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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与妳同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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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岚与可森走上朔望桥,不想在桥上遇到了巴克斯和李倩敏。
“可森,你今儿怎么也来了?”巴克斯又见一旁的岑岚,“夫人,你好。”
“巴克斯。”岑岚勉强自己笑应。
可森与巴克斯为岑岚介绍李倩敏,李倩敏的青春美貌使岑岚悒郁重重的心得到了刹那的耀亮。
“李倩敏小姐,国语系二年级,她本来在英韵的《帕拉斯》里扮演帕拉斯的。”
“是吗?”岑岚看着眼前这个让女儿笔下的女角活化灵现的美少女。
李倩敏调皮地问,“伯母,你看我像帕拉斯吗?”
岑岚见她恬美的笑容,不由想到三年半前,她第一次在国家戏剧院与英韵、梦卿会面时的情景,英韵的俊明,梦卿的柔丽,她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像!像!……”她心里无比悲痛,那最美好的女孩原来都是朝不保夕的可怜呢!
巴克斯由衷赞道,“李小姐是裴梦卿第二嘛!”
李倩敏不好意思低下头,可森见岑岚脸色不好,英韵与岑家的关系圣大还没人知道,可森向巴克斯递了个眼色,“巴克斯,我和我妈送我弟弟来入学。”
“哦!可桑也成了圣大的子弟了,可喜,可贺。”
“巴克斯,我们以后再谈。”可森怕岑岚在外人面前露相。
“好吧,可森,夫人,再见!”
可森与岑岚走下朔望桥,可森心里犹如油锅煎熬,本来李倩敏扮演帕拉斯,可英韵出事后《帕拉斯》立即被禁演。前几次,可森来到圣大,学校的布告栏里赫然张贴着开除英韵的布告。可森想现在布告已经没有了,否则让岑岚看见岂不是伤心欲绝。
岑岚的心一阵阵作痛,“李倩敏真的配演帕拉斯,可英韵说要是梦卿活着,她才会演得更好。”
可森窝心得难受,他想不到英韵对梦卿这样痴心,她的爱只给梦卿,却没给其他人。可森想象不出一个恋爱男人的英韵会是什么样的,他曾经想试她一试的,结果弄得自己和英韵一起出了场不大不小的丑。
“巴克斯在追求李倩敏,妈,他说圣大的连璧全被粉碎了,他实在不甘心,这次无论如何要把美丽的李倩敏完好无损地保留在圣大。”
岑岚倒有些奇觉了,“巴克斯比李倩敏要大好多岁了?”
可森无奈笑了,“大七岁,巴克斯快升副教授了,李倩敏跟他前途无量。”
这天晚上,可森,明玫与岑岚、济生一起吃晚饭。明玫无意中问起可桑入圣大的事,可森想回避,明玫故意挑逗他。
“哪天,也陪我去好好逛逛你们母校,我有好几年没去了。”明玫一想到英韵已不可能再在圣大出现,心里就别提有多痛快了。
可森当然明白明玫的意思,他想女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情义,英韵落到现在的地步,明玫却幸灾乐祸,毫不同情。他板起面孔,不理明玫。
明玫见他这样,便故作开通,“行了,别愁眉苦脸的,我才不要去那个地方呢!那个旧情难了的故地,你尽可以独自去徜徉。”
明玫笑得那么开心,岑岚的脸色变了,但她强忍着,她不想在无知的明玫面前提女儿的一切。
可森感到窒息,他狠狠地,“什么旧情?”
明玫吃着菜不响了,济生皱着眉,他不知如何对付这个刁蛮的儿媳,“明玫,吃饭时,少提这种不愉快的事。”他是怕岑岚受刺激,在座的四个人中,只有明玫不知道英韵的身份,一旦知道,明玫肯定会噤声。
谁料明玫干脆对济生说叨,“爸,你不知道,柯英韵这个人,厉害着呢!她这次出事,我听别人说……”
可森盯住明玫,“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可森的凶相反而使明玫火了,“干吗?我不能说她?她是我们家什么人?我早就说过,像她这样骄傲狂妄、自以为是的人,早晚得让人打死!我没说错吧?现在果然到了这个地步。妈……”无知的明玫居然又对岑岚讲述起来。
岑岚已经吃不下饭了,她看着明玫,眼神凝滞,济生刚想阻止明玫,岑岚却说,“明玫,你说下去。”她是准备跟这个骄狂的儿媳好好较量一次。
“妈,柯英韵这个人,说实在她是聪明,可惜聪明过了头,这次我看她是犯傻了,我猜大都是为了那个裴梦卿。上次她不是为了裴梦卿给抓进去过一次,她不吸取教训,胆大包天,因为她爱裴梦卿,他们圣大的同学都知道她跟裴梦卿……关系暧昧,为了她,柯英韵没有不敢干的事。哼!她这次是死定了,不过总算留了个虚名……不知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算的这笔混账!”
“你这张烂嘴吐完垃圾没有?”可森站起身走到明玫跟前,他雄眉倒竖。
明玫见可森样子可怕,她刚想还嘴,可森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明玫一下子揪住可森,“严可森!你敢打我!”
可森咆哮起来,“马明玫,柯英韵是我们的妹妹!你别再说她了!”
明玫惊得直盯着可森,她原想朝可森发作,但这句话像冰水一样浇灭了她心头的怒火,她呆了。明玫看看济生,济生低着头,也不吃饭了。她再看岑岚,岑岚慢慢起身,她离开饭桌,走向门口。
明玫突然明白了,“妈!”她哭叫着紧跟到岑岚身边。
岑岚回过头,她眼里没有泪,看着明玫,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明玫想到当初可森差点跟自己决裂,幸亏岑岚的帮助,她上前拉住岑岚的胳臂,“妈!”
岑岚慢慢地挣脱明玫的手,她长吐了一口气,“明玫,你从现在开始知道了,英韵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说她,她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
岑岚走了出去,明玫的眼泪喷涌而出,“对不起!妈!爸!可森!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可森阴沉地,“告诉你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恨她吗?”
“我实在不知道,不知道呀!”明玫在可森面前哭泣起来。可森咬着嘴唇,他觉得明玫的错谬是他的错谬的延续,如果不是他,英韵怎么会这么让明玫敌恨?
济生走到哭泣的明玫身边,“明玫,好好珍惜已有的一切,多替别人想想。”他又叮嘱儿子,“你带明玫回屋里去吧,我到你妈那儿去看看。”
岑岚独自坐在卧室的椅子里,两眼红红的。济生走了进来,“阿岚,你心里不好受吧?”
岑岚摇摇头,她已不想说什么了。
“明玫,自小到大从没有吃过人生的苦,她太不知好歹了。”
“济生,别人家的女儿,我不能多说她什么,就让她去恨吧!”
“明玫已经后悔了。”
岑岚不耐地转过头,她现在连心疼英韵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明玫?何况刚才明玫那么放肆地刺激她,“你别说她了,济生,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心疼英韵了,别人要恨她,骂她,我是无法阻止的。”
“别这样!英韵是我们大家的亲人,我们都心疼她。”
岑岚眼里蒙上一层泪,心疼英韵,英韵有那么多人心疼吗?可她还不是落得个死囚犯的悲惨下场。她的泪水流了下来,济生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岑岚接过手帕,拭着泪水,但辛酸、痛苦不断催发她的眼泪,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今晚由明玫引发的悲潮一泻而下,她叫了一声,“济生!”便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这天深夜,岑岚无法入睡,她又拿出英韵放在裴阳家的小皮箱,皮箱里全是英韵的书信,文稿和日记,这些文字记述给予了她最真实的安慰,以后这些就代表了她亲爱女儿的本身了。
英韵的文字让岑岚走在了女儿的心理历程中。女儿引起她心惊的第一篇日记是她十二岁生日那天充满早熟意味的记述:
十一月十一日,今天是我十二周岁的生日,阿奶,姑父母,君哥在家里的客厅为我设宴。我坐在阿奶与姑妈之间,品尝着一只只精美的菜肴,可心里总有股暗暗涌动的悲潮。看着阿奶日益苍老的脸,再看姑父母正当盛年的光华容颜,我不禁被我与阿奶共有的孤凄情境所浸染,在我和她之间始终缺少一个关键层。姑父母的温和笑语使我想到我的父母,阿奶总说他们在遥远的北方城市,我早就不相信这种多年不变的神话,我的心被缺憾的恐慌与向往的郁愁纠缠得无以自解。
岑岚每次读到这篇日记,她就幻见到女儿的隐含忧思的秀目,英韵积存在心底的眼泪有多深,只有她这个母亲才能测量。当她在圣京搂抱着可桑时,她的远在海城的女儿却在暗自苦恨。
少女英韵的孤凄在岑岚的内心留下酸涩而甜蜜的感觉,她看到了那个在海西中学为母亲之城全力奋斗的女孩子。
国际礼拜堂在我这个高中生眼里只是历史反思的对象体和建筑学上的观赏意趣,它代表的宗教意念到了我脑中被一一瓦解。我不信上帝!这个无所不生、无物不灭的物质世界,上帝对它从来都是一无所措。我选择人的感觉,真实的,情感的,与大地、天空紧密相连的。
英韵的眼睛只为了精神而投向外界,她不是那种在花粉虫蝶里撒欢的娇小姐,她注定是才志型的女孩子。如果英韵在自己身边长大……岑岚想象着三十多岁的她领着心爱的女儿去国家戏剧院观赏话剧的情景,她千百次地恨憾自己没有拥抱过少女英韵的幸福。
母亲的影子一直飘浮在英韵的心海上,“她是个深情的孩子。”
英韵的深情在大学时代一览无遗,岑岚在遭受如今这种惨无人性的打击时,不能不面对女儿的至友梦卿。在英韵的日记中,她们之间的感情已非同寻常,她想明玫也是个女孩子,她对女儿的情感的捕捉多少是有点准确的,英韵与梦卿的感情完全是一种女性爱。
今儿是星期天,梦卿没有回家,她跟我约好去京山游玩。
凌晨四点,我正睡得香,她却用她柔软的手抚摸我的身体,我被她弄醒了。
“天还没亮呢!小姐,你干吗呀?我还没睡醒……”
“早点起来吧!我们得去京山。”
“哎哟!我眼睛睁不开,你让我再……”
“去得晚,回来得也晚,明天我们可要上课的。”
我不理她,她的手指轻捏我的肌体,我轻轻呼疼。
“起来吧,懒鬼。”
“不!”我迷糊的。
她的手延伸至我的腹部,并且愈加着力,真像条蛇在我身上蜿蜒。我摇着头,用自己的手抓住她的手,把它一下甩到身外。
梦卿恼了,她扑伏到我身上,用她的牙齿轻啮我的体肤,她的脸紧紧贴到我的脸上。我不能不睁开眼睛,看见了她的孩子气的眼神。
“梦卿……”我低呼着。
她不理我,扯我的内衣,我无奈地任她抚触。我一动不动的样儿,惹得她生气,她突然缩回手,不再碰我。
我慢慢地拥住她,她看着我,脸上满是令我生畏的无谓的表情。我伏到她身上,用我的唇不停地吻抚她的颈、脸、鼻子与嘴唇。她还是一声不吭,我便把手伸进她的内衣,我轻柔的抚摸像一层层温暖的波潮推动着她,她“嗯呀”一声反抱住我。
“英韵,你让我受不了了!”
我还是抚触她,我的嘴最后停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轻轻的,仿佛怕她疼地吮吸她。梦卿的手指用力掐入我的胳臂,我看她很激动,“感觉好吗?”我问她,其实我也像在梦游。
“你太柔和了呀!”她由衷叹道。
我的头发在她的下巴与颈项间来回抚索,“你让我懂得了亲慰。”
“还有呢?”梦卿闭着眼睛笑问。
我也笑,“还有……只有女人的手才不会让女人变得卑贱!”
梦卿忽地睁开眼,她的目光灼热地刺向我,我的脸烧了起来。
岑岚觉得女儿和梦卿的爱并无什么污秽不洁之感,她们就像两个情窦初开、却未真正解欲的孩子,“亲慰”,而且是柔力的亲慰,这种亲慰使女性的爱欲的本质得到了幸福、绵软的展示。
“女孩子跟女孩子,再怎么也是干净的呀!”
梦卿和我路过一家玩具店,店里悬挂着一只只仿真的动物模型,梦卿兴致勃勃地走了进去。我姗姗地跟在她身后。
梦卿拨弄着一只咖啡色的肥硕的大狗熊,“你想买一个?”
“送米峰一个。”她逗趣地又弄旁边的一只洋娃娃,“这个应该叫小爱娃!”
“这个叫什么?”我凑趣地问,她来看我指的那个玩意儿。
这时店里的一个中年男店员笑嘻嘻地走过来,“你要买哪个玩意儿?小姐。”
梦卿一见他色咪咪的样子,手像被烫了似地缩了回来。
那男人连忙,“看吧,看吧,没关系。”
梦卿没兴趣再看下去了,拉起我扭头就走。
我笑她,“你都成了别人眼里的洋娃娃了……”
梦卿不乐意,“你看我笑话!”
我更笑,“是的!我笑!在你身边,我的生命就只能无止无尽地欢笑!”
我与梦卿经过圣京著名的“金京”珍宝店,梦卿说它是马明玫的父亲开的,我被她硬拖着看外面的橱窗。
明亮的橱窗里摆设着仿制的世界名钻,梦卿喜欢这些玩意儿,我随着她的目光一一浏览那颗颗烁亮的钻石。
“你喜欢哪一颗?”梦卿的眼睛放出钻石般的光芒。
“这只黑色罗尔夫!它的形状与颜色都合我的心意。”
“看来,你的口味有点庄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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