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诱花嫁痞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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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娇甜的喘息著。
那声音让夏无尘的身体立刻火热起来,耿回雪被他紧紧抱住,脸红的发现夏无尘的身体有反应,教他又羞又热。
夏无尘笑了笑,“怎么,害羞了?不知道在一起多少次,你还会害羞?”
耿回雪脸颊染上些许粉红,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害羞的抱住夏无尘的颈项,吻著他的脖子。
夏无尘讶于他的主动,耿回雪一张脸早已红透,从内而外流露出的娇媚,让他惊艳不已的直盯著他看,只觉得心里有一道诡异的欲火被撩起。
“我们到房间里去。”耿回雪将头更埋进夏无尘的颈窝,这几个字让他从头到脚烫热不已,他连脸也不敢抬起,只是急著解释;只不过解释得越来越小声,却也代表了他心中的愿意:“因为这里会有……会有蚊子。”
“是啊,可不能让你被蚊子叮咬。”夏无尘被他激得正是情欲难耐的时候,得到他首肯当然是开心至极。
他一把抱起耿回雪,再次吻住他的唇,大步往房间走去。
***
耿回雪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以前就算被夏无尘硬压住欢爱好几回,也没这么累;大概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离死去的时间越来越近的关系。但是如果夏无尘爱他的话,那么这一切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将脸靠在夏无尘赤裸的胸前,头枕在他的臂上。
夏无尘则拿起薄被盖住两人未著寸缕的身躯,唇边泛著满足的笑;耿回雪看到他的笑容,羞得几乎不敢看他,更不敢回想刚才翻云复雨时,自己所有情不自禁的行为。
“好棒啊!阿雪,我要是天天这样,恐怕补药要吃不少。”
他又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了,耿回雪的脸像桃花一样红艳。
见状,夏无尘笑道:“你以前好爱说话,怎么今晚都不说话?是不是又要我吻你?”
他嘴巴靠过来,眼底靠带著调戏,耿回雪竟然又没拒绝,夏无尘就吻了个够才放开他。
耿回雪气喘吁吁的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肩上,看他羞怯的样子,夏无尘心里又是一动;但是身体已经餍足,他伸手轻轻抚摸耿回雪因欢爱过后而披散至肩侧的发丝,满足的道:“阿雪,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不过不管你说不说话,都挺可爱的。”
鼓起勇气,耿回雪想要对夏无尘说自己可能会死的事。
“夏无尘,其实我……我……很小就死了,是真的死,不是假的死,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小时候就被雷给劈死了。”
夏无尘摸摸他的头发,对他说的话只是淡然一笑,因为耿回雪是不是真的死了,与他根本没关系;现在他想要他就抱他,不想要他时,就送他回苗疆。所以,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低声道:“哎呀!那我不就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了?”
听出夏无尘话里的玩笑,耿回雪抓住他的手,这是他生命中的大事,他不希望夏无尘等闲视之。
他一脸著急的说:“是真的,夏无尘,你听我说,我是被苗疆的神子给……”
夏无尘安抚似的打断他的话,“好、好,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阿雪,我好累了,别说话,好不好?我明日早上还有事要做,得早些起来,过些天再听你说行不行?”
对于他敷衍的态度,耿回雪楞了下,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才想对你说。夏无尘,你……”
“我知道很重要,阿雪,不过我想睡了,明天再说好不好?”夏无尘一个翻身便睡著了。
耿回雪发呆的看著他紧闭的双眼,心里开始感到有点怪怪的,难道夏无尘跟他欢爱这么多次了,却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世吗?一般人不是都会很想知道对方所有的事吗?
但是夏无尘又对他很好,大家也都说夏无尘非常的爱他,他不该乱想的;也许夏无尘真的很累,因为他们刚才缠绵了好久。一想起刚才的事,他就满脸通红,他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胸前,非常小声的倾诉爱意,怕被睡著的夏无尘知道。
“我爱你,夏无尘,就像你爱我一样的深。”
***
一早起来,耿回雪真的是抬不起来头了。因为昨夜他是被抱到夏无尘住的屋子里的,早上不认识的婢女捧水来,看到他睡在夏无尘怀里,惊讶得差点连水都打翻了;而夏无尘全身赤裸的下床,还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们两个昨夜做了什么好事,婢女还会猜不出来吗?
耿回雪终于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总觉得夏家的下人们看他的目光很不一样;于是他低著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全身仿佛都热了起来。
服侍他的婢女微笑著拿了澡盆过来让他洗澡,还笑道:“耿少爷,我带了浴香加在水里,保证洗完后还会香喷喷的,这是少爷最喜欢的香味;如此一来,他更是要为你神魂颠倒了。”
耿回雪只能垂著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心里的甜味却缓缓荡开。
***
洗完了澡,婢女就鼓励耿回雪去见夏无尘,他被推出房门,却不敢去找夏无尘,怕夏无尘会以为他是为了他洗得这么香的,纵使不是这样,他也脸皮薄,不敢去找他。
他在房门前逗留许久,犹疑著到底要不要去找夏无尘的时候,一个他想不到的人却来找他,并且娇滴滴的问他:“你有空吗?”
对于林秋莲的来访,耿回雪吃了一惊,他下意识的道:“我有空。”
“跟我到比较隐密的地方,我们谈谈好吗?”
耿回雪没理由说不好,而林秋莲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则柔声道:“这是大师哥以前的爱妾用的,人人都以为大师哥爱这个味道,其实大师哥讨厌这个味道。”
她这么一说,耿回雪就楞住了。由于他对夏家还不太熟,所以由林秋莲带路。林家与夏家是世交,她对这里很熟,转了几个弯后,就到了花园的隐密处。
一到隐密处,林秋莲就朝耿回雪跪下。
她突然这么做,耿回雪惊诧得直摆手,“你在做什么?”
“耿公子,感谢你与大师哥演了这一场戏,否则我相公与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和好。我们过些天就要走了,所以我特地来向你道谢。”
“演戏?”耿回雪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
林秋莲点了点头,“我在未成亲前,就爱上了我二师哥,可是我爹却只欣赏大师哥,他办比武大会,是估算大师哥十拿九稳可以得胜。那日我把大师哥约去山崖求他,大师哥慷慨的应允,但他武功这么好,若在比试时放水,我二师哥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至此,林秋莲不禁哽咽:“于是,他竟然跳下山崖,让自己瘸了腿,如此就可不必去比试。我感念他的恩情,在他的病榻前苦守,却被人传言与他余情未了;纵然真能嫁给二师哥,可是他却很在意这个传言,从不来不看我。大师哥说要帮我想办法,没想到他却说自己有断袖之癖。耿公子,若不是你们在我相公、仆役面前演了这么多戏,我相公如何肯信,这一切都该多谢你。”
耿回雪全身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跳下山崖而跛了脚,那他对她的心意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爱到了最高点,才会连性命也不要的这么做;既然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在他人面前假装自己有断袖之癖,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我不晓得大师哥与你是什么交情,你肯这么大力的相助,我永远会感念你的恩情。”
林秋莲想起过去,不由得羞惭地道:“以前我一直觉得大师哥很可怕,大家都说他好,但是我站在他的身边,往往会有一股寒意传至我身上。他从来不表达自己的喜恶,就连浴香这么小的事,他也从来不说他讨厌这个味道,却让大家以为他很喜欢这个味道;直到大师哥往崖下跳的时候,我才真的知道误解大师哥了。他是个好人,自从他跛了脚,我每次见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流泪,他也一直劝我不要哭;我原本觉得大师哥只是外表亲和,其实是个冷血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我真的好感谢他。”
耿回雪茫茫然的看著林秋莲,她后来说了什么,他几乎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的心快碎了。
林秋莲又再次的对他下拜,“耿公子,料想你一定是我大师哥的好朋友,才肯这么的帮我、帮他,我再次的谢谢你,也请你向我大师哥表达我的谢意。”
她羞怯的说:“因为我才刚跟我相公和好,又曾跟我大师哥有那样的传言,所以我独自去见他总不大好,只能请你代我转达谢意。那我先走了,耿公子。”她再次对他行礼后才离去。
心中顿感一阵虚无,耿回雪觉得好像天旋地转起来,天地变了色般;他瘫软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地面,不知道自己是要哭还是要笑。
他忽然闻到自己身上本来要取悦夏无尘的香味,那香味既甜且媚,他随即像疯了似,迅速跳起来立即往有水的地方冲去。
花园里有假山假水,里头还有个小池,耿回雪想也没想的便往里面跳进去,从头到脚浸泡在水里,连头发都湿了;直到除去那个香味,他才从小池里爬出来。
然而他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前,昨夜又才和夏无尘尽情的欢爱过而已,再加上他的体温又低,刚刚又在冷水里浸过,所以一爬上来,他就哆嗦的直发抖。
被他当作夏无尘的那棵树就在他的左手边,当他看到那棵树,就像看到夏无尘一样,于是他又跳了过来,抖著声音对那棵树大叫:“幸好我没有爱上你,你也没有爱上我,幸好……哈哈……幸好!”
他一边说,一边抖,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可他说得越快,声音就愈颤抖。
“你这个死跛脚鬼,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所以我也有防备。我告诉你,我爱的是可爱的小姑娘,不是你这个跛了脚的臭男人,昨天夜里我是被你强压住的,不是自愿的。每次你靠得越近,那种酥麻的感觉就越强,我是被那种怪异的感觉所逼,才跟你上床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有感情。”
他全身发颤、脸上发青、嘴唇发白,一脸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昨夜我一个人看月亮看得好好的,你就偏偏跑过来要跟我一起看,所以我们根本不算在一起看月亮;我身上的香味,是你的婢女拿来给我泡澡用的,并不是我特别要讨好你的。总而言之,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
耿回雪说著竟喘气起来,“昨夜你睡著时我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我的意思是……我不爱你,幸好你也不爱我,神子应该是算错人了,所以我们是没关系的,我会立刻回苗疆去,再请神子帮我算一个。”
按住自己的心口,耿回雪喘不过气来,他的话却依然没有停止,只是声音越来越微弱:“夏无尘,就当作你从来没认识过我,我也从来没认识过你,大家从来都没看过对方就对了。”
痛沿著胸口,到达五脏六腑,这第二次的发作,比第一次还要痛苦。耿回雪豆大的泪珠也顺著他死白的面颊滑落。
“我没有哭,你不要以为我哭,我这一辈子从来没哭过。跟你完全没关系,你不可以误会。”
他用手抱住头,这样就没有人会看到他的眼泪,他哽咽的痛哭流涕说道:“我真的只爱漂亮的小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会爱上你。”
第九章
醒过来时,耿回雪已经躺在床上了,照顾他的婢女正在帮他拭汗,一脸担心的道:“耿少爷,你怎么全身湿透的昏倒在花园里,害我们吓了一跳,急忙把你扶进房里,少爷还立刻派人去找大夫。你昏睡了一整日,汗流了好多。”
耿回雪想推开被子起来,奈何他浑身酸软无力,所以才刚坐起,又马上倒回床上。
婢女急忙去扶他,“别动了,耿少爷,大夫说你的脉象奇怪,一整个下午都在跟少爷研讨要开什么药给你吃,好不容易才开了几帖药,现在正在煎呢!”
“不必吃药了,我的身体吃什么药也不会好的。”
婢女以为他是胡思乱想,劝慰说:“耿少爷,你别这么说,你年纪还年轻,少爷又这么照顾你,夏家会找最好的大夫,请他们开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本来就是个死人,早就该死了,只不过是靠著神子的力量才活到现在。我这个根本不是病,连我们苗疆的药师是全世间最好的大夫都治不了我了,中原的大夫就更不用说。”
见他越说越不对劲,婢女摇了摇螓首,“耿少爷,你是不是摔进水里,脑子摔坏了,怎么说这种死不死的不吉利话?”
耿回雪摇头,他扶住婢女的手,脚踏下地来。
婢女急道:“别下床,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少爷等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