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恋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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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三弟你又说笑了,你知道大哥不是……咦?你身后的是……”
秦时云不意瞄到一入大厅便窝在秦时雨背后的矮小身影,其实,白蛇花君是被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秦时雨给挡住了。
“我叫白蛇花君。”
秦时云算是白蛇花君除了秦时雨以外,第二个正式面对面认识的人,生疏感让他投给对方一个友谊的微笑。
“是吗,原来你的名字叫白蛇花君啊,好特别的名字!”
“特别?会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哈哈哈……三弟,白蛇花君是你从什么神秘处所挖来的宝?真讨人喜欢,四妹你说呢?”
白蛇花君不作做的偏头模样甚是可爱,让秦时云打心眼里喜欢。
“……嗯。”
回应得慢条斯理的女子是秦家排行最小的么女秦时岚。
秦时岚与其他兄长一样有着端正五官,是个容貌秀丽的深闺少女,平日总难轻易看见喜、怒、哀、乐……诸多情绪在她娟秀的脸蛋上浮现,一双叫人难以望穿的乌黑瞳眸,时时呈现发呆或深思时才会有的空洞眼神,惜言如金甚少与人交谈的特性,对下人来说是不能理解,却比秦时雨好上千万倍的无害主子。
“小花君,这位是我的长兄秦时云、么妹秦时岚。”
“你们好,叫我花君就可以了。”
“啊,二弟,你瞧我们光顾着说话,不知道你们在路上用过饭没?”
“谢谢大哥关心,我们已经用过晚膳了,本想多赶点路好早些归来,没料到还是迟到了。”
“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这时,一直乖乖站在秦时雨身边的白蛇花君,轻举起双手做者揉眼的小动作,似乎是被比往常还要密集的行程给累倒了,疲惫写满一张可爱的小脸蛋,教人好生怜惜。
“大哥,今晚我们想早些休息,一切我自会安排,剩下的事明天再谈吧。”
“这样也好,一路奔波是辛苦了,可是二弟你的房间……”
“大、哥——”
“好、好、好,大哥不说了,明天再谈,早些歇息吧!”
就两个字,在座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除了存在宛若空气的秦时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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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不容易回到你家了,这下子我可以安心的睡大头觉了,喂,我的房间在哪呀?”
迫不及待想贴在软垫上好好歇息的疲惫,白蛇花君一派天真的对男人开口。
“这不就是了吗?”
“耶,这里就是了吗?”白蛇花君努力撑开快合上的沉重眼皮,瞧他个仔细。
“没错。”
“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应该是你的房间。”
“也对。”
“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一会儿说这是我的房间,一会儿又说这是你的,这里到、底、是谁的房间?”秦时雨颠三倒四的说话方式,惹得疲惫的白蛇花君心情很是不爽。
“我没说错啊,这里是我、们、的房间。”
“我们的房间!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回到你家,我就可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吗?”白蛇花君质问的声音似乎没有压低的意思,看来是和男人杠上了。
“和我同睡一房有何不好?一路上我们不是一直都如此吗?你也该习惯了吧?”
“当然不好!习惯你的头!两个人挤在一张床难睡死了,而且你还喜欢把我抱得死紧,连翻个身都不行,还有还有……”
“你看那边。”
“看什么啦?”白蛇花君没好气地朝男人所指的方位看去,“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张床嘛!”回以更烂更不屑的态度。
“再看仔细一点。”秦时雨不以为忤。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不就还是一张床吗?本想如是答道的白蛇花君,末了还是发现蹊跷。
“床……很大,比一般的床还要大……”
“没错,这是一张双人床。”
“那又怎样!”白蛇花君真的爆了,不想不气,越想越气,床大关他啥事呀?
“耶……它不但足够我们两个人睡在上面,还绰绰行余呢!”
看着神情愉悦、谈吐自在的秦时雨,白蛇花君眯起双眼,不大爽快的吐出:“所以……”
“和我一起睡吧!”秦时雨不气馁的再次邀约,笑容爽朗依旧。
“休想!”
“小花君……”展开嗲声攻势。
“秦时雨你这个大骗子,告诉你,要我再相信你,门都没有!我讨厌你!”
“小花君……”
又来了、又来了!白蛇花君的大脑发出不妙警讯。
近来白蛇花君发现,只要秦时雨一从背后缠住他,然后用很恶心的甜甜怪嗲声说几句动听的体己话,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败在秦时雨的无耻攻势之下,因为,实在是太恶心巴烂了!
“啊……你又来了、你又来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放开我!”
说到做到,白蛇花君奋力一推秦时雨,让他再无可趁之机,秦时雨见白蛇花君这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很难轻易妥协,立刻改变作战方式,大丈夫嘛,能屈能伸。
“小花君,你是见过我大哥的。”
“是啊,不过和这件事无关吧?”
“实不相瞒,秦家大权完全是掌握在大哥手上,我是无权管事的闲人。”闲在家里吓死下人。
“喔。”白蛇花君摆出一副你继续掰呀的模样。
“所以我没办法分一间房间给你。”
“咦?”
“这要一家之主的大哥肯点头批准才行。”
“那我自己去跟秦时云要求,叫他分我一问房给我。”跟着便要动作。
“没用的。”
“为什么?”白蛇花君慢下脚步。
“我知道大哥人好,当家主事的人总是以面子为优先,你去同他要他一定会答应的,但是你这样做只是在给他添麻烦罢了。”
“我只是要一间房……”
秦时雨的话,成功的诱引白蛇花君往死胡同里钻。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问和空间嘛,这些我都知道、我都了解,可是你有仔细想过吗?你只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却要在秦家长住,我自己都不好过了,还要照应你。
啦,大哥自然不会说话,可是下人们的嘴,我们做主子的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守不住口的便出去说三道四,说我们秦府收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到时大家一定会有兴趣来围观你这个‘白吃白住’又‘来路不明的外人’,每个人每天轮流到访,你想,会给大哥添多少麻烦呢?
还有,我们家用来招待贵宾的空房也所剩不多,硬要分一个给你也不是没有,希望不会哪天突然一堆贵宾前来造访才好。既然你这么坚持,大哥为人大方,我这会儿就帮你说去好了。”
秦时雨一大段话说下来,字字句句、接夹枪带棍说的都是白蛇花君在秦府的身份至卑至微,言词之间所打击、戳刺的,在在都是白蛇花君满满的自信。
听完这一成串不须换气的冷朝热讽,别说是白蛇花君了,哪还有人敢为自己多要求一个字呢?
我可是来帮忙的,忙都没帮到,却先找麻烦,岂不本末倒置?
二话不说,白蛇花君拉住一脚已然跨出门槛,等着看好戏的秦时雨。
“你做什么拉住我?我正要去帮你……”故做好心状。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必去了!”白蛇花君死命摇着头大喊。
“咦,你不是很想要一间房的吗?”
“现在不用了。”才怪!
“真的?不勉强?”
“是真的,一点都小勉强!”
寄人篱下,再委屈,泪水也只能往肚里吞啦!
“那你可是要很委屈、很委屈的和我挤喔!”
“不挤,这张床很大啊!”
秦时雨本意是为留住软玉温香,哪里肯让他独睡,放自个儿夜夜空枕眠,就连那张在白蛇花君眼中看来份外刺眼的双人床,也是秦时雨半途修书要人将之换过,不懂得怀疑又处处为他人设想的纯真天性,再次验证白蛇花君为人心地纯善,让秦时雨打心底爱怜不已。
“看来你并不打算在我家白吃白住。”
“我不是为了白吃白住才跟你一起回来的。”
“那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秦时雨在心中臆测多时,仍未有理想结论,每每探问,白蛇花君总是比平常警觉,硬是不肯轻易松门,就像现在,他又开始避起秦时雨紧盯不放的目光。
“……总……总之,我是不会白吃白住的,我会尽我所能尽量报答你们的。”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挂保证。
“好吧!从现在起你的新身份就是我的贴身小书僮,随侍在我左右即可。”
“好啊,反正我本来就是为了……啊……没事,该睡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差点说溜嘴的险象环生,促使白蛇花君动作飞快的钻进被铺假寐。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白蛇花君的憨直,秦时雨先是愕然失笑,以手掩面,最后还是压不住声音,大笑开来,而假睡的白蛇花君当然有听见笑声,可是他已经睡着啦!睡着了的人是不会开口骂人的,所以他只得在薄被里生着闷气,任由秦时雨横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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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寐得一夜好眠,白蛇花君灵活动人的眼眸,打清早便睁得大大的,为了扳开禁锢在腰间的臂膀,还小小的费他一番气力,又为了不惊醒熟睡中的秦时雨,下床之前的动作非得蹑手蹑脚的像个偷儿,否则一旦被发现,除非秦时雨缠够了,不然又别想脱身了。
“哇——”
稍个不留神,白蛇花君竟与彻夜未眠、疲累待命的倒楣秦阳面对面相撞。
“早……早啊……”秦阳勉勉强强投以一个不算太难看的晨间微笑。
“你……你也早。耶……你是昨天第一个来开门的人,你叫做……”
不等待白蛇花君从脑中搜索出自己的名字,秦阳热心的主动抢先报告。
“我叫秦阳……嘿?你不是昨天和二少爷一起回来的,你叫……”
“我叫白蛇花君,叫我花君行了。”
“我没看错吧?你刚才确确实实是从三少爷的房里出来的,莫非……你昨晚和三少爷……”
“我们一起睡啊!”无疑秦阳话中反映出的惊异和好奇,白蛇花君无讳直言。
“什么——”秦阳先是不自主的大叫,旋即又赶紧压低声量,神秘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睡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秦阳的大惊小怪之于白蛇花君是无知亦无解,但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秦阳打量人的眼光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被识破身份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看着你,没有!”三少爷的人我哪敢多看一眼啊!
白蛇花君因为外表甜美可人,以致秦阳观念偏差,先入为主的认定白蛇花君是秦时雨高价购得的娈童。
“你是不是三少爷的娈……娈童啊?”问得战战兢兢。
“娈童是什么?”白蛇花君听得雾蒙蒙。
“咦?你不知道吗?三少爷没跟你说你的工作是……”
“我知道,随侍左右的小书僮嘛,这点难不倒我的。”笑得忒是天真无邪气。
“花君,你真的不知道娈童的意思吗?”
不解秦阳何以神情凝重,白蛇花君只是轻晃着脑袋瓜子,回答:“这很重要吗?”
喔,天呐!三少爷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变态!平日在府里他是主子,为顾饭碗,大家也只得由着他胡闹瞎弄,可我万万想不到,三少爷竟会跑去拐骗无知美少年,而且还是骗像花君这么单纯的孩子,三少爷,你不是人!你是禽兽!
说时迟,那时快,门后传来秦时雨醒时特有的低沉嗓音,吓的秦阳立即挺直腰杆连声问好。
“秦阳……”
“三少爷早!三少爷您早啊!”
“精神不错,看来昨晚的体能运动没能累到你,话还真是不少呀!”
“没、没有,三少爷,我什么都没说!我、我下去做事了!”
对上秦时雨不怀好意的冷光线,吓得秦阳背脊一阵恶寒,不敢再逗留分秒,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喂,我问你,娈童是什么?”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一句话,秦阳活生生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楼下的第十九层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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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家族事业是承袭自零售缎布的小型生意,因为买卖公正信誉优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