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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女祸-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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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娴雅怜惜地用帕子擦去邵宁静额头上的汗。“你真的要让我帮你七姐姐?’
    “当然,你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如今懿旨已下,七表姐嫁给陈留王已成定局,要让七表姐不嫁陈留王,只有两种法子,七表姐表面上暴毙,暗地里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再也不能以邵家七小姐的身份行走世上,也别想再嫁到好人家,运气不好被人发觉,你们一家人都会被连累。另一种法子是二舅舅上书请罪,说不愿意将七表姐嫁给陈留王,接下来太后与皇上必然震怒,运气好二舅舅会被罢官,运气不好会下狱抄家,这样一来七表姐就不必再嫁去陈留王府了。宁静,你选哪一样?”
    邵宁静先是傻眼,接着眼泪便掉了下来,“我两样都不要,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还有两条路是七表姐真的暴毙,从此人死两消,太后也拿你们无法。最没风险的,对大家都好的是劝七表姐高高兴兴地嫁过去,因为当初是她自己选择没有与五表姐一样服下荨麻粉,所以如今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不如她的意,她都必须咬牙走下去,不给父母亲人带来天大的灾祸。”
    邵宁静红着眼看着陈娴雅,“你也觉得我七姐姐是咎由自取?”
    “不是,是她运气不好。话又说回来,就算七表姐运气好留在了宫中,最多也被封个美人或者婕妤。整个后宫之中皇帝只有一个,七表姐不但要与原先宫中的众多妃嫔争宠,还要与她一同选进宫的二十多个得了位份的美人相争,我实在想不出那日子有什么好过的,弄不好七表姐一年半载都见不着皇上一次,与嫁给陈留王有什么区别?好歹陈留王这边还是个侧妃位份,王府里除了王爷与王妃,没有人敢欺负她,而且七表姐将来想回个娘家也比皇上的妃子容易多了。”
    “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回去将我刚才的原话说给二舅母与七表姐听,她们自然就明白了,还有你告诉七表姐,我亲眼见过陈留王,长得比空弦还好看,而且与空弦也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他身边用的也是侍女,说不定外界的传言根本就有误呢?”
    邵宁静使劲点头,用帕子胡乱抹了一下脸,转身又风风火火地回了万福堂。
    然而陈娴雅还没等到万福堂传来的消息,却收到扬州来的急信,陈寿源终于死了。
    陈娴雅匆匆赶到邵府去见邵行正与崔氏,将那信呈了上去,邵行正立刻又派人去召另外三个,看来邵行仁的跪地请罪还是有效果的,至少邵氏四兄弟又聚到一处了。
    “百善孝为先,原本娴姐儿母亲死后,娴姐儿就该回扬州侍疾的,无奈总有一桩桩的不测事件发生,将行程耽搁下来,如今大姑爷仙去,依我看,娴姐儿与娅姐儿两个连夜收拾东西,明日便回扬州奔丧吧!”邵行正将手中的信又看了一遍才放下。
    陈娴雅忙流着泪称是,邵行正又道:“你们看让谁护送她两个回扬州合适?”
    邵行仁忙积极地说道:“让轩哥儿与铮哥儿那两个不爱读书的送吧,免得耽搁了威哥儿与旭哥儿的学业!”
    邵行真却道:“来回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他们读书也不差这几天,让他们四兄弟一起出去经点事也好!”
    邵行正表示赞同,邵行止却道:“娴丫头,在扬州你是地主,你要仔细看好你这四个表哥,可不能让他们胡乱折腾!”
    陈娴雅认真地答道:“是,娴儿不敢让四位表哥有任何差池!”
    邵行正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这是去奔丧,你们当是去游山玩水?这事就这样定下来,都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日一早便让他们几个动身!”
    结果陈娴雅刚回到怡趣院准备收拾东西,又听到婆子来报,外面有自称曹芸的女子求见。
    “姆娘,紫莺,快与我去门口迎接贵人!”陈娴雅拉着娅姐儿就往大门跑。
    曹芸来到陈娴雅的客堂内,眼风微微一扫,便将屋子里的摆设尽收眼底,清一色的花梨木家具,正面一张八仙桌上放了两只大花觚,因为是孝期没有插花,放了几卷画轴,墙上则挂了一张“怡”字条幅,自然是出自陈娴雅之手。左右两排圈椅上放着红色的金丝绒坐垫,圈椅之间的几上各放了一盂清水莲花,莲叶之间还有红色的小金鱼在游动。
    单看这陈设曹芸便暗暗点头,这种集大气,雅致,趣味于一体的风格与陈娴雅的性子相符。
    “曹师,请上座!”陈娴雅眉眼弯弯,是真心的高兴。
    曹芸缓缓坐到上首的椅子上,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我姓曹名芸,乃曹娘子嫡系孙女,从小由祖母亲自教养,自出师来做了大公主,沁阳郡主的女师,袁府上我只去了十日,自然不算,如今自荐到陈府门下,愿做陈家大小姐女师,师资按惯例每年二百两,不知陈大小姐可愿意留下曹芸?”
    陈娴雅愣了两秒钟才消化完曹芸的意思,倒头便在青砖地上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磕了八个响头。
    “起来吧,如今你是我门下第三名女弟子,改日我再带你去拜见大公主与沁阳郡主。”曹芸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那倏忽而至的美丽让陈娴雅看傻了眼。
    “是,老师!”
    “我没那么老,叫我芸姑姑!”
    “是,芸姑姑,”陈娴雅眼珠一转,“娅姐儿该叫姑姑什么?叫婆婆?”
    “当然还是叫姑姑!你这茶香气太浓太粗糙,你重新用敞口茶壶,洗茶两遍后再端出来!”曹芸很快便行使起女师的职责来。L

☆、158拜师

“娴姐儿,你家那马车的轮子已经松掉,明日便用我清风斋的马车吧!”邵行止一边说,一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抬头便看到一名漂亮的陌生女子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不由一愣神,再仔细一看,却脸色一变,掉头便走。
    曹芸也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由白转为通红,狠狠地盯着门口,似乎很想追上前去。
    陈娴雅大奇,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这二人是旧识?
    “芸姑姑,刚才那人是我四舅舅,惊扰了姑姑还望见谅!”陈娴雅留意着曹芸的脸色。
    “原来是姓邵的!”曹芸眼睛里的羞恼之意又转为恨意,但在感受到陈娴雅好奇的目光后又迅速恢复平静,“不相干的人而已,以后你要提醒舅舅们注意一下规矩,就算是在亲外甥女的内室,这般大呼小叫也是不合宜的。”
    “是,弟子记下了。不过姑姑,我父亲于扬州过世,明日我便要带着娅娅与四位表哥一齐回扬州奔丧,可能要让姑姑受累了!”陈娴雅流泪道。
    曹芸却眼一瞪,“什么时候接到的信?”
    “一个时辰前!”
    “为何没有立即服丧?来人,立即为大小姐与娅小姐换上麻服,府中设老爷的灵堂,府门挂白幔,向世人昭告老爷的死讯!”曹芸刚来陈府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发号施令,一旁的丫鬟婆子们一时无所适从,动作便有些迟疑。
    陈娴雅见状,忙朗声道:“你们都互相告诉一声,新来的姑姑是我的师父,日后她的话便是我的话,你们对她不许有半分不敬!”
    丫鬟婆子齐声称是。转身去了,曹芸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又上前说道:“服丧期间。大小姐头上的发式与发钗都已经不合适,请大小姐移步妆台。我亲自示范一遍丧事期间大小姐的妆容,也请为大小姐梳妆的姑娘妈妈们用心看着。”
    琼娘与紫莺忙随陈娴雅进屋,蔓儿也将娅姐儿抱了进去。
    一刻钟后,两名素净雅致的孝女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面上没有眼泪,人们也能从她们的衣着打扮上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
    琼娘等人不禁对曹芸叹服,不愧是誉满京师的女师,不过是将孝服改大。脸上多敷了一点粉,头发换了一个样式,大小姐与娅姐儿便整个变了样。
    “紫莺姑娘负责粉盒与素色帕子,韦妈妈负责辣椒串与二人的麻服,在京城倒罢了,一旦到了扬州你们不但要让大小姐随时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要说哭便哭,坚持个几日或许大小姐忤逆的名声会稍缓和一些。”曹芸想了想又说道,“一般大家小姐会有四个年岁差不多的贴身侍女,大小姐与娅小姐跟前都差人。这回可在扬州多买几个小丫头带回京调教!”
    琼娘深以为然,对曹芸更加满意,唯有紫莺低头淡笑着。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接下来曹芸跟在陈娴雅身后看她如何选配随行的家人,整理要携带的行李,以及将家中的贵重东西上帐入库,安排府中的留守下人,有遗漏或者不完善的地方曹芸便在一旁小声提醒,让陈娴雅受益匪浅。
    诸事妥当,原本留下守宅的黄四郎却突然于晚膳前来见陈娴雅,要求与陪他们去扬州的周显互换。
    “郎中说你的腿还得将养半个月,否则将来容易留下后遗症状。况且就算你亲自回扬州也不一定能见着她!”陈娴雅被黄四郎的痴情折服。
    “奴才明白,可奴才就是想亲自去问个明白。也好做个最后了断!”黄四郎头垂到胸前,哑声道。
    “也罢。你去与周管事说一下,明日换你回扬州吧!”
    黄四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退了出去,陈娴雅见曹芸好奇,便将黄四郎与四惠那一段过往说给她听。
    “此人重情义,用得好了,倒可成为你真正的臂膀。”曹芸听罢沉呤道。
    “我亦如此认为!”二人相视一笑,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师徒之间滋生。
    次日一早,四辆青蓬大马车停在邵府门口,辞别了邵家众人的陈娴雅拉着娅姐儿,与曹芸琼娘坐了第二辆,阿媚紫莺与大小郭婆子坐了第一辆,有腿伤的黄四郎与邵家四少的小厮们带着主子们的行李坐了最后两辆马车。
    兴奋的邵家众表哥由四表哥邵智轩打头,骑着青一色的黄骠马,带了同样骑马的八名随从护着前面二辆马车朝城门而去。
    这边陈娴雅奔丧前脚刚走,袁夫人便亲自接见了一名婆子。
    “回夫人,娅小姐如今在大舅太太送的周妈妈教导下,不但自己能用膳,还能自己配衣服首饰,大小姐每日上午教娅小姐写两个字,两日背一首诗,个头也长高了些。昨日府里得信,扬州的老爷已经过世,今日一大早大小姐与娅小姐在邵家四位少爷的护送下启程去扬州奔丧,预计最长一个月便会返京。”
    袁夫人喑叹一声,她那早死的二女儿让她操了半辈子的心,留下个女儿更让人揪心,顶着个天煞孤星的名头将来可怎么找婆家?如今连陈寿源也死了,但愿陈家那唯一的大姐儿能活到娅姐儿成人,否则娅姐儿不能回袁家,袁家的亲外甥女又不可能丢给邵家去养,便只好放到庙里去寄养了,着实让人烦神。
    那婆子犹豫着又说道:“昨日府中来了一位叫曹芸的女师,已经将大小姐收为弟子,另外,都督府的徐家大少爷也常跳墙来见大小姐,因奴才不在跟前服侍,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曹芸去了陈家?”袁夫人动容。
    “千真万确,昨日当场行的拜师礼。”
    袁夫人半晌才挥手让人打赏那婆子,并让其退下,身后一名贴身婆子小心地说道:“夫人,这曹芸也太不识相了,咱们拿双倍银子留她都不愿意,转背却去了那破落户家中,这不是打咱们相府的脸么?还有那陈家大姐儿才十岁,便与男人牵扯不清,为防将娅小姐也带累坏,夫人要不要派人去陈家走一趟?”
    “罢了,曹芸若去了别家我才不会由得她打脸,既然去了陈家,看在娅姐儿份上我便饶她这一回,另外徐陈两家本就有婚约,往来一下也没什么大小了的。去告诉那婆子,陈家大姐儿现在要替袁家照顾娅姐儿,让她暗中帮衬着些!”袁夫人吩咐道。
    那贴身婆子退下,又有一名婆子来回:“老爷与大少爷一同进的府,直接去了老爷的书房。”
    袁夫人这才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容,她的女儿们虽不省心,可这两儿子却是极好的,父慈子孝,也不枉她相夫教子二十多年。
    袁沛书房内,父子二人相对品茗,袁沛满意地看着长子那日益英俊成熟的面庞,说道:“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回父亲,陈家大姐儿竟然直接将徐景达那七间铺子捐给了白马寺,然后又从白马寺手中租了一百年,让二皇子白费了一场功夫,儿子想来想去这种主意不像是徐景达能想出来的,因此儿子一直派人看着陈家,却听说陈寿源已经死了。父亲,娅姐儿到底是二妹妹的骨血,袁陈两家也算亲家,儿子觉得不如将那陈家大姐儿与娅姐儿一同接到咱们府中来养着。”
    “你怀疑那主意是那个连惜丫头都敢打,上次一同在小黄鹤楼出事的陈家大姐儿出的?她叫什么来着?”
    “正是那丫头,闺名为娴雅!”
    “将娅姐儿送走是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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