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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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无耻?我心脏一紧,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因为我的沉默,紫苏一发不可收拾:“当初你离开夫君,他每日再外面的酒肆徘徊流连,连我分娩之日仍不见踪影。老太爷担心他过度伤心自纵,请了个职位给他去做,这个职位就是要稽查年羹尧的相关罪状。因为对与年羹尧的憎恨,他放弃了自暴自弃的生活,废寝忘食的投入工作里面去。原以为他有朝一日报了年羹尧夺妻之仇便可从此忘记这一切。不料想,竟然将你带了回来!这绝对是一个灾难!”
我打断她:“我离开便是。”
她尖声笑:“你会愿意离开吗?对于你目前的状况来是说,没有什么出路比重新回到拙政园当女主人更好的出路了!你会放弃吗?”
我低声说:“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你还找我来谈什么?”
紫苏一时语塞,脸上竟然留下泪来。
“侯佳德兰你已经夺取我太多东西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可以输给你了!今日算是我求你了!你离开吧!”
她说得无限绝望,我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对她的同情,同时,也对自己的将来充满了忧虑。说老实话,这些天来我根本没有想过我的将来,我的脑子一直停留在那些杂乱无章的事情里面没有空出空子来想这些事情。如今,紫苏提了出来,我就无可避免的要直接面对现实了。
“紫苏,我现在的环境也许你没有想过,其实我没有想太多。我从来不敢有回到范郎身边这样的念头!因为我知道,凭我现在的身份,是个犯人的家属,我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朝廷的连坐与追究。也许,我很快就要被杀头了。我现在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白赚到的。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将来?如果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会从你们的生活里面消失的!”我十分诚恳的说。
紫苏一脸的不信任:“为什么夫君要审问你不带你去衙门?反将你带回家中?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处心积累的要回到夫君身边了!”
我无奈的说:“紫苏,你想想,范郎带我回来真的是我的愿意吗?你以为我可以再左右范郎的思绪吗?依我看,范郎这次带我回来无非想报复我和年羹尧罢了!”
紫苏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来回,仿佛不能够说服自己相信我,但是又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我。对于她所承受的我可以体会,但是我没有资格同情她。因为我就是带给她这些痛苦的人。
六十八、荷池之吻
离开长亭后我漫步在长长的呵池边上,心事千回百转。
过去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脑海里不断闪过,年羹尧,范三,还有哪个藏在我心里最深处的人。现在这三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没有人可以顾及我。如果我受年羹尧的牵连要与他共赴黄泉的话,反而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反之,如果我真的避免了朝廷的追究,那么我应该何去何从?我想起年羹尧曾经说过,要是他出事了,让我回到范三身边,现在想来,不知是这个年羹尧高估了我的魅力,还是高估了范三对我的感情。照现在看来我根本不可能回到范家了。正如紫苏所说,我是不可能厚颜无耻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又回到范家作女主人了。而范三现在也不可能待我如从前一样,他现在想到的就只是报复我罢了。
我该怎么办?
命运如戏,反复无常。那个不顾一切要到我的人在皇宫的天牢里,而我,身不由己的在这里为自己的未来盘算着。正想着心事,忽然就有一双手在我的身后抱住我。我回过头来一看,是范三。
他满脸通红,大概是饮了不少酒。
我惊叫:“你怎么在这里?”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乞求我:“求你!现在不要说话。让我静静的抱着你。”
我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么,但是他眼里的乞求让我不忍拒绝他。
就这样,我们静静的坐在荷池畔,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复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范三的声音:“你,如果我不追究过去的话,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你说什么?你知道现在自己在说什么吗?”我问。
他将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吸收着我的体香,幽幽的说:“我也不敢相信我我可以这样。但是这才是我接你回来的真实原因。”
我无语。
“知道我失去你之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在大街上游荡,每天嘲笑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年羹尧,他的消息我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我以为那是因为我想找3机会报复他。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是想去找个机会见见你!多好笑。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我从来就没有死心过。我一直抱着希望。终于我可以以办公的借口去年家。到了那里,我找不到你。我为此感到心中的缺洞越来越大。我发疯似的挖地三尺去找你。最后,我见到你了。”
“你是那样的美,总是有那种紧紧吸引我浑身发抖的气质。如果,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你,那我可以不去想你,但是,我曾经拥有过你。我曾经有过天堂一样的生活。这样,你教我怎么可以忍受,怎么可以放弃?”
范三不断的诉说着他的心事,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梦呓的小孩。我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用小得不能再小得声音说:“你喝醉了!”
他闭上眼睛:“我愿意醉。只有醉了,才可以放弃自尊,放弃颜面,来顺着自己的心靠近你,享受你!”
我叹口气:“等你酒醒来,你还会大声吼着恨我。”
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最后,他的泪一滴滴的的滴进我的脖子里。顺着我的脖子流进了我的胸口。我的心痛得牙齿直痒。
他抱住我的脖子让他脸上鼻子上的眼泪都紧紧贴再我的脸上,我心碎的吻向他的脸,吸走他滚滚不止的热泪,那咸咸的男儿伤心泪。他在我温热的热吻之下慢慢的回应我的亲吻。现在的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存。我心中酸涩不已,现在的他多么像是个需要我来安慰的孩子。失而复得的狂喜藏在他的吻里。
六十九心驰神荡
这个夜晚是美好的;范三在我房里与我纠缠缠绵至天亮。
紫苏一早就出现在我房门;憔悴糟糕的脸色红肿的双眼说明她经历了一个展转无眠的夜晚。她很粗鲁的踢门而进;将我和范三从遥远的梦乡中惊醒。我惊慌的将被子拉过头顶;不敢去面对紫苏。
范三仿佛刚刚从宿醉中清醒。他看看自己在看看紫苏;他低咒:“该死!”
紫苏失控的喊:“表哥!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样对你的?她曾经做过什么事?你现在是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我浑身一抖。如今,我不但背叛了范三,我还背叛了年羹尧。此刻正在生死关头的年羹尧!我狠狠的咬住下嘴唇。
范三一把将我的被子掀开,抓住我的手赤目圆瞪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告诉她!告诉她你究竟是谁的妻子!”
我流出眼泪来,仍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范三大吼:“你说话!告诉她!”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痛,但还是不发一言。
紫苏冲到我面前恨恨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表哥!你没有骨气,你竟然这样软弱!为了她,你受尽别人的取笑,现在,你一见到她,你就统统忘记这些了。”
范三完全没有理会她,阴冷的瞪着我:“你说!你现在是谁的妻子?”
我用尽全力想挣脱他,但是越挣扎他的手劲就越大。我开始发疯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泪水像缺堤的江河,滔滔不绝的往外冒腾。挣扎间,我和范三都一起掉到床下。范三反手将我紧紧抱住,唯恐我离开他似的,他的眼角也全是泪。
“你告诉她!求你!你告诉她。说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没有尊严,不怕被耻笑,我只要你。只要你告诉她,说你是我的人,我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永远和你在一起。像过去那样爱你!不!比过去更爱你!”
我无比绝望的说:“不可能了!我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就算你不在乎我做过什么,我也不回不了头了。”
范三嘴唇发抖的说:“你可以还去想年羹尧!我不介意!不介意。但是,你要在我身边。看不到你,我没有办法生活。”
紫苏尖声打断我们:“够了!住嘴!我受够你们了!”
说罢,她疯也似的冲出门去。
我无力的摊倒在地上,范三一刻也不放松的抱住我。我气若游丝的说:“你放开我。”
范三狠狠的吻住我,湿热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强而有力的吸取着我的感情。我无从应付,只得躺在地上任他摆布。
他是那样焦虑的,迫切的进入我的身体,我失去重心的手指深入他的发缝之间紧抓住他的头发。
“你是我的。对吗?”他疯狂的在我身上律动,我的身体在情欲中翻江倒海,心却已经和身体分道扬镳,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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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天翻地覆(完成)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转眼深冬。
范三命人看住了拙政园大小十多个门口;我根本就是被软禁在了这个名满天下的著名园子里。
每天对着园子;渐渐感叹起自己的人生。小时侯;在阿玛的园子里;后来在年羹尧的园子里;现在;在范三的园子里。永远的感叹着春去秋来;青春如水流逝。
四季长青的拙政园;和日渐憔悴消瘦的我成了鲜明的对比。当冬天的风越刮越冷的时候;我的食量也越来越少。每每还呕吐不止。
范三每天在我身边极尽温柔的对待我;奈何我总是在某些时候在某些地点发呆。夜晚在他的怀里;温暖的身体;心中却战抖不已。也许;这就就做魂不附体。
年羹尧的事情在我心里不断的积压下来。我曾经想过去打听;甚至想过去京城见他。那种想见他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每每想起他;我的心总是压抑不住的痛;痛他的遭遇;痛他的所有。
如今;他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还不知道何时就要死。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人。
而我;在饱受爱情折磨的范三身边;惶惶不可终日。
一个月后;范三的父亲终于从京城赶了回来。刚刚踏进拙政园;他让人来请我去见他。
我迈着漂浮的步子;沿着拙政园长长的走廊;一直跟着丫鬟走到范老面前。
他风尘仆仆;胡子与头发都沾满了尘屑。见到我时;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找寻着什么。最后;他选择了客套的对我。
";年夫人;别来无恙!";
我十分感激他能给我这么轻松的一个开场白;但是同时又为那句‘年夫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范大人,托你的福,小妇人一切安好。”
范老请我坐下后,神情严肃的说:“夫人可知老夫因何不远千里赶回苏州?”
我欠了欠身子说:“不知。”
范老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看着那茶杯中的腾腾热气随风散去,心中在做着接受一切厄运的准备。
“年羹尧已经被定罪了。他的长子年域平已经大义灭亲将年羹尧藏在湖底的巨额财宝一上书皇帝的形式上缴了国库。并于三天前亲自押送这批财宝中的一半到河南赈灾去了。”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我还在范三身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天翻地覆。
“现在,皇帝陛下亲下命令指定要将你押送回京听受发落。可是,范三将你截住了。他违抗圣旨将你私自留在了拙政园里。并做着和你重修旧好的春秋大梦。我听到消息后,将事情瞒了下来,报告皇上说还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所以事情还没有被皇上知道。如果,现在你能跟我回京去见皇上,听皇上的发落。相信三儿还有一线生机。”范老殷切的目光注视着我,但是我没有回应。我不知到如何回应。
“你如果还对三儿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够深明大义;在事情败露之前;随我回京接受皇上的发落。只有这样;我们范家才能够免幸于难。”
听着范老的话,我淡定的说:“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范老猛的站起来,严肃的说:“现在,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现在就带你起程!要知道你在拙政园多呆一分钟就能让拙政园大大小小有灭顶之灾!说得好听点,就是要找你回京,说得不好听就是通缉你。你现在以一个通缉犯的身份来说要时间考虑!这是天大的笑话!”
我赚紧拳头,咬住下唇,尽量不要让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表露出来。此刻我看起来是面无表情的,但事实上我此刻由衷的感到恐惧。对范老的恐惧,对通缉犯三个字的恐惧,还有的是,对自己未知的将来感到恐惧。
七十父子反目
我害怕;我的手是冰冷的;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无法不感到害怕;但是回过来一想;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我不是曾竟说过不管什么下场我都愿意和年羹尧一起面对的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