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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燃烧的女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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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进宫
    偶然在历史的长河,看到这几个女子,心猛然被感动着。
在黑暗的角落,她们静静地沉寂着,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光辉的记载,她们却炽热燃烧,灼热了我的胸膛,蒙胧了我的双眼。
我为她们而哭,也为她们而笑,为她们而几欲疯狂!我爱着她们中的每一个。深深爱着。。。。。。
故事要来到二千年前的汉朝,洛阳的三月。
在李府若大的后院,莺莺望着依她而坐的玉姚,两人相视而笑,琴音萦绕,竹影斑驳。
“长相依,长相依,你兮我兮,永勿别离”
歌声随着微风轻轻荡起,在竹影琴声中飘荡。
忆君和玉姚迈着缓慢的步伐,迎着那片欢声歌舞,仿佛走了一个世纪,才穿过人堆来
一汉阳帝的面前。当她们抬起头,她们发现,汉阳帝的眼里一片惊艳。
“好、好、好。”
汉阳帝连说三个好,望着忆君和玉姚眼睛发亮。
他扶起她们,望望玉姚,又望望忆君,已经恨不得马上散去洒宴,遣回众人回到寝宫。
“恭喜皇上!”
群臣祝贺。
“好!”
汉阳帝龙颜大悦。
玉姚和忆君坐到他的左右,他抱着她们,不断地抚摸。
玉姚皱了一下眉头,满眼厌恶,道:“皇上,忆君妹妹擅长舞剑,今天不如让我们姐妹二人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为皇上助兴。”
说着也不等汉阳帝回应,便和忆君站起来,走到大厅之下。
她来到琴台,缓缓坐下,伸出手放到琴上,静了静神。
手指白嫩纤细,突然在琴上一阵快速的拔动,一串锵镪有力的章符便踊跃而出,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有如
千军万马行军作战又如风云雷电紧锣密鼓。众人听得入神,忆君闻琴而动,翩翩起舞,
只见她手臂摆动,步伐流畅,随着玉姚的琴声忽而快速旋转,忽而轻柔慢摆。琴声越来越高亢,她赴旋越快,舞到前席汉阳帝的近身守卫彭武的身边,俯身一扭,拔出他腰间的配剑。
彭武愣了一下,忆君旋即一转,剑峰在他的脸颊边呼地划过,挥向大厅,差点就划到彭武的脖了。彭武一惊,正要起身躲避,忆君早已转身一扭,轻巧地把剑舞开,回头一摆,对着彭武扬起了嘴角,一股得意闪在眼内。
一瞬间,彭武像被人击了一下,完全呆住。
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拿走他的配剑,也从来没有人能用剑那么近地挨到他身边,眼前忆君却舞着他的剑,在堂中翩翩起舞,神态傲慢。
他定定地望着忆君,第一次发现,艳丽和冷傲结合起来,可以让人眩眼。
忆君手中的长剑忽左忽右,前后舞动,突然转身一摆,对着汉阳帝一刺。
琴声骤然而止,忆君止步而停。
剑峰直对着汉阳帝,众人屏住呼吸。
“好、好、好。”汉阳帝拍起手掌,大声叫好,望着忆君目不转睛。
台下众人也跟着纷纷叫好。玉姚轻轻一笑,手指一划,勾动琴弦,琴音又再次响起。
忆君挥剑起舞,衣带飘扬。
琴音、舞影,大厅里一片寂静,众人沉沉陶醉。玉姚清雅,脱俗如天上的仙子,忆君则艳如入世的女妖,两人琴舞合壁,一连几曲。把众人带入到夜幕深垂时分。酒过三巡,汉阳帝便迫不急待地散去洒席,回到绵阳宫。
随着太监在前面引路,忆君和玉姚默默地在后面跟着,两人不时地对望,沉默无言。
“到了。”
太监停下来,望着玉姚和忆君,
“请两位娘娘入内。”他说,
一双细小的眼睛在忆君和玉姚身上打转,尖尖的下爬,单薄的嘴辱上涂抹了一层口红,妖冶阴森,让忆君和玉姚觉得一阵作呕。
“美人,美人!”
汉阳帝已醉倒在床上,急急叫着。忆君望着玉姚,眼里突然充满了
杀气。玉姚捉住她的手,用力按了一下。
太监弯身退下,放下纱幔。室内便突然静得让人害怕。玉姚望着忆君,忆君也望着她,两人对望着,不出声。玉姚把一个小瓶塞在手里,拉着忆君来到床沿,两人对望着,不说话。
“美人!”
汉阳帝大叫一声,伸手把她们按倒在床。
夜,静悄悄。
忆君在黑暗中轻轻喃呢。
“别走。”
她轻叫着,赤裸的肌肤被一双温柔的手划摸着,如水一样轻柔细腻的感觉漫遍她的全身。像失去甘露的人找到渴望已久的甘泉,她贪婪地扭动着身躯,索要着,缠绵着,在一种熟悉的温柔时深深地沉迷。
别走。。。。。。她轻唤着,从梦中醒来。
声音在宽阔的黑暗中轻轻散去。没有回音,四处静得让人无法呼吸。她转过身,碰到玉姚泪光闪闪的眼睛,两人紧紧对望,无言。
身傍,汉阳帝正打着熟睡的呼噜,肥肿的身体如一滩死肉横陈在她们面前。
第二天,带路的太监又来引她们回行宫。汉阳帝要她们住在锦阳宫,但她们却执意选
择了华阳宫。太监一早来到床边,仔细查看床上的落红,他好像专门就是干这个事的。
玉姚把手中的瓶子收到身后,紧紧抓住。她看着太监,眼里冷冷地闪着光。
“公公,要是没有落红会怎能么样?”
忆君问,随着太监在皇宫的庭落间穿梭。
“这可是宫中的大忌,要杀头的!”
太监说,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动作,眼睛瞄了她们一下。奇怪这两个人一早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宫中的娘娘,都有落红吗?”
“是的。”
太监说,欲言又止,
“不过。。。。。。”
“不过什么?”
“试过有一位进宫的娘娘,因为没有落红,被皇上赐给了打胜仗回朝的铁镖将军。。。。。。”
太监停下来,突然看到忆君凛励的眼光,像要把他吃掉一样,不知道自己哪时说错了,他忙低下头,不再出声。
“好了。”
玉姚也打断他,挽扶着忆君的手,摇摇欲坠。
太监不再说话,忆君也不再说话,脸色腊白。
太监瞄了她们一下,看见她们脸色大变,献媚:“皇上对两位娘娘喜爱有加,日后两
位娘娘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万千宠爱在一身啊。到时别忘了奴才就是了。”说道,又
瞄了她们一眼。忆君和玉姚却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面无表情地走着,两人互相挽
挠,一言不发。
回到华阳宫,忆君马上摆摆手,让太监退去。
她浑身无力,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打量四周。房中放着一把古琴,玉姚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从洛阳带到这里。
她坐到琴边,却怎么也无法弹奏,四处寂静,默默无声。她的手放在琴上,无意识地划动着。叮叮叮。。。室
内突然响起了凤求凰。
莺莺最爱凤求凰,总会翩翩起舞,忆君和绣绢最爱看她跳舞,说她轻盈得像一只燕子,她总是笑吟吟,浅浅的眉毛,淡淡的朱唇,都因为她的笑而生动起来,妖媚动人。
她的秀发是四个中最黑最长的一个,玉姚伸出手去,抓起一束放在手中,看着它们一丝丝一条条地从手中滑落,线滑的感觉像水流过手指一样。
琴声嘎然而止。。。玉姚手中的秀发转眼变成忆君的眼泪。
她望着忆君,一时晃忽,不知身在何处,像是在莺莺家后院的竹海里,又像在自己家中的柳丛中,亦是在忆君家的避暑山庄?还是在绣绢家的学堂?
她们在竹林里弹琴,在柳丛中嘻戏,在山庄里玩闹,跟随着绣绢爹爹学习,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在绣绢的家中,
四人还常常一起合凑,引得墙外的学子探头探耳,越墙偷窥,有的从墙上摔落,不但落得满身伤,还要受绣绢爹爹严惩责骂,她们就会大笑起来,肆无忌惮,从来看不起那些世俗男子。
然而现在,她和忆君相望着,却寂寞无言。若大的华阳宫,竟似囚牢般让她们悲伤和害怕起来。她们开始后悔执意要住进那里。
汉阳帝疯狂地迷恋她们,对她们日愈宠爱,几乎胜过一切。他日日夜夜呆在华阳宫,
欣赏着她们的美丽,为她们无以论比的美貌颠倒,也为她们形影不离宛若孪生的神秘着迷。不管怎么样,玉姚和忆君在他的身边,突然就像他身上的两块肉。
他满足她们的一切要求,仿照洛阳为她们建造了一座行宫,取名双子宫,意指玉姚和忆君二人。
按照忆君和玉姚的要求,行宫的一切摆设和建筑都一如她们生长的家乡,她们要汉阳帝造了个竹林,青青翠翠的竹海曾是莺莺,也是她们的最爱的地方。她们还让汉阳帝造了个大水池。一切她们所怀念所想的东西都在双子宫里真一一再现。
忆君来到水池傍,伸手掬了一池水,看着它们从手指缝中流失,一时竟失了神。
“看什么呢,快来啊。”
莺莺在招手,笑着望她。玉姚褪去身上的衣服,笑着走入水中。忆君也急急地褪去衣服,像被催眠了一样也走入水中,俩人笑着,躺睡在水里,被水轻轻地托
浮着,傍若无人地在水中伸展着全身。
水淹漫着她们的身体,一种熟悉地感觉顿时把她们包围了起来,那么温柔,细细地吻着她们的肌肤,把她们带进迷离的世界里。
她们沉醉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几时,汉阳帝已来到池边,他站在门口,两眼发光地望着池中的玉姚和忆君,直流口水。他挥挥手,退去所有的宫女,不顾一切地向池中扑去。咚的一声,溅起了一束巨大的水花,把忆君和玉姚从半梦半醒中惊起,四下躲开。
“放开我。”
忆君被一把捉住,不断争扎。她晃动道身体,想要挣脱,却被死死地抱着。
“谁叫你总是笨手笨脚。”
绣绢笑着道,
“笨就要受罚。”
说着解下莺莺眼上的手绢,急忙就往忆君眼上蒙去。忆君赖在莺莺怀里,笑弯了腰,莺莺的双手在她的腰间不断地挠着。
“饶了我,饶了我。”她求饶。
“快点,快点。”
莺莺放开她,笑着跳开。
忆君被蒙着眼,张开手摸索,玉姚走到琴傍,故意拔动琴弦,忆君敏捷地扑过去,却只扑到了琴台。
真笨。。。三个人大笑道。一阵春风拂来,竹林沙沙作响。
第二章 杀人
    “公公,知道我们为什么向皇上要你吗?”
忆君对着当初引路的太监道。
外面夜色沉暗,寂静无声。
“奴才不知,不过能服侍两位娘娘是奴才的福气。”
“想知道吗?”
“愿听娘娘教诲。”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忆君说,带着一种诡异和笑容,望着太监。
玉姚坐在琴傍,弹着琴,琴声不紧不慢,毫无感情。忆君也不舞剑。夜被冷冷的琴音
割成一段一段地碎着。宫女早已退去,太监守着她们,心里忐忑不安,他瞄瞄她们,奇
怪这两个看似弱不襟风的女子,却有种让人畏惧的感觉,冷冷的,常让他觉得心惊。
“几更了?”玉姚问,停止了弹琴。
“回娘娘,三更了。”太监道。
“妹妹,这里晚上很是闷热,我们回华阳宫走走如何?”玉姚不紧不慢地走到玉姚面
前问。“好啊!我正是热得睡不着呢,姐姐的提议真好。”忆君对着玉姚笑道,转身对着太监:
“听到没有,引路。”
“二位娘娘。”
太监急了,忙叫住忆君和玉姚,
“此刻夜已深,二位娘娘若想到华阳宫走走,侍明日奴才让人把华阳宫打扫一番再去不好?”
“我们只是去走走,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跟着吧。”
忆君道,和玉姚已起身往外走去。
“那待奴才叫多几个侍卫,保护娘娘。”太监说。
“你跟着就行了,难道这宫中还不安全吗?”
忆君不由分说,已和玉姚径自往华阳宫走去。太监只好跟了上去。
外面阴阴沉沉,虽然已近七月,月亮却久久不见出来,若大的皇宫里,竟黑乎乎地伸手难见五指。三人撑着一把灯笼,在弯弯曲曲的庭院里穿梭,四处寂静无声,树影阴摇。玉姚和忆君不说话,太监也不敢出声,
一路沉默,既没碰到巡视的守卫,也没有碰到守夜的太监。
“娘娘,这是后院。不如我们绕到前门,也好让守门的奴才安排一下。。。。。。”
“不用了。”忆君打断他,朝着后门走去。
后门只是一扇半圆形的木门,虽然没有前门的华丽和高贵,上面雕刻着奇花异草,却也雅致精巧。
玉姚用手一推,门吱地一声打开。
“这班该死的奴才,竟敢偷懒,待明天报明皇上,治他们的罪。”
太监看见后面没有人看守,唠唠叨叨地说。
忆君望了他一眼,冷笑一下。
三人走进华阳宫,里面寂聊无声,空空落落,一片漆黑。
“这华阳宫真大啊,公公,这里曾经是哪位娘娘住的,这样宏伟?”忆君问。
“这华阳宫是皇上为了迎娶洛阳王李安山的女儿而建的,用了七百工匠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建成的。”太监如数家珍脱口而出,当初,他是这座宫殿的监工。
“现在这位娘娘呢?”玉姚问。
“这。。。。。。”太监欲言又止。
“怎么了?”忆君追问,逼到他身边。
“这李安山之女也不知与哪个野男人做了苟合之事,在得到皇上宠幸之前便已不是处子这身。被皇上废为奴隶,赐给了铁镖将军。”
忆君抓住玉姚的手。“为什么要这样对侍一位女子?”
“这。。。。。。”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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