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吾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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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林若云能带着她,那天使般神奇的光环,走进我寂寞的世界里,将我的忧伤愁苦一扫而空。让我只知道全心全意地付出,而不必担心会受到伤害;让我的世界里充满了阳光、鲜花,和美丽的爱情;让我可以一次爱个够,即使爱到深处也不会后悔。
只有她那双美丽的手,才能为我点燃这盏熄灭的灯,照亮我凋零残破的生命,使之发出灿烂的光华。就让我在鲜花丛中,捧着她的美丽脸,尽情地感受那双美目中,所蕴藏的所有柔情蜜意。这样我就可以在岁月的深处沉醉,感受那一个个如梦似幻的日子里,所散了出的那爱的馨香。就让我好好地爱一场,不醉不归。但是这种想法现在已成为,一种可悲的痴心妄想了。上天啊,你为何要将我的命运,安排的如此凄凉?
我所要面对的环境,是如此狰狞和险恶,他们这伙人就像解放前,国民党剿共似的,调动了几十万大军,对弱小的红军进行围追堵截。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绝境中,英勇的红军战士,凭借顽强的斗志,坚定的信念,和卓绝的才智,勇敢地坚持了下来,战胜了敌人那疯狂地围剿,胜利地抵达了陕北,并最终赢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
红军是一群人,他们彼此扶助,相互勉励,创造出了这人间的奇迹,而我却是一个人,在黑暗中苦苦地坚持着……长此以往,不得不感到一种,透彻肺腑得寂寞和无奈。在黑暗中我多希望,能有一盏明亮的灯?在寂寞里我多希望,能得到一句真心的问候?但是我满心的期待,等来的却总是无情的伤害,并且是绵延不断,旷日持久。
我的心越来越冷,心里的泪流干了,血也流干了,我的心越越干硬,最终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化石。外界的温暖和阳光,不再能穿透我的心。更何况目前也并没有温暖和阳光,抵达的我心灵。我的心就让它成为化石,成为标本,供后世考古者去发掘和研究。
这时王梦远坚定地甩甩头,怀着一丝悲愤的心情,想道:“沧浪之水清兮,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濯吾足。”“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我将按照我的感受,做出我的判断,我的心将引领我,在一片幽暗中前行。管它是怎样的风霜刀剑,雨雪雷霆?我并不愿孤独,在暗夜之中,我多想触摸到一双温柔的手?可是我呼喊的手,收回来的时候,却总是鲜血淋漓……
长期以来,王梦远总感到自己像一个全身披挂的武士,横刀拍马地在与整个世界作战。一边是他――只有他一个人,而另一边则是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向他围拢,并挤压过来,他必须勇敢的迎上去,去无畏地与整个世界,去苦苦地厮杀。而现在王梦远,真的觉得伤心疲惫到了极点,并有一种英雄终于走到了末路的悲哀。
此时王梦远就如同,一个已经被追赶的,走投无路的猎物。他感到一颗心,是那样惊惶失措,而又孤立无援。此时的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不愿再去思想。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与自己为敌。我恨这个残酷的世界,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恨这个世上所有的人!
一种沧桑,夹杂着一种愤恨,充斥着他的心。这种悲痛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如同一个悲剧中的英雄,拖着自己长长的影子,孤独地走在苍茫的暮色中,笼罩在心头的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寂寞。这种内心的悲凉和荒芜,真让他欲哭无泪。
王梦远躺在床上,最后叹了一口气,想道:算了,今天也就如此了,不如早点吃了药睡吧!一切还是明天再说。明天?我真想就此常眠过去,永远也不要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时楼板上继续传来,人的脚步声和挪动物品的声音,依旧是反反复复,无休无止。这声音又一次让王梦远感到,那一股巨大的势力如影子一般,在不停的监视和压制着他。他感到自己就犹如一只,被围在笼子中的困兽,在徒劳地一圈圈地打着转。
笼子就这么一点大,不时还会有一支冷箭从暗地里射来,即让他心惊胆战,却又无处躲闪,只能一声不响的默默承受,承受那围困着他的牢笼,承受着那一支支随时可能击中他的暗箭。他早就感到有一股怨气,在心中慢慢淤积,越积越多,真的随时都可能爆炸,但就是真的炸开了,楼上的那些声音,也不会停止的……他只能努力的要求自己,不要去理会它,但怎么也做不到。
他们只要一发觉我的心动了情,心中有了一些情感,便立刻四处活动,扇风点火,推波助澜,将我拖入那可怕的疾病中,想让我在这种病态之下,做出一些他们所需要的举动来。为了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不惜践踏我的感情,伤害我的健康,摧残的我生命,把我推入到这种疯狂的绝境之中,而不是用柔情,来换取柔情。只是用这种近乎惨无人道的手法,妄想达到他们这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只能默默地转身走开,尽管他们还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总是在死死地纠缠着我,但我绝不会走上同他们合作之路。我虽然渴望那美好的爱情,但绝不是在这种病态之中,我一定要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在平等的情况之下,得到我那向往中的爱情。
爱情,应该是无比纯洁和美好的,绝不应掺杂这些阴损毒辣的伎俩。我所要的是那最美最好的爱,如果得不到,我宁愿放弃,忍受这无尽得寂寞、疾病和种种伤害,甚至是眼前的这种绝望。虽然往前走,每一步都让我疼痛难忍,但我不会改变我前行的方向。无论是怎样的泥泞和艰险,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孤身穿越。
第135章 股东会议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甚至可以从肉体上彻底地消灭我,但决不会击穿我做人的底线。生命曾可贵,但如果生命失去了准则,那么这种生命便没有了意义,变得一钱不值。我不想成为这样可悲的人,人活着是要有一点起码的尊严的。我希望我的生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如果这个简单的愿望,要用一生的幸福,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来换取的话,那我也义无反顾。就让我成为一个可悲的受难者,为了一个高尚的原则和信念,在寂寞和绝望之中辗转一生,饱受疾病的痛苦,和一次次理想破灭的摧残,苦苦地坚守着那道最后的防线。孤独地走上那条,我所必须要走的路……
这几天王梦远在一片悲愤与绝望之中,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到过,就为么结束这可悲复可叹的一生。并在他的电脑里,留下这样一段话:你们这一群杀人不见血的丑类,我决不原谅你们,因为你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有我的鲜血!
然后就从长江大桥上,纵身一跃,投入滚滚东逝的江水之中,让那滔滔的江水,把他送到那宁静悠远的大海之中。或是干脆迎面扑向一辆,那疾驰而来的汽车……让他们在料理他的后世时,好好的看看留在电脑中的词句!
王梦远正这样想着,外面的电视剧一集放完了,此时正播着广告,海霞一推门进来了,见他正躺在床上抽烟,就大声地说:“你又这样躺在床上抽烟,抽的满屋子烟味,你这几天怎么搞的,像就要死了似的?”
王梦远看了一眼,她气势汹汹的脸,有气无力地说:“老婆你就别同我吵了,我这几天感觉很不好,我的病又犯了。”
“什么病?是精神病吗?你又想以前的那些事了?”
“是的。前几天我又加了一颗药,以后还不只是这些,连我们办事的次数,也要少了。”
海霞听了这话,黯然地坐在了床头上,嘴里叽咕道:“为什么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受到伤害,后果却要我来承担?”
听了这话王梦远只是默默地抽烟,并没有理她,可是她却反复地这样叽叽咕咕着,弄的他是异常地烦闷,最后王梦远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我要是没有这个病的话,早已同别人结婚了,也就轮不到你了。”
听了此话,海霞生气地走了,又去看电视了,留下王梦远一个人,继续在寂寞中生着气。
星期一当王梦远上班时,却发现张晓林也不在了,他忍不住对何大姐说:“张晓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的?”
她说:“你还不知道啊?张晓林他不干了。”
王梦远大吃一惊,问:“张晓林怎么会不干了?!”
何大姐捂着嘴,笑嘻嘻地对他说:“昨天你休息不在,好玩呢!你听我慢慢地对你说。”
何大姐笑完了之后,才说:“昨天张晓林迟到了二十分钟,最后还是打的来的。来了不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肯定是他老婆的,他们在电话里就吵了起来,张晓林说:你到单位里来干嘛?要离婚就离吧!过了不久,张晓林就跟孙厂长请假,说要回去处理一下家里的私事。
“张晓林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又来了一个电话,是个女的――电话是我们厂里的驾驶员大刘接的。她说:找你们厂的死了丈夫的,一个人带着小孩过的那个女人。这不明显是张晓林老婆打来的,不然哪个人会这样讲话?大刘就去找了刘玉玲来。刘玉玲接了电话之后,也去找了厂长请假,说是小孩又闯祸了,老师让她到学校去一下。
“老赵说:今天是星期天,学校的老师不休息?刘玉玲说:现在的老师把小学生,也弄的这样紧张,学校里老是补课。她走后我当时就跟老赵讲,肯定是张晓林同刘玉玲的事,给他老婆发觉了,三个要当面谈谈,刘玉玲一定又在撒慌。结果老赵真的去了刘玉玲小孩的学校,人家学校根本就没有补课。”
王梦远问:“那张晓林怎么办了?”
何大姐说:“自从昨天早上走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厂。下午孙厂长不放心,又打电话去,他说:家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好。今天早上他打电话来,说:家里出了点事,不能再干了。孙厂长怎么劝他,他都不愿再来了。”
王梦远说:“肯定是他老婆不让他来上班,人家不能因为一个月来拿你一千多元钱,却把老公给搭上。”
“我早就跟你讲过吧?他们俩人的关系有些不正常,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吧?”
王梦远沉重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么搞的,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偏偏张晓林也走了,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之一,是我在这个厂里最后一个,能说一点心里话的人。可是他却连招呼也没来得及打一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
王梦远不由地坐在,那个空荡荡的接待室里发着愣,黯然的想: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东西,是能靠得住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恒久不变的。这个世上最琢磨不透,最变化莫测的就是人,和存在于人的大脑中的感情……
一个个朋友,就这样从身边流失了,这个世界真是变化太快了,在不停的变化中,有许多东西是我们根本无法把握的。他们的走对我又是一个沉重打击,我感到自己越发像个游魂孤鬼,在这个厂子里漂来荡去的……
厂长虽然有两位,但基本上是什么具体事都不管的,所有的事,我必须一个人去处理。张晓林这一走,我就将像一个膀子,给人生生地摘了去似的,一定会感到十分的别扭和难受,也会感到更加得孤独和无依无靠了。唉!人情冷暖,世事的沧桑,我都必须用我的心去承受,其它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天刚上班,他们几个股东就被喊到了厂长办公室,说是要开股东会。他们几个人都坐下后,孙厂长说:“昨天晚上我们都下班了之后,厂里发生了一件事,修理工郭东侠和王晓飞他们俩个,在对面的修理厂里干私活,修的是我们驰峰车,给赵厂长给当场抓住了。现在我们请大家来商议一下,对这俩个人怎么处理。”
这时老赵开口说道:“我先把他们俩人的问题,向大家讲一讲:早就有人向我反映,我们厂有个别修理工,等我们值班的股东走了,也就是晚上九点之后,会在厂里干私活。大家也是知道的,我在每天上班前的晨会上,也反复地强调过,在我们厂里是绝对不允许,有人下班了之后干私活,要是发现了一定严肃处理。我讲过后这种现象好多了,但是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厂里又有人开始干私活了。
“我就骑着我的助力车赶了过来,那时大概是十点半,我看到郭东侠和王晓飞他们俩个,在对过的那个修理厂里,穿着他们的工作服,在最里面的一个举升机上,正在修一辆我驰峰品牌的车子。当时对过的卷帘门是关着的,我是从窗户里看到的,我叫了半天的门,他们才把门打开。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干私活?他们还说没有干,只是他们厂里修了这个车子,遇到了技术难题,修这个车的修理工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给了他们两包香烟,请他们来帮帮忙指点一下。我说:你们把我当呆子是吧?我亲眼看到你们俩人都一起在干活的,你们要只是来帮忙的,为什么会穿他们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