃午餐?”
我大笑,发现自己十分愿意。
嗳,也许我不够不美丽,脑子也太好用了……所以才会青睐这等寻常男子吧。
自恋中的某人想,隔空传来项姐敲来的一记,“叶连波,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你!”
我猜的基本上没错,严炎从嘉扬刚刚跳槽到烈氏,在市场部工作。
“说白了其实就是推销员。”他告诉我。
“你……穿成这样去上班?”我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的T恤和牛仔。
“路上要挤公车……我把西服放在办公室,每天早点去在盥洗室换上。”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倒为自己有点涉人隐私的问话脸红了。
说实话,真的有点佩服严炎,为了半个月的薪水敢直接找秋猪头去理论。虽然他没告诉我结果如何,但我十分钦佩他这种清贫中仍洋溢着自信的品格。
清贫?
对,虽然嘉扬和烈氏的薪水都不低,但严炎好像有难言之隐,我猜测是不是以前开店或投资失败等等欠下的债务。
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我一点也不奇怪。
虽然很年轻,不见得有多少阅历,但我相信他是那种口袋里有十块钱也敢拿出来去搏一搏的人。
这类人……即便今日仍龙落泥沼,总有天会一跃腾空的。
我为自己的有眼光而感到庆幸。
周末照例来我家蹭吃蹭喝的罗珊娜笑我,“哪儿跟哪儿啊,人家好像还没答应你吧!”
我瞪她,摆出一副要抢过肉粽来的架势,“他早晚会说的,不必你操心。多关心下肉粽吧!”
她立刻警觉起来,拿起肉粽来开始左护右护的,没几口就吞下了肚,差点噎死。
大姐好心地递过杯水来,“连波逗你呢,那边还有一大堆,要抢就让她抢好了,反正已沾有口水了。”嗳,大姐呀,分不清谁是你嫡亲妹子了吗?
我还在插着腰思忖罗珊娜的话。
笑话!我可是叶连波耶,著名的畅销爱情小说作家,这点小问题还搞不定?
确定关系……并不稀奇,难的是诱骗他对明明已经动心的我主动表白……够难度吧,且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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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炎最近常约我出去。
他一定很忙,找我的时候大都是一般人抽不出空的钟点。
好在我的职业是“坐家”,比较自由。
抛开这点不谈,我也很乐意配合他。
呵,女人堕入爱河的第一表征,已经出现了。
快了点,但对爱情来讲并不稀奇。
我对自己进行着职业剖析。
我心疼严炎,同他约定好,时间他定,地点则由我来定。
然后发动陈曦四处去寻那些物美价廉又安静的小馆子,犒赏则尽管去向大姐拿。
那小子坏笑着去了,超速度完成任务,然后拐了雪泠一起来我家报到。
大姐见了他们一贯的很高兴,却并不知背后是我在捣鬼。
她也没机会……我已经梳洗打扮好,飞奔去约会了。
他很挑食,而且从不看菜的价钱,通常是什么贵就点什么。
于是本不想扮演强势的我,无奈地再次剥夺了他点菜的权利。
“两份套餐,A汤和C沙拉,咖啡和冰激凌各一份,就这些,谢谢。”三下五除二点完餐,我将餐牌递给正忙着在单子上挑勾的服务生。
是个新手吧?多荣幸啊,遇到我这种客人,最能锻炼速度和反应了。
“今天进展怎么样?”他问我的写作大业。
“还可以吧。”我睁眼说瞎话。
谁说爱情可以触发人的全部艺术细胞?我要把那个人拖出来痛打一顿。爱情……麻木人的所有创作细胞才对。
严炎点头,不再问下去。
他这类人,只对工科或商业感兴趣,小说电影什么的,顶多随便看看,兴致寥寥。
对这点,我一直深感遗憾。
嗳,也是报应吧……从未想过会喜欢一个尚未看完过我任何一部作品的男人。
我从不问他销售业绩之类,只闲聊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的话不多,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那双墨色的眼眸望着我的时候,让人感觉到无比快活。
我乐得侃侃而谈,心知即便我吹嘘太阳明天要打西边出来,他也会煞有其事地点头称是,认真的表情一如既往。
完美的约会。一切进行地很顺利……除了我还没能设法让他说出那三个字外。
饭后他要送我回家,我提议步行。
既省钱又能创造机会同时可将约会的时间拉至最长……你还想得出有别的交通方式更适合的吗?
晚风习习,吹得我颈上的纱巾随风飘动。
我觉得有些凉,用左臂轻轻抱住右边肩膀。
他并没有穿外套。
我故作矜持地目视前方,同时装出一副不胜晚寒的样子来。
严炎,这个笨家伙!没有拍拖经验,难道就没看过八点档的电视剧吗?这个时候刚好可以伸过手来揽住我呀……
等了许久,我忍不住转头看他……咦,人呢?
“连波!”他从另一边挥着手跑过来,递给我个袋子,“穿上吧!”
我伸手往袋子里一探,是件雪青色的开司米羊毛开衫,刚好与我的裙子相配。
看看价牌,惊得我倒吸口凉气。
然后不能置信地望向他,“给我买这个做什么?”
他摊摊手,像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的大孩子,“你看起来有点冷,我就……”
我叹气,毫不淑女地大翻白眼,最后揉着额角道,“严炎,真怀疑你那点薪水是如何每月坚持到月末的……”
他不语,站在那里表情复杂地望着我。
我紧张得几乎要自打嘴巴。你都说了些什么呀,连波。他会觉得你瞧不起他……而你根本一点这个意思也没有。
“我是说……嗯,这个……”我试图补救。
他微笑,以目光表示鼓励,等我的下文。
“我……”天哪,他的眼睛真好看,像一汪深潭一样吸走人的全部精神。我的大脑几乎要陷入停顿,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继续那样看着我,施展着目光的魔法。
叶连波,不要这样没出息好不好?我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要自己清醒。
“你……”我鼓足勇气,终于连珠炮般地说了出来,“以后每个月要把薪水交给我,由我发给你生活费和零用,剩下的给你存起来……”
他眼中的笑意不断加深,我的声音则渐渐变小,“等你哪一天要用的时候,再一并交给你……”
是我的幻觉吗?
他向我走过来,温柔地拉起我的双手,放在我们的胸前,“很好的提议,连波。不过,你不用还给我……等哪天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就用它来筹备婚礼吧。”
我呆呆愣愣地,还来不及反应话中的全部含义,他的吻已经温柔地落了下来。
甜蜜……而令人销魂。
呵,原来……我以为自己在骗人的那些东西,真的存在。
比如说……热吻的眩晕,和那种难以描摹的幸福感。
“啧啧啧,简直是莫言第二啊!”罗珊娜打趣,以严炎与莫言的示爱都是以求婚开始相比。
“哎,他才是我家严炎第二好不好?”我反唇相讥。
才放假回家的流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姐还没嫁过去,就以严家人自诩了!”
我捏她的苹果脸蛋,“小妮子,你那点事还要不要姐姐我给你保密呀?”凑近点对她眨眨眼睛。
流波识趣得很,马上笑脸相向,“呵呵,嘿嘿,哈哈,二姐说的没错……二姐夫第二却是第一,大姐夫第一却是第二!”
说的好似顺口溜一般,加上夸张的笑声和表情,逗乐了满屋子的人。
大姐笑得直不起腰,兀自申辩着,“嗳,说连波呢,怎么把我扯上了?”仍不肯坐实与莫言的关系。
嗳,我家这个大姐,美则美矣,就是有点死心眼。
我和流波使个眼色,准备哪天把莫言直接约出来面授机宜。
对大姐这般女子,还等什么等呀?直接打昏了扛回家作罢,生米做成熟饭,想跑也跑不了了……
呵,说笑了,自家姐妹,没有这样陷害的。
不过……藉此敲敲准姐夫的竹杠也好,权当增进感情嘛。
“说实话,你那个严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哪天带回家瞧瞧!”母亲发话了。
“哟,丈母娘等不及要见乖女婿了?”流波插嘴。
“西,姨姨男朋友来,嘉嘉和小莲有糖吃了!”吉莲开始舔嘴唇。
屋子里又响起一阵笑声。
这个小快嘴,跟流波一模一样,就如同嘉嘉像我一样。谁也不能否认血缘的奇妙。
大姐笑着对双胞胎姐妹俩不赞同地摇头。
她不让她们吃糖是因为最近她们在换牙,可只要莫言不在便很难阻止她们。
所以说家庭里少不了父亲和母亲,缺一不可。
“这样好了,要是大姐同意带莫言回来的话,我就带严炎回来。”我故意说,一只手伸到背后与流波击掌。
母亲等人自然是迭声地附和。大姐是个孝顺女,哪有不服从之理?
母亲乐得合不拢嘴,眼光定在了流波身上,“就差小女儿了呀……”
流波打个激灵,忙给伊捶肩揉肘的,“长幼有序,还是先考虑大姐,搞定二姐比较好。”
嗳,小没良心的,墙头草,三面倒,看我下次放过你。我以眼神传递着。
咦,你不是想嫁?流波回过来。
我微笑,又一个不小心差点合不拢嘴。眉目传神,还早,还早……
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恋爱的感觉这么美妙,没理由不继续呀。
家宴如同我们期待中的成功。
大姐今天是以茶入菜,做了茶香鲈鱼,龙井虾仁,观音脆皮鸡,乌龙熏野兔,冰茶银耳芦荟等等泛着清香的好菜。主食是红茶菠萝饭,还有整整一烤盘绿茶蛋塔,味道不那样甜,微微有些茶的苦香,连不喜欢吃甜食的两位男士也忍不住多尝了几块。
我没有忽略到莫言与严炎见面时那一瞬间的错愕,悄悄问他,“你们认识?”
“数面之缘。”他告诉我。
我微笑,心里很是骄傲。
我的严炎虽然不像莫言那样是大企业的继承人,但面对着世家名流一点也不气窒,正是我心目中那类撑得起天地的男人。
餐后我看到他们到阳台上去叙话。
大姐要我将杏仁甜酪端过去。刚一推开拉门,他们的谈话却曳然而止。
我笑了,故意以西片的语调调侃,“男人的秘密……嗯哼?”
严炎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托盘,“连波,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我夸张地摇头表示没有。
我们都笑了。
很快莫言藉故离开。
呵,我这位准姐夫一向这般体贴人的心思。
我的目光投向他,他微笑道,“我们刚达成某项协议。”
“哦?”我走过去,自他的杯子里挖了一勺来吃。
他将杯子递得离我近些,继续说,“他知晓我的某个秘密,而我许诺他将由我本人来告诉你。”
我点头,这是莫言的作风。爱屋及乌,他已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家人般爱护。
严炎凝视着我,“连波,你不问我是什么吗?”
我继续抢他的琼酪,“与你是否爱我有关吗?”
他略停了两秒,“无关。”斩钉截铁地说。
我笑了,嘴里的酪更加香甜,“既然无关……那我为什么要问?”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毫无预兆地,将我整个人搂向他怀里,“老天,”他对着一望无垠的晴空道,“您真仁慈……让我捡到块宝!”
我无法呼吸,戳戳他胸膛示意松开,喘口气,凝望他双眼,“严炎,虽然我很爱你,但有一个问题要澄清……是我捡到了你这块宝好不好?”
他一愣,继而会意,热烈的吻落了下来,从我的额头,鼻尖,直至沾着些琼酪的嘴唇……
甜意……越来越深。
大姐,你不是说……没加多少糖吗?
浑身酸软中,我还在想。
我终于陷入了热恋,一种曾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到达的境界。
呵,别再提我的作家身分了。
织梦者往往并不爱做梦,就跟市场上的小贩不喜吃自家的糕点、蔬果一样。所以我从未对自己的爱情或婚姻有过任何的臆测。这个比喻虽然通俗,却最能说明本质。
唯一困扰我的就是严炎很忙,更多的时间我们只能电话传情。
他把薪水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