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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烟雨欧洲行-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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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歪作睡觉状,还一个劲地说“塞克斯、塞克斯”。姬逸夫明白她是问到姬逸夫家跟他上床行不行,就假装不明白。之后,兰茨索性坐在姬逸夫的左腿上,勾着他的颊,嘴里一个劲地念叨:“莱亥德,莱亥德(可以可以)!”就这麽磨蹭了40多分钟。姬逸夫又兴奋又紧张,直叫马革丽帮忙,但马革丽却只抬头笑笑,耸耸肩膀。姬逸夫想,嗷,合伙呀!不行,说什麽也不行!不能上当!否则算被他们套住了!于是,连推带桑地夺门出来,撒丫子往回跑。兰茨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也紧随其后。到了姬逸夫家门口,说时迟那时快,姬逸夫进屋关门时,兰茨的半个身子已被夹在当中,——非要进来。姬逸夫心里通通地跳着,执意、微笑着,硬将兰茨推了出去。

    当夜,躺在床上,姬逸夫兴奋地半宿睡不着:是后悔把兰茨推走了?还是希望兰茨再坚持坚持……也许……不行不行,那样结果不堪设想!

    后来冷静下来,姬逸夫躺在床上分析,准是那图浩昨天的表现,给兰茨发了个错误信号。

    原来那天的前两天下午,孔老师领姬逸夫去了一个叫那图浩的东北人家去窜门。孔老师说,你不能老在家闷着,得多结识点儿朋友,——要不来了货怎麽卖?爱跟人闲拉呱的孔老师在外面等姬逸夫的功夫,跟马革丽妈妈在她家门口瞎聊起来,知道了她的外孙子第二天过5岁生日,并自作主张地要前来表示祝贺。路上姬逸夫说:“您净作无用功,咱参加人家小孩子生日干啥?”“咳,跟匈牙利人交往交往,入乡随俗,对作生意有好处的。”“咱能空手去?”“我知道你就怕花钱。到时候买点巧克力就行,好对付。”姬逸夫心里说净瞎掰!

    到了那图浩家,孔老师给姬逸夫介绍说:“那图浩是东北营口市郊的一个乡长,年初从东北运了小两万吨大米到斯罗纹尼亚的克佩耳港。隔三差五地开着一辆卡车从那儿往回拉大米。现在全布达佩斯吃的都是他的大米…那老板可发了。你看看,”孔老师指着一个铁盆里的几条鲤鱼说,“看看人家的日子,天天吃大米,吃鱼肉,周末就出去玩,哪象你?”孔老师一个劲地调侃。

    “那当然了!鸠山早就告给你了: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就看你能不能看破红尘了。没听人说嘛,现在,‘全国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改革开放嘛。国里都那样了,更何况咱们在国外!不过,这儿就是清苦点儿,——没个女的。”

    姬逸夫说:“好家伙,乡长——政府官员也出国经商?怎麽想起弄得大米?还真是冷门,肯定火了吧?”

    “咳,你不也是政府官员?咱中国不是兴一窝蜂?我也就疯来了:这船米,可把我拯草鸡了。不知我们乡的那个王八旦从哪儿弄得消息,说这儿大米贼好卖。我们县里脑瓜一热,就把粮食局里库存的大米弄来了。原来做梦,听说10天半个月就能出手;没成想,到了克佩耳,根本卖不了。眼瞅着大米要发霉,赶紧找使馆、找人,在克佩耳港空场上晾起了大米!然后又租库房,又经人介绍到了这儿……别提了别提了,费老劲了。”那老板的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

    那老板脸挺黑,据说是老三届高中生。当下请孔老师和姬逸夫吃晚饭。当然是大米,鱼,不过还有凉拌黄瓜、香肠跟白酒。那图浩说在这儿凑合着吃,多包涵,有机会到东北来,我再好好招待你们。

    那老板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个朋友:“这是我的一个新朋友,刚从德国来。他在德国留学,来这度假,顺便考察。李彬。为人豪爽,傻。现在腰骨还没好呢。你看,在德国跟几个朋友打赌,结果他赌的曼联队输了。大李不含糊,从三楼就跳下去了。这不,腰还没好呢。你说你怎地这麽傻?”

    大李有一米八几高,文彬彬的,只是憨笑。不过他们两人都挺能喝的,一口半杯。姬逸夫也喝了不少,借机抒发连日来的郁闷。孔老师、姬逸夫跟那图浩扯了半天生意。那图浩说等卖完大米再做打算。孔老师说姬老板要回去发货,还说马上拖鞋货柜就到了,那老板要卖也行。那图浩说,来了货跟我打个招呼,我跟朋友还开着个商店呢。挣了钱大家花,我请你们去夜总会。孔老师说,上夜总会多贵!就在拉合尔的红灯区,一回才2…3千福林。那图浩说孔老师准干过——有语言嘛,不象他,有心没道儿。孔老师忙摇头说:“没没没!人老了,不中用了。”屋里爆发出一阵哈哈笑声。孔老师又逗道:“明天上午我们要参加一个匈牙利小孩的生日,那小孩的妈妈还有他姨可漂亮了,要不你也来?”那图浩眼睛一亮:“嗬,看看你们的日子多滋润!光自己享受了。明天我一定去,几点?”

    第二天上午9点办,姬逸夫按孔老师说的,到红铁头的商店里咬牙买了两盒巧克力,花了7千多福林,——没便宜的,又不愿意给中国人丢脸。回到家门口,孔老师正好西服革履地来了。姬逸夫让孔老师看了看巧克力,孔老师说还得买束鲜花。从花店出来,那图浩也穿着西服来了。见了孔老师和姬逸夫说:“嚯,看两小伙,打扮的多亮,——赶着见姑娘哪?”那图浩黑了吧唧,穿什麽服,按巨方人说,也是个山汉。那图浩说你们都买礼物了,我也买点吧,就上那个小ABC副食店里买了一箱啤酒。

    马革丽妈妈一家十分高兴,对客人买来的礼物“啊”、“吁”地大加赞赏。马革丽的大闺女叫丝蒂那,是个年轻寡妇,不算太漂亮,在姬逸夫这个单元当清洁工;二闺女叫兰茨,高鼻子、兰眼睛,也不好看。不过那图浩的眼睛飘来飘去,总围着她俩的身子转。大家聊天、喝酒、吹蜡烛、吃老太太做的匈牙利人喜欢的烧猪肝……酒酣兴奋时,兰茨打开了那只破录音机,都扭起了舞。那图浩过去搂着大闺女,贴得紧紧的……右手还在丝蒂娜的腋写下捏捏揉揉的。

    等姬逸夫从厕所出来,发现孔老师不在,丝蒂娜正和兰茨和她丈夫神色异常地诉说、争论什麽。再看看那图浩,红着脸、神情尴尬地坐在一边。就看丝蒂那又耸肩又生气地半说半问自己:“塞克斯”、“塞克斯”!?但似乎兰茨夫妇不以为怪地大声跟她争论,好象说那有什麽不行?——只要给钱(姬逸夫听西鲍什妈妈说过她们家很穷)。丝蒂那似乎有些生气了,意思说要愿意你们干我可不行(姬逸夫是凭自己一知半解的匈语揣摩出来的)。姬逸夫心想,准是那图浩跟丝蒂那说什麽了——真丢人!这时孔老师进来了。姬逸夫问孔老师到哪儿去了。孔老师说去东庖诗妈妈家聊了会儿。姬逸夫跟孔老师说了刚才可能发生了什麽,还直埋怨他不该叫那图浩来。孔老师说谁知道这家伙呢?他老说匈牙利人开放,跟谁都能上床,老是“塞克司、塞克司”的,准是他跟人家说“塞克司”了,——又没法说清楚,唉!
第十二章 催鞋款甲西逸夫渐生芥蒂 备发货孔蜀宋靳速出主意
    第二天回来时;姬逸夫跟甲西说要赶回布达佩斯,跟人谈销售拖鞋的事,乘孔老师的车子先行一步,——其实他不愿跟甲西过多地呆在一块儿了。

    路过盖什盖梅都10点多了,孔老师拉着姬逸夫离开5号公路,进了路边的小市场。姬逸夫一看说知道这个市场,跟甲西和宋靳来过。孔老师说将来你的拖鞋也可以拉到这来卖,我认识个朋友,叫阿西,在市场挺出名,这的中国人都听他的。

    在市场见到了阿西,阿西请他们吃了午餐。阿西人挺客气,银川人,给他们介绍了几个中国人,说有货尽管拿来,朋友们分分就卖了,没问题。阿西非不让他们走,说今天买卖不是很好,匈牙利月底没钱,逛市场的人就少,现在就收摊,领你们到步行街玩玩,好容易来一次。

    他们先到了阿西家。阿西住在一个匈牙利人家里,占了一间卧室。阿西说他跟匈牙利人是同吃同住。院子对着大门的一间小小的茅舍是一个猴瘦猴黑猴小的叫阿羽的福建人租着的。房子低矮,潮湿,里面放着他练摊的一些纸箱子和一张床。姬逸夫跟阿羽聊了几句,知道他原来是个农民,在解放军里当过兵,后来花了5万多块,由蛇头给他弄了本台湾假护照,就到了匈牙利,一个劲说阿西在这吃得开,帮了他不少忙,一嘴的感激,姬逸夫看着屋里的寒酸样,心里很有感触。

    阿西一打扮跟在市场一比判若两人。湿漉漉的、梳整、乌黑的头发,雪白的衬衣,笔挺的裤子,贼亮的皮鞋。路上孔老师低声跟姬逸夫就说阿西很有意思,有一次孔老师来玩,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就跟阿西和房东的小子上街聊逛,在街角拉呱了一个18、9的姑娘回家,到了家里没一会俩人就跟那姑娘干上了。姬逸夫很难理解会这么样。孔老师笑嘻嘻道,就是,这边真是太随便了。

    阿西领他们在步行街里留哒,出了麦当老进咖啡馆,又在街边树阴下的长椅子上闲坐、闲聊。阿西只说他们来的太早,要不领他们到夜总会去。

    阿西一再留他们;他们说拖鞋柜子要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告别了。

    不过拖鞋确实预计7月7日抵达汉堡。

    对这柜拖鞋,孔老师没少跟姬逸夫算计能挣多少钱。前不久的一天,孔老师曾跟姬逸夫算过一笔如意帐,说按现在市场价格,这柜拖鞋他们二人每人至少能挣7千美金。两人当时想在心里,笑在眉梢,乐出了声儿。

    孔老师还说他已找好了人,是个湖南外贸的,愿意包销他们的拖鞋,先付45万福林定金,余款30天头上付清。说这样省事,省得自己找仓库,垫关税。临了问姬逸夫,你说呢?当时,姬逸夫初入商海,实在地一味相信别人,想尽快卖货求荣,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就高兴地说,全凭您了。还说,如果都按排好了,他就准备先回国去组织资金、发货,现在这点钱全在货里了。

    而组织资金谈何容易?今天想起来,姬逸夫才明白,孔老师说的都是大实话。根据姬逸夫跟孔老师的口头协议,孔老师负责接关和销售;姬逸夫负责予垫货款。按照当时的模式,可不是省事了,——省了孔老师的事了;可不是省了出关税了,——省得孔老师掏钱付关税了。但却加大了姬逸夫的资金风险——把货拱手交给了第三方。你看,虽然两人都是书生,可孔老师并非象牛利说的是个“生瓜”。

    上午快11点钟,孔老师直接把车开到14区美国街和果遮尼街交汇的十字路口,在东北角的楼前停下来。孔老师说楼上三层就是湖南外贸公司水经理新开的办公室,已跟他约好了。

    水经理跟姬逸夫同庚。白净脸庞,文质彬彬,言语不多。孔老师给双方介绍。说水经理水雨春,去年3月来匈牙利考察,紧接着就开始发货柜,到年底,共发了7只。今年一个没发。主要是卖货,同时在市场里租了一间餐饮店。说水人很精明。你看,现在做包子,一个卖50福林,可会赚钱了。这次,姬逸夫知道了孔老师在“放礼炮”,就跟去年介绍甲西一样,就没太往心里去,只是给只耳朵。水经理一脸堆笑,谦卑地说,听孔老师瞎说。孔老师和水经理领着姬逸夫在几个房间里转转。一间房子里一个年轻的上海大师傅正包包子,香气袭人。姬逸夫好像一个世纪没闻到这种发面跟酱油味了,顿时觉得嘴里有了口水。水经理忙说,还没吃饭吧?来来来,吃包子,给提提议见。姬逸夫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心生羡慕。看人家,跟我同年考察的,一下子发7个货柜,抓住了机遇。今年买卖明显不如去年,而且传说明年一月实行估税政策,关税一下提高很大。咱们还在为发货发愁资金,人家已经不发货,开始寻觅新的稳妥商机了。唉,楞耽误了一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孔老师把姬逸夫先送回家,说等回去交了差晚上再来。

    进搂后,姬逸夫打开走廊门,走廊里静悄悄的。斜对门的邻居、叫东诗鲍的老太太正好出来,看见姬逸夫后忙着打招呼,然后翻身进屋又很快出来递给姬逸夫几件邮件,还友好地摸摸姬逸夫脑袋。姬逸夫也不全明白老太太说什麽,反正明白老太太对他表示友好,就嘴里一个劲地说“咯森诺摩”表示感谢。正说着,靠西庖史妈妈里面的那家叫马革丽的老太太也凑了过来,大家叽里咕噜地热闹了一阵子。西庖史妈妈孤身一人,65岁,跟姬逸夫的房东很好,姬逸夫知道是房东的眼线——“负责监视他的”;马革丽妈妈68岁,眼前有两姑娘,大的30多岁,是他们这个楼道的清洁工,小的二十大几,叫兰茨,每个周末都跟她的基普塞丈夫一起来。两口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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