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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烟雨欧洲行-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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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晚餐、夜宵,来杯免费饮料或来盒万宝路;或者,干脆在轮盘赌的三行尽端的三个小格子里,下1…2个美金赌注——反正赎的机率少;还有时去看股市行情,在酒店里一耗就是半天。他和一个南方人合住一处——为剩钱……不过宋靳为人也有原则:不害人;不吃亏。所以,他有一个挺大的社交圈。这次在甲西处碰见姬逸夫、碰见要在塞盖德建店,就拼命想抓住机遇,促合此事。

    塞格德位于布达佩斯南部187公里,距南斯拉夫15公里,是琼格拉德州首府。源于北部特崂山和东巴尔喀阡山的著名蒂萨河,在多瑙河中游平原形成气势,平稳地向南流淌,纵穿塞格德市,然后进入南斯拉夫,汇入兰色多瑙河。

    他们驶出布达佩斯,沿5号公路向东南开。一路闷热,不得不打开窗子。远处绿色的田园、红顶白垣的农舍、高耸的黄色教堂……被公路边飞快后逝的树干儿隔开,形成一贞贞图画。纷至沓来的多瑙河中游平原的秀丽景色,令他们目不暇接。快到塞盖德时,姬逸夫看见路边有不少袒胸露腿的妓女,冲来往车辆招手、揽客。宋靳说,匈牙利妓女多了。没办法,经济衰败,没法活。不过匈牙利阔的也不少,两极分化。

    这趟走了足有大约3个小时,到中午一点多,才赶到塞格德皮亚子。市场已近尾声,大多数摊位已清空;只有稀稀拉拉的顾客和摊子有人。小个子不下车,留在车里休息;瘦高挑领着姬逸夫和宋靳从市场这边走到那边,打着手势,嘴里不停地讲。后来,姬逸夫跟宋靳清楚了,他是在讲,如果姬逸夫投资,象四五市场那样,把这个市场也用木版隔成小摊房租赁,准挣钱。宋靳说管他呐,叫他说去。瘦高挑一句话后边跟一句口头语:“伊尔丹?(懂吗)”宋靳频频点头,回一句:“伊…伊…尔丹。”几个晒的黝黑、瘦削的中国人警觉地凑过来,问他们干甚么。宋靳说不干甚么,只是路过,看看。反问他们是哪里人,生意如何;都回答说不好、很难作。神情待搭不理,显得很不友好。

    下午宋靳买了一张报纸,要瘦高挑按那上面的广告为他们找房子——临走时甲西说既然决定要在塞格德干,这次你们去了就踅摸房子,否则哪儿那么好找?瘦子又打电话,又给开车,拉着他们可街地跑,那种服务精神真感动人。而且,跟有关房东谈话时,那样彬彬有礼,轻声轻语,客套话不断,姬逸夫对匈牙利的社会文明程度感到惊讶!直到深夜11点,才通过电话跟一家房东联系好,答应后天上午9点在那家地址见面。之后,瘦高挑儿和小个子跟姬逸夫他们告别,要连夜赶回布达佩斯。姬逸夫跟宋靳百般致谢不提。

    瘦高挑儿走后,宋靳和姬逸夫费劲找了一家儿小旅馆,花3千福林暂住一宿。

    第二天,宋靳在街旁的公用电话和他的朋友联系上了。按他朋友的指点,找到一个只有约8平方米的中国小商店。店主叫符高,北京人,园脸,为人和善,很热情,见有中国人来非常高兴。去年跟他兄弟符京从布达佩斯迁来此地。他弟弟已跟一个匈牙利姑娘结婚。他兄弟负责商店经营;他负责从布达佩斯进货。宋靳跟他说明来意,并介绍姬逸夫给他。符高说:“愿意过来就来吧。反正这的中国人比布达佩斯少。”

    “在皮亚子里开个批发摊行不?”宋靳问。

    符高压底声音说:“不行。皮亚子被几个福建人占了。谁也不让进。你们也别找麻烦。要不往靠南斯拉夫边境方向想想法子。河南的老姚就在靠边境8公里处建了个批发店,生意可火了。你们可以看看去。我们准备在边境0公里旁的空地,跟海关合建一个小型皮亚子,正通过我弟媳妇的亲戚跟海关谈——海关也想挣钱。”

    中午宋靳和姬逸夫跟着符高到了他家中。符高哥俩请他们吃得饭。饭作得中不中西不西,简单;中国人天天奔命,中午更没功夫享受。下午,宋靳领姬逸夫去皮亚子。说去找一个曾经在四五市场练过摊的匈牙利小伙子,叫尕宝。然后叫他领他们上边境去看看。宋靳真行,逢人就敢开口招呼“哈…哈罗”,毫不发怵。可再往后说就困难了,伊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按符高的指点找到了黄色有轨电车。但电车站没卖票的。这时车已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就上去了。到车上,宋靳不敢怠慢,拿出50福林,东张西望,跟别人找票。最后有个老头给了他两张票;宋靳给了那人钱,又用固定在竖铁管上的剪票机剪了票。姬逸夫很佩服宋靳的闯荡精神。

    宋靳和姬逸夫找到尕宝,尕宝说得等过2点,收了摊才行。乘着还有3个小时时间,宋靳跟姬逸夫在皮亚子外边的停车场周围踅摸起来。靠停车场东北角,有一个院子,院子四周用掺着木头和砖瓦的残垣断壁凑合围着,当中被一道木栅栏隔开。靠大门那边的半个院里有一间房子住人;剩下的半个院子里长着杂草和些许菜蔬,足有60多平方米。宋靳跟姬逸夫说:“嘿,真要把这个院子收拾收拾,改成仓库倒不错。”姬逸夫看了看,说:“那得投多少钱呀!连租带盖!”

    看着看着,出来个年轻人,挺客气地让他们进去。

    反正也没事。就走进去了。院里的一张破椅子上坐着一个姑娘,脸上尽是小红疙瘩,倒是挺白的,也不太难看。姬逸夫往屋里探探头,一股怪味,令人作呕。那个年轻人跟宋靳嘀咕什么,宋靳扭头朝姬逸夫笑道:“怎么样?姬经理,干不干?一次才2千福林,比布达佩斯便宜多了。”姬逸夫只感兴奋,回笑道:“你干吧。”这才知道那女子是个暗娼。一问,才22岁,外地人。正说着,近来一个匈牙利中年男子,跟那个年轻人说好后,就跟那女子进去了。不知过了许久,那男子满头大汗地出来,波罗都湿了;接着那女子也出来了。收钱时,年轻人还问怎么样;男子嘻笑着答:“尤,那佳尤!(好,非常好)”宋靳冲那男子道:“他妈的,这…个老家伙呵!”

    说着尕宝来了,他开着自己那辆灰色破拉达拉他们去边境。

    一路上,把他们拉到好几个地方,跟宋靳一个劲地说,宋靳也一个劲地哼唧,也不知听懂没有。因为含含糊糊,宋靳也没法跟姬逸夫讲明白。姬逸夫猜,可能宋靳嫌楼房太好,根本租不起——不合适,也许尕宝没弄明白他们的意思,看错地方了。姬逸夫想,语言是个大问题!

    在8公里处,他们看见路边有一个中国店,大门上醒目地写着中国批发商店。姬逸夫能看懂,因为匈语的批发就是英语单词DISCOUNT。他们看到,院里都是货,还停着好几辆挂南斯拉夫车牌的汽车。再往前走公路两边就没什么房子了,都是麦田。快到边境时,又跟路边一两家农舍主妇瞎扯了半天,亦未终一是。最后,在边境看到符高讲的那块空地,还真不小。那儿要真办个小皮亚子,非火了不可。姬逸夫觉得不好办——中国人太多了,等你想到时,黄瓜菜都凉了。甲西还做梦呢!再不动手更晚了。远处,关口等通关的汽车排成了龙。正看着,过来几个南斯拉夫人。一聊天,知道波黑战争方兴未艾,南斯拉夫商品奇缺。一个小伙子指着他开的那辆等着通关的中型面包车说,车底儿下加厚了,里边盛了足有7百公升汽油,拉回去可能卖个高价钱呢。姬逸夫跟宋靳说:“快走,这哪是汽车呀!简直是个炸弹!”

    回到塞盖德,尕宝说他知道市场旁有一家在边境附近有房要租。宋靳让他拉去找。在市场前面路旁的一栋楼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但男主人不在家。他们就在门口等。从5点一直等到6、7点,才见到那个老头。老头说了半天,宋靳和姬逸夫也弄不大明白。最后,宋靳说:“麦…迥克!麦麦迥克!”(我们一起去)大家才上了车。尕宝又把他们往边境拉。

    当时已然夕阳西下,炙人的太阳不见了。大地上光线明亮柔和。远处地平线处,一抹彩霞引人注目。从车窗望去,原野清晰可见,路旁尽是绿色的青草、黄色的野花、红顶的农家、淡蓝的睛空……满目的色彩。

    行至4公里处,看见在公路左侧,约1500米的金黄色麦田里,有一处绿树相掩的农舍。老头叫尕宝左拐下道,向那农舍驶去。

    麦田里其实没有路,只有原先汽车压出的辙。好歹尕宝的技艺娴熟,曲辘拐弯,最终到了跟前。农舍很大,相连数间,均已残垣断壁,千疮百孔。里面这里那里放着几件破旧家具;犄角旮旯尽是蜘蛛网。后院挺大,四周用残缺的栅栏围着,长满了蒿草,还有几个雨水洼子。老头说把房子修修作仓库没问题;还领他们到了临公路的后墙那儿,比比划划,说可以从那儿修一条简易路,通公路。老头说租金一个月要15万福林。姬逸夫心想,匈牙利经济还真给拉动了:这么闭塞地界的一处破房子也有人问津!宋靳跟姬逸夫心眼活动起来:要真成,他们就是南斯拉夫进来头一家呀!买卖准火!不觉眼前出现了一付购销两旺的商店……说话天色将晚,他们匆匆返城不表。

    第二天上午9点,他们跟要租房的那家房东见了面,说好下次来跟他签合同。

    然后,符高又领他们去了一家位于市区的中国人办的批发店——华鹄商店。宋靳说华鹄的规模十分大,总店在布达佩斯,老板叫卢鹄,浙江人,是个硕士,手下一水儿的大学生。每天从布达佩斯出关10几个货柜,一年走好几千柜!作得非常之大!姬逸夫听得直咋舌。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见200平方米的商场里,跟个小皮亚子一样,商品琳琅满目,全都有华鹄商标——一只展翅腾飞的鸿鹄。宋靳说他们的仓库就有300多平方米。还说符高说,华鹄每天最高流水曾达到220万福林,平均也在40…50万福林之间。心中越发觉的自己起步太迟了。中午,他俩赶去皮亚子,乘尕宝去布达佩斯进货,搭车回来。傍晚近6点,才回到四五市场附近下车,又风尘仆仆地赶了一趟86路公共汽车,疲惫不堪地返回伏拉帝大街姬逸夫家。

    到家后姬逸夫赶紧到门口的ABC买了几个小园面包、熏肠,两个人狼吞虎咽一通,末了又用虾米皮跟姬逸夫带来的中国醋和酱油冲了两碗汤。饭后,俩人给甲西打了电话,约好明天会面。之后,宋靳告辞走了。

    宋靳走后,姬逸夫洗了个澡。完后来到大屋。

    楼里楼外一片安谧。

    外面的天还亮着。透过窗外浓密的树叶,能看见对面楼前整齐排放的各色汽车,闲散遛弯的女人和玩耍嬉戏的小孩。天正一点一点地暗下来。看着人家一家一户闲散的样子,令姬逸夫不由地想起巨方的日子。关丽此刻干什么呢?姬鹏到底上了什么学校?老妈近况如何?局里又发生什么事……

    放下百叶窗,拉着电灯。电灯由天花板正中垂落而下,悬在半空,灯外用一个白粉莲纸糊的球型灯笼罩着,象轮明月。

    他侧身趟在长沙发上,瞪着那个“月亮”,惆怅起来。

    也不知鞋卖的怎样了、钱什么时候能收回来?在塞盖德办店到底行不行、前景如何?要真办,还不把我栓死在这儿?今年就凭这一个货柜多垴鞋能养活WB公司吗?你看,在匈牙利的吃喝拉撒;年底给局里13%的进贡;还有我的工资——驻外单位象我这样的每月应该算3百美金哩(孔老师,金川,牛利……都是这个数),起码也得8、9千美金呢!要是养活不了怎么办?看来甲西近期没有开饭馆的打算,他已多次表示等等再说。当然,为稳妥起见,无可非议,但我怎么办?是自己发货,还是靠跟甲西合作弄滑雪手套?更要命的是身份一事。下月14日说话就到,必须离境!身份不稳定,怎么作生意?要不干脆下个月回国办签证去?……哎呦!突然他想起还有孔老师的那柜拖鞋。上次孔老师说6月底、7月初到,怎么会这么晚才到?在海上足足漂了近3个月?常言道“便宜没好货”,谁叫孔老师把货发到斯罗纹尼亚的克佩尔港呢?还以为比汉堡近、便宜呢!不行,得跟孔老师商量商量。对。

    突然电话铃响。姬逸夫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听筒,一听是孔老师,就逗道:“咳,正想‘曹操’呢。您快来,有好消息……我等您。对,就这么着。见面再说。”

    孔老师总是西装革履地出场。自打姬逸夫搬来,孔老师天天来电话,接长补短地长来。姬逸夫也长跟孔老师联系。

    孔老师进来,在过道换了拖鞋,就进来坐在沙发上。姬逸夫拿出一盒红塔山;孔老师点着一根纸烟,迷眼吸了口,说:“怎么样?塞盖德行不行啦?”

    姬逸夫把他们如何辛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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