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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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非常非常知道!”我故作轻松,想化解我跟她之间气氛的尴尬。
“那……你知不知道默默的喜欢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知道你喜欢他的感觉?”
“知道!非常非常非常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呵……呵……你不要开玩笑了啦……”
子云说。人有很多种,在感情的世界里也一样。
我问他,我属于哪一种?
他说:“你属于自以为身在幸福爱情里的……悲哀的人。”
“那一天到了……”昭仪转过身去。“我每天每天,都在盼望这那一天不要来,我一直以为,即使我不说出我对你的喜欢,你也会知道的,甚至我还天真的以为,别人一直追求的幸福,一直在我身边,只要我不放弃,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
“你知道吗?我好喜欢寄卡片给你的感觉,那好像把自己的感情寄出去,仿佛你即使在千里远,还是一样收得到我的爱恋。当我收到你的卡片的时候,感觉像是幸福从你的手上寄给我一样,我认真的体会它的真实,它在我心里有着好重好重的份量……”
昭仪低下头来,我的心好像开始碎裂。
“……但是……那一天还是到了……”
“哪一天?”
“那一天……到了……”我跟她站在当初认识的篮球场上,篮球在地面上滚动着,她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滚烫着。她问我,是不是可以分出一点心来喜欢她?我没能说什么,只说了半句对不起。
我看着她拭泪的背影往球场外走去,大概也已经猜到,我……再也见不到她。我一直不懂她说的那一句“那一天到了”是什么意思,直到我回家之后,管理员伯伯交给我一封信,他说是之前那个女孩子拿来的。那是张耶诞卡,而写卡日期,是距离今天有三年之久的一九九六年。
卡片是你我之间一座无形的桥,信封上的地址。是桥的两端,卡上的一字一句,是桥的主体,卡里藏着的心意,是桥的根基;我是椅的根基,我与桥成一体。
若有一天,桥将断落谷底,崩离,我合随之而去,谷底埋葬的,不是我的身体。
而是我渴望与你相系的心。
仪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因为爱情里的对不起,只会增加自己的歉意,也增加对方的痛苦而已!
第二十九章
昭仪走了,她带着跟我一样的悲哀离开了那自以为幸福的爱情。
我却还身在悲哀里,深深喜欢着Feeling。我一直一直记得昭仪在离开我之前,流着眼泪问我,是不是可以分一点心去爱她?
这是一句让人充满罪恶感的问话。
爱得深的感觉是什么?或许我可以了解,因为我对Feelig大该就是这样的程度,感觉到不管是深还是浅几乎都一样,因为自己的爱就是那么多,给的也是那么多,直到自己已经感觉被抽空,像一根烟烧到了尾末。
但是,昭仪对我的感情似乎超越了我的想像,最后她只求我分一点心去爱她,而她会感觉到心满意足。
如果感觉到一丝丝的被爱,可以满足或弥补自己过去的、曾经的那些所有的付出的话,那爱情是完全没有投资报酬率的东西。
把自己拿来跟昭仪相比,其实,我也是另一个昭仪。
我何尝不希望Feeling能稍稍分出一点心来爱我,我会感觉到满足,我会感觉到过去的付出已经被弥补,我会感觉到爱得深,也会感觉到一根烟烧到了尾末的空离。
所以,我被子云说中了,我是自以为身在幸福爱情里的悲哀的人,昭仪也是。
昭仪走了之后,我感觉天气冷了许多,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全世界都在倒数着跨世纪那一瞬间,我却在倒数着烟盒子里剩下几根烟。
子云赢了,他不需要大老远的跑到台东去喝温泉,因为昭仪并不是跟同学的好而顺道下来找我的。
“哪个人送电影票给喜欢的人会说是自己特地去买的?多想一想就知道了,大脑别老是搁在膝盖上。”子云拍了一下我的头,一脸得意的说着。
在海军的生活依然持续且规律着,电报不会突然间变得很多,长官不会突然间变得很机车,假也不会突然间多放几天,但是当放假回到家时,家门口却少了昭仪的影子。
我抽烟的量开始慢慢的变多,从五天一包,到三天一包,到两天一包,到三天两包。
子云说,抽烟是一种情绪输送,你把不健康的尼古丁跟焦油吸到肺部里,然后把不健康的心情跟情绪吐出来,既然都是不健康的,就不需要再去多想些什么。
子云也会抽烟,只是他抽的少,也不太常买包烟放在身上,有时从我身上拿走烟去抽,我会问他为什么不去买一包应急。
他说:“抽烟不是应急的,是应心情的。”
第一次被Feeling看见我抽烟,是已经过了半年多,陪Feeling参加联考的时候。
“啊?祥溥,你会抽烟?”
她刚考完第一节的试,走到我们的休息处,我正在做情绪输送。
“会啊。”
“抽烟不好,有碍健康呢。”
“是啊。”我把子云跟我说的话对她说了一次。“抽烟是一种情绪输送,你把不健康的尼古丁跟焦油吸到肺部里,然后把不健康的心情跟情绪吐出来,既然都是不健康的,就不需要再去多想些什么。”
她听完转过头来,眼睛转呀转的,像是在思考着我的话,也像是在想着该怎么推翻我这不健康的说法。
后来,Feeling跟我说,既然抽烟是一种不健康的情绪输送,那么戒烟是不是可以戒掉不健康的情绪?
我被Feeling搞糊涂了,因为她说的话跟子云说的话对我来说,有着相同的份量。
我会很容易被他们说服、影响。
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我抽烟的时候,我想着子云的说法,在我不想抽烟的时候,心里是Feeling的说法。
烟是少抽了许多,但不健康的情绪却没有减少的迹象。
两千年八月,联考结束了,Feeling考上中央大学,却在家人的影响之下选择了屏东师院,我问她会不会难过,她的答案让我觉得心安。
“目标只是考上,念与不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心里这么想,我就会高兴一些。”
在联考前的几个月,两千年二月,子云收到了兵单,同月二十一日,子云入伍了。
他在入伍前一天晚上,邀了我们几个好朋友,在高雄的钱柜里,自己办了一个“告别秀发”演唱会,那次爆笑的演唱会中,Feeling也来了。
我了解子云痛恨军队的个性,所以我赞成他那晚的疯狂。但我看着子云几乎不顾一切的飙歌嘶吼,着实跟我在入伍前的平静有着很大的差异。
我庆幸着子云是个滴酒不沾的家伙,否则依他的个性,再加上醉酒的话,我大概会去派出所保释他。
因为那天晚上离开钱柜时,他语出惊人的问了我们大家一个劲爆的问题。
“找援助交际一次要多少钱?”
阿群、阿宾跟霸子三个人听见,硬是把子云拖回家去睡觉。
“子云平常都这样子吗?”Feeling目送着他们离开,嘴里这么问我。
“不,他其实是个很理性的人,只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军人,所以才……”
“喔?为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问,不过说真的,台湾人对中华民国国军有好感的其实也不多。”
“那你跟他那么要好,偏偏却是他最痛恨的人,很讽刺不是?”
“他痛恨的是军人,不是我,虽然我的职业是军人,但我却跟他一样不喜欢军人。”
子云在台中成功岭接受新兵训练时,时常写信来给我,信里面的内容有百分之二十是脏话,百分之三十是坏话,百分之二十是屁话,只有百分之十是好话。
有一次,他寄来了两封信,一封给我,另一封则是给Feeling。但是,他把信弄反了,装错了信封。
当Feeling把信拿来给我的时候,我也是哈哈大笑。因为信里面脏话满天飞,只要是能骂的他完全不保留。
“他很特别,真的特别。”Feeling笑着说。
我手上的信。则是子云写给Feeling的,我反覆思考之后,决定暂时不给她看。
虽然信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但子云在信末写了一句话,让我担心我跟Feeling之间,会有奇怪的变化。
祥溥是个好人,跟他在一起会是一件幸福的事。
Feeling问我。子云是不是有寄信给她,我说有,但忘了带在身上。
过了一些时日,也大概是因为联考快到了的关系,Feeling忘了子云寄信给她的事,我也就没有再提起。
爱情是完全没有投资报酬率的东西。
第三十章
Feeling开学之后,心情很明显的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重回学生身份的关系,她似乎又年轻了些,脸上不时洋溢着朝气。
因为家住高雄,距离屏东并不算远,所以学期一开始,她选择了火车当做交通工具。
搭火车搭了好一阵子,她开始觉得无趣,而且发生了一件令人气恼的事情,让她决定改骑机车上课。
“祥溥,我遇到色狼了……”当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语气中带着气愤。
“啊?色狼?!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有没有怎样?”
“没有啦,当时车上人很多,他不敢有多大动作,不过我好生气。”
她说,那是放学时间,电联车上挤满了人,她站在靠车门的地方。
列车开动之后没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人在吹气,她原先以为是后面的人呼吸的关系,直到后来自己的臀部有被抚摸的感觉,她开始确定自己遇上不好的事情。
“我马上把身体转过来,靠在车门上,然后把书包抱在胸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后面站的都是女孩子,就只有他是男的,当然就是他啦!”
“说不定是同性……”
“厚!唐祥溥,我很生气耶,你还在落井下石!”
“没啦!我买了新车,改天载你上课,就会免去这些困扰了。”
“真的?你买车了?”
“是啊,雅歌,白色的,很漂亮呢!”
“那等你放假的时候,可以载我去拍照吗?”
“拍照?”
“是啊,班上要的,只说要交照片,我想大概是制作班级网页要用的吧。”
“你没有之前的照片吗?”
“我很少拍照的,我觉得我照相不好看。”
“你想太多了,我来帮你拍,保证有写真集的水准。”
“呵呵,好啊!但是我不要写真集的内容喔。”
后来,她开始骑机车上课,有时候我放假,会开车接她上下课,不过次数不多,她大概想避免被同学看见引来一些八卦的困扰吧。
但是天生比较没什么忧患意识的她,骑机车还是遇上了一些麻烦。
毕竟不是屏东人,有时候骑车到屏东市区买个东西逛逛街,会迷路个十几分钟才回到学校,有时候则是忘记自己的车停在哪里。找了很久才找到。
有一次,她被开了一张罚单,因为她没戴安全帽。
“喂,你将来是老师耶,还被开罚单喔?”我讥笑着,指着她的红单说。
“老师也是会被开罚单的好吗?”
“难道你没发现警察就站在你前面?”
“没有。”
“那你只好认栽了。”
“哎呀!屏东那地方本来就没怎么在取缔啊,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问站在那边!”
听她说到骑机车被开罚单,我倒是想起了以前的趣事。
那是在我们高中的时候,我跟子云还没有拿到驾照之前,骑着爸妈的机车出去玩。
那次我们骑的很远,一路骑到了山地门,在那里遇上了路检。
虽然我们并没有被开罚单,但现在想一想,我们宁愿被开罚单。
“熄火,驾照行照拿出来。”警察伸出手来,要我们交出证件。
“阿sir,我们没有驾照,也没带行照。”我这么回答他。
“没有驾照?”他走到车后,看了看车牌号码,然后用仪器查询,查出这是登记我爸名字的车。“高雄市啊?你们骑这么远来玩?”
“对啊,刚考完段考,轻松一下。”
“轻松一下?我看这张无照驾驶开下去你们就不轻松喔……”
“阿sir,你就通融一下吧,我们现在马上掉头回家。”
几番请求之后,他把我跟子云带到一旁的建筑物旁边,那是条大水沟旁,水沟上有一座小桥,桥面对着一排商店跟住家,桥上站了一排的人,看起来年纪大概跟我们一样大。
“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一大堆小鬼无照驾驶。”他自言自语的念念有词,然后叫我跟子云排到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