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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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的文章吗?”我点点头。“路云就是其中那个失身给中学老师的女生。”徐容华给我讲了路云的故事:路云出身在一个穷山沟,从小就学习刻苦,成绩总是在班上名列前茅。考上重点县中,读了一年多书后,家里太穷,实在供不起她,就让她退学,回家务农。父亲来接她回乡时,酷爱读书的路云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这时,路云的语文老师――一个将近40岁的,又黑又瘦的老光棍站了出来,说这孩子今后的上学费用,我全包了。就这样,路云后来的三年高中学杂费,生活费全从语文老师微薄的薪水里支出,让路云感激不尽的还不只是老师无偿资助,还有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老师经常辅导她的功课,帮她复习迎考,还经常买一些好菜来给路云加强营养,自己却舍不得尝一筷子。高考发榜时,路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一所名牌大学的新闻系。拿到录取通知书时,路云激动成分,她一路跑着去老师那儿报喜,到了老师单身宿舍的门外,意外地听见老师粗重的喘息声,好奇地透过门缝望去,只见老师躺在床上,手握着自己的家伙来回使劲地套弄着,一脸愉悦的神色,把门外情窦初开,略通男女之事的少女看得面红耳赤。听说老师曾经谈过几个对象,结果都因他的自身条件太差,很快吹了,至今仍然孑然一身,孤苦伶仃。路云转身走出几步,却鬼使神差折回头,推开虚掩着的门进了屋。老师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慌忙提起裤子,路云扑到老师怀里,说老师,我给你!老师说不行,简单是胡闹!路云却紧紧抱着他不放手,几番较量下来,结果可想而知,一个正值壮年,从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汉子怎能经得住一个青春美少女的肌肤之亲。事后,老师望着床单上的那朵盛开的红玫瑰,失声痛哭,捶胸顿足,不久就主动向学校要求调到一个边远的小山村教书。路云此后再也没见过老师,不过,她至今仍说她不后悔,她说老师给了我一切,我应该报答他的。“你们正式分手了?”我问徐容华。“还没有,路云说完她的故事,望着呆坐在那里的我,说如果能接受她,就在一周内给她打电话,她等我的回音。”“你爱路云吗?”徐容华点点头,说:“当然,我很爱她。”“如果爱一个女人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既然路云跟你坦白了过去,你就应该给她一个机会。”徐容华低着头,使劲搓揉着自己的头发说:“这些天来,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路云,可是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责问我,路云报答老师的方式有千万种,她为什么会选择以身相许呢?这样做是不是对自己,对未来的丈夫太不负责任了?”
茶馆里的音箱放着孙燕姿的《我不难过》:又站在你家的门口我们重复沉默这样子单方面的守候还能多久终于你开口向我述说他有多温柔虽然你还握著我的手但我已不在你心中我真的懂你不是喜新厌旧是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当你寂寞时候别再看著我说著你爱过别太伤痛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为什么眼泪会流我也不懂就让我走让我开始享受自由回忆很多你的影子也会充满我生活我并不懦弱你比谁都懂虽然寂寞这会是我最后的宽容抱紧我再抱紧我这一份感动就请你让我留在胸口别再说是你的错爱到了尽头是非对错就让它随风忘了所有过的比你快活……自从张岚走后,我其实很想回家,却又怕回家,我想回家是因为,我想一个人不开一盏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像一个受了伤的鸟,不停地舔着自己的伤口;怕回家是因为我害怕无尽的黑暗,睡在床上我会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会做恶梦,恶梦醒来不是早晨,而是如锅底一般漆黑的漫漫长夜,让我更加孤独,寂寞。我就会从床上爬起来,上网找一些伤感的音乐听,伤感的音乐更能跟我产生共鸣。我从网上下载了一首著名的伤感曲子《黑色星期天》,据说在国外有一百多人听了后自杀了。上传曲子的网友特别友情提醒,心情不好的人,不能听!我毫不犹豫地听了一遍,尽管曲子非常凄婉、哀怨,令人神伤,却没有想像中的感染力和震撼力。不知道是这首曲子徒有虚名,还是我的理解能力欠缺,我又接连听了好几遍,除了感时鼻头酸外,并没有让我产生自杀的欲望。两个心情不好的单身男人娶在一起,会更加伤感,我和徐容华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我们来到路边的一家小酒馆,每人要了两瓶啤酒。喝酒时,我们定了个规矩,不谈爱情和婚姻,于是我们谈巴以冲突,谈摄影艺术,谈张美欣。
张美欣上次从拘留所出来时,我和徐容华去接她,见到我们,她的脸“刷”地红了,很羞愧的样子。一起吃午饭时,田波光也匆匆赶来,他刚开完一个重要会议。徐容华说:“德宏,不,美欣,我们都是老同学了,我今天想说你两句,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想办法帮你,也不至于要去做那种营生吧?”张美欣低头不语。我和田波光赶忙打个圆场,说:“先吃饭,吃饭时不谈这些不高兴的事。”张美欣突然抬头说:“大师说得对,我今后是要做些正经事了,我欠叔叔的债也还清了,没了负担,我会轻松地面对生活。”大师说:“这就对了,你的诗写的很好,还不如在这个方面有所成就。”张美欣说:“我是想静下心来,专心写诗,出本诗集。”田波光说:“现在流行美女作家,看来不久就要流行美女诗人了。”我端起酒杯,说:“对,我们今天就为未来的美女诗人干一杯。”张美欣笑得一脸灿烂。那天,张美欣采用一陪一的方式,硬是把我们三个老同学都放倒了。张德宏以前在大学时滴酒不沾,如今她却死能喝。看来要想练好酒量,除了遗传因素外,还要做个女人,俗话说,女人天生半斤酒。而做过小姐的女人,身经百战,更是海量,吆喝起来都是:春风吹,战鼓擂,小姐喝酒怕过谁?大师说上个月张美欣来找过他,带了一本诗集,说这是她闭门在家一年多,创作,整理出来的诗歌,问他能不能帮忙联系发表?大师打了几个电话给相关熟人,又领着张美欣跑了好几家出版社,人家都不肯出版,说现在哪有人看诗啊?出这个东西,我们肯定赔钱,要不,你自己包销。也有人出主意,说或者你买个刊号,自费出版,花个万把块钱,印一千本,送送亲朋好友,实在送不掉的,就自己留作纪念也好。张美欣气得脸都绿了,一把从出版商手中夺过书稿,扭头就走。徐容华连忙跟出版商陪不是,出版商大度地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一般漂亮的女人脾气都大。再追出去找张美欣,人早跑得没影了。其实也不能怪人家出版商,人家也要吃饭啊,印的书卖不掉,压在库里,怎么办?这年头,文学不景气,诗歌首当其冲。唐朝时,有个“旗亭唤酒”的典故,说的是诗人王昌龄、王之涣、高适相约在酒馆喝酒,来了一群执掌乐曲的官员和歌女(相当于现在的歌星和经纪人)进店来练习当时的名曲,艺人们先后演唱了三个大诗人的作品,当他们得知自己崇拜的大诗人就在眼前时,激动不已,自谓“俗眼不识神仙,乞降清重,俯就筵席”。也就是恭敬地邀请诗人们再喝上几杯。当时社会,对诗人的尊敬可见一斑。可是如今,你要尊称某某人为“诗人”,人家很可能认为你是在讥讽他,嘲笑他,挖苦他,就会跟你急,甚至满地找板砖,砸你个头破血流。两瓶啤酒下肚后,我们俩的脸都红得像关公,人也飘飘然,摇摇晃晃出了酒馆。徐容华突然大叫一声,“吴铮,你看那边。”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了田波光的“宝马”,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和车内的张岚说笑着。“他*的,这个淫贼,连朋友的老婆都不放过!”徐容华咬牙切齿地骂着,眼睛里冒着火,“我去帮你跟他讨个公道。”徐容华向“宝马”飞奔而去,被我赶上几步,死死拖住。“宝马”中的一对柔情蜜意男女好像根本没看见我们,很快从我们身边呼啸而去。“她是你老婆啊,你就这么放弃了?”徐容华两眼逼视着我。我躲避着徐容华的目光,说:“你就别管我了,还是好好想想你和路云的事吧,你会打电话给她吗?你会接受路云吗?”“我不知道!”徐容华说完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说你别哭了,好不好,一点出息都没有,像个男子汉吗?说着,说着,泪水也盈满了我的眼眶,一阵冷风拂面,谁的眼泪在飞?
第二十六章
周末,黎娟打来电话,说带我到扬州去散散心,问我去不去?我说想让我陪你回家就直说好了,别拐弯抹角地。黎娟笑了,说就算是你陪我好了,小女子感激不尽。我说你尽玩虚的。她说那要玩点什么实的呢?我说这还用我说?当然是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之类的了。黎娟“咯咯”笑出声来,说你想啊,做梦!黎娟家住在扬州城郊结合处的一间不起眼的平房里,家里两间屋子,陈设非常简单,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我们进门的时候,黎娟的母亲病恹恹地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椅子打盹。看见黎娟回来,她很高兴,蜡黄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气,额头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黎娟把我介绍给她妈,说这是我的朋友,小吴。我叫了一声:“伯母好。”黎娟妈笑了一下,算是跟我打招呼。“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弄吃的。”黎娟妈说。“妈,我回来了,还要你来?你去休息一下吧。”黎娟把她妈扶进房间。我和黎娟去菜场买了肉糜,鱼和一些蔬菜,买完菜,黎娟还特地带我去吃富春包子。富春包子皮白馅香,看起来体态丰满,吃起来更是别有风味,果然名不虚传。中午,黎娟做了她的拿手好菜――清蒸狮子头,我烧了条鱼,炒了蔬菜,她妈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似乎对我俩的手艺很满意。没想到黎娟别的菜烧得不怎么样,狮子头却做得鲜香嫩滑,颇得淮扬菜的精髓。午饭时,我一连吃了3个狮子头。黎娟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看到我的手艺了吧?她妈也笑着说我这丫头别的菜没学,就跟我学了这道菜,今天拿出来跟你显摆。她妈的扬州口音很重,我有点听不大懂,黎娟不时在旁边给我做翻译。吃完饭,黎娟带我出去逛逛。扬州城的变化很大,记得97年时,我和张岚新婚燕尔,我们来扬州玩过一次,游览了瘦西湖、大明寺等景点。在大明寺,张岚烧了一柱香,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嘴里念念有词,看得我直笑,我说你念叨什么啊?她说你笑什么?我要菩萨保佑我们永浴爱河,白头谐老。又说吴铮,你也来跪一下,烧一柱香吧。我说我不烧了,你代表就行了。黎娟说不行,烧香敬佛要诚心诚意,不能让别人带的。于是我只好也烧了一柱香,不过没跪下来。我这个人从小就不喜欢下跪,小时候,大人给压岁钱时,要小孩跪下来磕个头,我却宁愿不要压岁钱也不肯下跪。做了坏事,父母喝令跪下时,我也坚决不跪,打得再疼也不跪,不像我姐,训斥她的声音大一点,就痛哭流涕,深刻检讨,表现出翻然悔悟的样子,因此少吃了不少苦头,而我却屡屡为自己的桀骜不驯付出代价,吃足了苦头,屁股被打成面包是常事。离开扬州回南京的车上,张岚还不住地埋怨我心不诚,说会惹恼菩萨的。我说不会的,菩萨大肚能容天下之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是不在话下。
如今扬州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路宽了,楼高了,车多了。扬州人待客也热情了高涨了许多,酒楼门口的迎宾小姐身着旗袍,笑吟吟地迎接八方来客。记得我和张岚那年来玩时,到了中午,想找个地方吃饭,却屡屡碰壁,服务员懒得搭理,不是说客满了,就是说没菜了。这与我们在其它旅游点常见的,饭店服务小姐恨不得把顾客捉进店吃饭的做法截然不同。结果我和张岚转了一圈,也没吃到名闻遐尔的淮扬菜肴,更没尝到久富盛名的富春包子,只得饿着肚子,遗憾地回南京。瘦西湖和大明寺变化不大,还是花红柳绿,古韵悠悠,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正如唐代诗人刘希夷的《代白头吟》中: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和黎娟手挽着手,徜佯在游人如织的瘦西湖边,面对人间美景,却怎么出打不起精神来,眼前伸手可及的花草树木和茕茕孑立的亭台楼阁,好像没有立体感,也没有色彩,仿佛是一幅精妙的水墨画。黎娟看我不太说话,神情恍惚的样子,说:“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舍不得我出国?”我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心里比较了一下扬州富春包子和南京绿柳居菜包子的特色。”“结果如何呢?”黎娟歪着头,很感兴趣地问。“当然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了。”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快到五亭桥时,黎娟开口说:“我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