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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兴皇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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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也该怪地府,是不?”归无道插嘴:“什么冤气冤鬼的?照这些鬼道理所言,人死不就往地府走吗?既然留在世间十几年,这也是他们的错误。这样吧,这些冤气就由七焚来摆平,咱们只有一个要求,换回你……不,把春花换回来,咱们什么也不追究。”
怜君瞪着他。
“这要求太小?那再加上一条,地府有没有法子让春花弄得漂亮点?回来后漂漂亮亮,别老像从前,跟些丫头站在一块,她反而最像小丫头。”
怜君深深吸口气,手指抖了抖,慢吞吞地端茶浅啜。
用力再深呼吸三回,他才表面平静道:
“归兄误会了,地府收的是魂,人死不甘,留下的是冤气。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岂能因为冤气索命,而违反皇朝人道。”对,春花小头丑人,小头丑人。
“怜君,”简求春眼眸带笑,比手势道:“七焚从未遇过这种阴阳事情,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索去了命,也只能怪七焚无能保住自己,一切顺其自然,怜君切莫因此担忧挂怀。”
怜君傻眼。
最有理智,最懂轻重缓急,春花生前最崇拜的简求春::这么不把它当回事,这是不是太……
墨随华笑了声道:“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桐生曾说,咱们七焚有极恶之气,我倒也想瞧瞧,这些冤气能不能将我们逼进地府去?”
不,你们不会上地府,你们一死便是、便是……怜君咬住唇。
墨随华瞄一眼怜君,又道:
“七焚之手,曾做了什么,崔公子,你也是明白人。咱们做了,就没有想过寿终正寝那回事,能保命就保了,保不了命,那也不必担心受怕,不过是当年所做之事,如今得到回报而已。何况,如你所言,天有天道,人有人道,鬼亦有鬼道,我们有亲人在地府里,能够团聚倒也是好事,是不?”
怜君闻言,岂止是傻眼可以形容了。
这话是墨随华说的?是那个二哥说的?好不容易,怜君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一一扫过归无道、简求春,又回头看向南宫朗,每个人神色自若,仿佛不知自身即将遭遇大劫。
是不知,还是不甚在意?七焚洒脱至此,他确实不如。
他只想保住他们的命,让他们这一生好终好了……
天地漫漫岁月,下一次,要等到何时才能相见?“好了,咱们来谈正事吧。”归无道沉声说着。
“正事?”他们不就在谈了吗?怜君开始觉得他格格不入了……
“现在你告诉我,崔怜君,春花哪来的舅舅?她头小容易被骗,明明就是无亲无故了,如今却跑出个舅舅来,你那个判官舅舅……”
怜君是彻底的发恼了,他严重声明怒道:
“判官舅舅是我舅舅,不是春花的舅舅!”
归无道一愣。“不都……”蓦地想起蓝蓝那句:一说出来,就会返回地府。便及时改口:“好吧,崔小头,你告诉我,春花这三年多是不是在地府老被欺负着,一直哭着祈求咱们去救她?”
红色的令牌二摊在面前,怜君双臂环胸就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寻思着最佳解决之道。
明明阴魂镜已碎,判官舅舅却没有下一步指令,难道要他自生自灭?
他注视着令牌,手摸啊摸地,把床上南宫朗盖过的棉被抱在怀里。熟悉的气味令他稳下心,他盯着其中一面红艳艳的令牌。
判官舅舅没让鬼差来找他,他可以直接回地府问清楚该如何保住七焚……只是,一回去就得恢复鬼身,再也没有机会以这样的人身出现在阳间……
“怜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没有阴魂镜,该要怎么应付冤气才好?”怜君顺口答着。
来人追着他的视线,落在床上十来个令牌上头。
“这也是地府的东西?”男人试探地问。
“嗯,”怜君连头也没抬。“这些令牌能帮我立刻回地府、招风雨、避恶鬼……”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男人的手掌把住了那些令牌。
怜君一点也不在意,慢吞吞摊开掌心,那些令牌立时自男人的手里消失,转而现身在怜君掌心。
怜君抬眸,对上那双隐着滔天怒火的美丽乌瞳,轻声道:
“大哥,你是人,这些令牌是给鬼用的。就算你拿走它们,令牌还是会自动回到我身上。”他也不想问,那宝贝香火何时还给他了,反正只要与地府有关系的,南宫朗都想毁掉就对了。
“都入夜了,你想得也够久了。”南宫朗掩去怒色,自若绽出春笑:“想不出法子也没有关系,你忘了,七焚里还有对这种事最擅长的余桐生呢,交给他烦就是了。”
“入夜了?”怜君往窗外看去,果然是天地一片黑沉。他思索了多久啊?他挣扎了多久啊?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毫不考虑拿了令牌,恢复鬼身回地府求助去,不再回头留恋,现在……他的目光俏悄地瞟向那人……
南宫朗取来缠伤的长布,又讨好笑道:
“怜弟,你的剑伤不能用人间药,但也该定时换伤布才干净。”
怜君迟疑一会儿,点点头,伸出左手,任他解开白色的伤布。
那伤,依旧惊心动魄。
漂亮的黑眸骤然痛缩,南宫朗柔声问道:
“还痛吗?”
“痛是会痛,但,不去注意,也就不会挂在心上了。”怜君叹了口气:
“大哥,你也别放在心上。”
南宫朗没有吭声,细心为他缠上新的伤布,再卷起怜君的衣袖看个仔细。他眸光清亮,道:“臂上伤疤浅了些。”
“这得感激大哥赠玉。”怜君说着。
南宫朗微微一笑,温暖的大掌拂过他的颊、他的额,依依不舍的,仿佛要确认怜君的真实,想抹去过去三年多行尸走肉的日子。
怜君不想抗拒,任着这人眷恋地摸着。
“怜弟,可愿意让我吻你?”
怜君一怔,傻傻地望着他温润如玉的美色。
那美色虽是噙着笑,但一双美目藏着令人心痛的渴求,怜君明知这人擅用自身优势,但仍是捱不住这样的春色,不由得脱口轻声应允。
“……嗯。”那声音如蚊。
刹那间,南宫朗眸光灿灿,掩饰着激动,小心翼翼接近他。
怜君不住心跳,任着这人吻上他的嘴唇。
他闭上眼,不抗拒不反吻,恣意享受这人给予的轻吻。他想起来了,这人的吻,老像小小的火苗,一点一滴在他的身上燃着,燃到极致后便是由着这人又谨谨慎地替她结束情潮。
这人,每次欢爱时,总是如清风,轻轻拂着春花的身子,让她舒畅而温暖。虽出乎她意料外,却是令春花很喜欢的温柔呢。
这人吻了又吻,吻到怜君有些头晕眼花,心跳无法控制,满脑晕沉沉的。
一阵过后,他感觉到这人终于放过他了,他才张开蒙蒙的秀眸,喃道:
“原来……大哥也是主张干柴烈火啊……”如果此时此刻南宫朗扑倒他,他想,他完全无法抗拒吧!
可恶、可恶!他终于明白奈河桥为何只留记忆,索去人的七情六欲了!
因为,只要沾上这么一点儿,星星之火就可燎原,就算回了地府,也难以忘记这样的情感。
等他回地府后……判官舅舅会再让他上一次奈河桥吧?
“干柴烈火?”南宫朗嘴角轻扬。“这也算?”
怜君委屈地咕哝:
“男人总是如此,先来干柴烈火,木已成舟,以此为基,接下来就是为所欲为。”这可是七焚里两个大男人坚持的信念呢!
南宫朗轻笑一声,瞧着他,柔声道:
“春花身子不算好,我不舍在她身上索求太多,她也承不了过多的情欲。怜弟,你这干柴烈火用在我跟春花身上,可是不太妥当……”思索一阵,面露异色。“怜弟如今的身子,倒也是健健康康的……”
怜君已是嘴巴半张,神色呆滞地看着南宫朗。
这个黑山大老妖……刚才说了什么啊?
原来,以前这人的温柔相待不是他自己喜欢这样做,而是不敢放纵……怜君抚着额,非常诚实的坦承,因为他个人经验有限,所以完全无法想像黑山老妖真的抓狂了,春花的下场是什么?
他又抬眼,瞧见南宫朗若有所思,神采流转间竞有几分醉人的春色。怜君猛不防的心一跳,明白南宫朗必会用尽法子留下他。
思及南宫朗会用什么法子,怜君赶紧跳下床,其速之快,引来南宫朗奇异的注视。
怜君呵呵干笑道:“大哥,你来找我是……”
南宫朗慢吞吞地跟着下床,微微笑道:
“怜弟,你脸真红。”
红……怜君摸上颊面,果然滚烫得惊人。他暗自恼着,南宫朗却笑得十分欢愉。
美丽的笑颜带抹令人着魔的妖气,怜君几乎要承不住那样的美丽了,腿软了腿软了……
南宫朗及时扶住他的手臂,稳住怜君的身子,笑道:
“瞧你,连唇都肿了。”
“……”谁干的?谁干的?他恨恨想着。
“怜弟不说,我差点忘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瞧。”
什么东西?怜君心跳扑通通的。可千万别要是脱了衣,给他看那副很完美的身躯啊……
他对美的事物没有任何抵抗力,很怕南宫朗一脱衣物,他这个崔怜君的人生,不,鬼生就败在这人手里……
同时,他很想问南宫朗,是不是曾有男女通吃的记录?明明现在他就是男孩儿,南宫朗却不以为意,随时可以跨过男女之界……哎,像他,就无法想像南宫朗是女儿身的模样。
等怜君回过神,已经被南宫朗带出厉风楼。清凉的夜风袭面,他用力深吸口气,这样清新的气味过了明天,他就再也闻不到了。
阳世的夜与地府完全不同,阳世满天星斗,总给人无穷无尽的希望;地府黑漫漫的令人心如止水,再无想望。
他仰脸望着天空,满面的眷恋,巴不得能将阳间的一切带回地府。
“怜弟。”轻轻唤着,带着疼惜。
怜君笑着瞧向南宫朗。
“大哥,你到底要我看什么……”笑脸明显怔住。
南宫朗的身后,是星光灿烂下的玉帘廊道。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余桐生外,七焚全数到齐,地上火花进进,一串炮窜向他们这边。
南宫朗踢开炮头,拉着他走进院子。
“小头人,你真够慢的了!”归无道略带粗鲁地,与南宫朗交换眼神后,便攥住怜君,直往院中央走去。
“我不是小头人!”怜君恼了。这人,怎么老爱叫他小头?
“是是。”归无道哈哈笑道:“崔小头,入夜后,就是四月初三,龙炮是正午才能升天,现在咱们先放天炮。”
怜君张口欲言,但墨随华已经取过炮身,交到他的手上。
春花生前,只能在窗口看着他们放天炮……
“还不快放?”归无道笑道:“今年迷周城的皇朝大庆归我管,全皇朝天炮共计一千三百枚,迷周城就占王二百枚,本该在明天一块升天,但我扣下十枚,够你玩了。”他嫌怜君太慢,索性亮起火折子,替他点燃炮引。
怜君瞪大眼,吓得连忙丢出去。
天炮直冲夜空,顿成七彩灿烂的绚烂烟花,与星斗相映,真是美得令他迷恋心痛……怜君痴痴地看着天空,直到最后一抹烟花也淹没在黑夜之中,他才慢慢回神。
“再来!”归无道又道。
天炮又塞进他手里,怜君朝他兴奋笑道:
“嗯,再来!”
归无道见状,嘴角轻勾,温眸半垂,喉口滚动着,笑着再替他点燃天炮。
就这样,怜君一连放了五只天炮,每一只天炮都让他看到呆了。
“等有机会,小头人,你看见龙炮,那才真正令你目瞪口呆。天炮只是特殊的烟花,龙炮却是在天空中成龙,龙烟在天空停留愈久,表示皇朝来年必为盛收之年。”
怜君满足地叹息,低喃:“这样就够了……我能放一次天炮就够了……”
“这有什么够?”蓝蓝硬拉着怜君,来到墨随华面前。
墨随华问道:“怜君要什么颜色?”
怜君傻傻地盯着墨随华手里的烟火棒。
“我想要……红的。”
“红的吗?”墨随华抽了只烟火棒,点了火,交给怜君。
怜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烟棒喷着夺目的小火花。
他记得,每一只烟棒上头都有个字,表示自身来年的运气。春花在世时,只能待在玉春楼,所以每逢四月初三时,只能充当分发烟棒的人,然后再坐在门口,托腮看着大家玩乐。
其实,七焚已经过了玩烟棒的年纪,却在每年的那一天,在玉春楼前玩到很晚才散去……
怜君慢慢蹲下,专注地看着红色烟棒的火花。这是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放烟花。
以前看人放,内心是说不出的渴望。现在,他想,他会把这一刻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有一天,他失去了情感,他还是要把这样的画面记在心头。
“春……怜君,瞧你痴傻着,你那是什么字?”
身边的蓝蓝一块放着,状似随口问着他。
怜君并没有转头看向她,因为,蓝蓝的声音微带哽咽,一个比男人还要顶天的姑娘家哭了,是绝不想任何人看见的。
他转了转烟棒,看见棒上写着:回。
回?该不是所有的烟棒都写着这个字吧?
“是回啊……”蓝蓝轻声道:“这个字,真好。我的是,败。”
怜君一怔,连忙往她手里的蓝色烟棒瞧去,果然写个败字。
“怎么会?”
篮篮笑道:“管它败什么,明儿个的事明天再说!”
怜君紧张兮兮,又转向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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