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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烟雨欧洲行-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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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参赞听了后,想了想,说一定要匈牙利那边使馆经济参赞来个传真才行。那图好说没问题,小李的姐夫是《匈华商报》的社长,和匈牙利的参赞关系很好。姬逸夫也说,看您们能不能通过内部先跟匈牙利使馆联系以下,如能办成最好,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张参赞答应叫使馆的二密打电话过去,叫他们4点过使馆去,看联系的怎么样。

    3点40多他们又匆匆赶往使馆,可那位女孩子说,找不到参赞,没办法。

    姬逸夫说得,那非等明天了。央求一会,不见感动,他们只好走了。

    出来后,那图浩说,姬经理,先找个饭店,吃饭,太饿了。

    礼拜天,上哪找去?知道中国餐馆肯定有饭,但布拉斯迪拉发的中餐馆少得可怜,而且他们谁都不认识。只好沿原路反客。最后在快到多瑙河旧桥旁的一艘游轮上,吃了西餐。

    出来,大家都放松了——反正也这样了。

    那图好催小李赶紧给羌砾打电话。小李去马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去了。那图好和姬逸夫站在汽车边抽烟,一边叨叨今天碰上的事。

    小李反反复复地打了半天才面带喜色回来说:“打通了,我姐夫说明天一上班商务处朱参赞就给这边发传真。”

    老那和姬逸夫听后,苦笑了笑。

    老那拉着他俩,往城北去,说试试能不能找到年槐。汽车兜了半天,也找不找年槐的家。姬逸夫叫他打电话。老那找了个电话亭子,最后总算跟年槐的库房联系上了;年槐问他们在哪儿,老那也说不清,左右踅摸了一下,说了说周遍的环境。年槐说:“看见左边那个小超市了吗?就在那等我。”

    老那他们把车停在超市旁,出来站在汽车旁等。

    不一会,很显眼地从远处走来一胖一瘦两个中国人。前面的瘦子虽然不是贼眉鼠眼,可那眼神却透着深沉莫测;后面的胖子虽说有些五短身材,可长了一付十分忠厚的摸样。

    老那和瘦子握手言欢,一边称兄道弟地给姬逸夫介绍。姬逸夫这才知道,瘦子是年槐,胖子是他国内来的发货伙伴,名字叫锺见惘。

    年槐和胖子进去买了一只鸭和些许菜蔬,招呼大家上车,他亲自驾车回去。

    傍晚了。天色已暗。街上汽车多起来,都是回城的。

    年槐是北京人,车里就听他的京片子声了,还不时狂按喇叭,跟旁边稍稍有些跑偏的汽车横眉立目,摇下窗玻璃,口出污秽,大叫一两声斯洛伐克话,若得很多老外都冲他们看。姬逸夫心想,他这不知是显摆呢,还是在撒野,这形象怎么能融入当地社会?又给人家什么印象?

    饭很简单:大米饭,鸭肉,香肠,烧菜花,啤酒——就两瓶。

    年槐依然不停地调侃,常常拿胖子锺见惘打趣,又不时跟老那吹他们上次成功的合作,酒都叫他们俩喝了,没把姬逸夫和别人当“外人”;姬逸夫不时跟年槐和锺见惘攀谈——想做市场调查。他发现锺见惘不苟言笑,只说他是山东文化局的,去年才经商,文化界不景气,要不连工资都没有,所以就下海了。过多的话就打住了,还常常踅摸踅摸年槐;年槐也常常看一眼锺见惘,好象恐怕他多嘴似的。姬逸夫知道商界的毛病,就不多问了。

    年槐说他是中国北方最早弄卡拉OK的,早年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租赁办歌厅,赚了一笔,之后就到了莫斯科,然后又到了布达佩斯。去年听说匈牙利要估税了,就到了斯洛伐克。姬逸夫就说你们真有眼光和魄力,总在潮流前面跑——我们则老是拾人牙慧,步人后尘;早早的、小小的就成商界精英了;大叹自己拂如和稚嫩,请他往后多指点,并说自己的货柜就要到了,往后弄不好还得麻烦你们在斯洛伐克帮着卖呢。年槐说,别客气,到货尽管说,我们一定帮着卖云云。

    晚上就在地板上睡了。好赖地板是木条嵌的。姬逸夫分了个沙发垫子,还有一件大衣。姬逸夫一盖,发现大衣上有好几根欧洲女人的长长金发,心里就遐想,一定是年槐跟斯洛伐克女人睡觉来着,心里一阵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先到了年槐的商店。跟匈牙利一样,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如今,一个个的大厂房粉刷一新,都分租给了企业、公司。年槐的公司也租了一间,外面粉刷成耀眼的白色,用红色的斯洛伐克文写着什么什么公司。里面是个大库房,靠门口、1/5的地段隔了一堵木板墙,装饰的挺豪华,算办公室和洽谈间兼展室,还雇了一个漂亮的斯洛伐克姑娘和小伙子作雇员,——够气派!姬逸夫问投了多少钱,年槐说有5、6万美金。姬逸夫直咋舌。姬逸夫想,要是自己的公司能办成这样多好呀!可那得多少钱呀!把钱都投进去,也不够呀!

    8点多到了使馆。

    使馆还没上班。他们就在大门口外边等。

    9点见到了那位女士,她说还没接到匈牙利的传真。小李又给他姐夫打了一个电话。10点半,传真才来。11点多,使馆在小李护照的一张附页上用英文加注了一句话:

    “本护照持有人,身份属实。

    中国驻斯洛伐克大使馆。1994年10月14日”

    他们12点通过劳伊考海关,回到匈牙利。

    路过莫雄马扎尔堡时就快下午一点了。老那拉着他们在小城里找,说带他们去见一个老乡。好不容易找着了那位老乡的小百货店——实际是一间5平方米的亭子。那图好给姬逸夫他们引见了他的老乡。老乡叫董枫奉,23岁,瘦高挑儿,也是早年东北一家工厂来匈务工的,后来项目撤了,人留了下来。和董枫奉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对年轻中国男女,经介绍才知道是他姐夫和姐夫,是年初被他从中国弄来搞按摩的,就在家开了一个按摩店——原来他姐姐和姐夫是哈尔滨中医学院毕业的大夫。董枫奉不好言,你说什么他总是笑笑。待姬逸夫他们挺客气。

    当下就关了店门,说反正也没有生意。请他们先到街上每人喝了一杯可乐、啤酒。然后领着到了家里。

    家里共三间房,其中一间作了按摩室。按摩一次,1个小时,收费2000福林!来按摩的除去当地的匈牙利人,就是奥地利和德国人,因为这是个温泉旅游地,到处是游泳池和旅社。

    在家里还看见了董枫奉的匈牙利媳妇,才17岁;还有他儿子,2岁。小孩真有意思,又懂中文,又懂匈语。可是一细问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感情纠葛——准备离婚。姬逸夫很困惑,问:“不离不行?”

    董枫奉说:“不行!和不来……她太小。”

    “那孩子怎么办?”

    “他要归他呗。”回答的很轻松。又加了一句,“无所谓。”

    姬逸夫没想到这么轻松,直觉着孩子就是这个命了;要是自己可不行,离中国千山万水的,把自己的血肉留在了欧洲?!多凄惨!要知道,匈牙利人还看不起中国人呢!叫孩子怎么活?董枫奉见姬逸夫有些愕然,反而冲他笑了。

    董枫奉给他们介绍了半天莫雄马扎尔堡的情况。姬逸夫跟老那都说在这干个批发肯定行,来拿货的都是斯洛伐克人,就省得他们去布达佩斯了。董枫奉笑笑未置可否。

    他们要走。董枫奉和他姐姐都要他们在这吃饭。就拿出了自制的蛋糕,又烧了咖啡。饭后,大家一一道别。董枫奉一直送到楼下,又指点了半天如何朝布达佩斯走才分手。

    下午4点半,姬逸夫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伏来帝大街的家中。
第十九章 东窗事发英神特分崩离析 国际贸易出口商当成儿戏
    国庆节那天是星期六,姬逸夫去了一趟皮亚子,在老明、李路等人的巴庇隆里坐了坐,就手了解了解商品和市场;正好碰见孔老师,就非拉着孔老师回伏拉帝家里吃饭。孔老师推辞再三,最后还是来了。

    他们在红崴兹站下了13路有轨,正好赶上红铁头的汽车跳蚤市场,姬逸夫就买了些农民自己酿的葡萄酒,两根黄瓜,一根香肠,一瓶葵花油,几袋廉价面条等零七八碎的,反正拣便宜的买——现在他比甲西还甲西,心中讥笑自己——当初还笑话人家呢。唉!生活教育人啊!福林都从4月的104兑1美金变成现在108换1美金啦!

    这一向姬逸夫尽量跟孔老师和缓关系。

    进了门就赶紧给孔老师递烟、倒可乐。

    孔老师也一样,其实更老道。谁愿意结怨?可人很怪,心里虽这么想,脑子里却都建了档。

    姬逸夫用带来的北京黄酱跟鸡蛋作了炸酱——吃面,又切了黄瓜、香肠,准备下酒;姬逸夫在两人的酒杯里斟满通红的葡萄酒。

    外面不知何时唏唏唆唆地下起小雨;屋里两个异乡人各有心事,喝得头红脸涨。借着酒劲,都说了不少家长里短的。也都发了不少牢骚。孔老师的经还是那几本:《牛利不义》,《形梅叵测》;《前途渺茫》。姬逸夫的也不过那几卷:《困水蛟龙》;《短线风筝》;《货柜难料》。

    最后,姬逸夫声音老大地说:“孔老师,不管如何,咱们好赖是患难知交。一直也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就算欢庆国庆了啊。来,孔老师,祝您诸事如意!祝伟大祖国繁荣昌盛!”

    孔老师也挺高兴,嘴里也不知说些什么:“对对……好……祝祖国万岁!”

    孔老师走后,姬逸夫睡了一大觉。

    醒了外面已然黑了,就听见淅沥哗啦的雨声。

    他起身在地上溜了会儿。然后就坐在圆桌旁作流水帐:黄瓜,150福林;香肠200福林;葡萄酒,400福林……真烦。仨瓜俩枣的,上次买的东西还没作呢,现在记忆力也不好了,有时也记不大清楚,就只好估摸了——但他凭良心,决不胡来。有时,真不想做了,可不做帐,又怕将来说不清。郭局长说的好,赔挣都不管。可他心里想,要是赔了呢?所以不行,这帐还得坚持做,将来好有个交代。关丽说过,你们是公派的摊子,必须作帐、备查。

    做完帐就瞎琢磨——反正就这几档子事,成天在脑子里转悠。自打缠上这件事,费了多少心思?什么叫绞尽脑汁?他算领教了。

    耗到晚上11点多,就躺在床上,翻起了那几本香港出的杂志,也不知最初是谁在市场买的,之后就在中国人间传来传去的看,里面都是国内禁忌的内容,看着看着就入梦了。

    第二天是礼拜日。

    雨过天晴,秋高气爽,凉意袭人;家里冷清冷清的,觉得很孤寂。

    权做内勤吧:洗衣,熨衣,拖地板,吸地毯;好歹吃了点儿昨天的剩面条。然后出去走走。沿街北行。街上空无一人。走了一会儿,再返回来,在门口花园草地里散散步,独坐在一条长凳上。从社区的那幢黄颜色的小教堂里出来几个作祷告的人,还从教堂里传出当当的悠扬钟声。他等了会,没见到塞奇……

    4号凌晨4点,电话铃声将姬逸夫吵醒。

    知道又有传真,他懒得起,想等天亮了、醒了再读,可是睡不着了。就起身解手,去看传真。

    是弓复利的传真。说国庆节前收到了你的传真,本来想给你发传真,但巨方大酒店的传真机坏了,没及时回电。你发给关丽和郭局长的传真都看了,也转给郭局长了。我一直与廖晋生保持着联系,请他尽快办理有关事宜;就是王煎不好联系。我已经告诉了关丽,让王煎有事找我,一定会帮他的。市旅游局正在调整班子,与我无干了,还是按我们的即定方针办。现在局里对我们屁事不管,赴匈事只好等了。看了你的传真,知道你受得苦太多了,我已给郭局长谈过,请他给予理解和支持,郭的态度很明确,一定办好WB公司。郝局长得了重病,正在治疗。以下就是结束语了。

    看了传真,姬逸夫心里得到些许安慰。看来弓复利是不打算来了。人家都考虑的全面,不象我似的,一门子心思,不管不顾,抱出一盆水就往地上泼,泼了一世界,要是长不出庄稼来,还不是血本无归?

    9点多孔老师来了。

    孔老师木木叽叽地交给姬逸夫10万福林拖鞋款,说:“这是从甲西那结的,剩下的还得等,甲西说尼拉恰皂的卞冲说最近卖不动。”

    姬逸夫心里真急,就催道:“孔老师,甲西那儿,您可得勤催着点儿,这拖鞋从7月到现在都俩月了,才卖出多点钱呀!”

    孔老师面带难色地说:“唉,甲西有意拖延,也不知他到底收回多少钱;却说我们叫安希哥俩也在那儿卖,把市场给搅了,所以卖不动啦。”

    姬逸夫一听就想发火,可是又压下去了,心说还不都是您弄的?

    隔一会,孔老师突然又笑嘻嘻了,边琢磨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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