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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与妳同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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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很顺利,学校的师资力量很强,学生的质地也不错,都是中产阶级的子女……”
她们拐弯离开了沁园路,经过一家咖啡店,因为是摆在人行道上,她们便买了两杯冷饮,坐在了撑着太阳伞的圆桌旁。
英韵吃着让她倒吸冷气的冰块,她看见咖啡店的玻璃窗上贴着一幅美少女的广告画。那少女穿着一件白色、敞开的背心,她的肤色像被烈火炫照着通体火红。
“梦卿,你看她。”
梦卿不经意地,“好像是个女侍,漂亮是漂亮的。”
“岂止是漂亮?她的视线漠然地下垂,仿佛被她的情境淹溺着,她娇嫩的容颜让火红色渲染得倍增一层牺牲的光彩,颓靡的青春,与少女死亡之辉煌,祭物,过于感性、迷醉的酒神之杯中的鲜红液滴,谁敢端起她放到唇边品尝?”
梦卿笑点英韵的鼻子,“怎么和巴克斯一个味儿?一个美丽的女侍引得你雅兴骤起,是伊芙姬妮亚、安提戈涅、波吕克塞娜、卡米尔,还有什么?”
英韵喝了口冰水,“还有那注定的、致命的、不可思议的一切……”
“请问姐姐,沁园路怎么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突然站在她们面前。
英韵抬头回答,“往左拐。”
“谢谢姐姐。”女孩笑着走了。
英韵噘嘴,“我不喜欢被人叫什么姐姐妹妹的。”
“刚才的女孩那么温和、礼貌,你不要做姐姐,我要做。”
“是呀!你人缘好,梦卿姐姐。”
“你叫我怎么这么顺口?”梦卿笑问。
“因为我已经被你制服了嘛!”
“能够制服你柯英韵,还真不容易,这说明我裴梦卿还有点本事吧!”
“你裴梦卿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女神嘛!”
回家后,英韵洗浴后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觉得刚才与梦卿的对话激起了她的创作灵感,她坐到书桌前,写下了《帕拉斯》的第四幕。
梦卿洗完身,轻轻踏入室内。她看见,在绚烂的夕照下,英韵独坐桌前,颇耐孤寂的写作之姿。
“她可是个会让她的母亲爱煞疼煞的女孩,因为是女孩而更教人惊喜、悦爱的奇异,她的存在是为了超越,而且是命定着超越这个限定的世界,她真让人妒火中烧!”
她靠上前,“英韵,写什么呢?”
英韵一回头,她的眼睛毫无防备的清淳,“你听!”
雅典娜    噢!帕拉斯,我也不知道我手中的剑怎会真的刺入你的胸膛?不!我不相信!这不是我要对你做的。
帕拉斯    雅典娜,尊贵的女神呵!那酒液已被你姐夫偷换,如果你赢了,你一定会不听劝告去饮下。而我赢了,阿波罗却不会让我喝。
奥菲士    小女神,我早就劝告你,别碰你疯哥哥的酒液,女的喝了会乱性……看!男神们都跑光了,他们原本想跟你们开个恶意的玩笑,但现在,女孩子的鲜血也让他们觉得害怕了。
雅典娜    帕拉斯!帕拉斯!你的血为什么像这毒酒一样鲜红?我为你堵住这决堤的血河……帕拉斯,我要跟你一起去普鲁东的冥域。父神啊!你为何要助我这一剑?
帕拉斯    雅典娜,你安静点,听我这最后一番话……
雅典娜    帕拉斯……
帕拉斯    女神啊!我们相识不过才十年,我认识你时,你还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和我这凡人的女儿无甚别异。但你总归是神,我尊崇你,高贵的雅典娜,每当你无染的体肤触及到我,我是多么感激自己拥有的完美体躯,我幸福,不就因为我这与你相应称的女性青春?年轻的女神,即使我闭上眼睛,我的灵魂也能感觉到你拥抱我的爱的热情。我高兴呵,我帕拉斯能在你女神的情爱中生长,又在女神的怀抱中灭亡……
雅典娜    帕拉斯,我去跟父神说,求他让你和我一起永生。
帕拉斯    不!不!凡人是不可能获得永生的,我没有你女神的造化。可爱、天真的雅典娜,你看我的体血已凝固如铁、不再流泄,我的魂儿将被普鲁东拿去,我已看见冥河渡手的幻影在向我逼近,雅典娜,最后一次拥抱我呀!别松手。我只求你,在我死后,别忘了我帕拉斯,我是你处女神的忠诚伴侣,为了你,我弃置了生命,为了给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保留一个光辉的源头,有了你,她们的灵魂就不会黑暗;有了你,她们的青春就会被你的智慧完全照亮。雅典娜,别忘了我……
雅典娜    我答应你,帕拉斯,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前面置上你的名,我不再是雅典娜,我智慧女神的全名是——帕拉斯·;雅典娜!你听到了吗?帕拉斯……
帕拉斯    听到了,我没力气了……雅典娜……
雅典娜    帕拉斯!帕拉斯!你的眼睛别闭上呵!……帕拉斯……呜……
奥菲士    嗨!一意孤行的雅典娜,小妹妹,当你女友的灵躯横倒在你眼前,你的眼泪可能像仙泉浇灌枯萎的花朵一样让她重新开放?悔之不及呵,可怜的小女神……
梦卿揽住英韵,“你这家伙,这么聪明,可怎么了得!”在如此亲近她的时刻,梦卿从英韵天真的脸上看到了京山顶上那种青翠松柏的色质——生命无损的健全之机能,和充分吸纳鲜洁空气的纯净精神,她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表达机会,为了她的由来已久的感动,她搂住英韵的头,“你真教我妒羡相生!”
这天清晨,英韵尚在朦胧的睡境中,梦卿却已醒得像头急欲起跑的小鹿,她整理自己褶皱的睡衣,见英韵背朝她侧向另一面的睡态。
英韵被梦卿的动静所扰,她睁开眼睛,转过身,“你起来了?梦卿!”
“英韵,你冬天的时候,老喜欢往我怀里钻,可到了夏天,你就常常背对我,你倒蛮实用主义的。”
英韵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儿,“我怎么没觉得?”
梦卿点她的鼻子,“你还装傻!”
英韵醒了,“夏天太热,两人粘在一块,难受……”
梦卿拿起绢扇朝凉席上的英韵轻摇生风,“这下凉快了?”
她细语轻柔的样儿使复苏的英韵感动了,她真挚地叫了一声,“梦卿!”
“哎!”梦卿欢喜地应道,她伏下身。
英韵毫不抗拒地接受着梦卿纯洁双手的拥抱,她的手柔软温暖,绝无威胁与污秽感,贴靠在她的肌肤上,使她的身心舒适、润泽。她闭起眼睛,享受梦卿纤柔双臂的亲抚,鼻子尽情吸纳梦卿怀里的温馨,这就是未知的、或者已知的女性爱吧!是最教人妥帖、最给她安稳的怡乐花园,像喷射的清泉晶莹透明,没有阴晦黑暗的掺杂。在她们两额相抵、笑波微漾的年轻面容上,由她们内心闪射而出的青春的辉光交织一起,梦卿的欢悦与英韵恬纯的生命至情全都融化在这相爱的情境中。
晨光默默地洒在安静了的她们的身上,英韵舔拭着自己的嘴唇,那上面留有梦卿的体液的甜蜜。
“英韵。”
英韵没有应声,她在出神。
“你想什么?”
英韵深深地呼吸,“你想什么?梦卿。”
“你比我小两个月呢,你需要我爱护的稚嫩……”
英韵看着梦卿,笑,“梦卿,你不完全是姐姐……”
“那我是什么?”
英韵望着窗外热烈的阳光,“你就是梦卿啊!”
“什么意思?”
“梦卿就是亲爱的梦卿啊!”
十一仇恨
    英韵回到圣大,北方肃冷、清新的初春,使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让美丽的母亲深深爱过的英俊青年,他的黑眼睛和校园内光秃树干上的残雪多少次相映。英韵不知道作为男性的父亲,他的年轻的心是否像她这样柔情而哀凄。但她相信他是个柔情的人,只有纯粹的柔情主义者才最有可能举起抗拒人世的枪,他可以把世界当作他理想的死敌,或者让自己的生命成为理想的靶心。无论怎样的方式,英韵懂得,父亲诗意的死亡,他的无救的对一切的弃绝,都是理想主义的永恒召唤。
英韵和清寒的留英湖上未融的冰层一起被凛冽的风吹拂,她和第一次站在此地的她有何不同?英韵只是一个不断完成、绝无折损的实在主体。她不能否认父亲的血脉在她体内的延续、传流,她是柯珂的嫡亲女儿,尽管父亲背弃了母亲。从懂事起,就承担了父亲的错谬与母亲的不幸与期望的她,心里已日益装满生活的苦情,“人的爱远比自然的爱更为艰难。”既便如此,英韵对母亲、梦卿和其他亲人的爱依然耀亮在这个灰暗的世界中。
英韵带着在海城买的贵重礼物,只身来到她疏别数月的裴家。
女佣热情地把她引进客厅,一会儿,裴阳从自己房里出来。英韵发觉两个多月未见,裴伯父的脸蕴含着一层悲凉的颜色,这个年刚五旬的父亲已经认承了自己绝后的命运。英韵有些拘谨,她怕自己的出现引起伯父的不良联想,但对梦卿的思念必然演化成对她父母的体恤,她把礼物递到伯父面前,裴阳动容地收下礼物。
“英韵,看见你来,我很高兴,真的。”裴阳眼睛有些潮润了,他低下头看着皮鞋。
英韵也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她才开口问,“伯母好些了吗?”
“过年前几天,我把她接回来了,我怕她在医院里度过春节。遵照医生的嘱咐,目前,只要护理得当不予刺激,暂时可以在家里休养。”
英韵点点头,“这样好,伯母现在全靠你了,伯父要保重呵!”
裴阳惨然一笑,“梦卿在的时候,我还不觉得自己老,现在她不在了,面对这空荡荡的房子,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身影,我总感到太空太空了……今后的人生,我又去为谁奋斗?渺茫极了!”裴阳在女儿的好友目前坦诚相诉。
英韵低头想,自己在这半年里,何尝不是沉浸在梦卿死去的悲哀里无法自拔,“伯父,我现在的寝室里,仅住我一个人,我有时会盯着梦卿的空床发楞,尤其夜里长时间睡不着,第二天醒来,人总恍恍惚惚的。”
“哎呀!你这样不要影响学习吗?”
“伯父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哀思不断?”
裴阳大悟,“你这孩子……”他终于露出了笑容,英韵也欣慰地笑了。
他们刚刚放松绷紧的弦,却没看见苏苇已走到客厅门口。她直瞪着坐在沙发里、短发、俊俏的英韵,与自己丈夫浅笑低语的英韵是苏苇回家后看到的第一个女孩,“她是谁?”神智衰竭的苏苇皱着眉,竭力从她丧失了连贯性的记忆中捕捉这似曾相识的人。
“这个女孩是……”苏苇悄然无声地靠近他们。
英韵似乎感到某种异样的氛围,她一抬头,正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苏苇,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苇在英韵年轻、俊明的脸上终于找到了她苦寻已久的意念,她又惊又喜,脸上漾起层层莫名夸张的表情。
裴阳一见大骇,他站起身,“苏苇,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苏苇的眼睛突然放出夺目的光芒,她张开双臂,像一个飞翔的蝴蝶直扑向英韵。
英韵的眼睛一阵昏眩,耳边只听得一声泣叫,“梦卿,你回来了?”
英韵的整个上身被苏苇紧紧拥搂,她浑身灼烫,陷入了迷乱与昏暗。苏苇的疯狂抚抱使英韵痛苦的闭上眼睛,但她没有反抗,任她作动。
裴阳忧惧如焚,他伸手去拉妻子,“苏苇,你放开她,别这样!”
苏苇果然放松了英韵,但她的双手仍牢牢地抓着英韵的身体。英韵低着头,不敢与女友的疯母相视。
苏苇的动作轻柔一点了,她抚摸着英韵的眼睛、鼻子、嘴唇,英韵被她的轻柔举止惹得差点掉下眼泪,她与苏苇相视,“伯母,我是英韵呵。”
苏苇的眼神一暗,裴阳和缓地,“苏苇,她是英韵,你快放开她。”
苏苇骤然变色,显得畸怪、惊疑、气恨,还没等英韵反应过来,苏苇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裴阳赶紧去拉苏苇。
苏苇力大无比甩开裴阳,她狠狠地斥责英韵,“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是梦卿,你是梦卿!你是梦卿!梦卿……你是梦卿……”
苏苇又死死地拥住英韵,裴阳觉得英韵有危险,这时,女佣进了客厅,裴阳急喊,“你快帮一把,柯小姐危险!”
苏苇显然失了理性,英韵被她挤压得呼吸急促,双目阵阵昏眩,她的心脏剧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虚软发颤,“梦卿,我要被你杀了!”然而,她还是毫不抵抗地任苏苇疯狂地作动。
裴阳与女佣最后死命地把英韵从苏苇的怀中救了出来,英韵潮热涨红的脸上已被拉出数道伤痕,哭叫的苏苇让裴阳、女佣两人强行拽抱出了客厅。
英韵呆在那儿,她颓坐到沙发上,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裴阳匆匆走进来。
“对不起,英韵,让你受惊了。”
英韵抬头,她抑制着哭意,“不要紧。”
“哎呀!你的脸也给弄伤了。”
“没关系,伯父。”英韵抚摸着脸上的伤痕。
“真没想到……她就是不能见到年轻的女孩,好像那样的孩子都是梦卿。”
英韵呆看裴阳,“英韵,这对你有点刺激了吧?”
“伯母,现在怎样了?”
“我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她睡着了。英韵,你脸上的伤疼吗?”
英韵同情地看着裴阳,“我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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