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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烟雨欧洲行-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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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分三辆车,出了商店到了姬逸夫他们逗留过的有酒吧的那条小街,西行到了皮亚子,然后左拐,那是通往克罗地亚58号公路的方向,再走一会再一左拐,就到了珩子竹位于佩奇南端的家。那是一片绿树丛中的一幢幢4…5层的楼房。

    四下一片恬静。

    这一路姬逸夫熟了,从孔老师撞车到那次出关,跑了好几趟了。

    珩子竹家在三层。套房的大间是珩子竹和伊蒂苟住的;小间房是罗马尼亚打工崽尤里的,剩下的就是厨房、厕所和客厅了。

    珩子竹拿出万宝路、可乐等饮料,叫邬阿兴陪着聊天,自己下橱忙活起来。

    姬逸夫就问邬阿兴伊蒂苟是怎么回事,邬阿兴说伊蒂苟是原来小珩在竖虎市场练摊的工人,后来就跟小珩傍上了;小珩后来下到佩奇,伊蒂苟又找来了,弄的小珩也没办法。不过也帮了小珩不少忙。

    不会儿,菜好了,有烧鹅、烧鸡翅、香肠、冬菇绿菜和排骨汤,还有匈牙利啤酒和散红酒。姬逸夫就说南方人真讲究吃,不象北方人,瞎凑合。邬阿兴说,那肯定的,首先要搞好身体,要不这边好累吆。

    大家入席,小珩环顾大家一下,举杯说:“怎么说?欢迎到佩奇,光……光临寒舍——”

    邬阿兴插道:“大家不要客气,能在匈牙利见面也是我们的缘分,七七八八就不讲了,干杯!”

    喝了。

    金川说这次真感谢你们,要不货也就没了,就借花献佛,敬了他们。然后韦四方也如法炮制了。这几个都是烟筒,尤其是伊蒂苟、尤里和小邬小珩,屋里就云遮雾罩了。

    姬逸夫心说,照这样消费,一个月得多少钱呀!

    邬和珩都欢迎他们到佩奇来发展,说佩奇的市场虽说是二批的,可是规模大,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的商人来的很多。明天正好是星期四,人很多,要他们好好看看。

    安排他们到邬阿兴那里去住,因为邬阿兴的房东是个开伊普世(小家庭旅馆)的,有地方。

    告别珩子竹出来,已是万家灯火。开车北行,见位于山坡上的佩奇市区,一片辉煌。紫色的苍窟,闪烁着银色的星辰,那景致不是国内的。只见佩奇那根全匈牙利最高的电视铁塔,在高高的山顶象一根插入天际的银针,通亮通亮的。

    他们沿回布达佩斯的路走,到孔老师领他们第一次来佩奇时暂停过的第一个丁子路口右拐,没走几步就到了。

    伊普世在一幢普通楼房的三层。开门的是一个带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进门是个长走廊,左侧有四间屋子,邬阿兴的在把首第一间;右侧有一间,再有就是厨房和厕所了。邬阿兴管房东叫妈妈,诉说了端由,老太太特高兴,叫姬逸夫他们住左边第二间。那是个里外间,有四张床。匈牙利的住房大都是小黄木条板铺地,上面铺张地毯,四张床的被卧雪白,透着干净。邬阿兴说匈牙利人就是干净。姬逸夫问:“一个人住一宿要多少钱?”

    邬阿兴说:“绝对比布达佩斯便宜,每人也就收200福林。象你们在布达佩斯的房子,在这里也就是个1万到2万福林,而且东西也便宜,要不到这里来呢!”

    贝大亮应道:“咳,真的,将来在这设个点,准错不了。”

    邬阿兴又说:“象我在这住一间,老太太每月才要我7000福林,而且还管给我作饭、洗衣哩!不过,我不吃她做的饭,匈牙利饭死难吃,跟猪食一样。”

    姬逸夫他们大惊——真便宜!

    邬阿兴说好不容易来一回,非领他们去夜总会。

    出门奔北。这里是山城。街道都是用石头块铺成的一个个小扇形——跟姬逸夫在德国歌德故居小镇看到的小街路面一样,弯弯曲曲,攀缘在绿树丛中,街两侧是那种古老的低矮建筑,很象姬逸夫小时侯在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中看到的情形。其实这儿就在那座电视塔的山脚下。街道虽窄可到处都挤满了汽车。

    他们进了一家小夜总会,里面乌烟瘴气,泛着强烈的烟草味儿和酒气。人头趱动。桌桌旁都坐着人。迪斯科的音响夹杂着阵阵轰笑,颤惑人心,小楼好象要被震塌了,在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央的一个小木台上,竖着一根通天的电镀铁柱,两个人高马大、穿着三点式比吉尼泳装的舞女,尽情作着诱人的动作。

    邬阿兴给大家要了啤酒,容入了欲念的沉涌中。姬逸夫能理解这种生活;他自己不也身在其中?女人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回到家里已经1点多了。

    安顿好大家,邬阿兴说:“明天是礼拜四,市场很热闹,我早晨4点就得起床——小珩鸡巴没车,我还得赶去把他的货和我的货拉到市场去。你们尽管睡,反正姬经理来过几次了,到市场能找到我——就那么几苗中国人。明天见面再说,好佛啦?”

    姬逸夫领着大家到达市场时已经快10点了。

    他们先看到的是珩子竹的摊位。摊位真长,有10米的样子。都是用纸箱和塑料布组成的。商品琳琅满目:运动鞋,衬衫,波罗,短裤,乳罩,睡衣裤还有英神特和AK公司的货珩子竹穿一件朱红整体连衣装,正和伊蒂苟和尤里忙着卖货。尤里金发垂肩,白衫皂裤;伊蒂苟金发卷曲,粉衫白裙,见姬逸夫他们过来,都冲他们打招呼,珩子竹说:“怎么样?听小邬讲昨晚玩的还行?”

    金川诸人就都笑了应若。

    姬逸夫问:“怎么样?卖了多少钱了?”

    “唉,马马乎乎啦,今天算大集嘛,比往常好,流水已经10万多了。不过也就这样了,一过11点就完了。鸡巴的,就这鸟样。”

    “衬衣卖的价儿还不低呢!”贝大亮见衬衣每件卖600福林就赞叹了。

    “反正在布达佩斯我们拿货,400福林一件,到这里加100福林赚一点就走,实在不行,挣50福林也走。再低就不行了,就是打个吃喝,你们也见了,花销大!你看吸烟,酒,肉,那样不要钱?光尤里的工资就每月6万,不过活都干了:搬运,修车,翻译,卖货。小伙子很能干的。”珩子竹望着远处的尤里说。

    他们说去小邬那里看看,就走了。

    远远见到了邬阿兴。邬阿兴的摊子有3米长,是一连串的敞口纸箱子,那辆灰黑色欧佩尔就停在摊子后面。邬阿兴腰里缠着一个黑色腰包,穿一件白色波罗,裤子是灰色的灯笼式,嘴里不停地吆喝着带上海腔的匈语:“呆士克,呆士克。欧求,欧求(来来来,便宜啦,便宜啦)……”有时还加上一两句骂人的中国话:“就400福林!不买?走!妈X的,少罗嗦!”姬逸夫就想,素质太差,人家虽然不懂汉语,可看你那神态也太不友好呀;竖虎市场里的很多中国人也都这样——不爱护自己的生存环境!怎么能叫当地人对中国人好?见到金川他们,邬阿兴也没时间说话,光顾看摊了,东跑西颠的,只是跟他们招招手。姬逸夫就也帮他卖起来,说你招呼那边,我替你招呼这边,嘴里也学着:“呆士克,呆士克,400福林艾及导勒包(400福林一件)!”邬阿兴就笑道:“哎,你来的蛮快吗!”姬逸夫玩笑道:“当然,咱是搞语言的嘛。”突然邬阿兴用匈语大吼起来:“放下!他妈的!吉普塞人!”说着跳过纸箱,追上一个面色憔悴、饥荒的女人,从她怀里夺回一件衬衫。回来冲姬逸夫说:“注意吉普塞人,他妈的都是小偷!假装买东西,眼不见就偷!咱丢几件他妈的今天就白忙了。”金川说上别处走走,就领着贝大亮、韦四方串游去了。

    12点一过,人冷清多了,摊位也都收的差不多了。快没人了,中国人才开始收摊。金川他们也回来了,珩子竹和小邬的摊位也快收得差不多了。

    突然离珩子竹不远的一个中国摊位那儿传来吵架声,远处看去,是一个大个儿和一个小个儿在争吵,好象还要打架似的。就听见那个大个儿嚷嚷:“为什么不给钱?为什么不给钱?拿了货不给钱?象话吗?”

    两个劝架的人拽着小个儿,小个儿非常厉害,又跳脚又蹦高的,一听就知道是北京人,口中大骂:“妈的就不给!气死你,丫情的,看你怎么着?”

    大个儿声音较低,听上去象济南人,更象在念叨:“为什么?还有王法莫有?拿货不给钱?恁不是找麻烦?”

    “就是找麻烦你怎么着?丫情的,找抽是不是?别拉着我,起来……”小个子直往前挣崴。

    姬逸夫他们渐渐凑近了。

    问大个儿:“怎么回事哎?叫人家看见多不好,又不是在中国。”

    大个踅摸一眼姬逸夫,说:“还有介样的呢?拿货不给钱?来好几次咧,就是不给,还有介样的?你看那个德行,还要打咧。我一揉就把他揉展活咧。”

    姬逸夫问:“别介。这个码头谁都不是好惹的,忍着点吧。您是哪的?贵姓?”

    大个说:“免贵。姓刘。济南外贸的。你是哪儿的?”

    姬逸夫说:“我姓姬,巨方商检的。得了,好好商量着来。吵也没用。”

    说着姬逸夫来到小个儿跟前,拉呱起来:“一听你就是北京的,干吗呀?有话好好说不行?叫老外看笑话,多给中国人丢脸呀。得,看在老乡的份上,也看在比你大的份上,算啦,先冷静冷静再说。”

    小个儿真小,顶多有1米50,而且瘦得就剩了一把骨头,小脸上带一付眼镜,看着如此瘦小却如此厉害,肯定有些来头——这边的人!听姬逸夫这么说就渐渐露出笑脸说:“吆,大叔,听您的口音,也是北京的吧……您看,不是我不给钱,不是还没卖完那吗?他妈怎么跟他说都说不明白,非今天要,我得有啊!真是棒槌——一点不通。”

    “咱们给中国人挣口气,别当着老外没完没了了——你瞧人家匈牙利人哪有吵架的?就听大叔的怎么样?”姬逸夫一口的玩笑话,跟小个聊起来。小个儿还给了一张名片,知道他叫白江。知道姬逸夫的来历,小个说来了货要去拉呢!姬逸夫心里一紧,可嘴上说没问题。

    珩子竹也掺合进来:“啧,小白,干什么吗?散啦散啦。以后再说吧。”又低声劝老刘说,“今天算啦,再找机会说,刘经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金川和贝大亮他们也在一旁劝,贝大亮跟老刘拉起老乡关系。架就散了。双方也就都下了台阶了。之后,姬逸夫问邬阿兴,小个儿是那的。邬阿兴说,谁知道?小崽子!听说是北京一个外交官的儿子,跟一个女孩子在这练摊儿的,其它事情就不清楚了。

    金川走过来跟姬逸夫说:“姬经理,咋样?哦看,人家也忙,咱就回咯哇。”又突然转向小邬,“哎对咧,小邬,贝老板看好佩奇这个市场了,现在乘竖虎的摊位还没拉批下来,想这个礼拜六拿他发的衬衫来试试,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啊。”

    “哎,你看,这是怎么讲话?尽管来好啦。对了,正好我礼拜五,嗷,就是明天,要去布达佩斯进货,回来的路上还要去我在西布瓦的一个小店进货收款。咱们星期六一起下来,老贝不是要考察吗?就手都看一下。晚上在我那里住,第二天再练摊。怎么样?”邬阿兴心中高兴,——认识几个发货的,等于又给了自己几条道儿哩。

    大家都拍手称快。

    金川一行当天返回了布达佩斯。

    第二天,邬阿兴清晨5点从佩奇出发,赶到布达佩斯已经9点多,走了几家中国发货的公司,又到竖虎市场和广东市场进货,又联系贝大亮,到得古街老黄的仓库,看了贝大亮的衬衣,说这个衬衣能卖,没问题。贝大亮很高兴,说这是两个陈货柜,要好卖,就多弄几个过来。晚上跟贝大亮、金川一起赶到贝大亮家,已经下午6点了。当晚在贝大亮家过夜、吃饭。

    昱日早近6点,他们起床,收拾停当,赶到伏来帝大街叫上姬逸夫;两辆车开到得古街仓库。韦四方已然到场,车里装了4箱他们公司上个礼拜才发来的防寒服。贝大亮装了6箱衬衣。邬阿兴也装了老贝的三箱货。然后,一行人马,尾随着小邬,浩浩荡荡,往佩奇方向驶去。

    按事前说好的,邬阿兴领着他们沿6号公路向西南走。在塞克寺城沿迈切克山脉转向西,赶中午到达了西布瓦小城。

    西布瓦的小店有15多平方米,看店的是个38、9的女的,叫南迪;南迪的丈夫叫彼德,自己开着一个汽车修理店。姬逸夫问:“是你买的店?”

    邬阿兴笑了:“我哪有钱?她原来就是个开小店的,可能买卖不好。后来经人介绍就跟我定了个协议:我供货;她卖货。一个礼拜一结帐。很多中国人都这么干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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